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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林晚秋(橘猫头顶那撮灰)全章节在线阅读_(橘猫头顶那撮灰)完结版免费阅读

时间: 2025-09-16 06:39:53 

第一章 落叶堆里的相遇十月的风已经带了刺骨的凉,我蜷在公园长椅下的落叶堆里,每一次呼吸都像要把肺腔里的热气耗尽。猫瘟把我金吉拉本该蓬松雪白的长毛啃得枯黄打结,沾着泥屑和枯草,爪子缝里嵌着碎石子,稍微动一下就疼得发抖。

我能闻到不远处便利店飘来的关东煮香味,也能听到孩子们追跑时的笑声,可这些热闹都像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与我无关——我大概是要在这里冻死、饿死了。

就在我眼皮越来越重的时候,一双沾着草屑的运动鞋停在了落叶堆前。接着,一件米白色的羽绒服下摆垂了下来,挡住了灌进来的冷风。一只手轻轻伸到我面前,指尖带着淡淡的皂角香,还有刚摸过热红薯的暖意,小心翼翼地捻掉我头顶的碎叶。“呀,你怎么这么可怜?”女人的声音软得像刚晒过太阳的棉花,带着点心疼的颤音,“是不是生病了?”她蹲下来,羽绒服蹭到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响。我本能地想往后缩,可身体已经没了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手指又靠近了些,轻轻碰了碰我的耳朵——那力道轻得像怕碰碎一件瓷器。她的指尖很暖,比落叶堆里的温度要暖得多,我忍不住往那暖意里蹭了蹭。“跟我回家吧,好不好?

”她又说,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的期待,“我给你煮点热汤,再找个暖和的地方给你睡。

以后我叫你大头好不好?大头大头,下雨不愁,听着就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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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大头”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跟着她回家会有什么结果,但我能感觉到她眼里的善意,能闻到她身上让人安心的味道。于是我用最后一点力气,往她的手心又蹭了蹭。她好像被这个动作取悦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突然被点亮的星星。她小心翼翼地把我抱起来,用羽绒服的衣襟裹住我,让我贴在她的胸口。那里能听到咚咚的心跳声,很稳,很暖,像冬日里的小暖炉。

我蜷在她怀里,听着她的心跳,闻着她身上的皂角香,终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她的出租屋在老小区的六楼,没有电梯。她抱着我爬楼梯时,呼吸渐渐变重,脚步却一直很稳,生怕把我晃醒。推开门的瞬间,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还有旧木头的味道。屋子很小,大概只有十几个平方,墙皮在角落卷着边,露出里面灰色的水泥,衣柜门缺了个合页,风一吹就吱呀响,唯一像样的家具是一张掉了漆的木桌和一个旧沙发。但她给了我一个很暖的窝。

她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洗得发白的粉色毛衣,用剪刀剪成小块,铺在暖气片旁边的小凳子上,又找了个干净的纸箱,把毛衣碎块铺在里面,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我放进去。“这里暖和,你先歇会儿。”她蹲在纸箱旁,轻轻挠我的下巴,“我去给你煮点米汤,你生病了,不能吃太硬的东西。”她转身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水壶烧水的声音。

我蜷在毛衣堆里,能看到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她系着一条蓝色的围裙,上面有个小小的草莓图案,大概是洗了很多次,颜色已经淡了。她动作很轻,像是怕吵到我,偶尔会回头看我一眼,确认我还在窝里,才又继续忙碌。那天晚上,她给我喂了温温的米汤,又用温水给我擦了爪子和脸。她坐在沙发上,把装着我的纸箱放在腿上,一边轻轻晃着腿,一边小声跟我说话。她说她叫林晚秋,秋天的晚,秋天的秋;她说她刚从以前的出租屋搬出来,因为那里有不好的回忆;她说她明天要去宠物医院给我看病,希望我能快点好起来。

我听不懂太多,只能安静地听着她的声音,偶尔用头蹭蹭她的手指。她的声音很好听,像山间的小溪水,慢慢流进我的心里。那天晚上,我在她的腿上,在温暖的毛衣堆里,睡得格外安稳,连梦里都是暖的。第二章 一起熬过去的日子去宠物医院的路上,林晚秋把我抱得很紧。宠物医生说我得了猫瘟,情况不太好,需要输液治疗,费用不便宜。

林晚秋听到费用时,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攥了攥衣角,但她很快就点了点头:“治,多少钱都治,只要能让它好起来。”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林晚秋每天都要带我去宠物医院输液。她白天在饰品厂串珠子,手指被线勒出一道道红印子,晚上下班来不及吃饭,就先去医院接我,然后再带着我回家煮面条。有一次,她带我输液到很晚,回家时便利店都关门了。她只能在厨房翻出半袋挂面,煮了一碗清汤面,连个鸡蛋都没有。她把面条盛在碗里,先挑了几根放凉,喂给我吃,然后自己才端起碗,呼噜呼噜地吃起来。我看着她吃面条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难过,用头蹭了蹭她的手背。

她放下碗,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大头,你别担心,我不饿。等你好了,我就给你买进口猫粮,还给你煮小鱼干吃。”我知道她在骗我,因为我看到她煮面条时,把最后一点挂面都给我煮了,自己碗里的面条少得可怜。但我不能说话,只能往她的手心又蹭了蹭。好在我的病情渐渐有了好转。输了一个星期液后,我能自己走路了,也能吃点猫粮了。林晚秋特别开心,那天特意去菜市场买了一条小鲫鱼,回来给我煮了鱼汤。她把鱼刺挑得干干净净,只给我喂鱼肉和鱼汤,自己就着鱼汤泡了点米饭吃。“你看,我说过你会好起来的吧。”她坐在地板上,看着我大口吃鱼肉,眼睛弯成了月牙,“以后我们就能一起好好过日子了。

”日子确实渐渐好起来了。林晚秋每天早上都会把猫粮和清水放在我面前,然后才去上班。

晚上回来,她会先抱我一会儿,跟我说说今天在厂里发生的事——比如今天串珠子时不小心扎破了手,比如组长夸她串得又快又好,比如今天食堂的菜里有块大肉。我渐渐知道了她的很多事。

她十四岁就从家里出来打工了,因为原生家庭不好,父母重男轻女,总让她把工资寄回家给弟弟,还总骂她没用。她受不了,就偷偷跑了出来,一开始在餐厅当服务员,被客人泼过热汤,被老板扣过工资,后来才进了饰品厂,虽然累,但至少能攒点钱。她还跟我说过一个男人的事。那个男人是她在餐厅打工时认识的,说要跟她结婚,要一起攒钱买婚房。她信了,把自己六年攒下来的八万块钱都交给了那个男人,结果那个男人拿着钱跑了,再也联系不上了。“那时候我觉得天塌了,”她抱着我坐在地板上,眼泪砸在我毛上,凉得像冰,“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个星期没出门,不想吃饭,不想说话,医生说我得了抑郁症。我甚至想过,要不就这么算了。”她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了,抱着我的手也紧了紧。我能感觉到她的难过,能听到她压抑的哭声。我赶紧用头蹭她的下巴,用爪子拍她的手背,想告诉她别难过,还有我呢。“后来我在公园遇到了你,”她又说,声音渐渐平静下来,带着点庆幸,“看到你那么可怜,还在努力活着,我突然就觉得,我不能就这么放弃。我得好好活着,还得照顾你呢。”从那以后,我就成了她的“小医生”。

以前她能在床上躺一整天,连饭都不吃,后来为了给我买进口猫粮,她会早早爬起来去上班;以前她不敢出门,怕看到别人的眼光,后来她会抱着我坐在小区的长椅上,看小朋友放风筝,还会笑着跟我说“大头你看,风筝飞得好高”;以前她对着药盒发呆时,我会跳上桌子,用爪子把药扒到她手边,再蹭蹭她的手背,提醒她吃药。我们还有很多有趣的小秘密。林晚秋喜欢织毛衣,每次她坐在沙发上织毛衣时,我总爱趴在毛线团上。柔软的毛线裹着我,特别舒服,我忍不住在上面打了个滚,结果把毛线团弄散了,毛线缠得我满身都是,像个毛茸茸的线球。

林晚秋看到后,又气又笑,只能放下毛线针,小心翼翼地给我剪线,嘴里还念叨着“你这个小调皮,下次再敢捣乱,我就不给你煮小鱼干了”。可她眼里的笑意,却藏都藏不住。我喜欢把她的发圈藏起来。她有好几个彩色的发圈,每次她洗完头,把发圈放在梳妆台上,我就会趁她不注意,用爪子把发圈扒到地上,然后叼到沙发底下藏起来。每次她找不到发圈,急得在房间里转圈,嘴里念叨着“我的发圈呢?怎么又不见了”时,我就蹲在沙发旁边,“喵呜”叫一声,看着她发现发圈时又气又笑的样子。她会点着我的鼻子说“肯定是你藏的,你这个小坏蛋”,然后把我抱起来,挠我的下巴,挠得我舒服地眯起眼睛。冬天的时候,天气特别冷,林晚秋出门买东西时,会把我揣进羽绒服的口袋里。口袋里很暖和,我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卖烤红薯的大爷推着小车,红薯的香味飘进口袋里;小朋友手里拿着棉花糖,像一朵小小的白云;还有路边的银杏树,叶子都落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我在口袋里蜷着,听着林晚秋的心跳声,偶尔把头探出来,蹭蹭她的手,她就会笑着摸一摸我的头,说“大头,别乱动,小心掉下去”。有一次,她带我去菜市场买鱼。卖鱼的大爷给了她一小段鱼肠,她转身就递给了我。我叼着鱼肠,蹲在她脚边,吃得津津有味。她在旁边跟卖鱼的大爷聊天,说“我家大头可喜欢吃鱼了,每次给它煮鱼,它都能吃一大碗”。语气里的骄傲,像在说自己的孩子。那段日子,虽然房子很小,钱也不多,但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我知道,林晚秋也很开心——因为她的笑容越来越多了,眼里的光也越来越亮了。

我们就像两株互相依偎的小草,在风雨里一起熬着,也一起盼着未来的日子能越来越好。

第三章 厨房里的意外我最着迷的地方,是林晚秋的厨房。那是一个很小的厨房,只有一个小小的操作台,一个老式的冰箱,还有一个方方正正的电磁炉。

但就是这个小小的厨房,总能飘出各种各样的香味,总能变出好吃的东西。每天早上,林晚秋会在厨房里煮面条。她会先在锅里烧上水,等水开了,把面条放进去,然后打一个荷包蛋。等面条煮好后,她会把荷包蛋的蛋黄先挑出来,放在我的小碗里,再往面条里加一点酱油和香油,自己端着碗坐在桌子旁吃。我蹲在她脚边,吃着蛋糕,看着她吃面条,觉得这样的早晨特别幸福。中午她中午家,我会在房间里睡觉,或者在客厅里玩毛线球。但一到下午四点多,我就会蹲在厨房门口,等着她回来。

因为她晚上总会做些好吃的:有时候是煎鱼,鱼皮煎得金黄酥脆,她会把刺挑得干干净净,给我吃鱼肉;有时候是蒸红薯,红薯的甜香飘满整个屋子,她会掰一块放在我碗里,自己吃剩下的;有时候是煮青菜汤,汤里放一点虾皮,鲜得我能喝好几口。

我总好奇那个方方正正的电磁炉。为什么林晚秋用手指按几下上面的按钮,锅里就会冒出热气?为什么原本冷冰冰的水,放在电磁炉上,很快就会变得滚烫?

为什么把鱼放在锅里,就能煎得金黄酥脆?这个小小的东西,简直太神奇了。

我常常蹲在厨房门口,盯着电磁炉看。林晚秋做饭时,会偶尔回头看我,笑着说“大头,你又在研究电磁炉啦?你难道也想做饭给我吃吗”。我会“喵呜”叫一声,算是回应她——如果我能做饭,我肯定给她做很多很多好吃的。那天下午,林晚秋下班回来,买了点青菜和一块豆腐,说要给我煮豆腐汤。她把菜放在操作台上,然后跟我说:“大头,我去楼下买瓶酱油,你乖乖在家等着,别乱跑哦。”我“喵呜”叫了一声,看着她换好鞋子,出门了。门关上的瞬间,我又把目光投向了厨房的电磁炉。它就放在操作台上,安安静静的,像一个等待被唤醒的魔法盒。我蹲在厨房门口,想了想——林晚秋按几下按钮就能煮出好吃的,那我要是也按几下,是不是也能给她一个惊喜?比如煮一碗热汤,等她回来就能喝到。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住了。我踮着脚,慢慢走进厨房,跳到操作台下的小凳子上——这个凳子是林晚秋特意给我放的,方便我看她做饭。

我站在凳子上,刚好能碰到电磁炉的按钮。电磁炉的按钮是冰凉的,我用爪子轻轻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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