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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天我们再重逢林薇沈姝热门小说免费阅读_网络热门小说那年那天我们再重逢(林薇沈姝)

时间: 2025-09-16 06:46:52 

---冷。刺骨的冰冷,从指尖开始蔓延,顺着胳膊,一点点蚕食着所剩无几的体温。

耳边是模糊的、尖锐的鸣响,像一根绷紧到极致的钢丝,在脑海里疯狂震颤。

视野里只剩下大片晃动的、失去焦距的白,还有不断滴落、晕染开来的猩红。

疼……好像也不那么疼了。只是一种巨大的、无法抗拒的疲惫感,拖拽着意识不断下沉。

沈姝……脑子里最后闪过的,是这个名字。像一点微弱的星火,在无边的黑暗即将彻底吞噬一切前,徒劳地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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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嗡——像是老旧电视机失去信号后的骤响,又像是琴弦崩断的余韵。一切感知,戛然而止。……猛地吸进一口气。带着消毒水味道的、略显清冷的空气,呛得我喉咙发痒,剧烈地咳嗽起来。眼皮沉重得像粘了胶水,费力地睁开。模糊的白色天花板。

旁边挂着淡蓝色的帘子。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来苏水味道。这是……医院?我没死?

车祸最后那巨大的撞击力,玻璃碎裂的尖啸,温热的血……难道是一场噩梦?试图动一下,全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酸软无力,尤其是头部,闷闷地疼。“醒了?感觉怎么样?

”一个穿着护士服、戴着口罩的姑娘走过来,声音隔着口罩有些发闷,动作熟练地检查床头的仪器。“还……还好。”我声音沙哑得厉害,像砂纸摩擦,“我……怎么了?”“车祸,脑震荡,还有些软组织挫伤,算你命大。”护士记录着数据,语气平淡,“观察两天没事就能出院了。你家人刚出去买吃的了,一会儿就回来。”家人?

我心头一紧。是沈姝吗?她知道了?她是不是吓坏了?

车祸前的记忆碎片涌上来——我们激烈的争吵,我摔门而出,她带着哭腔的喊声被隔绝在门内……然后就是刺眼的车灯,剧烈的碰撞……愧疚和后悔瞬间淹没了我。“我老婆……”我急切地问,“她怎么样?

她是不是……”护士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老婆?送你来的是一位女士,说是你朋友。

”朋友?我愣住。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高挑,穿着剪裁得体的米白色风衣,手里拎着一个便利店袋子。栗色的长发微卷,衬得肤色白皙。

脸上戴着副遮了半张脸的墨镜,但露出的下颌线条和红唇,依旧能看出惊人的美貌。

不是沈姝。我完全不认识这个女人。她看到我醒了,似乎也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走过来,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和一丝疏离:“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声音清亮,带着一种陌生的磁性。我怔怔地看着她,大脑一片空白,试图从记忆里搜寻这张脸,却一无所获。“你是……”我迟疑地开口。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极其漂亮、却也极其冷淡的脸。眼睛很大,瞳色偏浅,看人时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感。“林薇。”她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将便利店袋子放在床头柜上,“给你买了点粥和小菜。医生说你暂时只能吃流食。”林薇?

我还是没印象。“我们……认识?”我艰难地问,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林薇看着我,那双浅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极细微的、类似讥诮的光,快得几乎抓不住。“看来撞得不轻,连我都忘了。”她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昨天峰会上,你的发言很精彩。结束后,我们聊过几句关于项目合作的事。想起来了吗?”峰会?项目?我脑子里更乱了。

我只是个普通的工程师,参加什么峰会?“然后呢?”我追问,心里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然后你说顺路,可以送我回酒店。路上就出了车祸。”她言简意赅,重新戴上了墨镜,似乎不想再多说,“你没事就好。医药费我已经付了。好好休息,项目的事,以后再说。

”她说完,拿起手包,转身就准备离开。干净利落得像个处理完公务的陌生人。“等等!

”我急忙叫住她,也顾不得头疼了,“今天……今天是几号?今年是哪年?

”林薇的脚步停住,转过身,墨镜后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疯子。她沉默了几秒,才报出一个日期。一个……我无比熟悉的日期。却不是车祸发生的那一天。而是……十年前。

我二十四岁。刚毕业两年。在一家小设计公司吭哧吭哧画图,和沈姝挤在租来的三十平小房子里,每天算计着柴米油盐,为将来攒钱。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呼吸骤然困难起来。我猛地看向床头柜,手忙脚乱地摸索。“找这个?”林薇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屏幕碎裂的手机,递给我,“撞坏了,开不了机。”我一把抓过手机。黑色的旧款智能机,屏幕上蛛网般的裂痕中心,映出我此刻的脸——年轻,带着未褪尽的青涩,额头缠着纱布,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

这不是三十四岁、被生活和工作磋磨得眼底常年带着疲惫的我。这是十年前的我。

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骨急速攀升,炸起了一身的汗毛。

重生……这个词像惊雷一样劈进我的脑海。“你……”林薇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微微蹙了下精致的眉头,“真的没事?需不需要我再叫医生来看看?

”她的声音把我从巨大的震惊和混乱中拉扯出来。我抬起头,死死盯着她。十年前……林薇?

我努力在混乱的记忆碎片里搜寻。二十四岁那年,我根本不可能参加什么见鬼的峰会!

更不可能认识这样一个漂亮得扎眼、看起来就非富即贵的女人!她是谁?

为什么和我一起出现在车祸里?为什么对着明显不对劲的我,反应如此平静甚至……冷淡?

太多的疑问和恐惧塞满了胸腔。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林小姐,”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医药费我会还给你。能……留个联系方式吗?”林薇似乎有些意外,打量了我一眼,随即从手包里抽出一张名片,放在床头柜上。纸张质感极佳,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没有头衔,没有公司。“好好休息。”她说完,不再有任何停留,转身离开了病房。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我靠在床头,浑身发冷,一遍遍看着那张简约到极致的名片,看着手机屏幕裂痕里那张年轻却写满惊惶的脸。巨大的不真实感包裹着我。

我真的回到了十年前?那沈姝呢?现在的她,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们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分手。还挤在那个冬冷夏热的小房子里,她是不是正一边抱怨着房东又涨了房租,一边给我煲汤?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和尖锐的疼同时涌上来。我猛地拔掉手背上的针头,血珠瞬间沁了出来。顾不上疼痛,跌跌撞撞地下床,冲向病房门口。我要去找她!立刻!现在!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更浓。

我扶着墙,头晕目眩,凭着模糊的记忆和本能朝着护士站的方向挪动。就在拐角处,差点撞上一个人。“对不起……”我下意识地道歉,抬起头。下一秒,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眼前的人,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护士服,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张干净清秀的脸。她正推着药品车,微微蹙着眉,带着一丝被打扰工作的不耐。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照进来,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那么年轻,那么真实。沈姝。二十四岁的沈姝。

我的……沈姝。血液似乎瞬间冲上了头顶,又猛地退潮般散去。耳朵里嗡嗡作响,视野里只剩下她微微睁大的、带着惊讶和一丝困惑的眼睛。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千般滋味,万种话语,在胸腔里疯狂冲撞,最终只化作一声颤抖的、几乎破碎的低唤。“……阿姝?”那声低唤,耗尽了胸腔里最后一点空气。像投入死水的石子,却没能激起任何预想中的涟漪。

沈姝看着我的眼神,只有纯粹的、属于陌生人的惊讶和被打扰后的些微不悦。

她 quickly 扫了一眼我病号服上渗出的血点、额头缠着的纱布,还有扶墙发抖的狼狈模样,护士的职业本能让她蹙起的眉头稍稍放松。

“你……是哪个病房的?怎么自己跑出来了?针头拔了?”她声音清脆,带着公事公办的关切,伸手过来想扶我,“我送你回去。”她的指尖即将碰到我胳膊的瞬间,我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凉的墙壁上。疼。

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病号服。但都比不上心口那片骤然塌陷的空洞来得尖锐。她不认识我。

或者说,现在的她,还不认识那个和她纠缠了十年、最终在争吵和冷战中耗尽所有的我。

二十四岁的沈姝,眼里没有三十四岁时的疲惫和失望,只有面对一个突然出现的、行为古怪的病患的警惕和茫然。“我……”喉咙干涩得发疼,每一个字都像裹着砂砾,“我……没事……认错人了……对不起……”语无伦次。狼狈不堪。

我几乎是逃离般转过身,扶着墙,跌跌撞撞地往回走。不敢回头。

害怕看到那双清澈眼睛里任何的探究或怜悯。身后传来她带着迟疑的声音:“哎,你的手在流血……”我没停步,像后面有厉鬼在追。冲回病房,反手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大口地喘气。手背上的血蹭在了门上,留下模糊的红痕。

太阳穴突突地跳,眼前的景物都在旋转。不是梦。真的不是梦。我真的回到了十年前。

回到了一切都还没开始,或者说,刚刚开始的时候。

而沈姝……她就在离我几十米远的走廊上。那么近。又那么远。

冰冷的绝望和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在胸腔里疯狂撕扯,几乎要将我撕裂。我滑坐在地上,把脸埋进膝盖里,肩膀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不是哭,只是一种巨大的、无处排放的情绪冲击着四肢百骸。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轻轻响起。

“先生?你还好吗?需要帮忙吗?”是那个之前来过的护士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猛地抬起头,胡乱抹了把脸,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没事。”我声音沙哑,“不小心摔了一下,已经处理好了。”门外沉默了一下,然后脚步声远去了。我撑着站起来,走到洗手间,用冷水用力扑脸。冰冷的水流刺激着皮肤,稍微压下了那阵翻涌的情绪。

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个额角青紫、脸色苍白、眼神里却燃烧着某种骇人光亮的年轻男人。

二十四岁。陈默。一切……都还来得及。这个念头像野火一样,瞬间燎原。沈姝。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搞砸。绝不会再让我们走到那一步。还有……林薇。

那个出现在不合时宜的时间地点、行为诡异的女人。她到底是谁?那场车祸……我走回病房,捡起地上那张质感高级的名片。指尖摩挲着那个名字:林薇。

脑子里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至少,在二十四岁这个时间点上,不该有。

她出现的太巧合了。巧合得让人不安。我把名片攥紧,棱角硌着掌心。不管她是谁,想干什么。我都必须弄清楚。重活一世,我绝不允许任何意外,再来破坏我和沈姝的可能。

接下来的两天,我强迫自己冷静,配合治疗,吃饭,休息。像个最听话的病人。

但每一次病房门被推开,每一次走廊传来脚步声,我的心都会猛地揪紧,期待又恐惧地看着门口。希望是她。又害怕是她。她来过两次。一次是跟着护士长来查房,低着头记录数据,全程没有看我一眼。一次是来送药,放下药杯,公式化地交代了一句“按时吃药”,转身就走。没有多余的话。没有多余的眼神。

像对待任何一个最普通的病人。而我,只能在她转身后,贪婪地看着她的背影,看着那截白皙的后颈,看着随着她走路动作轻轻晃动的发梢。心脏像是被泡在温水里,又酸又软。出院前一天下午,我终于忍不住,在她来量体温时,状似无意地开口,声音尽量放得平稳:“沈护士,明天我出院,能麻烦你帮我办理一下手续吗?

我不太熟悉流程。”她量体温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眼,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依旧清澈,带着点公事公办的审视。“出院手续在一楼大厅办理,有指引牌。”她收回体温计,记录,“很简单。”“我……有点头晕,怕搞错。”我坚持着,找着拙劣的借口,手心微微出汗,“而且……想谢谢你这两天照顾。”她似乎有些意外,又看了我一眼,沉默了几秒,才点点头:“好吧。明天我交班前带你过去。”“谢谢!”我几乎是立刻道谢,语气里的急切让自己都觉得尴尬。她没再说什么,推着车离开了。门关上的瞬间,我松了口气,才发现后背出了一层薄汗。像个第一次暗恋的毛头小子。可笑。又可悲。

第二天,我早早收拾好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只有林薇留下的那袋没动过的便利店食物,和那部屏幕碎裂的手机。沈姝准时来了。

换下了护士服,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脖颈。

看起来清爽又稚嫩。“走吧。”她语气平淡。“好。”我拿起东西,跟在她身后。一路无话。

只有鞋子踩在医院光洁地板上的声音。她走得很快,马尾在脑后一甩一甩。我沉默地跟着,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背影上,心里堵得厉害。十年后的沈姝,不会走这么快。她总是慢悠悠的,有时候逛超市能逛一个小时,说我太急躁,不懂得生活。

生活……后来确实把我们磨得只剩下急躁和疲惫。办理手续的过程很快。她熟门熟路,和窗口的工作人员低声交流着,很快就弄好了。“可以了。”她把一张单子递给我,全程没有多余的眼神交流,“回去注意休息,定期复查。”“沈护士,”我接过单子,叫住准备离开的她,“真的谢谢你。能……请你吃个饭吗?就当答谢。”她终于正眼看向我,眼神里带着清晰的诧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排斥?“不用了,这是我的工作。

”她拒绝得很干脆,甚至微微后退了半步,拉远了距离,“祝你早日康复。”说完,她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转身,汇入医院门口的人流,很快消失不见。我捏着那张出院单,站在原地,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初秋的阳光晒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还是……不行吗?哪怕重来一次,她对我,依旧只有陌生和疏离?

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慌攫住了我。不。不能就这样。我猛地抬头,看向她消失的方向,眼神一点点变得坚定,甚至偏执。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抓住她。不管用什么方法。

我拿出那部碎屏手机,尝试着开机。屏幕亮了一下,又迅速黑屏。彻底坏了。

找了个手机维修店,老板检测了一下,摇摇头:“主板摔坏了,修不如换新的。

”“里面的资料呢?能导出来吗?”“够呛,试试看吧,不保证。”我把手机留在店里,转身走到附近的公共电话亭,投币,凭着记忆,拨通了那个刻在骨子里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漫长的嘟嘟声。每一声,都敲在我的心跳上。终于,被接起了。“喂?

”熟悉的声音,带着年轻女孩特有的清亮,和不耐烦,“谁啊?”我的喉咙瞬间被堵住,鼻子发酸。是她的声音。二十四岁的,还没有被生活磨去所有鲜活气的声音。“喂?说话呀!

打错了?”她似乎准备挂断。“阿姝……”我几乎是挤出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是我……”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随即警惕起来:“你谁啊?打错了吧?”“没打错。

沈姝,我是陈默。”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我……出了个小车祸,刚出院,手机坏了,暂时用这个号联系。”“车祸?”她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距离感,“哦……那你没事吧?严重吗?”礼貌,但疏远。“没事,小伤。

”我握紧听筒,指尖发白,“晚上……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

就在我们学校后门那家小火锅店,记得吗?”说出“我们”两个字时,心脏狠狠抽搐了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更久。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沈姝?”“陈默……同学,”她终于开口,语气带着明显的困惑和为难,“我们……很熟吗?而且,我晚上约了室友逛街了。

不好意思啊。”同学……她说,陈默同学。心口那片荒原,瞬间冰封万里。电话被挂断了。

忙音尖锐地响着。我握着听筒,僵立在电话亭狭小的空间里,窗外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却只觉得,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和她之间那十年的光阴,成了无法逾越的天堑。

她忘得干干净净。而我,带着一身沉重又痛苦的记忆,被困在了原地。该怎么办?

我慢慢放下听筒,走出电话亭。阳光刺眼。我眯起眼,看着这座十年前的城市,看着街上行色匆匆、面容鲜活的人们。目光最终落在那张被攥得发皱的名片上。林薇。

或许……突破口,在她那里。公共电话亭的忙音还在耳朵里尖啸,像嘲讽。

沈姝那句“陈默同学”和干脆的挂断,像两把冰锥,扎进心口,寒气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阳光很好,街上人来人往,喧闹鲜活。我却像被孤零零遗弃在另一个时空的孤岛,浑身冰冷。

她忘了。忘得干干净净。那十年,那些好的,坏的,甜蜜的,痛苦的,争吵,冷战,互相折磨……对她来说,还没发生,或者,根本不存在。只有我一个人,带着这身沉重的、血淋淋的记忆,被困在原地。怎么办?能怎么办?把她绑起来,告诉她我是她十年后的丈夫,我们曾经爱得死去活来最后又恨不得对方去死?

她会把我当疯子。送进精神病院。或者,像牛皮糖一样黏上去,苦苦哀求,重演一遍二十四岁笨拙的追求?然后呢?再眼睁睁看着一切滑向那个已知的、绝望的终点?

不。绝不可能。手指无意识地收紧,那张质感高级的名片边缘硌着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林薇。这个凭空出现的、行为诡异的女人。她看我的眼神。

那句“看来撞得不轻,连我都忘了”。她过于平静的反应。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我猛地转身,不再看沈姝消失的那个街口,大步朝着手机维修店走去。

店老板还在摆弄我那部破手机,看到我进来,摇摇头:“兄弟,真没戏了,主板烧了,资料……”“帮我找个能用的二手手机,最便宜的,能打电话发短信就行。”我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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