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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林薇他说白月光才是我的药最新章节阅读_江临林薇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时间: 2025-09-16 06:43:11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亲手为江临煮了他最爱的醒酒汤。

他却当着满屋朋友的面将汤倒进垃圾桶:“晚晚回来了,你该让位了。”众人哄笑中,我平静地摘下戒指:“好,如你所愿。”一个月后,我的葬礼上。

江临疯了一样砸开我的骨灰盒,却发现里面只有一张体检报告。晚期胃癌,日期是去年今天。

他跪在雨中嘶吼我的名字,而我的律师递给他一封信:“恭喜你,终于解脱了。

”---水晶吊灯流泻下的光,像是凝固的金色蜂蜜,缓慢地涂抹在客厅每一寸昂贵而冷清的家私上。长餐桌中央的白郁金香花瓣边缘已微微卷曲,失却了午后初剪时的鲜灵,沉默地吐着最后一缕稀薄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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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香气与从厨房弥漫出的、更为厚实的醇厚气息交织着——那是林薇守了四个钟头的醒酒汤。

汤色清亮,几颗枸杞如同沉底的红宝石,在白瓷盅里载沉载浮。每一个步骤,她都苛刻地复刻着江临多年前那个醉意朦胧的夜晚,枕在她膝上,含混提起的方子。他说,那是他母亲的味道,是童年里感冒发烧时,或是父亲应酬夜归后,家里灶头上必定会煨着的温暖。今天是她和江临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她没期待他能记得。

他记得苏晚的生日,记得苏晚喜欢的乐队来开演唱会的日子,记得苏晚离开那天的天气,却从不记得这些属于“林薇”的、无关紧要的刻度。但她依旧请了假,从午后便开始忙碌。

打扫本就纤尘不染的房子,更换桌布,挑选花朵,处理食材。像一场无声的仪式,祭奠她这无人喝彩的三年。墙上的欧式挂钟,时针慢吞吞地指向九点。窗外,城市的霓虹淌成一条蜿蜒的光河,其中某一道,或许正缀在他归来的车轮之后。

门外走廊传来嘈杂的喧哗,夹带着醉醺醺的笑骂,由远及近,粗暴地凿破了屋子里的寂静。

林薇心口微微一缩,下意识理了理鬓边并不存在的乱发,快速解下身上那条素净的围裙挂好。

指尖掠过微烫的盅壁,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汲取一点勇气,走向玄关。门锁转动,咔哒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哟嚯!临哥,可以啊!嫂子真在家等着呢!

”一个染着满头黄毛的年轻男人率先挤进来,满身酒气,嗓门洪亮,他是最近巴着江临的一个小开。“废话!今天人三周年铁婚纪念日,懂不懂?

嫂子肯定给临哥准备了……惊喜!是吧嫂子?”另一个略显肥胖的男人挤眉弄眼,目光轻浮地扫过林薇居家服下窈窕的身段。

浓郁的酒气混杂着高级烟丝、名牌香水甚至还有一丝隔夜颓靡的味道,浪涛般涌进,瞬间淹没了房间里原本清淡的香氛和汤的暖香。江临被他们簇拥在中间,身形微晃,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上,丝质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开着,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他英俊的脸上带着酒意熏染出的慵懒笑意,眼尾微红,眸光扫过来时,带着一层漠然的雾气,掠过她,像看一个陌生的佣人。“回来了?”林薇迎上前,声音努力维持着平稳,“我炖了醒酒汤,你先……”“哎哟喂!醒酒汤!

”一个穿着亮片短裙,妆容精致的女人夸张地笑起来,她是某个小模特,最近常出现在这个圈子的聚会上,“临少,您这待遇,皇帝级别啊!”她的笑声又尖又利,像指甲刮过玻璃。江临似乎终于听到了林薇的话,他转过头,目光落在她手上那盅汤,好看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合时宜、甚至煞风景的东西。

“临哥哪需要这玩意儿?”那个胖男人搂着女伴,嗤笑道,“咱们刚灌下去的那几瓶罗曼尼康帝,这汤配吗?”哄笑声炸开,挤满了玄关,又洪水般泄向客厅。他们自顾自地涌进去,踢掉价格不菲的鞋子,歪倒在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上,有人熟稔地打开音响,躁动的电子乐瞬间咆哮着占据每一个角落。林薇端着那盅汤,站在原地,像一座被遗忘的孤岛。客厅迷幻闪烁的光线晃过她的脸,有些刺目。她沉默地走向那片喧嚣,走向那个被人群围绕、正仰头灌下不知谁递来的又一杯琥珀色液体的男人。

音乐声在切换的间隙陡然一低。“江临,”她提高了声音,清凌凌地穿透那短暂的安静,“先喝点汤吧,不然胃会不舒服。”所有的目光,戏谑的、看热闹的、漠然的、甚至带着一丝厌烦的,霎时全都聚焦在她身上,以及她手里那盅显得格外格格不入的白瓷汤盅。江临放下酒杯,玻璃杯底磕在大理石茶几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他终于正眼看向她,眼神里没有了雾气,只剩下清晰的不耐和冰冷。

他伸出手。林薇心下微缓,将汤盅递过去。他却并未去接那盅,手腕一偏,越过了温热的瓷壁,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指尖带着夜雨的微凉和酒气的灼热,力道极大,捏得她纤细的腕骨生疼,几乎要碎裂。然后,他就着她的手,粗暴地将那只白瓷汤盅拎了过去。在所有人屏息又兴奋的注视下,他看也没看,手腕随意而又决绝地一倾——清亮滚烫的汤汁混着那几颗鲜红的枸杞,“哗啦”一声,尽数泼进了旁边那个锃亮的、价值不菲的金属垃圾桶里。沉闷的一声响,汤汁溅湿了桶内昂贵的黑色垃圾袋,沿着桶壁蜿蜒下滑,留下油腻不堪的污渍。

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彻头彻尾的、毫不掩饰的轻蔑。“啧。”他松开手,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从旁边抽了张消毒湿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每一根手指,语气平淡,甚至带着点终于解决了麻烦的轻松,“林薇,别整天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林薇的手还僵在半空,维持着递出的姿势。掌心空落落的,只剩下方才被他铁钳般的手指攥出的红痕和一点冰冷的空气。客厅里死寂了一秒,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哄笑。“卧槽!临哥牛逼!霸气!”“哈哈哈嫂子,这就不懂了吧?咱们临哥的胃是酒做的,这汤啊,不对味!”“自取其辱呗,也不看看今天什么场合,还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那些笑声尖利扭曲,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满她全身。江临把擦完手的湿巾揉成一团,精准地弹进那个刚刚承接了她所有心血的垃圾桶,与那摊不堪的汤渍作伴。他抬起眼,目光落在她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层酒意也化不开的冰冷和漠然。

“晚晚明天的飞机回国。”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冰锥,轻易刺穿了所有喧嚣和哄笑,钉入她的耳膜。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微妙而精彩。

兴奋、了然、幸灾乐祸、以及终于来了的释然。苏晚。那个名字像一道魔咒,是江临心口永不愈合的溃烂,是这群人酒酣耳热时经久不衰的谈资,是他无数次醉后只会反复喃喃的梦呓。林薇站在那里,感觉世界所有的声音都潮水般褪去,嗡嗡作响,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一下,又一下,沉重而麻木地撞击着肋骨。

她看着江临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那句她等了三年、或许早已料到、却依旧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瞬间掏空的话。

“你准备一下,”他说得理所当然,宛如吩咐助理清理掉一件过期无用的摆设,“她回来了,你该让位了。”空气彻底凝滞。那些目光更加肆无忌惮,混合着怜悯、嘲讽、看戏的兴奋,几乎要将她钉穿在原地。她应该哭吗?还是应该闹?像所有被弃若敝履的原配一样,歇斯底里地质问这三年的付出,哭诉自己的不易,换取他更多的厌弃和这群人更不堪的嘲笑?

林薇没有。她异常平静。平静地收回那只还悬在半空、微微颤抖的手,平静地看了一眼垃圾桶里那狼藉的、还在冒着微弱热气的汤渍,平静地迎上江临那双没有任何期待、甚至已经准备好应对她哭闹纠缠的冰冷眼眸。然后,她抬起左手,右手指尖轻轻搭在了无名指的那枚钻戒上。戒指很漂亮,是当年江家老爷子亲自挑的,三克拉,纯净剔透,闪动着冰冷的光泽,符合江家的体面。

戴了三年,指环内侧已经磨得光滑,贴合着她的指根,几乎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她用力,一点点,缓慢地,将那枚冰冷的圆环从指根褪了下来。钻石划过吊灯的光,划出一道短暂而刺目的弧线。“嗒。”一声极轻的脆响,却像惊雷般炸在死寂的空气里。

戒指被轻轻放在了吧台光洁的冰裂纹大理石台面上,正好停在江临手边那只喝了一半的、琥珀色的酒杯旁。威士忌的液体晃了晃。“好。

”她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纹,听不出任何情绪,像是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

“如你所愿。”说完,她不再看任何人,不再看江临骤然眯起、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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