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当天,总裁的青梅给我下药(苏清羽沈聿白)全本免费完结小说_小说完结免费替嫁当天,总裁的青梅给我下药苏清羽沈聿白
我家欠了沈家三千万。结婚那天,沈聿白丢给我一纸协议:工具人要有工具人的自觉。
我乖乖点头,每晚在别墅门口为他亮一盏灯。
直到他的青梅给我下药时冷笑:你这种底层垃圾,也配抢我的位置?
我当着全场名流的面把红酒瓶砸碎在她高跟鞋前: 抱歉啊,我这种垃圾——
最擅长垃圾分类。沈聿白突然笑着把我拽进怀里: 终于装不下去了?
电子请柬上的烫金字体有点晃眼,底下那一长串零,更是晃得人心慌。三千万。
把我拆零碎了按器官卖,不知道能不能凑个零头。当然,沈家不要我的器官,他们只要我的人。或者说,要我这个人,暂时顶上沈太太这个坑。
新房的气压比我想象的还低。顶级豪宅,装修是时下最流行的侘寂风,灰白底色,空旷得能听见心跳的回声,冷得像没人住的样板间。很配沈聿白那个人。他比我晚到,开门,换鞋,走过来,一系列动作流畅又冷漠,连眼风都没扫过我身上那件为了结婚特意买的、依旧显得寒酸的红裙子。
一份文件被扔到我面前的茶几上,纸页哗啦一声,打破死寂。三年。
男人的声音没什么温度,像窗外交织的雨丝,冰凉地打在玻璃上。安分守己,扮演好你的角色。期限一到,债务两清,你拿钱走人。我抬眼看他。沈聿白,这个名字在财经杂志和网络推送里见过太多次。真人比照片更具冲击力,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线绷得有些紧,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矜贵和疏离。他垂着眼睫,看我如同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工具人要有工具人的自觉。他补充,语调平直,别动不该动的心思,别碰不该碰的东西。尤其是我的事。
我目光落在协议最后那个骇人的数字上,停顿两秒,然后乖乖点头。好的,沈先生。
笔尖划过纸张,签下我的名字——林晚。轻飘飘的三个字,买断我三年。
沈聿白似乎很满意我的识趣,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上了楼。主卧是他的领地,我很有自觉地抱着我寒酸的行李,进了次卧。次卧很大,带独立卫浴,同样冷清。
我把为数不多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放好,心里盘算着这三年怎么过。安分守己,扮演角色。
这个我擅长。活了二十二年,我最擅长的就是低头和忍耐。沈家的水太深,沈聿白太危险,那三千万的恩情或者说交易?太沉重。我只想缩起脖子,平稳度过这三年,然后拿钱走人,把我家那个破洞堵上,让我爸妈能喘口气。第二天开始,我就严格执行“工具人”准则。沈聿白早出晚归,甚至偶尔不归。这很好,避免了不必要的尴尬。我尽量缩小自己的活动范围,待在别墅里当个安静的影子。
保姆张妈负责做饭打扫,最初几天看我的眼神带着审视和不易察觉的轻蔑,后来大概发现我确实没什么野心和威胁,态度才缓和了些。但我没忘记我的“职责”。
协议第三条:必要时,需配合维持夫妻形象,对内对外皆然。对内,大概就是指这栋别墅里的眼线。对外,则是那些虎视眈眈的媒体和沈家的各路人马。
沈聿白没明说每晚必须等他,但我知道,很多双眼睛看着。于是,无论他多晚回来,别墅门口总会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地灯。不算亮,但足够照亮玄关那一小片地方,让他不至于摸黑换鞋。而我,通常蜷在客厅沙发里,抱着本从书房翻来的旧书假装阅读,听到车声,就会放下书,走过去,接过他脱下的外套,挂好,然后低声说一句:“回来了?
”有时他应一声“嗯”,有时干脆不理,径直上楼。我从不追问,也不表现任何情绪,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次数多了,偶尔,他会在换鞋的间隙,目光掠过我身上那件洗得有点旧的纯棉睡裙,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一下,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一个月后的某个深夜,雨下得很大。玄关的地灯依旧亮着。我靠在沙发上,眼皮打架。
窗外的雨声哗啦啦的,衬得别墅里更静。车灯的光柱穿透雨幕,由远及近。我立刻清醒,揉揉眼睛,起身走到门口。车门打开,沈聿白下来,却没立刻进门。驾驶座上的助理撑着伞,从后备箱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他。他接过,这才几步跨上台阶,进了门。
带着一身潮湿的水汽和淡淡的酒气。我如常去接他的外套。他却没像往常一样直接脱下,而是将手里的那个纸盒塞给了我。触手是温热的。我愣了一下,低头看。
是某家很有名的粤式粥铺的招牌海鲜粥,这家店通常要排长队。“张妈说你晚上没吃什么。
”他语气依旧很淡,一边脱外套一边换鞋,没看我,“别饿死在我这儿,晦气。
”我抱着那盒温热的粥,指尖有点烫,一时忘了反应。他换好鞋,径直往楼上走。
走到楼梯口,脚步顿住,没回头,声音硬邦邦地扔下来。“以后别等了。
”我盯着他挺拔冷漠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楼梯转角,才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粥。包装很精致。
我抱着粥走到餐厅,打开。香气扑鼻。我拿着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胃里暖了,心里却有点莫名地发空。工具人是不该有额外期待的。我告诉自己,这只是沈少爷怕我饿死,给他惹麻烦。仅此而已。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平淡得像一杯反复冲泡的茶,越来越没味道。直到沈聿白的青梅竹马,苏清羽回国。
消息是财经版块和娱乐版块一起爆出来的。苏家千金学成归国,即将入驻苏氏集团,并与沈氏展开深度合作。配图是机场抓拍,苏清羽一身名牌,妆容精致,笑容自信飞扬。
另一张是多年前的老照片,她和少年时的沈聿白并肩站着,郎才女貌,俨然一对璧人。
别墅里的气氛微妙起来。张妈打电话的声音低了,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的同情。
沈聿白的电话多了,偶尔在家,也能听到他阳台上低声讲电话的声音,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缓和?我继续缩着我的脖子,扮演我的隐形人。
但麻烦真要找你的时候,躲是躲不掉的。沈氏集团周年庆。这种场合,我这个摆件一样的“沈太太”,自然要被拎出去亮相。
沈聿白提前一天让助理送来了礼服和鞋子。高定款式,尺寸分毫不差。
他倒是记得我穿什么码。宴会设在沈家旗下的七星级酒店。水晶灯璀璨,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和沈聿白一起出现时,引来了全场注目。惊讶,审视,好奇,轻蔑……各种目光黏在身上,并不舒服。沈聿白的手臂绅士地让我挽着,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浅笑,应付着上前寒暄的人。但只有我知道,他手臂的肌肉有些僵硬,我们之间隔着至少一拳的距离。他演得完美,我也不能拉胯。我努力挺直背脊,脸上挂着练习了好几次的、温顺又得体的微笑,像个精致的花瓶,安静地待在他身边。
直到苏清羽出现。她一袭香槟色鱼尾长裙,妆容完美,款款走来,自然而然地站到了沈聿白的另一侧。“聿白,伯父在那边,说想介绍几位董事给你认识。
”她声音温柔,目光扫过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打量,然后对我微微一笑,无懈可击,“林小姐,不介意借走聿白一会儿吧?”林小姐。叫得真妙。我松开手,笑得比她还无害:“当然。”沈聿白看了我一眼,眼神没什么内容,随即和苏清羽并肩离开。
我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待着,尽量减少存在感,拿了一杯果汁,慢慢抿着。人群中央,沈聿白和苏清羽站在一起,应对自如,谈笑风生。确实很登对。王子公主,天作之合。
像我这样的灰姑娘,只存在于童话的骗局里,现实里,不过是签了协议的工具人。“啧,真以为飞上枝头了?”细微的议论声还是飘进耳朵。“苏小姐回来了,这位怕是快到头了。
”“听说家里欠了巨债,卖身来的……”“怪不得,一股小家子气。
”我捏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然后又缓缓松开。没事,林晚。忍一忍。三年很快。
我放下果汁,想去洗手间躲一躲。刚走到廊柱边,苏清羽却端着酒杯,笑盈盈地拦在了我面前。“林小姐,一个人躲清静呢?”她语气亲热,眼底却没什么笑意,“今天来了很多客人,聿白忙不过来,你作为女主人,怎么反倒躲起来了?
是不是不太习惯这种场合?”她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附近几位竖着耳朵的太太听见。
我垂下眼:“有点闷,出来透透气。”“也是,”苏清羽恍然,语气带着体贴,却又隐隐刺人,“这种场合对你来说,确实勉强了。毕竟以前没机会接触。”她上前一步,亲昵地想来拉我的手,指尖却“不小心”一抖,半杯猩红的酒液全泼在了我的礼服裙摆上。
“哎呀!”她低呼一声,捂住嘴,满脸歉意,“对不起对不起,我手滑了。林小姐,你不会怪我吧?”雪白的纱裙上,酒渍迅速泅开,一大片,难看又狼狈。
周围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带着看戏的玩味。
我看着苏清羽那双写满“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么样”的眼睛,心底那点一直压着的火苗,终于蹭地窜起一点头。但很快又被我按了下去。不能惹事。我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笑:“没关系,苏小姐也不是故意的。”“我陪你去处理一下吧?”她说着,伸手来拉我,指甲似乎无意地在我小臂上划了一下,有点刺痛。她的力道不容拒绝,几乎是把我拽向了旁边的露台。露台连接着一个小休息室,此时空无一人。一进门,她脸上的歉意和笑容瞬间消失殆尽,只剩下冰冷的轻蔑和厌恶。她反手关上门,抱着手臂,上下打量我,像看一堆垃圾。“林晚,是吧?她冷笑,家里开破小吃店的?
欠了沈家三千万?我没说话。知道我是谁吗?她逼近一步,气势凌人,我和聿白一起长大,苏家和沈家是世交。我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算什么东西?
一个趁虚而入的底层垃圾,也配抢我的位置?穿上了高定就真以为自己不是麻雀了?
她从手拿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喷雾瓶,不由分说,对着我的脸就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