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相逢,我治好了前任的抑郁症(江致之白月光)完整版免费全文阅读_最热门小说再相逢,我治好了前任的抑郁症江致之白月光
分别六年后再相逢,我治好了前任的抑郁症。甚至好得有点……过头。夜晚在酒店的床上,他没脸没皮地要求:沫沫,叫声老公听听。老、公。我咬牙切齿。至此,纯爱滤镜碎一地。这还是我那个腼腆害羞的前任吗?1我和六年不见的纯爱“前任”复合了。
过程其实也挺简单的。某天我加了许兴的微信,又在某天晚上脑抽了找他聊天,拉着人家聊到半夜三点。聊以前,聊过去,聊 long long ago。
在聊到我俩学生时代发生的一些可以算是小甜剧的情节时,我说:既然气氛都烘托到这了,那要不,复合吧。他说:你认真的吗。我说:对。然后我俩就复合了。
第二天睡醒我都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个事儿,就急匆匆地化妆收拾,下午去赴他的约。
看了一场不太好看的悬疑电影,他选的。也可能是我没看懂,反正看的时候就觉得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电影大概看到一半的时候,他把座椅中间放饮料的扶手抬了上去,向我伸出了手。我很自然地把手放了上去,和他的手紧握在一起。就好像这六年不见的时间里我们天天牵手。其实还是有点紧张的。
因为我的手心一直在出汗。许兴用手机打字问我:你怎么这么多汗。
我回:因为上一次牵男生的手还是在六年前。许兴会心一笑。
2高二下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我和同班同学许兴已经互相喜欢了小半年。
听到传闻说高三会重新分班。所以晚上在操场绕着圈散步的时候,许兴小心翼翼地牵起了我的右手。在摸到我手里的一大串钥匙的时候又放开,害羞跑走,带着些许不忿。你下次能不能换个手拿钥匙啊。记忆中许兴好像是这么说的。
他还说了些什么来着。他还回答了我两个问题:你为什么要牵我手?
以及为什么牵右手?因为再不牵你的手的话,怕以后没机会牵了。男左女右啊,洛雨萱和我说的,让我牵右手。其实当时的我,还有很多为什么想问。为什么呢?
为什么在他牵我手之前,就觉得我们没有以后?既然知道没有以后,那又为什么要牵手?
如传闻所预测的那般,高三的确重新分班了。分班之后我和许兴再也没见过面。
因为我们没有以后。3时间转回到这场不好看的悬疑电影。
我本以为牵手会是我们今天最亲密的动作。毕竟我们已经整整六年不见。
可是看完电影之后天空落下了一场急匆匆的雨,将夏日的闷热渲染到一定的程度。
也让我和许兴的关系有了质的飞升。没有伞,我们无处可去。
我和许兴只好在电影院所在商场绕着圈散步,边散边聊。聊的还是从前那些事,从老师聊到同学,从班级聊到年级。我们默契地对于分开后的生活只字不提。只聊过去,不聊后来。聊到实在无话可聊的时候,许兴说:我带你回家吧,去我家坐会?
我回答:好。外面风大,我们回家。许兴打车带我去他家,到他家楼下的时候,他叹了口气:唉,我俩高中就互相喜欢了,谁能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才第一次来我家。
许兴不知道的是,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来。高二那年的暑假,许兴突然在网络上失联。
一个多月没有他的消息,我鼓起勇气跑去他家门口敲门。在脑海中预想好了,如果开门的人是许兴,我就悄悄把他拽到楼下质问他为什么失联。
然后紧紧抱住他告诉他我好想他。可是开门的人不是他,而是他妈妈。阿姨,您好,请问洛雨萱在家吗?洛雨萱是许兴的发小,青梅竹马,和许兴住在同一个小区。
许兴的妈妈很和蔼,对我笑笑:洛雨萱啊,洛雨萱不住这栋楼,住在我们后面那栋,小姑娘,你去后面8栋304找她。我假装自己真的是找错了:好的,谢谢阿姨。
最后失落离开,那一整个暑假我都没有许兴半点消息。4许兴转动家门钥匙,我不禁问到:阿姨不在家吗?回外婆家去了,家里最近都只有我一个人。
许兴说着便把我往客厅里领。其实我知道,一进门左手边的那间就是许兴的卧室,六年前我很想进去看看,六年后我依然这么想。但许兴没提,我主动提出想要进去看看也挺没劲的。看会儿电视吧,你想看什么?
许兴打开了客厅的投影仪。我投屏投了暑假正在更新的热播剧。
我和许兴就这么一前一后坐着看剧。他坐在沙发上,我坐在沙发前面的小板凳上,离大屏幕更近一些。你在哪呢,回家了没?我靠,大姐,你咋不回消息了,你不会还和许兴在一起吧?这都几点了,不是说看完电影就回家的吗?
大屏幕上显示出我手机的微信弹窗。闺蜜发过来的消息。好尴尬。身后传来许兴的笑声。
他幸灾乐祸:你现在脚底是不是在抠城堡。我没回头:嗯啊,都抠出好几座大城堡了。
许兴接着笑,过了一会儿,字正腔圆地叫我的名字。徐沫。这次我回头了。
撞上他的吻。不是,你俩亲了啊?徐沫,你能不能矜持一点啊?亲了多久?
伸舌头了吗?还干啥了?回到家之后,闺蜜开启了一连串夺命连环问。
我本人也没有缓过神来。5我回头的那一瞬间,许兴的眼睛在我的视野中迅速放大,直至我的嘴角感受到潮湿的温热。许兴灵巧地撬开我的唇,舌尖还带着刚刚喝的暴打柠檬茶的味道。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兴的双手环住我的腰,把我捞到了沙发上,嘴里嘟囔着:脖子好酸。那……那要不,我们站起来?
我拉着他的手腕便打算站起来。站什么啊,不站。许兴反手把我按倒在沙发上,声音带着得逞了的笑。我突然有些恍惚。记忆中害羞腼腆的许兴和眼前这位实在判若两人。
六年不见,他的五官愈加棱角分明,下午见面我和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长高了。
长高了,也比以前开朗大方了。可能唯一不变的,便是此刻涨红了的耳朵。我在游离的时候,他的吻落在我的额头、眉间、耳朵和颈后。明明没有人喝酒,为什么整个客厅都充斥着喝醉了的气息。6许兴双手探入我的T恤,在腰上来回抚摸,慢慢上移,最后熟练地解开我的内衣扣。游刃有余。许兴。我带着些许紧张的情绪。
嗯。这应该是他的手距离我的心脏最近的一次,他的手掌能够清晰地感知到我的心跳。
但我们之间,却好像隔着六年的距离。你后来谈过恋爱吗?我按住他的手。
你想听真话吗?许兴看向我的眼睛。嗯。当然。我说。谈过,他可以称作细心地把我的内衣扣扣好,然后补充:好几段。挺诚实的。
高三还是大学呀?亲完之后,我们居然还能够心平气和地坐着聊天。都有,你想听的话,我以后慢慢说给你听。许兴拨了拨我额前的碎发,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吧。在我十七岁那一年,也是下着雨的夜晚,十八岁的许兴送我回家。
足够为两个人遮雨的伞却让他湿了半边身子。我拽着他湿透了的左边袖口问他:你冷吗?
他说:还行。那是我第一次拥抱他,抱抱就不冷了。二十四岁的许兴送我回家,伞侧依然向我这边倾斜,到我家楼下后抱了抱我,他说:明天见。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7第二天我依然去了许兴家里看电视,电视真没什么好看的。我们接吻、喝水,然后搞些边缘性行为。似乎是报复性的补偿行为,要把当年不敢越界做的事情通通做一遍。
但还是不敢越界。后来我们去探店、看电影、吃烤肉、在很多个夜晚一起出去散步。
日子仅过去了十几天,却像一起走完了半生。墙墙,请问女朋友不肯发朋友圈官宣是为什么?夏天的夜晚,我们散完步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许兴玩着手机突然开始大声朗读学校的表白墙信息。你在点我吗?
我伸着头去看许兴的手机屏幕。没有啊,怎么会。许兴一脸欠欠的表情。我现在就发。
我说着便打开手机开始敲敲打打。而未来有多少未可知的荆棘与花,朝露与晚霞,又会在哪里,因为什么轻率的原因与他分别,她都不想管。
这句文案早在我还没和许兴复合的时候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来自我很喜欢的一个文字博主,她叫许青山。我心想着没有哪句文案会比这句更适合我和许兴的复合官宣。
哪怕未来不可预知,哪怕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二次,哪怕这次依然是撞上南墙撞得头破血流。
我不在乎。想到这里,我又似乎有了勇气,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许兴,我们拍张合照吧。干嘛?给你个名分。于是我朋友圈里的诸位,看到了这条徐沫和许兴官宣复合的朋友圈。配图是许兴拿着手机拍照,徐沫亲吻他的脸颊。
评论区以前的同学们:999999999和好啦?你们俩在复刻经典姿势吗?
……经典姿势。。。怎么听起来带点少儿不宜的颜色。
不过这张照片背后确实有一段小小的往事。8高二的晚自习下课,我把许兴叫到教室后面,凑近他的耳朵故作神秘地和他说要告诉他一个惊天大秘密。但他实在是比我高挺多的,虽然侧着身子想听我说是什么秘密,还是离我有一段距离。
于是我又补充了一句:你能不能离我再近一点,头低一点,我又不会打你。
许兴乖乖照做。下一秒,我踮起脚,亲在了他的脸庞。时间静止了一秒钟。
然后我看到许兴红着脸跑开,在走廊上和哥们儿炫耀:我要一个星期不洗脸。
现在许兴不会再红着脸跑开说自己一个星期不洗脸,用他的话来说,他现在只会把我按住猛猛亲。徐沫,我已经长大了,不是以前的那个许兴了。
许兴托住我的后脑勺,眼神中不再看得出一丝腼腆。以前的许兴不好吗?我疑惑。
他没说话,只是吻我,带着挑逗的意味。那晚回家后我给他发消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你亲我的时候,我都感觉你好像在刻意向我展示你的成长,或者说是改变吧,我不知道这能不能算作是成长。许兴说:应该算是成长吧。我回:嗯。
他说:你不喜欢吗?我回:没有,挺好的。说不上来的感觉,可能真的是我们都长大了。9许兴的卧室我到底还是进去了。不过也没来得及参观什么。
我甚至不清楚究竟为什么那天我会上头,打电话给家里借口说在闺蜜家睡。
我脱掉许兴的上衣,急着去解他运动裤带打的结,假装没看见他床头抗抑郁的药。
许兴按住我扯他裤带的手:徐沫,我问你个问题。我试图接着扯他的裤带:你问。
许兴双手按住我,在我静止下来时认真地看着我:你更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我也开始认真回答:如果我说更喜欢以前的呢?为什么?不为什么。
房间里的高温渐渐退散开,气氛仿佛一瞬间降至冰点。算了,我送你回家吧。
许兴像一只被欺负了的小狗,耳朵耷拉下来。我疑惑,且不解。他生的哪门子气。
我还没生气呢。抑郁症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回家就回家,我自己回就行。
我没让许兴送,也没回家。都已经打电话跟家里说了不回家了,突然又回家我怎么解释。
10我从许兴家离开后,径直去了后面那栋楼找洛雨萱。我想,只有她能够解答我的疑惑。
其实我高考完就有听以前同学说过。许兴在高三上学期中度抑郁,有两个多月没去上课。
下学期他重回学校,性格变开朗了许多。他照常上学,照常生活,照常参加高考。
大家都以为他已经痊愈了。可他房间床头柜摆着的抗抑郁的药,说明他压根没好。
我从旁人口中听说的终归是不痛不痒,再怎么惊天动地的描述也没有亲眼见到那瓶药更加直观。也正是那瓶药,让我想要离许兴近一点,再近一点。用身体上的接触弥补我们之间岔开的那六年。可他说,算了。你是为许兴的事情来的吧?洛雨萱见到我并没有特别惊讶,反而熟稔地开门迎接我。你今晚就在我家睡吧,那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家也不太安全。
我换上洛雨萱拿出的睡衣,和她一起坐在卧室的地毯上。仿佛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可能是因为她和许兴从小一起长大吧。我和她因为许兴结识,又通过许兴彼此了解。
不常联系,却真的像朋友。你还记得高二那年暑假,你去许兴家假装找我吗?
洛雨萱边笑边说。当然记得,但是,你怎么知道?我也笑。
后来许兴妈妈和我妈聊天的时候提过,说一个齐刘海挺可爱的小姑娘找我玩,走错门了。
我一猜就是你。你想找许兴,结果开门的是他妈妈。洛雨萱在这一刻仿佛拥有上帝视角,我的一举一动她都了然于胸。许兴没开门,是因为许兴根本不在家。那个暑假,他爸妈离婚了。他跟他爸回老家了。离婚?为什么许兴从来没跟我提起过呢。
他是想跟爸爸的,觉得妈妈养他会很辛苦,但他妈妈也想要他的抚养权。
为这事还打了官司,最终抚养权归他妈妈了。这事儿跟他抑郁也有关系吗?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点明主题。算有吧。然后呢,怎么不接着说了。洛雨萱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