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重生复仇毒杀仇人柳清漪林风朗新热门小说_小说免费阅读医仙重生复仇毒杀仇人(柳清漪林风朗)
药气氤氲的丹室,曾被誉为仙界最温暖居所之一,此刻却冷得彻骨。冰冷的锁仙链勒进腕骨,将她死死钉在寒玉床上,一丝力气也提不起。云舒,曾经的六界第一医仙,此刻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曾与她耳鬓厮磨、许诺永世不离的道侣,手持一柄淬着幽蓝寒光的利刃,一步步走近。他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愧疚、挣扎,最终沉淀为一种令人心死的决绝。旁边,他带回来的那个女子——柳清漪,依偎在他身侧,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眼底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云舒……”他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清漪的道基受损太重,只有你的九转金丹能救她。
你素来仁心……就当再救一人,可好?”救一人?剖去她的金丹,与杀她何异?
她一生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无数,最后竟要用自己的道基,去成全他带回来的另一个女人?
悲愤和剧痛猛地炸开,那柄利刃精准地刺入她的丹田,缓慢地、残忍地旋转剜搅。
她疼得浑身痉挛,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视线被血水和泪水模糊,只能死死盯着他那张此刻显得无比陌生的脸。金丹被强行剥离的刹那,她清晰地听到自己道基崩碎的声音,连同某种信仰,一起彻底湮灭。意识沉入无边黑暗。
……再醒来时,鼻尖萦绕的不再是清雅的药香,而是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与污秽恶臭。
她躺在仙界最肮脏的坠魔崖底,残破的身躯被抛弃于此,任由魔气腐蚀。
或许是苍天都觉不公,她竟未立刻死去。残存的神魂附着于一株枯死的蚀骨幽兰上,这魔花以戾气怨念为食,正疯狂汲取着她滔天的恨意。丹田处空荡剧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碎裂的经脉。恨!好恨!恨他有眼无珠,恩将仇报!恨自己眼盲心瞎,错信良人!恨这天道不公,善无善报!那日复一日剜心刮骨的痛苦,那被最信任之人背叛的绝望,成了她唯一的食粮。蚀骨幽兰漆黑的根茎刺入她的神魂,魔气汹涌灌注,将她残存的医仙灵韵彻底污染、重塑。仁心?济世?笑话!这世间,善者被欺,仁者惨死!那她便不要这仁心!她主动张开干裂的唇,吞噬更多污秽魔气,任由阴毒戾气冲刷四肢百骸。脑海中,过往所阅的那些被视为禁忌、被她亲手封印的毒典秘术疯狂涌现。以魂饲魔,以恨淬毒!
不知过了多久,崖底万年不散的浓黑魔气骤然沸腾,如漩涡般疯狂涌入那株彻底盛开的蚀骨幽兰,以及其上附着的那道残魂。
“咔嚓——”枯死的兰茎碎裂,一道身影缓缓站起。肌肤苍白近乎透明,上面爬满了妖异诡谲的幽蓝魔纹。原本总是温润含笑的眼眸,此刻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死寂冰寒,眼尾拖开一抹惊心动魄的血红。她低头,看着自己新生的、缠绕着丝丝黑气的手。指尖微动,一缕幽蓝的魔火无声燃起,周遭的污秽苔藓瞬间枯死焦黑,散发出致命的毒息。仙界最仁慈的医仙云舒,已经死了。
死在道侣的利刃之下,死在坠魔崖的污秽之中。活下来的,是毒魔。……三月后,仙界瑶光仙域。昔日繁华鼎盛的林家仙府,此刻被一种诡异的恐慌笼罩。府中上下,从旁系弟子到核心长老,近百人莫名染上了一种怪疾。起初只是灵力运转滞涩,眉心隐现黑气。不过数日,便修为倒退,经脉如被万蚁啃噬,痛不欲生。请遍名医,皆束手无策,连病因都查不出分毫。林家少主,她前世的那位好道侣林风朗,此刻早已没了往日的俊朗风姿,脸色灰败,眼底布满血丝。他怀中的柳清漪更是凄惨,浑身蜷缩,不住颤抖,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蛋上黑气弥漫,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
“风朗……救我……好痛……”林风朗紧紧搂住她,心如刀绞,却毫无办法。
他自身的状况也在急速恶化。“少主!不好了!”一名家仆连滚爬爬地冲进来,声音惊恐变调,“外面……外面来了好多家!
张家、李家、流云剑宗……他们都派了核心人物来,全都……全都染了同样的怪病!
说是……说是若我林家无法解决此毒祸,便要……便要联合问罪!”林风朗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失。联合问罪?林家虽势大,也扛不住如此多势力的联手逼迫!就在这时,府门外传来清冷缥缈的钟磬之音,一股奇异的气息弥漫开来,不似仙灵,亦非纯魔,带着一种令人神魂悸动的诱惑与恐惧。一道身影,裹在宽大的黑色斗篷里,周身缭绕着似有若无的幽蓝雾气,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庭院之中。来人身形高挑,面容被兜帽阴影遮掩大半,只露出线条冷冽的下颌和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睛。“此症,吾能解。
”声音平缓,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冰冷的魔力,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与痛苦呻吟。聚集在林家的各方修士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疯狂涌上前。
“阁下真能解此毒?”“求阁下救我!必有厚报!”林风朗精神一振,急忙放下柳清漪,上前几步,强忍着经脉剧痛,努力维持着风度:“恳请阁下出手相助!
我林家乃至在场诸位道友,必倾尽所有报答!”黑衣人影轻轻抬手,指尖幽蓝魔纹一闪。
霎时间,所有哀嚎求饶的修士猛地一颤,如同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声音戛然而止!
他们脸上的黑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蔓延,痛苦瞬间加剧了十倍!一个个滚倒在地,身体扭曲,发出非人的嗬嗬声,却连完整的惨叫都发不出。林风朗和柳清漪亦是如此,猝不及防地栽倒,浑身抽搐,前所未有的剧痛几乎将他们的神魂撕裂。
那黑衣人影这才缓缓踱步,走到翻滚挣扎的林风朗和柳清漪面前。她微微俯身,兜帽的阴影稍稍后退,露出一张林风朗刻骨铭心、却再也找不到丝毫往日温婉、只剩下冰冷妖异的脸庞。
林风朗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无边的惊骇甚至暂时压过了痛苦。“云…舒?!不可能!
你……”她不是该死在坠魔崖底,尸骨无存了吗?!云舒看着他极度惊恐扭曲的脸,目光缓缓扫过他怀中同样因恐惧和痛苦而面目狰狞的柳清漪。
她唇角极缓、极缓地勾起一丝弧度,那笑意冰冷刺骨,带着一丝戏谑,一丝残忍,还有积攒了生生世世的浓稠恨意。声音轻柔,却如毒蛇吐信,钻入在场每一个痛苦灵魂的最深处。“解药?”“我就是你们最大的毒。
”林风朗的瞳孔里倒映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惊骇如冰水浇头,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
“不…不可能……”他喉头咯咯作响,每一个字都挤得艰难无比,“你分明已经……”已经死了。是他亲手剖开她的丹田,是他亲眼确认金丹离体后她气息断绝,是他亲手将她残破的躯体抛下坠魔崖!
那是连金仙都不敢轻易涉足的绝地,她怎么可能……云舒缓缓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兜帽的阴影重新半掩住她的面容,只留下那抹冰冷诡异的笑,清晰得令人胆寒。
她没有回答他这个愚蠢的问题。答案,不正刻在他们每一个人扭曲痛苦的脸上吗?
她微微偏头,视线扫过满地翻滚、哀嚎却发不出大声的修士们,里或是巴结林家、或是与林风朗称兄道弟、或是曾受过她恩惠却在她落难时冷眼旁观的面孔,此刻都因极致的痛苦而扭曲变形,丑陋不堪。“看来,”她的声音依旧平缓,却带着一种玩弄猎物般的残忍,“诸位不是很需要解药。”话音落下,她指尖幽蓝魔纹再闪。
“呃啊——!”更加猛烈的痛苦如潮水般席卷了所有人!他们的身体剧烈抽搐,皮肤下的黑气几乎要破体而出,经脉寸寸断裂的细微声响清晰可闻。
有人开始用头疯狂撞击地面,试图用另一种痛苦来覆盖这无法忍受的折磨,额角瞬间血肉模糊。柳清漪蜷缩在林风朗怀里,涕泪横流,精致的妆容花成一团,她死死抓着林风朗的衣襟,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风朗!痛……好痛啊!
救我……让她停下……求求你让她停下!”林风朗自身也痛得神魂欲裂,但柳清漪的哭求和他心中巨大的恐惧交织,竟生出一丝可怜的勇气。他挣扎着,试图向云舒爬去,声音破碎不堪:“云舒……过往…皆是我错!是我对不住你!
你要杀要剐冲我来!清漪…清漪她是无辜的!求你…求你给她解药……”“无辜?
”云舒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笑话,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她蹲下身,冰冷的目光落在柳清漪那张因恐惧和痛苦而扭曲的脸上。“道基受损?
”她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剧毒的针,“需要我的九转金丹来修补?”柳清漪猛地一颤,眼神躲闪,不敢与她对视。“让我猜猜,”云舒的指尖,一缕幽蓝的魔火悄无声息地燃起,靠近柳清漪的丹田位置,“你这‘受损’的道基,现在感觉如何?
是不是比当初……更‘扎实’了?”那魔火并未接触,但极致的阴寒与腐蚀性的毒气已经让柳清漪丹田处的衣物瞬间焦黑卷曲,皮肤传来可怕的刺痛感。她吓得尖声嘶叫,拼命向后缩,语无伦次:“不!不要!不是我!
是风朗!是他说的!只有你的金丹能救我!不是我!”林风朗脸色惨白如纸。
云舒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空灵却冰冷,听得人毛骨悚然。她收回魔火,站起身。“你看,林风朗。”她垂眸看他,眼神里是纯粹的、毫不掩饰的讥讽,“你剜我金丹救回来的,是个什么东西?”林风朗嘴唇哆嗦着,看着怀里彻底失态、将他毫不犹豫推出来的柳清漪,再看向眼前这个从地狱归来、冰冷强大的云舒,一种前所未有的悔恨和绝望狠狠攫住了他的心。但此刻,剧痛容不得他多想。府外,其他世家宗门的哀嚎和威胁声越来越响亮,显然外面的情况也在恶化,他们快要撑不住了,试图用最后的声势逼迫林家交出解决方法。云舒仿佛才听到那些嘈杂,她慢条斯理地转过身,面向庭院大门的方向。她抬起手。并非攻击,也非治疗。只是轻轻一拂袖。
一股浓郁如墨、散发着蚀骨幽香的毒雾凭空涌现,如同拥有生命般,丝丝缕缕地穿透林家仙府的结界,向外弥漫而去。霎时间,府外的惨叫和威胁声诡异地拔高了一瞬,随即又像是被生生掐断,只剩下更加沉闷痛苦的呜咽和肉体撞击地面的可怕声响。庭院内,所有修士身上的黑气骤然沸腾,他们的眼睛猛地凸出,血丝遍布,身体以各种不自然的角度反弓起来,显然痛苦达到了一个新的巅峰。“解药,我没有。
”云舒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晰地传入每一个濒临崩溃的灵魂深处。
“但我可以让你们……稍微舒服一点。”她摊开掌心,一团跳跃的、蛊惑人心的幽蓝光芒在其中凝聚。“跪下来求我。”“或许,我会考虑赐予你们片刻的安宁。”她的目光落在面如死灰的林风朗和抖如筛糠的柳清漪身上。
“从你们开始。”空气死寂了一瞬,只剩下压抑到极致的、从喉咙深处挤出的痛苦嘶气声。
跪下来求她?林风朗几乎以为自己痛出了幻觉。他是谁?林家少主,仙界年轻一代的翘楚,未来要执掌一方仙域的人物!而云舒……云舒曾经是他身边最温顺、最无私的那个女人啊!
她怎么会……可丹田处那蚀骨灼心的剧痛,经脉寸寸碎裂的恐怖声响,还有怀中柳清漪那几乎要掐断他手臂的指甲,都在残忍地提醒他——这不是梦。
这是比坠魔崖底的污秽更冰冷的现实。“呃啊——!”旁边一个张家的长老率先撑不住了,他的眼球暴凸,血泪横流,猛地以头抢地,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求…求阁下……饶命……我跪!我跪!”求生欲压垮了尊严。有一就有二。
…我给您当牛做马……”“阁下开恩……我什么都愿意做……”“求求您……”扑通、扑通。
昔日高高在上的仙君仙子们,此刻如同被折断脊梁的野狗,狼狈不堪地匍匐在地,对着那抹黑色的身影磕头如捣蒜。额骨撞击青石板的声音,混杂着痛苦的呜咽,奏响一曲绝望的哀歌。只剩下林风朗和柳清漪还僵持着。林风朗的脸扭曲着,耻辱和剧痛交织,让他浑身都在发抖。他试图运转最后一丝仙力,却发现丹田如同一个漏风的破口袋,任何凝聚起来的力量都被那诡异的黑气瞬间吞噬、转化为更深的痛苦。
柳清漪更是彻底崩溃了,她哭得撕心裂肺,妆容糊了满脸,死死扒着林风朗:“风朗!跪啊!
快跪啊!你要看着我死吗?!
好痛……我真的要死了……”林风朗看着怀中女子涕泪交加、丑陋不堪的模样,再看向前方那双冰冷俯视、带着一丝玩味笑意的眼睛,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拧出血来。他曾经为了这个女人,亲手毁掉了世上最珍贵的那颗真心。而现在……“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