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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珩顾承泽(失忆后,前夫跪求我记起他)全章节在线阅读_(失忆后,前夫跪求我记起他)全本在线阅读

时间: 2025-09-16 06:44:28 

生日那天,顾承泽扔下我去接白月光。下着大雨,我意外出了车祸并失去了五年的记忆,把他全忘了。苏晚,你再说一遍?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招数,你不腻吗?他以为我在骗他,他的白月光在旁边添油加醋。晚晚姐,你别怪承泽哥,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该让你误会的,你快跟承泽哥说句软话吧……面对他的背叛,我转身投入到给我治病的医生怀里。

............................1我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高脚杯。今天是我的生日,而我的丈夫接到一个电话就走了。

把我一个人扔在了餐厅。晚晚,公司有个紧急项目出了大问题,我必须马上过去处理,这顿饭……下次补给你。我张了张嘴,那句今天是我的生日卡在喉咙里,最终只是化作一个低低的哦。哪里是公司项目出了问题,分明是白月光回国了,要去接她。餐厅里其他客人投来的目光似乎都带上了怜悯,我再也待不下去。拿起包,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餐厅。门口的廊檐下,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冷得微微发抖。

手机握在手里,屏幕暗了又亮,亮了又暗,那个熟悉的号码始终没有拨出去。

正准备冒雨冲到路边打车,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的是顾承泽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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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颤抖着划开了接听键,承泽……苏晚!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心虚,你到家了吗?琳琳的航班提前落地了,外面雨这么大,她一个人在这边人生地不熟,害怕得直哭!我得去机场接她!你自己想办法回去,听话,别在这种时候闹脾气!

我想问他,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你想过我一个人怎么回去吗?赵琳琳害怕,那我呢?

我就不怕吗?喂?苏晚?你听到没有?我这边要进机场高速了,信号可能不好!

你赶紧回家,别让我担心!他的语气越发不耐烦,带着催促。顾承泽,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好了!先不说了!琳琳又打电话来了,肯定吓坏了!挂了!

嘟——嘟——嘟——雨水顺着头发流进脖颈,冰冷刺骨,却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寒。

一辆黑色的豪车疾驰而过,碾过路边的水洼。哗——劈头盖脸地溅了我一身。

昂贵的礼服瞬间变得肮脏不堪,狼狈得像条被遗弃的流浪狗。车里的人似乎毫无察觉,甚至没有减速,飞快地消失在雨幕中。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水,突然很想笑。看啊,苏晚,这就是你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这就是你不顾家人反对,一心要嫁的男人。

真是……一场天大的笑话。远处商场大屏幕上正放着顾承泽小心翼翼护着林薇上车,新闻标题滚动:顾氏总裁深夜冒雨亲迎旧爱,世纪复合?心脏传来尖锐的疼痛,我捂住胸口,踉跄着想要走到路边拦车离开。视线被雨水模糊,听觉也被风雨声充斥。

我甚至没有听到那辆失控冲上人行道的汽车发出的喇叭声。只有一道极其刺眼的白光照来,我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想挡住那刺目的白光。然而下一秒,世界在眼前彻底碎裂开来。

身体被重重抛起又落下。最后陷入一片黑暗。2痛……头痛得像要炸开,全身骨头跟散了架一样,连动动手指头都费劲。喉咙干得冒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嗯……我费力地掀开眼皮,眼前一片模糊的白,消毒水的味道呛得我直犯恶心。这是哪里?消毒水的味道……医院?为什么我在医院?

醒了?一个温和低沉的男人声音在近处响起,别怕,慢慢来。你受了伤,现在在医院。

我艰难地转动着眼球,视野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旁边挂着透明的输液袋,液体正一滴一滴缓慢地流入手背。床边坐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很高,即使坐着也能看出挺拔的身形。她戴着口罩,看不清全脸,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

水…,我的嗓子在冒烟。男人立刻倾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将一根吸管小心地递到我唇边:慢点喝,小口。谢谢……我虚弱地道谢。

医生……我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在医院里?我茫然的问道。

你出了车祸,伤得不轻。男人放下水杯。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姓陆,陆景珩。

你已经昏迷两天了。车祸?我蹙紧眉头,脸上写满了茫然,我…我不记得了…我为什么会出车祸?那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还记得家里有什么人吗?陆景珩问道。脑海中一阵刺痛,一些画面快速闪过。

我捂住快要炸裂的头;我叫苏晚,是南城苏家的人!我记得我不是在上大学吗?还有,陆景珩,陆家大少爷,你不是出国留学了吗?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我是曾出国留学,但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五年前?那现在是哪一年?我一脸懵。

只见陆景珩笑了笑;现在是 2025 年!说完还拿出手机给我看时间。

我盯着他的手机看了半天,真的是 2025 年。天爷,我睡了一觉居然就到了 2025 年!陆景珩,这到底怎么回事?

陆景珩拿起挂在床尾的病历夹,翻看了一下:头部 CT 显示有脑震荡,加上强烈的外伤刺激,出现记忆暂时缺失的情况是可能的。这是大脑的一种自我保护,别太紧张,放松心情,慢慢会想起来的。失忆?你的意思是说,我发生了车祸,然后失去了五年的记忆?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如果你的记忆没错的话,那应该是的!

陆景珩想了想回道。那……是谁送我来的?或者……有谁通知我的家人了吗?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警方根据你包里的证件联系了你的……丈夫。

他应该很快会到。丈夫?这个词像一块石头投入死水,我已经有丈夫了?

为什么听到这个词,心里会这么不舒服?还来不及细想,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猛地一把推开!砰!巨大的声响吓得我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就往陆景珩的方向缩了缩。走进来两个人。一个穿着西服的帅气男人,还有一个穿着白裙子的美女。我不认识他们,完全没见过。3晚晚!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瞬间就死死锁定了病床上的我。你没事吧!

这两天打你电话也没人接,接到警方电话的时候吓死我了。他说完,伸出手就要来抓我的手。你是谁!别碰我!我尖叫一声,猛地缩回手,整个人几乎要蜷缩起来。你不认识我?他猛地俯身,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捏得我骨头生疼,苏晚,你再说一遍?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招数,你不腻吗?

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眼泪瞬间就冒出来了。不是装的,是真疼,也是真被他吓到了。

你放开我!好疼!我挣扎起来。你是谁啊!我真的不认识你!你凭什么凶我!放开!

顾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有力地伸了过来,精准地扣住了西装男攥着我的那只手腕!

请你立刻放开我的病人!陆景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医生特有的命令口吻,你弄疼她了,而且她的身体状况经受不起任何情绪激动和外部伤害!

西装男似乎没想到会被人阻拦,尤其是被一个医生。他愣了一下,眼睛怒瞪向陆景珩:你谁啊?滚开!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在医院,只有医生和病人!陆景珩毫不退让,我是苏晚女士的主治医生,我有责任保护我的病人不受任何形式的伤害!包括来自家属的!请你立刻放手,否则我只能叫保安了!西装男脸色铁青,最终还是极度不甘地甩开了我的手。

我立刻把手缩回被子,手腕上一圈触目惊心的红痕,火辣辣地疼。

那个白裙子女人赶紧上前一步,轻轻拉住男人的胳膊:承泽哥,你别这样,晚晚姐刚醒,肯定还糊涂着……她又转向我,声音柔柔弱弱的;晚晚姐,你别怪承泽哥,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该让你误会的,你快跟承泽哥说句软话吧……承泽哥?这称呼怎么有点耳熟?

什么误会?什么赌气?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又急又气,手腕还疼得要命。我根本不认识你们!谁跟你赌气了!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好,很好。他不屑的说道:苏晚,你真是每次都让我刮目相看。这次又玩什么把戏?装失忆?

还找了个帮手一起演?我捂着发痛的手腕,眼泪掉得更凶:我不认识你们…陆医生,我要找我爸妈…苏小姐,我已经通知你的父母,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到。

陆景珩安慰的说道。白裙子女人轻轻叹了口气,一副很无奈很心疼的样子:承泽哥,也许晚晚姐是真的不舒服,我们……顾承泽像是彻底失去了耐心,冷冰冰地扔下一句:既然你要装不认识,以后别来求我,你好自为之。说完,他竟毫不犹豫,转身就走。白裙子女人赶紧跟上,临走前还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几乎藏不住的得意。病房门再次关上。没事了,别怕。

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陆景珩仔细查看我手腕上的伤,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怜惜。很疼吧?

等一下,我拿药膏给你处理一下。他的动作轻柔而专业;对不起,是我没来得及完全阻止他。他的道歉让我一愣,这怎么能怪他呢?谢……谢谢你,陆医生。我小声说,声音还带着哭腔。这是我的职责。他拿出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我红肿的手腕上,冰凉的药膏暂时缓解了火辣辣的疼痛。苏小姐,你因为脑部受创,确实可能出现记忆方面的问题,这是正常的病理现象。不要有太大压力,目前最重要的是安心静养。所以刚才的男人真的是我丈夫?那他身边的女人又是谁?

陆景珩好像认识他们!我还想再问,病房门再次打开!4晚晚!我的宝贝女儿!

两个我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是我爸和我妈!一看到他们,我所有的害怕和委屈瞬间决堤!爸妈!哇呜呜呜……我嚎啕大哭;你们怎么才来啊!

吓死我了!刚才有两个坏人!一个好凶的男人拽我手,好疼!

还有一个奇怪的女人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呜呜…他们是谁啊!为什么欺负我!我不认识他们!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涂了药膏的手腕举给他们看,拼命告状。我妈扑过来,一把紧紧抱住我:没事了没事了,宝贝不怕,妈妈在,妈妈在…不认识就不认识,没事的,没事的…我爸看到我手腕的红痕,脸色瞬间铁青。拳头攥得咯咯响:顾、承、泽!

这个混蛋!他猛地转身就要冲出去。老苏!我妈赶紧喊住他,声音发颤,你先冷静点!孩子吓坏了!小陆还在呢!我爸脚步猛地顿住,狠狠喘了几口粗气,才硬生生扭回头。他走到床边,极其轻柔地摸我的头发:乖囡囡不怕,爸爸在,爸爸在…没人能欺负你。不认识就算了,咱们不想了,啊?好好养身体,养好身体咱们就回家。然后转过身对着陆景珩说道;小陆啊,这次多亏了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苏先生苏夫人,苏小姐目前需要绝对静养,情绪不宜再有大的波动。

明白,明白。我爸连连点头。我靠在妈妈怀里,感受着这份温暖。

但更多的还是迷茫和一丝不安。五年。我好像…弄丢了整整五年的记忆。还招惹了一个男人。

我和他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医院的日子过的枯燥又无味。出院这天,天气很好。

陆景珩亲自送我到医院门口,他事无巨细地向我爸妈交代注意事项。苏小姐,回去后还是要多休息,保持心情舒畅。如果有任何不舒服,或者……想起什么,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他把一张私人名片递给我。谢谢你,陆医生,这段时间真的多亏你了。我接过名片连连道谢。当车子驶入那栋我从小长大的别墅,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涌了上来。家,还是那个家。花园里妈妈最爱的玫瑰开得正好,秋千架也还在老地方。但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样了。我甩了甩头抛开脑海中的杂念。进了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甩掉鞋子,像小时候一样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贪婪地感受着这份归属感。妈!我饿死了!我想吃王妈做的糖醋排骨!

我抱着妈妈的胳膊撒娇。我妈却愣了一下,摸着我的头发:好,好,妈这就让王妈去做。

不过晚晚…你后来…不太爱吃甜腻的了,说是要保持身材…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不爱吃糖醋排骨了?为了保持身材?二十岁的我可是无肉不欢,尤其最爱王妈这一口。

心里那点不对劲的感觉又冒了出来。回到我的房间,这种感觉更强烈了。房间布置变了很多。

风格变成了简约的 ins 风,色调是低饱和度的莫兰迪色系,看起来很高级,但…很陌生。梳妆台上摆着的护肤品、化妆品,很多牌子我都不认识,看起来就价格不菲。

衣帽间里挂满了当季新款,风格成熟精致,绝不是二十岁我会穿的样式。晚上,我窝在客厅柔软的沙发里,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爸,妈,我这五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爸和我妈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晚晚,我妈坐过来,握住我的手;这五年…你长大了很多。毕业后进了家里的公司,做得很好,比你爸当年还强。我瞪大了眼睛。我?进公司?还做得很好?

二十岁的我明明梦想是当个插画师,天天想着怎么逃避我爸让我学管理的唠叨。

那……我和顾承泽……我问出了最核心,也最让我害怕的问题。

我爸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哼了一声,显然不想提这个名字。

我妈叹了口气;你们…结婚三年了。一开始…也挺好的。

后来…后来你发现他一直跟白月光藕断丝连。那个赵琳琳,是他大学时的学妹,家里条件一般,心思却活络得很,很会装可怜讨男人欢心。顾承泽……就吃她那一套。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所以,不是我变成了糟糕的人,而是他变了心?那我呢?

我声音发涩,我就…任由他们欺负?5你?我爸忍不住开口;你就是个恋爱脑!

我都懒得说你!我爸没说下去,但我懂了,心里怪不好意思的。

那我为什么会出车祸……我小心翼翼地问。

我妈的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据我们调查所知,那天是你的生日,你本来约了他吃饭,他却临时抛下你去接那个赵琳琳!你回去的时候,路上就……原来是这样。

一股怒火猛地窜上心头,烧得我心脏发疼!王八蛋!

我气得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砸了一下,他还有脸来医院凶我!

还带着那个绿茶一起来恶心我!人渣!好了好了,不想了,为那种人气坏身子不值得。

我妈拍着我的背。对!忘了好!我爸斩钉截铁;正好!趁这个机会,彻底跟他断了!

离婚!必须离!绝不能再让我女儿跳回那个火坑!离婚?这个词让我愣了几秒。

但听着爸妈的话,想着医院里他那副嘴脸,还有那个赵琳琳,我心里除了愤怒和恶心,竟然没有半点不舍。嗯。我重重点头,离!必须离!这种垃圾谁爱要谁要去!

看着我这么快就想通了,我爸我妈都松了口气,但眼神里依旧藏着挥之不去的担忧。

我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和顾承泽离婚,牵扯的利益太大,注定不会顺利。那个男人,还有那个赵琳琳,真的会轻易放过我吗?虽然回家了,但我知道,真正的风波,或许才刚刚开始。不过,这一次,我不是一个人了。回到家的日子安稳又惬意,然而消停了没几天,麻烦就上门了。我爸说要办个小型家宴,就当是去去医院的晦气。

家宴这天气氛正好,亲戚跟朋友也都很赏脸。突然庭院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顾承泽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灯光下。

他身后居然还跟着赵琳琳!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两人,以及脸色瞬间发白的我身上。我爸妈立刻放下酒杯,来到我身边;顾承泽,你来干什么?

这里不欢迎你!我爸的声音压着怒火,毫不客气。顾承泽的脚步停在几步开外,死死地盯着我;苏晚!他直接无视了我爸;玩够了就跟我回去。

别再给你爸妈添麻烦了。我吓得猛地往后一缩,躲到我爸身后:你干什么!别碰我!

顾承泽!我爸彻底怒了,一把拍开他悬在半空的手;谁允许你来的!苏家的家宴,你不请自来就罢了?还带着这么个不清不楚的人!你想干什么?打我们苏家的脸吗?!

顾承泽被我爸当众呵斥,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爸,我是苏晚的丈夫,来接她回家是天经地义…丈夫?我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赵琳琳,有带着这种女人上门来接妻子的丈夫吗?顾承泽,你当我们苏家是什么?

你把我女儿当什么了?!赵琳琳脸色白了白,立刻摆出一副受了巨大羞辱却又强忍委屈的模样,眼泪说来就来。她轻轻拉住顾承泽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地劝道:承泽哥…别这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的,我不该让你为难…伯父伯母生气是应该的…晚晚姐,她泪眼朦胧地看向我说道;你别怪承泽哥,要怪就怪我不知分寸…我只是…只是担心你,想来看看你好不好…我这就走,你们千万别因为我吵架…她这番话里全是担心和自责,反而显得我们苏家得理不饶人,欺负她一个弱女子!我看着她那副样子,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谁要你担心!滚出我家!顾承泽就吃她这一套,立刻将她护得更紧;爸妈,琳琳也是一片好心!你们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苏晚,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容人之量?顾承泽,你放肆!

我爸彻底被激怒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我女儿不需要容什么人之量!我们苏家更容不下这种乌烟瘴气的事情!你听着,今天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我把话放在这里——我爸深吸一口气:我女儿苏晚,要跟你顾承泽,离婚!离婚两个字像惊雷一样炸响在宴会厅。所有人都惊呆了。

顾承泽的脸色瞬间煞白,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事情:不可能!我不同意!离婚?

休想!苏晚是我妻子,这辈子都是!你们苏家说离就离?把我顾承泽当什么了!

他那偏执而疯狂的模样,吓得我下意识地抓紧了我妈的手。场面一时僵持不下,充满了火药味。6就在这时,一个清冷沉稳的声音插了进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对峙。

顾总。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陆景珩不知何时也来了,正站在不远处。

手里还拿着一个看起来像是礼盒的东西。他缓步走上前,先是礼貌地对我爸妈点了点头:苏伯伯,苏伯母,抱歉来晚了些。

然后才转向脸色难看的顾承泽。看来苏小姐和苏家的意愿已经表达得非常清楚了。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继续说道;强扭的瓜不甜,尤其是在一方记忆缺失、且明确表示抗拒的情况下。继续纠缠,甚至言语威胁,恐怕只会适得其反,也有失风度。顾承泽猩红的眼睛猛地瞪向陆景珩:陆景珩!又是你!

这是我们家的私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作为苏小姐的主治医生,我有责任提醒您,她的身体状况经不起任何刺激。陆景珩语气依旧平稳;作为苏家的朋友,我想我也有义务提醒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尊重主人的意愿和场合的礼仪。他句句在理,不卑不亢,瞬间将顾承泽的胡搅蛮缠衬得更加难看。你!顾承泽气得浑身发抖,却碍于场面无法发作。赵琳琳见状,赶紧用力拉他:承泽哥,我们走吧…别再惹伯父伯母和晚晚姐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我们走吧…

顾承泽死死瞪了陆景珩一眼,又看了一眼被父母牢牢护在身后、满脸惊恐和抗拒的我,最终极度不甘地狠狠一跺脚。苏晚,你休想摆脱我!他扔下这句狠话,猛地转身,拉着赵琳琳,冲出了苏家大门。闹剧终于暂告一段落。我瘫软在我妈怀里,后背惊出一身冷汗。没事了。我妈拍了拍我的后背。我爸重重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陆景珩,充满了感激。随即转向众宾客:诸位,抱歉,让大家见笑了…一点家事,一点家事…家宴的气氛被彻底破坏,但苏家的态度,却也在这场冲突中表露无遗。顾承泽将赵琳琳狠狠塞进副驾驶,然后自己猛地摔上车门。

他的脸色铁青,双手死死攥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起。

赵琳琳轻轻抽泣了一声:承泽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来的…害得你被苏伯伯他们那样说…闭嘴!

顾承泽猛地低吼一声,声音嘶哑而骇人。赵琳琳吓得浑身一颤,眼泪瞬间憋了回去,瑟缩在座位上,再不敢多说一个字。车子在一个红灯前猛地刹住,顾承泽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离婚?呵!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苏家真是好样的!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做梦!

他的自尊心在今天晚上被苏家、和陆景珩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他顾承泽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还有苏晚!他咬牙切齿地道;装!

我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以为忘了就能一笔勾销?休想!

他完全无法接受苏晚忘记他的事实,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抓狂。

赵琳琳看着他这副失控的样子,心里嫉恨得发狂,但表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承泽哥哥,你别这样…气坏了自己不值得…晚晚姐她…她可能就是一时糊涂,或者被那个陆医生蛊惑了…她巧妙地把火引到了陆景珩身上。

顾承泽的眼神果然变了:陆景珩……哼,从小就爱跟我对着干!给我等着!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近乎残忍的弧度。顾承泽虽然走了,但苏家家宴的气氛却久久无法恢复。虽然宾客们嘴上说着没事没事,但眼神里的探究和窃窃私语却掩盖不住。我爸强撑着应付完场面,送走客人后,整个人像是瞬间老了几岁。我妈则红着眼圈,紧紧搂着我,一遍遍地说:没事了晚晚,别怕,有爸妈在。我心里又酸又胀,因为我,好好的家宴被毁了,爸妈还要因为我受这种气。爸,妈,对不起……傻孩子,说什么胡话!

我爸立刻打断我。该道歉的是那个混账东西!离!这婚必须离!

就算跟顾氏拼个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就在这时,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陆景珩走了过来。

他递给我爸一杯温水:苏伯父,您先消消气,保重身体要紧。我妈像是想起了什么,试探着问:景珩,听说……顾氏最近在争取城东那块地皮,势头很猛,我们家老苏为这个项目投入很大心血,我有点担心……我妈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顾承泽今天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以他的性子,商业上报复苏家是必然的。伯母不用担心。

城东那块地,最终花落谁家,还未可知。陆氏集团最近也对那片区域的发展很感兴趣。

我爸显然也震惊了:景珩,你…你和陆氏…陆景珩淡淡一笑:我志不在此,所以平时很少提及。不过,如果苏家的项目确实有价值,我不介意以个人名义,或者向家里推荐一下。我爸激动得差点站起来:这…这…景珩,你这…哎哟!

这可真是…他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用力拍着陆景珩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陆景珩看向我:家世是父辈的荣光,与我选择的道路无关。我现在首先是一名医生,苏晚,你依然是我的病人。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也是朋友。我怎么也没想到,陆景珩会说出主动帮助的话。又欠下他一个大人情。果然不出所料,顾承泽的报复来得又快又狠。7城东地皮的竞标会上,顾氏的报价压得极低,明显是做好了亏本也要搅黄苏氏的准备。同时,几个原本与苏氏合作多年的供应商突然提出要重新谈判价格,甚至暗示要中断合作。

股市上也开始出现针对苏氏流动资金紧张的负面传闻,股价也应声下跌。我爸忙得焦头烂额,每天很晚才回家。我妈一边担心公司,一边还要照顾我,人也憔悴了不少。

我看着他们为我操心奔波,心里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于是跟我爸提了让公司帮忙的要求。

我爸一开始不同意,吩咐我在家好好养身体,公司的事他说能处理。

但我不能一直这样躲在家里,做一个需要被保护起来的瓷娃娃。我的态度异常坚决。

最终我爸还是妥协了。第二天,我换上了一身职业装,跟着我爸来到了苏氏集团。

员工们看到我,眼神各异,有好奇,有探究,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轻视。

一个失了忆、还给公司带来巨大麻烦的大小姐。我能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听到那些低声的议论。她真的失去了五年的记忆?唉,这时候来添什么乱啊…

还不是因为她和顾总那点事,连累公司…中午休息时,我躲在安全通道里,心里充满了挫败感。就在我鼻子发酸的时候,手机响了,是陆景珩。第一天去公司,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我吸了吸鼻子:还…行。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他轻声问道:受委屈了?就这简单的三个字,差点让我破防。我哽咽了一下,没说话。正常的。他语气平静,适应需要过程。遇到不懂的,多问问身边的人。

或者…他顿了顿,也可以问我。有时候,局外人的视角反而更清晰。

他的话像一阵暖风,轻轻吹散了我心头的些许阴霾。与此同时,顾承泽的办公室里。

他听着下属汇报苏氏股价下跌、供应商动摇的消息,脸上没有多少喜色。

他要的不仅仅是让苏氏难受,他要的是我苏晚屈服,要的是苏家低头!苏晚呢?

他冷声问。苏小姐…今天去苏氏上班了,给她父亲做助理。上班?

顾承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她以为是过家家吗?装失忆装上瘾了,还想插手公司的事?

还有…助理犹豫了一下,我们查到,陆少爷好像在暗中帮助苏家。什么?!

顾承泽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骤变!难怪苏家敢那么硬气!

因为陆家是比他顾家还要显赫的家族!难怪那个陆景珩敢一次次地跟他作对!

好……好得很!顾承泽眼神阴鸷得可怕;苏晚,你真是给我准备了惊喜啊!

以为找到陆家当靠山就能摆脱我了?他立刻抓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之前谈的条件我答应了。对,不惜一切代价,我要城东那块地必须落在顾氏手里!另外,给我查!陆景珩和苏家到底接触到了哪一步!

挂了电话,他心中的暴怒和偏执几乎达到了顶点。他绝不允许苏晚脱离他的掌控,更无法忍受她可能投入另一个比他更强大的男人的怀抱!赵琳琳得知了陆景珩的身份后,她嫉妒得几乎发狂!凭什么苏晚失忆了还能这么好命?

连陆家那样的顶级豪门继承人都围着她转!她绝不能让苏晚好过!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8这天,她拿出手机,翻出一个很久没联系的、专做八卦消息的记者号码,匿名发送了一条消息:爆料:苏氏千金苏晚疑似车祸伤及大脑,精神状况极不稳定,现已出现认知障碍和妄想症状,竟妄想陆氏继承人对其有好感,并强行介入公司事务,苏氏内部人心惶惶。择日发布出去!这天,我爸开完一个紧急会议回来,脸色更加难看。

爸,怎么了?我担心地问。我爸揉了揉眉心:顾承泽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笔巨额资金,把城东地皮的报价又抬高了百分之十,还私下接触了我们最大的建材供应商宏远,开出了我们根本无法匹配的条件。老王刚给我打电话,话里话外都是难处…如果宏远断供,我们好几个在建项目都要停工,损失太大了!我的心猛地一沉。顾承泽这是要下死手!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其他供应商呢?我急切地问。临时换供应商,谈何容易?

资质、产能、磨合都需要时间!顾承泽就是算准了这一点!

我爸重重叹了口气;他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为了逼我们就范,简直疯了!

看着我爸鬓角新冒出的白发,我却无能为力。这种商业上的刀光剑影,对现在的我来说太陌生了。晚上回到家,我没什么胃口,脑子里还在想着白天的事。

手机响了,是陆景珩。今天还好吗?他总能在我最沮丧的时候打来电话。我握着手机,把公司遇到的困境和我的无力感都跟他说了。

电话那头的陆景珩安静地听着:宏远建材的王总…他是不是有严重的过敏性鼻炎?

每年这个时候都会犯?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好像…是吧?

我听我爸提过一句,说他开会老打喷嚏。嗯。

陆景珩沉吟了一下;过敏性鼻炎严重时会影响睡眠和精神状态,确实让人困扰。

我们医院耳鼻喉科的刘主任是这方面的权威,他有一套独创的穴位按摩结合中药雾化的疗法,效果很不错。王总或许可以试试。我的心猛地一跳!

陆景珩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是在暗示什么?陆医生,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提供一个医疗信息。陆景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苏伯伯最近为公司的事操劳,想必也睡眠不佳,我那里还有一些安神的香囊,明天让助理一并送过去吧。顺便,可以把刘主任的联系方式也带给王总,就当是…朋友间的关心。我瞬间明白了!他不是在直接干预商业,而是提供了一个绝佳的、不落人口实的破局切入点!陆医生!谢谢你!

我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抖。举手之劳。他语气温和;希望能帮上一点小忙。早点休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挂了电话,我立刻兴奋地跑去找我爸。我爸听完,眼神亮了起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老王被那鼻炎折磨好多年了!景珩这孩子…真是…

他摇摇头,脸上露出了几天来的第一个笑容,心思缜密,做事又漂亮!第二天,我爸亲自去见了宏远的王总,带去了陆景珩给的香囊和刘主任的名片。

具体怎么谈的我不知道,但下午,王总就亲自打来电话,语气热络了不少,表示愿意再谈谈合作细节,甚至暗示价格可以商量。顾承泽釜底抽薪的狠招,就这样被陆景珩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大半。然而,就在我稍微松了口气的时候,另一股阴风却悄然而至。午餐时间,我去茶水间,无意间听到两个女员工在小声议论:哎,你听说了吗?那位,好像这里真的出问题了…其中一个指了指脑袋。我也听说了,说是车祸后遗症,老是疑神疑鬼,还非说陆氏的陆少对她有意思…真的假的?我的天!

我的血瞬间冷了下去!她们在说什么?什么脑子出问题?什么我对陆景珩妄想?!

我猛地推开门,那两个女员工看到我,吓得脸色煞白,立刻噤声,低着头匆匆跑了。

我站在原地,浑身发抖。这不是简单的闲言碎语,这是恶毒的有意中伤!很快,我就发现,类似的流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像病毒一样在公司内部传播。不用想,这肯定是赵琳琳的手笔!这种阴险的伎俩,我该怎么应对?跑去跟每个人解释吗?谁会信?

下班后,我情绪低落地回到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第二天是周末,本市有一个规格很高的慈善拍卖晚宴。苏家、顾家,甚至陆家都在受邀之列。我知道,这将是那些谣言传出后,我第一次正式亮相。躲是没用的,赵琳琳想看我狼狈出丑?我偏不!

我要让所有人看看,苏家的女儿,没那么容易被击垮。

9第二天我挽着爸妈的手臂走进了拍卖会。没走几步,就看到了我最不想见的人。

顾承泽和赵琳琳正被几个人围着说话。赵琳琳依偎在他身边,看向我时,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嫉恨和挑衅。我们本想绕开他们,顾承泽却主动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爸,妈,晚晚,没想到你们今晚会来。顾总都能来,我们苏家为什么不能来?

我爸不冷不热地回敬。晚晚,顾承泽的目光转向我;你身体还没好利索,这种场合不适合你,何必勉强自己?赵琳琳立刻柔声附和:是啊,晚晚姐,身体要紧,要是觉得不舒服了,一定要说,千万别硬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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