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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6 06:47:54 

1 酒后吐真言毕业散伙饭那天晚上,我彻底喝飘了。啤酒瓶在脚边东倒西歪,空气里弥漫着烤鱼味和廉价酒精混合的复杂气息,还有一股子……散场的悲伤。

班长在那边抱着吉他鬼哭狼嚎,调子跑得亲妈都不认识。我瘫在油腻腻的塑料椅子上,脑子像被塞进了一团浸透酒精的棉花,又沉又晕。手机屏幕的光刺得我眼睛疼。

手指头不听使唤地在班级群里戳戳点点。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一股巨大的、无法言说的冲动猛地顶上来,冲破了我那点可怜的理智防线。我抖着手指,在输入框里狠狠敲下一行字,几乎是带着一股悲壮的劲儿发了出去:“林晚晚!

老子暗恋你整整四年啊!!!!”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我残存的那一丝丝意识像是被高压电打了一下,瞬间清醒了大半!我操!

手比脑子快了一万倍!撤回!赶紧撤回!手机差点被我戳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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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炸裂的消息在屏幕上闪了一下,消失了。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鼓,咚咚咚,震得我耳朵嗡嗡响。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了一大片。我瘫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感觉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还好,还好……撤得快。这要是被正主看见……我打了个寒颤,简直不敢想。林晚晚啊,那可是我们学院公认的冰山女神,四年里追她的人能从教学楼排到校门口再绕回来,就没见过她对谁假以辞色。

我这癞蛤蟆……不,我这普通男同学,偷偷仰望四年已经是极限了,这酒后胡言要是被她知道……我甩甩昏沉的脑袋,试图把刚才那惊魂一幕甩出去。毕业了,都结束了。林晚晚?那是我人生里一道遥不可及的白月光,该翻篇了。

2 职场再相逢接下来的日子兵荒马乱,忙着找房子,忙着投简历,忙着在人才市场里挤成沙丁鱼罐头。那晚的社死瞬间,被我强行打包塞进了记忆最深处,盖上了厚厚的灰,假装它不存在。折腾了小半个月,总算是尘埃落定。

一家规模还行的互联网公司,职位是内容运营助理。不算多牛,但也足够我在这个城市暂时安身立命了。报到那天,我起了个大早。

穿上压箱底、熨得一丝不苟的白衬衫和黑西裤,对着镜子把头发抓了又抓,力求呈现出“我很靠谱、我很努力”的职场新人形象。挤在早高峰能把人挤成纸片的地铁里,心里既兴奋又忐忑。新生活,新起点,加油!我给自己打气。

跟着HR小姐姐穿过明亮的办公区,格子间里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此起彼伏。

她在一排靠窗的位置停下,指了指一个空着的工位:“陈默是吧?喏,你的位置,这儿。

”“谢谢姐!”我赶紧道谢,放下我的帆布双肩包。“对面工位是林晚晚,也是你们部门新来的,比你早报到两天。”HR姐姐一边说,一边很自然地指了指我对面。

林晚晚?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毫无预兆地在我脑子里炸开!轰得我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全身的血好像瞬间凝固了,又猛地冲上头顶。不可能!重名!一定是重名!

全国叫林晚晚的多了去了!我僵硬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脖子发出咔咔的轻响,目光越过两张桌子之间那道不算宽的缝隙,投向对面那个工位。一个女生正微微侧身,专注地整理着桌面上几份文件。乌黑柔顺的长发垂落几缕在颊边,露出线条优美的白皙脖颈。

她穿着一件剪裁利落的米白色衬衫,袖口随意地挽起一小截,露出纤细的手腕。

侧脸的轮廓清晰精致,鼻梁挺直,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

阳光透过旁边的大落地窗洒进来,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周围嗡嗡的人声、敲击键盘的嗒嗒声……所有声音都潮水般退去。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个身影。真的是她。我们学院的林晚晚。我暗恋了四年,毕业散伙饭那晚被我“公开表白”又秒撤回的林晚晚。她似乎察觉到有人注视,整理文件的手指停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转过头来。那双清亮的眼睛,像沉静的湖泊,带着一丝初入职场的疏离和恰到好处的礼貌,平静地望向我。嗡——!

我脑子里那根绷紧的弦,啪一声,断了。全身的血液像是集体罢工,一股脑冲上了我的脸颊和耳朵,烧得滚烫。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当场抓获的贼,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蹦迪,咚咚咚,震耳欲聋,我甚至怀疑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能听见。“你……你好!我叫陈默!”我猛地一鞠躬,动作幅度大得差点把桌子掀翻。声音干涩发紧,像被砂纸磨过。她看着我,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平静得像一泓清泉:“你好,林晚晚。

”说完,她就转回头去,继续整理她的文件。那姿态,自然得仿佛我们只是两个素不相识、初次见面的同事。高冷。一如既往的高冷。我僵在原地,像个被施了定身术的傻子。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过了好几秒,我才机械地、同手同脚地把自己挪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脊背挺得笔直,目不斜视地盯着眼前崭新的电脑屏幕,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装死!必须装死!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只要我假装完全不认识她,假装毕业散伙饭那晚群里的惊天动地从未发生过,这事儿就能翻篇!对,就这么干!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自己缩成一个毫无存在感的背景板。接下来的几天,我完美贯彻了“装死”战略。上班,我比她早到。下班,我溜得比谁都快。

在茶水间、走廊这种狭路相逢的地方,能绕道就绕道,实在绕不过,就目不斜视,顶多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模糊不清的“早”或者“嗯”,然后火速撤离。她呢?完美配合。

冰山美人的人设稳如磐石。除了必要的工作对接比如组长让我把一份资料转交给她,她几乎不主动跟我说话。即使说话,也是极其简短的公事公办:“放那儿吧。”“谢谢。

”“知道了。”眼神交流?不存在的。她的目光永远落在文件上、屏幕上,或者虚无的远方,就是不会落在我身上。很好。非常好。这正是我想要的。相安无事,岁月静好。我暗自庆幸,那晚的社死事件,大概、可能、也许真的被时间掩埋了。

3 游戏风波起直到那个周五的晚上。项目刚上线,组长心情大好,大手一挥在工作群里吆喝:“兄弟们!今晚峡谷集合!放松一下!输赢不论,重在参与!

我请奶茶!”群里顿时一片欢腾,各种表情包刷屏。我本来累得像条狗,只想回家挺尸。

但转念一想,这可是融入团队、表现积极的大好机会啊!

新人不就是得抓住一切机会刷存在感吗?尤其是……我偷偷瞄了一眼对面工位。林晚晚还在,侧脸在屏幕光下显得格外专注。她应该……不会玩吧?“组长带飞!算我一个!

”我飞快地在群里回复。“+1”“+1”群里响应一片。我下意识又瞥了眼林晚晚。

她似乎没看群,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我松了口气。晚上九点,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草草扒拉了几口外卖,就打开了电脑。登录游戏,加入组长开好的自定义房间。

熟悉的游戏载入音乐响起,屏幕上队友ID一个个亮起来。组长“铁拳无敌张铁柱”,老油条同事“代码秃头李”,隔壁组妹子“奶茶不加糖”,还有……一个陌生的ID。

“晚风”。这谁?新同事?我脑子里过了一遍,没对上号。游戏开始。

我选了个拿手的打野位,准备好好表现一下。开局还算顺利,刷野,帮线上,节奏带得飞起。

直到……下路传来噩耗。“First Blood!”系统冰冷的女声响起。我看过去,我们这边的ADC“晚风”操作的寒冰射手,被对面打野绕后抓死,送出了一血。行吧,被抓,正常。我标记了一下对面打野的位置,提醒:“下路小心点,打野可能还会来。

”“晚风”没吭声,默默复活上线。没过两分钟。

“An ally has been slain!”“晚风”的寒冰,又被对面辅助和ADC合力塔下强杀了!死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我眉头皱起来了。

这走位……有点过于耿直了吧?“稳住啊ADC,别太激进。”组长在语音里喊了一句。

“晚风”依旧沉默。接下来的十分钟,成了“晚风”的死亡集锦表演秀。走位接钩,脸探草丛,团战第一个蒸发……0杀5死0助攻的战绩,惨不忍睹。

我们这边本来优势的局面,硬生生被她带崩了。对面经济像坐了火箭一样飙升。又一波团战,我们被打了个三换一,只剩我和“晚风”的寒冰残血逃回高地。对面五个人抱团推中,气势汹汹。高地塔血量岌岌可危。就在这时!那个让我血压瞬间飙升的画面出现了!

只见“晚风”操作的寒冰射手,在泉水补满血后,没有去守高地塔,而是……晃晃悠悠地、目标极其明确地,直奔下路河道边那片茂密的草丛!她要去种蘑菇!

种提莫的蘑菇!她玩的可是寒冰啊!哪来的蘑菇!我定睛一看,草丛里果然蹲着一个猥琐的小个子——对面辅助提莫!他刚在那里种了个蘑菇,正想阴人呢!

“晚风”的寒冰,像一个发现了新大陆的勇者,直挺挺地就朝着那片泛着毒气绿光的草丛冲了过去!“别去!!!”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手指猛地点着那个位置狂发撤退信号,刺耳的“叮叮叮”声响彻语音频道。“那里有蘑菇!

有提莫!快走!!!”晚了。砰!一声清脆的爆炸声。寒冰踩中了蘑菇,血条瞬间消失一大截。紧接着,那个戴着绿色帽子的矮子从草丛里笑嘻嘻地蹦出来,biubiubiu几根毒镖。

“You have been slain!”寒冰应声倒地,屏幕变成黑白。

而那个该死的提莫,头上还冒出一个贱兮兮的“^_^”表情。

“Defeat!”硕大的失败标志砸在屏幕上。我盯着那灰白的屏幕,胸口一股邪火噌噌往上冒,直冲天灵盖!这几天在公司装孙子、加班加点的疲惫,还有对面坐着林晚晚那无时无刻不在的隐形压力,以及刚才这把被提莫羞辱的憋屈……所有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炸了!我一把抓起桌上的耳麦,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着麦克风吼了出来,声音因为激动和愤怒而有些变形:“那个‘晚风’!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团队意识?!能不能听点指挥?!那是蘑菇!是提莫!

他脸上都写着‘此处有诈’四个大字了你还往上送?!提莫必须死!但你也不能这么送啊!

我的祖宗!我求求你,下把能不能听指挥?!能不能?!!”吼完,我喘着粗气,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整个语音频道里一片死寂。组长、秃头李、奶茶妹子,全都沉默了,估计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暴走给震住了。过了大概有……两三秒?非常非常轻,像羽毛划过心尖,又带着极力压抑却还是泄露出来的一丝笑意,一个女生的声音,带着点糯糯的鼻音,透过耳机,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耳朵:“噗嗤……”是那种实在忍不住、从鼻腔里哼出来的憋笑声。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我的大脑瞬间宕机。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那股熊熊燃烧的怒火“滋啦”一声,熄灭了,只剩下彻骨的寒意和一种灭顶的恐慌。

这声音……这声音……我僵硬地、一点点地转过头,看向被我随手丢在桌角的手机。

屏幕还亮着,停留在公司开黑群的界面。群成员列表里,“晚风”那个ID下面,明晃晃地跟着备注名——林晚晚。轰!!!我感觉一道九天玄雷正正地劈在了我的天灵盖上!

劈得我外焦里嫩,魂飞魄散!林晚晚!对面工位的林晚晚!

那个被我吼着“我的祖宗”的林晚晚!耳机里,那声憋笑之后,短暂的沉默被打破了。

那个熟悉的女声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促狭,慢悠悠地,一字一顿地,清晰地敲打在我的耳膜上:“哦——原来是你啊……”她故意拖长了调子,像是在品味什么有趣的东西。“四、年、暗、恋、君?”最后四个字,她说得又轻又缓,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玩味笑意。啪嗒。我手里的鼠标,掉了。整个世界的喧嚣瞬间被抽离。

电脑屏幕上“失败”的灰白画面还在,耳麦里队友们似乎又开始了小声的讨论,组长在问“还开不开下一把?”……但这些声音都变得无比遥远,模糊不清。

只有耳机里林晚晚那带着笑意的、轻轻巧巧的“四年暗恋君”五个字,像魔音灌耳,在我脑子里无限循环、放大、炸裂!完了。彻底完了。我像个被戳破的气球,瘫在电竞椅上,灵魂仿佛已经飘离了躯壳,只留下一具僵硬的空壳。脸颊烫得能煎鸡蛋,耳朵里嗡嗡作响。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四个大字在疯狂滚动刷屏:社会性死亡!究极无敌螺旋升天版!

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的表情。那双清亮的眼睛,肯定微微弯着,嘴角噙着那抹可恶的、洞悉一切的笑意。也许她正看着电脑屏幕,也许……她正隔着两道工位和一块电脑屏幕,“看”着我此刻的窘迫?“喂?喂?陈默?

掉线了?”组长“铁拳无敌张铁柱”的大嗓门在耳机里炸响,带着点疑惑。“没……没掉!

”我一个激灵,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抓起鼠标,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刚……刚网络卡了下!”“还打不打?晚晚妹子?”组长又转向了林晚晚。

耳机里沉默了一秒。林晚晚的声音再次响起,恢复了平时那种平静无波的调子,甚至带着点无辜:“我?我太菜了,再打下去怕是要被‘四年暗恋君’喷成筛子了。

你们玩吧,我先下了。”她特意加重了“四年暗恋君”这几个字!

我感觉心口又被狠狠捅了一刀。她绝对是故意的!“呃……那行,那我们四个开?

”组长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顺着说。“你们玩你们玩!

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工作没弄完!我也撤了!对不住了各位!”我语无伦次地说完,根本不等他们反应,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退出了游戏房间,关掉了语音软件,最后啪一下直接拔掉了电脑电源!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漆黑和死寂。

只有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条微弱的光带。我瘫在椅子里,在黑暗中大口喘着气。心脏还在狂跳,脸颊的温度丝毫没有消退的迹象。完了,全完了。

装死计划彻底破产。不仅破产,还被人当众把老底掀了,顺便赠送了一波公开处刑。

这班……还怎么上?这工位……还怎么坐?对面就是林晚晚啊!我甚至开始认真思考,明天要不要直接去人事部提交辞职信?或者……假装食物中毒住院一个月?黑暗里,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我像个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在社死的深渊里反复沉沦。

4 宵夜定情缘第二天,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脚步虚浮地飘进了办公室。

昨晚基本没睡,脑子里翻来覆去全是“提莫必须死”、“我的祖宗”和那魔性的“四年暗恋君”,还有林晚晚那带着笑意的声音。感觉身体被掏空,灵魂被反复鞭挞。我低着头,像做贼一样溜到自己的工位,尽量缩着脖子,试图降低存在感。

眼角余光却不受控制地往对面瞟。林晚晚已经在了。她坐得笔直,正对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阳光洒在她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她看起来……神清气爽?

气定神闲?甚至……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这不对啊!这不科学!

她难道不应该和我一样尴尬得脚趾抠地吗?我赶紧收回目光,死死盯着自己漆黑的电脑屏幕,假装在认真开机。心里却在哀嚎:这女人,心理素质也太强了吧!一上午,办公室的气氛诡异得可怕。表面上风平浪静,键盘声、电话声、同事间的低声交谈,一切如常。但我就是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名为“尴尬”的暗流在我和她之间汹涌澎湃。

我全程埋头苦干其实效率奇低,连水都不敢多喝,生怕起身去茶水间又跟她狭路相逢。

她那边也是异常安静,除了必要的工作沟通,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但那种被她“注视”的感觉,如芒在背。午休时间快到了,我正准备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食堂,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氛围。刚站起身——“陈默。

”清泠泠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像带着钩子,瞬间把我钉在原地。来了来了!

审判的时刻终究还是来了!我僵硬地转过身,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呃……林、林同事?有事?”林晚晚也站了起来。

她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蓝色文件夹,绕过我们之间的隔断,走到了我的工位旁。

距离一下子拉近了。我能闻到她身上传来一阵淡淡的、好闻的香气,像是某种清新的草木香。

这味道让我更紧张了。她抬起头,看向我。那双眼睛依旧清亮,但此刻里面似乎多了点别的什么……一种我读不懂的、带着点狡黠和玩味的光。

她的眼圈下方,居然也有一层淡淡的、不易察觉的青黑色阴影。她也……没睡好?

这个发现让我心里稍微平衡了一丁点。下一秒,她就把那个厚厚的蓝色文件夹递到了我面前。

“给。”“啊?”我下意识地接过来,沉甸甸的。低头一看封面,是我们组正在攻坚的一个大项目方案,好像是她主要负责的板块。这什么意思?

我茫然地抬起头看她。林晚晚微微歪了歪头,一缕发丝滑落下来。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但语速似乎放慢了一点点,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意味。她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清晰地映出我此刻呆滞又紧张的脸。然后,她嘴角微微向上弯起一个很小的、却足够清晰的弧度。一个真正的、带着点笑意的弧度。

她开口了,声音压得比平时低一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还有一丝……软糯?

像刚睡醒的小猫。她说:“小哥哥……”轰!这两个字像带着十万伏特的高压电,瞬间把我电得外焦里嫩!我整个人都麻了!她……她叫我什么?!

林晚晚像是没看到我瞬间石化的表情,继续用那种带着点鼻音、软软糯糯的调子,清晰地说道:“带飞方案吗?”她顿了顿,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促狭的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包宵夜那种。”“……”我张着嘴,手里死死攥着那个沉甸甸的蓝色文件夹,像个被施了石化咒的雕像,彻底傻在了原地。带飞……方案?包……宵夜?脑子里一片空白。

昨晚游戏里的怒吼“听指挥行吗祖宗!

”、她那声憋笑、那句魔性的“四年暗恋君”……还有此刻她近在咫尺的脸,带着黑眼圈却笑意盈盈的眼睛,那声软软的“小哥哥”……所有的画面和声音疯狂搅动,像一团乱麻。办公室午休的嘈杂声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我只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咚咚咚,震得耳膜发疼。她……她到底想干嘛?!报复?看我出丑?还是……别的?

我完全懵了。脸烫得快要烧起来,手心里的文件夹边缘硌得生疼。林晚晚就那么站着,微微歪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似乎在耐心地等待我的反应。阳光透过窗户,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连她眼角那颗小小的、几乎看不见的痣都清晰起来。

时间仿佛凝固了。“我……”我喉咙干得发紧,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像被砂纸磨过一样嘶哑,“我……那个……”“怎么?”她挑了挑眉,那抹笑意更深了,“‘四年暗恋君’……带不动?”又提!她又提!我感觉自己的头顶快要冒烟了!

脚趾在鞋里疯狂开工,恨不得当场抠出一座梦幻芭比城堡把自己埋进去。“带……带得动!

”几乎是求生本能,我脱口而出,声音大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不就是方案吗!

小……小意思!”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什么叫小意思?

这方案厚得能当砖头!“噗……”林晚晚终于忍不住,又笑出了声。这次不再是憋笑的气音,而是清脆的笑声,像碎玉落在瓷盘里。她迅速抬手掩了一下唇,但眼里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那就……拜托了?”她尾音上扬,带着点俏皮。然后,她没再给我任何宕机重启的机会,转身,步履轻盈地走回了自己的工位。留下我一个人,像个抱着炸弹的傻子,站在原地,手里是沉甸甸的文件夹,脸上是滚烫的温度,脑子里是呼啸而过的狂风暴雨。包……宵夜?

我机械地低头,看着文件夹封面上“星辉计划—用户增长模块V2.0林晚晚”的字样。

带飞方案……原来是这么个“带飞”法?午休的喧嚣重新涌入耳朵。周围同事开始起身,说说笑笑地去食堂。我却感觉像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对面的林晚晚已经坐下了,重新对着电脑屏幕,侧脸平静,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只有我手里这份沉甸甸的文件夹,和她那句软糯的“包宵夜”,像烙印一样滚烫地提醒着我:完了,我好像……摊上大事了。那天下午,我对着林晚晚那份方案,感觉像在看天书。

密密麻麻的数据分析、用户画像拆解、增长路径设计……每一个字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就让人头大如斗。更要命的是,一想到这方案的主人就坐在对面,想到她那句“小哥哥”和促狭的眼神,我就完全无法集中精神。

文件上的字迹仿佛都变成了她带着笑意的眼睛,在我眼前晃啊晃。煎熬。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终于熬到下班时间,办公室的人陆陆续续开始撤退。

我偷偷瞄了一眼对面,林晚晚还在,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神情专注。我犹豫了一下,是立刻开溜,还是……手里的文件夹沉甸甸地提醒着我那个“包宵夜”的约定。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深吸一口气,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抱着那摞厚厚的方案,慢吞吞地挪到了她的工位旁。“那个……”我清了清嗓子,声音还有点发虚,“林……林晚晚?关于这个方案……”她停下了敲击键盘的动作,抬起头。

脸上的疲惫显而易见,眼下的青黑在办公室的灯光下更明显了,但那双眼睛依旧清亮有神。

她看着我,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我继续。“就……用户画像这块,”我把文件夹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一个复杂的模型图,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专业一点,“这个‘新锐白领’的痛点,你这里聚焦在‘时间碎片化’和‘信息焦虑’,我觉得是不是……有点泛了?

能不能再下沉一点?比如具体到他们上下班通勤场景的痛点?或者周末碎片时间的真实需求?

”我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她的反应。林晚晚微微蹙起了眉,身体前倾,凑近屏幕仔细看了看我指的地方。淡淡的草木香气再次萦绕过来。她思考了几秒钟,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有道理。”她点点头,声音带着工作时的冷静,“是有点笼统。通勤场景……地铁里的信号问题?或者手机电量焦虑?周末的话,可能更倾向于那种‘想放松又觉得浪费时间’的矛盾心理?”“对对对!”我赶紧点头,“就是这种!很具体!

而且可以和我们产品那个‘五分钟知识胶囊’和‘沉浸式放松音频’的功能点直接挂钩!

”思路一打开,讨论就顺畅多了。我们俩凑在电脑屏幕前,你一言我一语,围绕着那个用户画像模型争论、补充、细化。她思维敏捷,逻辑清晰,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我提议里的漏洞;而我,大概是“暗恋君”的包袱暂时被抛开了,也找回了几分专业底气,偶尔也能提出让她眼前一亮的点子。

时间在激烈的讨论中不知不觉溜走。窗外的天色早已彻底暗沉下来,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这一片区域还亮着灯,安静得只剩下我们俩的声音和敲击键盘的嗒嗒声。

“这样改,逻辑链条就清晰多了。”林晚晚在文档里敲下最后一个字,长长舒了口气,身体放松地靠回椅背,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灯光下,她眼底的倦色一览无余。“嗯,感觉落地性也强了很多。”我附和道,也感觉有点口干舌燥,精神高度集中后的疲惫感涌了上来。一阵短暂的沉默。气氛又变得有点微妙。

咕噜噜……一个极其清晰、极其不合时宜的声音,骤然打破了寂静。是我的肚子!

它在疯狂抗议!高强度脑力劳动加上紧张,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我瞬间僵住,脸腾地一下又红了,尴尬得想原地消失。林晚晚先是一愣,随即,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

她飞快地抬手掩了一下嘴,但那双弯起来的眼睛里,笑意像水波一样荡漾开,亮晶晶的。

“饿了?”她问,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之前的疲惫似乎都被冲淡了不少。“……嗯。

”我窘迫地应了一声,恨不得把头埋进文件夹里。她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米白色薄外套利落地穿上,然后拿起手机,屏幕光映亮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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