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夫和闺蜜住进了甲醛房朵朵赵峰完整版免费小说_全本免费完结小说重生后,渣夫和闺蜜住进了甲醛房朵朵赵峰
1世界在我跌跌撞撞冲进医院的那一刻,被彻底抽走了所有声响与色彩。
护士匆忙的脚步声、病人痛苦的呻吟、医疗仪器规律却冰冷的滴答声、家属们焦灼的低语,都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骤然扼断,归于死寂。
我的视野里只剩下眼前这条漫长得仿佛永无尽头的走廊,它的终点,是血液科中心那扇紧闭的手术室大门。空气里弥漫着浓重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却无论如何也压不住那一丝若有似无、甜腻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我的腿像灌满了铅,每一步都重若千钧,却又轻飘飘得仿佛踩在棉花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毫无章法地撞击,猛烈得几乎要破膛而出,带来的却不是生机,而是濒死般的剧烈绞痛。有护士试图阻拦我,她的嘴唇一张一合,说着“家属请冷静”、“医生还在尽力”之类的话,但我什么也听不见。
我的整个世界里,只剩下那扇门。我猛地推开门!惨白的无影灯已然熄灭,只有顶灯投下冰冷的光束,像舞台上的追光,聚焦在正中央那张窄小的病床上。我的朵朵,就躺在那里。她小小的身体被一块薄薄的白布覆盖着,白布下,隐约透出她身上那件她最喜欢的、印着小向日葵的黄色毛衣。只是那曾经鲜亮活泼的黄色,此刻已被大片大片暗红近褐、已经干涸发硬的血迹彻底玷污、浸透。
她的头发凌乱地黏在额角和脸颊,原本白皙红润的小脸,此刻灰白得像蒙了一层灰尘,毫无生气,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失去生命力的小扇子,在眼睑下投出死亡的阴影。
她的额头一侧,一个狰狞可怕的凹陷伤口赫然在目,皮肉模糊外翻,隐约露出底下森然的骨白色。我眼前猛地一黑,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几乎站立不住。
我扑到床边,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轻轻抚上朵朵的脸颊。冷的!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她小小的身体也是冰冷的,软软地瘫在那里,像一只被抽空了所有填充物的、破败的布娃娃。
妈妈来了......你看看妈妈......”我徒劳地将她冰冷的小身体紧紧搂进怀里,疯狂地试图用自己体温去暖热她,机械地拍着她的背,像无数次哄她入睡时那样。
可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软软糯糯地喊我一声“妈妈”了。她再也不会伸出藕节般的小胳膊,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印下一个带着奶香的亲吻了。她才五岁!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她本应在幼儿园里和伙伴嬉戏,本应穿着最漂亮的裙子像小蝴蝶一样旋转起舞,本应在未来某个阳光灿烂的午后,经历世间所有美好,包括懵懂的心动……全都毁了!
被她的亲生父亲,和她曾经喜爱的“薇薇阿姨”,为了救他们自己的儿子,亲手、彻底地毁了!“啊——!!!”我死死抱住女儿的身体,发出了野兽濒死般的哀嚎,眼泪从眼眶中迸出。床边,僵立着两个人。赵峰佝偻着背,双手死死捂着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发出压抑不住的呜咽。而林薇脸上虽然挂着几道泪痕,眼神里却闪烁着一种诡异的、急于辩解的慌乱。2“滚!都给我滚出去!是你们害死了她!
是你们杀了我的朵朵!”我歇斯底里地尖叫着,疯狂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将眼前这两人撕成碎片。赵峰“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辩解:“我不是故意的......苏晴,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想害她!”“我们只是......只是想带朵朵来做配型,浩浩......是她弟弟,她是唯一的希望啊!可是朵朵......她拼命挣扎,得太厉害......”“不知怎么突然就挣脱了......”他双手痛苦地抓扯着头发,仿佛这样就能推翻既定的事实,“转身就朝着楼梯口跑......跑得太急太快了,一脚就踩空了......”林薇的脸上堆满了夸张的懊悔与恐惧,眼泪汹涌得虚假,她急切地接话,声音尖锐:“是真的,苏晴!
.头......正好撞在拐角那个金属消防栓上......”她甚至配合地哆嗦了一下,“我们马上就叫医生了!用最快的速度!我们真的尽力救了!
可是......伤得实在太重了......呜呜呜......”紧接着,在虚假的哭声中,..配型的血样已经抽出来了......也许还能用得上......”这轻轻的一句话,将我最后残存的一丝理智彻底碾碎。我死死盯着眼前这对狗男女,一个用拙劣的表演虚伪地忏悔,另一个甚至在女儿尸骨未寒时就开始算计她死后残存的“价值”。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交织成一幅血腥而清晰的画面,反复凌迟着我的神经。以至于我完全忽略了,在我彻底崩溃的边缘,林薇与那位主治医生之间快速交换的那个眼神——那抹得逞的、冰冷的笑意,以及医生微不可察的点头。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儿子的命是命,我女儿的就可以随意牺牲?
凭什么你们卑劣的抢夺,能被粉饰成这般迫不得已的光明正大?我的朵朵,那一刻该有多害怕?有多疼?她那么小的身子,从楼梯上滚下去时,有没有绝望地喊妈妈?
赵峰压抑的呜咽,林薇假惺惺的哭泣,医生公式化的叹息......所有声音都变得遥远而模糊,像是隔着一层厚而冰冷的毛玻璃。我的整个世界只剩下怀里这具小小的、冰冷的身体,以及无边无垠、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与绝望。疯了。是了,我肯定是疯了。
我紧紧抱着我的朵朵,慢慢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眼神空洞地扫过那两个刽子手,他们的脸在我的视野里扭曲、变形,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最丑恶的魔鬼。转过身,我像一个被抽走灵魂的提线木偶,抱着我死去的孩子,一步,一步,蹒跚却又异常坚定地,朝着走廊尽头那扇窗走去。窗外,阴雨连绵,整个城市在灰蒙蒙的雨雾里,像一座巨大而冰冷的坟墓。我低头,脸颊轻贴着朵朵冰冷的额头,哼起那首她最爱听的摇篮曲,调子破碎不堪,跑音得厉害。楼下,是蝼蚁般渺小的人群和车辆。3“苏晴!你想干什么!停下!”赵峰终于察觉到不对,惊骇地试图冲过来。我将朵朵更深地拥进怀里,用尽生命中最后的温柔,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宝贝,别怕......”最后,我回过头,看向那两张脸,露出了一个极致疯狂、绝望、却又带着诡异解脱的笑容。“赵峰,诅咒你们......诅咒你们的儿子......你们所有人......永世不得超生!
”说完,我再无留恋,用尽全身力气,撞破了那扇冰冷的玻璃窗。身体急速下坠。
风声在耳边疯狂呼啸。最后映入眼帘的,是灰暗压抑的天空,医院惨白刺目的墙壁,以及窗户后那两张无限放大的、因极致恐惧而扭曲的面孔......心口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同时伴随着从极高处坠落的失重感,清晰得令人窒息。
我骤然睁开双眼,剧烈的喘息卡在喉间,周身被冰冷的冷汗浸透。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主卧天花板,那盏我亲自挑选的水晶吊灯正散发着柔和的光晕,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奶油甜香,一切安逸得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妈妈!妈妈!
你快看我的新娃娃!”一个软糯而欢快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僵硬地,几乎是机械地转过头。
朵朵!是我的朵朵!她穿着漂亮的蓬蓬纱裙,头发梳成两条可爱的小辫子,怀里搂着一个崭新的洋娃娃,小脸蛋红扑扑的,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我,笑容灿烂得足以融化所有冰雪。她好好的!她还活着!她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我猛地坐起身,一把将她娇小的身子紧紧箍进怀里,用力之大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感受着她温暖柔软的小身体,耳畔是她咯咯的清脆笑声和真实有力的心跳,我才敢确认——这不是梦,更不是死后的幻觉。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妈妈,你抱得我好紧呀!”朵朵在我怀里轻轻扭动着。我略微松开手臂,贪婪地凝视着她天真无邪的笑脸,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朵朵,今天……今天是几号?
你……”“今天是我生日呀!妈妈你是不是睡糊涂啦?”朵朵伸出小手指,调皮地戳了戳我的脸颊,“爸爸说晚上要给我带一个超大超大的蛋糕回来呢!
”生日……五岁生日!我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骤然下沉。我想起来了!前世,朵朵的五岁生日,赵峰确实信誓旦旦地承诺会早点回来,陪她吹蜡烛、切蛋糕。
但直到第二天上午,他才拖着疲惫的身影出现,手里只提着一个从楼下便利店买来的、粗糙廉价的蛋糕,满脸歉意地解释说公司临时有急事,必须加班。当时愚蠢的我,竟真的以为他是工作繁忙,甚至还心疼他的劳累。可现在想来,他当时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分明就是林薇最钟爱的那一款!
巨大的恨意与重生的狂喜在我胸腔内剧烈地冲撞,几乎要让我爆炸。但我死死地忍住了。
绝不能吓到朵朵。我用力亲了亲女儿的额头,极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自然:“对不起宝贝,妈妈睡迷糊了。生日快乐!我的小公主今天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安抚好朵朵,我拿起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日期清晰无误地证实了一切。4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必须冷静下来,现在绝不是沉溺于情绪的时候。
前世模糊的线索与今生刻骨的恨意交织在一起,清晰地指向一个确定的方向。赵峰此刻,根本不是在加班!他正陪着林薇,在我女儿生日的这天!我全身冰冷,血液却沸腾着灼烧般的恨意,手指指甲掐进了掌心。没有丝毫犹豫,我迅速换上一件不起眼的深色外套,走到客厅对保姆快速交代:“阿姨,我临时有点急事必须出去一趟,你陪朵朵玩,蛋糕一定要等我回来切!
”我又俯身亲了亲朵朵的额头:“朵朵要乖,妈妈保证很快回来。
”不顾保姆和朵朵略带诧异的目光,我抓起手包和手机,毫不犹豫地冲出了家门。
我知道他们最可能在哪里。赵峰曾不止一次,看似无意地提起过他公司附近新开的那家西餐厅,称赞那里味道不错,而且环境尤为僻静雅致。打车直奔那家西餐厅。我选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卡座,随意点了一份套餐,耐心地等待着。果然,不到半小时,那对熟悉的身影便相偕步入餐厅。
赵峰与林薇脸上洋溢着放松而甜蜜的笑容,他的手甚至极其自然地在她臀侧轻拍了一下。
林薇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反而更紧地挽住了他的手臂,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身上。
手机摄像头无声地工作着,清晰地记录下了这一切。包括他们离开餐厅,在车前昏暗的灯光下那个缠绵悱恻的吻,以及之后两人相拥着走向附近一家高级酒店的亲密背影。证据,已然到手。但这还远远不够。
第二天早上,我将朵朵送去幼儿园后,特意去商场转了一圈,临近中午才回到家。刚推开门,就看见赵峰坐在客厅沙发上,身旁摆着一盒价格不菲的乐高玩具。
他脸上挂着刻意营造的疲惫,以及那份我早已看透的、敷衍至极的歉意。我心底冷笑,面上却波澜不惊,甚至比往日更显“温柔”:“昨晚忙到那么晚,别太辛苦了。对了,我今天逛街看到这对袖扣,觉得特别衬你。”我递过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里面是一对设计简约的黑玛瑙袖扣,低调,却价值不菲。赵峰明显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受用的神色,顺手接过去把玩:“还是老婆心疼我。”他把玩着袖扣,丝毫没有察觉任何异样。幽会?偷情?我正好帮他全程记录。其中一颗袖扣的内部,早已被巧妙地植入了一颗微乎其微的针孔摄像机,画面直连我的手机。戴上这对袖扣后,赵峰似乎更加“坦荡”了。他大约以为我的殷勤,是终于学会了忍气吞声,变得“懂事”。
他错得离谱。若还是前世那个我,或许会为他彻夜不归和漏洞百出的“应酬”而歇斯底里。
但从重生那一刻起,我和他之间,就只剩下你死我活的结局。赵峰,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若非当年在大学里对我死缠烂打,凭着一手花言巧语骗得我芳心下嫁。
又在我父母年迈、我生下朵朵后顺势接管了父亲的公司,他哪来如今这“成功企业家”的光环?尽管这些年,他或收买或威胁逼走了不少父亲的旧部,但总归还有些人留了下来。5凭借前世的记忆,依托父亲残留的人脉,我清晰地掌握着我们共同账户的密码,洞悉公司里每一项亏空的投资、隐藏的盈利和他那些不见光的灰色收入。
我以各种看似正当的理由:为孩子储备教育金、家庭购置大件、父母健康调理,开始悄无声息地将共同账户及公司账面上的流动资金,逐步转移至以母亲名义开设的海外账户。同时,我着手整理通过手机和袖扣捕获的照片与视频证据。画面清晰,音频虽略有杂音,但足以听清那些缠绵的低语和对我这个“黄脸婆”的鄙薄讥讽。可笑的是,赵峰忙于哄我的“好闺蜜”林薇,对这些变动竟毫无察觉。时机,已然成熟。
在朵朵生日过去三个月后的一个平静夜晚,确认女儿已然安睡。
我将一叠冲洗好的照片和一份离婚协议,轻轻放在了赵峰面前的茶几上。
他正慵懒地窝在沙发里看着手机,嘴角挂着与林薇聊天的暧昧笑意。“这是什么?
”他漫不经心地拿起照片,只瞥了一眼,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面色惨白。照片上,他与林薇的每一次亲密接触都无所遁形。“苏晴,你......你听我解释......”他猛地站起身,语气仓皇失措。“解释?
”我平静地注视着他,眼中没有他预想的愤怒与崩溃,唯有一片冰冷的漠然,“解释你如何在女儿生日那天,以加班为借口,实则与我的闺蜜私会?
”“解释你如何动用我们共同的财产为她购置奢侈品?还是解释你处心积虑盘算着,如何让我‘净身出户’?”我每说一句,赵峰的脸色便苍白一分。“离婚协议我拟好了,”我指尖轻点那份文件,“房子和朵朵的抚养权归我,公司归你,其他财产依法分割,没问题就签字。”“你休想!”赵峰瞬间撕破伪装,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怒吼:“公司是我一手做大的!财产都是我赚的!朵朵是我女儿!
你拿几张照片就来威胁我?苏晴,你别给脸不要脸!”“凭什么?”我轻轻笑了,从容地拿出手机,点开一段音频。清晰的对话瞬间充斥客厅。
林薇:“......你到底什么时候跟她摊牌?我等不了了,我肚子里可是有你的宝宝了......”赵峰:“快了,等我把那笔工程款挪出来,再做个局让她背债,肯定让她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