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穷得连裤子都买不起的渔民，靠一艘破船勉强糊口。可那一天，海浪把一个女人送到了我的面前——湿漉漉的，满脸海水，睁眼就味我是谁

台风刚过。 天还是阴的。 海风带着腥味，咸得发苦。

我家那破船，在浪里晃荡。 还好，没散架。 吃饭的家伙什，不能丢。

远处海面漂着个东西。 一沉一浮。 像捆破烂的渔网。 又像……个人？

我眯起眼。 妈的，真像个人！

我甩掉鞋，扑进海里。 水还凉，激得我一哆嗦。 游近了看。 真是个人！ 长头发，是个女人。 脸朝下，漂着。

我赶紧把她捞起来。 “喂！醒醒！” 没反应。 胳膊上有伤，额头上也是。

我背起她就往镇卫生所跑。 她软绵绵地趴我背上，冰得很。

“医生！救人！” 我吼着冲进卫生所。 老医生慢悠悠戴上眼镜。

检查了半天。 “命大。” “呛了水，脑袋被撞了，晕过去了。” “得亏你送得早。” “挂点水，观察观察。”

我松了口气。 一屁股坐在旁边椅子上。 这才有空仔细看她的脸。

这一看，我头皮都炸了。 这眉毛，这眼睛…… 虽然惨白，没一点血色。 但我认得她！

是那个富婆！ 那个因为我滴了滴血在地板上就让我赔五千块的女人！ 倪婉莹！

她也有今天？ 躺在这破卫生所，盖着发黄的被子。

老天爷开眼了？ 我差点笑出声。

可看她那样子，又笑不出来。 像个破掉的娃娃。 一动不动。

药水一滴一滴输进她身体。 她呼吸慢慢稳了点。

第二天下午，她才哼了一声。 眼皮动了动。 慢慢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