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删号那天，全服围观。他们以为我在作秀，直到我把价值三亿的游戏股份转给“白月光”本人。三年前，我一剑把她穿胸，只为抽卡；三年后，我穿着外卖黄马甲，跪在直播间，求她骑我。直播间炸了，弹幕狂刷：大佬疯得真带感！第一章 外卖备注土味诗鹿眠把门只开一条缝，像银行柜台递钞票那样接过袋子。雨丝顺着楼道窗户飘进来，落在她手腕，凉得像突然刷新出来的系统提示。“您的外卖，记得五星。”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水汽，顺着门缝钻进来。鹿眠抬眼，只看见鸭舌帽下的一截好看的下颌线，和微微滚动的喉结。她“嗯”了一声，飞快关门，动作熟练得像在游戏里点“跳过情节”。客厅灯光暖黄，鹿眠把奶茶戳开，顺手抽出小票。白色热敏纸背面，黑色碳素笔写着一行字——今晚的月光很亮，可我带的是外卖，不是月亮。鹿眠盯着那行字，脑子里突然“叮”了一声，仿佛有人在她耳边小声播报：白月光好感+1她愣住，眨眨眼，又眨眨眼。什么玩意儿？她把小票翻过来，确认是“一点点”没错，不是“次元壁破裂”连锁店。再吸一口奶茶，芋圆软糯，甜度刚好，没有任何像素风特效。鹿眠摇摇头，把奇怪的念头和珍珠一起嚼碎，咽进肚子。第二天，她照例宅家，照例用外卖续命。晚上七点，门铃响。“鹿小姐？”还是昨晚那把声音，只是今天带了点笑，像雨后的薄荷。鹿眠从猫眼里看见同一个人，黑色雨衣，帽檐滴水，手里拎着她点的麻辣烫。她没开门，隔着门板问：“你……换站了？”“没换。”对方回答得理直气壮，“只是今天轮到我送这片。”鹿眠“哦”了一声，把门又开一条缝。男人把袋子递进来，指尖碰到她的，温度比麻辣烫还高。她条件反射地缩手，袋子差点掉地上。男人稳稳接住，动作熟练得像在捡掉落的SSR。“小心烫。”他说。鹿眠点头，关门，落锁，动作一气呵成。她低头看小票，背面又是一行字——芋圆说想你，所以我来了。鹿眠：“……”她怀疑自己被大数据精准狙击了。或者，被什么奇怪的攻略游戏选中了。她打开手机，想投诉骑手骚扰，却在订单评价页面停住。骑手头像是一只手绘的橘猫，猫眼弯弯，像在笑。ID：小橘外卖。鹿眠盯着那只猫，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养过的一只三花，也叫小橘。她犹豫了一下，在评价框里打了一行字：备注很土，扣一星。想了想，又删掉，改成：备注很土，但芋圆很好吃。发送。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她微微上扬的嘴角。窗外，雨停了，月亮从云层里探出头，像也想点一份外卖。第二章 小区宅舞事件鹿眠提着垃圾袋下楼时，天色刚擦黑，路灯像被谁调了0.5 倍速，一盏一盏亮得拖沓。她耳机里放着《恋爱循环》的纯音乐版，脚步踩在节拍上，心里默数拍子，免得跟邻居打招呼——社恐的自我修养。转过拐角，音乐声突然有了实体。小区喷泉前的空地上，一只巨大的毛绒玩偶熊正在跳舞。玩偶服是粉红色的，胸口还绣着“白月光”三个白色小字，随着动作一颠一颠。熊的舞姿并不笨拙，反而踩点精准，抬手、扭腰、转圈，像在精确复刻某个游戏里的动作模组。围观的大爷大妈举着手机拍视频，笑声此起彼伏。鹿眠本想绕路，可脚像被点了自动寻路，停在人群最后。音乐进入副歌，玩偶熊单手比了个心，另一只手在空气中“啪”地打了个响指。下一秒，头套掉了。黑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前，路灯下那张脸像刚渲染完的高清立绘。鹿眠呼吸一滞。——是昨晚的外卖骑手。沈砚。他喘了口气，目光穿过人群，准确无误地落在她身上。“嗨。”他说。声音不大，却像在人声鼎沸里单独给她开了条语音频道。周围的大爷大妈突然安静，齐刷刷回头，顺着他的视线找到鹿眠。鹿眠社恐雷达瞬间报警，垃圾袋往怀里一揣，转身就跑。鞋跟一崴，差点跪在地上。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砚拎着玩偶头套追上来，粉红色绒毛在夜风里一颠一颠，像一团奔跑的云。“鹿小姐！”鹿眠充耳不闻，埋头冲进楼道。电梯门刚好打开，她闪进去，猛戳关门键。门合拢的一瞬间，一只玩偶熊掌伸进来，卡在两扇门之间。电梯发出“哔——”的警报。沈砚把头套夹在腋下，另一只手按住开门键，笑得像完成隐藏任务：“又见面。”鹿眠贴着电梯壁，手指在背后悄悄抠墙皮。“……你认错人了。”“没认错。”沈砚低头，玩偶服领口露出半截锁骨，“你点的芋圆三分糖，少冰。”鹿眠：“……”电梯开始上升。逼仄空间里，玩偶服自带的淡淡草莓味混着夜雨气息，像某种奇怪的buff。五楼。门开。鹿眠一个箭步冲出去，钥匙掏得飞快，金属碰撞声像在打铁。门开、关门、反锁，动作行云流水。她靠在门板上，心跳声大得像有人在敲鼓。下一秒，门铃响了。“鹿小姐，你的小票掉了。”鹿眠屏住呼吸。门外安静片刻，传来窸窸窣窣的纸声。“我放门把手上，记得取。”脚步声渐渐远去。鹿眠等了三分钟，才小心翼翼拉开门。小票被折成一只小小的纸飞机，机翼上写着一行新字：下次不跳舞了，换你点歌，我跳。鹿眠捏着纸飞机，突然听见脚边“喵”了一声。小橘不知什么时候蹲在她家门口，尾巴一卷，轻轻扫过她的脚踝。脑海深处，那个奇怪的提示音再次响起：白月光好感+10鹿眠低头，对上小橘琥珀色的眼睛。猫歪头，像在笑。她蹲下来，伸手揉了揉猫脑袋，小声嘀咕：“……跳得其实还行。”第三章 猫丢了，雨下得很大鹿眠是被窗外一声闷雷吓醒的。凌晨三点，手机在床头疯狂震动。她眯着眼点开，是小区业主群——：谁家的猫跑出来了？三花的，在雨里乱跑。：好像往地下车库去了，我刚听见叫声。配图是一只湿漉漉的猫背影，路灯下尾巴炸成蒲公英。鹿眠心口猛地一紧，拖鞋都来不及换，抓着伞冲出去。雨比想象中大，伞面被风掀得翻了个。她踩着水花一路喊：“小橘——”声音被雨幕撕得七零八落。地下车库入口黑得像没加载贴图。鹿眠打开手机手电筒，光圈扫到角落——小橘缩在消防栓后面，浑身发抖，瞳孔缩成一条细线。她刚蹲下身，头顶突然落下一道阴影。是沈砚。他连伞都没打，黑T恤湿透贴在身上，发梢滴水。鹿眠抬头，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进锁骨，像游戏开场CG里的水珠特效。“我来找猫。”他说。鹿眠下意识把伞往他那边倾了倾，伞骨撞到他肩膀，发出“哒”一声轻响。两人同时伸手去抱猫，指尖在猫背上短暂相触。小橘应激，一爪子挠在沈砚手背，血珠立刻冒出来。沈砚闷哼一声，却没松手，反而把猫裹进自己湿透的T恤里，顺手把伞柄塞进鹿眠手里：“你先别淋雨。”鹿眠愣神的功夫，他已经抱着猫往出口走。雨夜里，他的背影像被谁调高了亮度，边缘泛着毛茸茸的光。她小跑跟上，听见自己心跳声比雨点还密。电梯里，小橘窝在沈砚臂弯，发出呼噜呼噜的引擎声。鹿眠低头看沈砚的手背，三道血痕醒目。“……要不要先处理一下？”沈砚垂眼看她，睫毛上还挂着水珠：“你家里有碘伏吗？”鹿眠点头，刷卡开门。客厅暖黄灯光亮起的瞬间，小橘“嗖”地蹿进沙发底，只剩一条尾巴尖露在外面。沈砚站在门口，湿衣服滴水，在地板上洇出深色圆点。鹿眠翻出医药箱，蹲在他脚边给他涂碘伏。棉签沾了药水，轻轻擦过伤口。沈砚指尖蜷了一下。“疼？”“不疼。”他顿了顿，补一句，“你手很冷。”鹿眠这才发现自己指尖在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沈砚忽然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掌心滚烫。“鹿眠，”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鹿眠茫然抬头，两人的呼吸在极近的距离里交错。下一秒，她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前栽倒。高烧来得猝不及防。沈砚接住她，打横抱起时听见她迷迷糊糊说了句：“别杀我。”他脚步一顿，喉结滚了滚，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小橘跳上床尾，团成一个毛球，尾巴扫过鹿眠苍白的脚踝。沈砚坐在床边，用冰袋敷她额头，动作轻得像在擦拭一个易碎的存档。窗外雨声渐歇，偶尔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他眼底未明的情绪。凌晨四点，鹿眠的体温终于降了些。沈砚靠在床头闭眼小憩，手里还攥着那张被雨水晕开的纸飞机——机翼上的字迹模糊成一团，像谁不小心打翻了墨水瓶。小橘悄悄蹭到他手边，用鼻尖碰了碰他的指尖。沈砚睁开眼，看见猫瞳孔里倒映的自己，忽然很轻地笑了一下。“放心，”他低声说，“这次不杀，只救。”第四章

记忆乱流鹿眠醒来的时候，天花板在转。不是形容词，是真转——像新手村风车被谁拿棍子捅了一下，吱呀吱呀，连带着吊灯都荡秋千。她抬手揉太阳穴，指尖触到一块冰凉的金属——退烧贴已经热成了暖宝宝。“醒了？”声音从床尾飘过来，带着一夜没睡的沙哑。沈砚窝在懒人沙发里，长腿委屈巴巴地蜷着，眼睛却亮得吓人。鹿眠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冒烟：“水……”沈砚立刻起身，动作太急，膝盖撞到茶几，疼得倒抽气，还不忘把温水递到她嘴边。鹿眠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水温刚好，甜丝丝的，像是偷偷加了蜂蜜。她抬眼，视线落在沈砚手背上——三道猫抓痕已经结痂，旁边多了几道新鲜的指甲印。“你……”她嗓子发紧，“被我挠的？”沈砚“嗯”了一声，尾音上扬，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小猫挠完，大猫挠，挺公平。”鹿眠耳根一热，视线飘忽，落在床尾蜷成毛球的小橘身上。小橘伸了个懒腰，尾巴一甩，精准地扫过沈砚的手背，像是在盖章认证。气氛突然安静下来。沈砚的手机在这时响了，铃声是一段熟悉的游戏登录BGM。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起身走向阳台。鹿眠听见他压低声音说了句“我马上到”，然后挂断电话。“公司有事？”她问。沈砚点头，走到床边，伸手想替她掖被角，手伸到一半又缩回去，指尖在空气里虚虚地画了个弧度：“你再睡会儿，我……晚点来看你。”鹿眠想说“不用”，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路上小心。”沈砚愣了一下，嘴角翘起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像夜雨里突然亮起的霓虹。他走后，房间安静下来。鹿眠盯着天花板，风车不转了，改放PPT——一帧一帧，全是零碎画面：像素风的城墙，漫天火雨，黑衣少年站在城楼下，长剑滴着血。少年抬头，露出沈砚的脸，眼神冷得像冰。画面一闪，少年单膝跪地，向她伸出手：“跟我走。”下一秒，长剑贯穿她胸口，血条瞬间清零。鹿眠猛地坐起身，冷汗浸透了睡衣。小橘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尾巴炸成蒲公英，跳到床头柜上，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鹿眠伸手去摸手机，指尖发抖，差点把手机掀下床。屏幕亮起，时间是上午九点，通知栏里躺着一条未读短信——未知号码：想找回记忆，来公司。——程岁岁。程岁岁？鹿眠皱眉，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名字，却只搜到一片马赛克。她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下床，脚尖碰到地板的瞬间，一阵眩晕袭来，不得不扶住床头柜。小橘“喵”了一声，跳下地，绕着她脚踝转圈，尾巴扫过皮肤，带起一阵细小的战栗。鹿眠蹲下身，揉了揉小橘的脑袋：“你也觉得我该去，是不是？”小橘舔了舔她的指尖，算作回答。一小时后，鹿眠站在游戏公司楼下，仰头望着玻璃幕墙反射的刺目阳光，恍惚间觉得自己像误闯现实副本的NPC。前台小姐姐笑容甜美：“请问有预约吗？”鹿眠报出程岁岁的名字，小姐姐的表情瞬间变得微妙，拨了个内线电话，然后亲自带她上了十七楼。电梯门开，一条走廊直通尽头，墙上贴满游戏海报，最显眼的位置是一幅白月光宣传图——少女站在月光下，白裙翻飞，脸却是一片空白。鹿眠脚步一顿，心跳莫名失速。程岁岁等在走廊尽头，黑眼圈快垂到下巴，手里抱着一叠文件，见到她第一句话就是：“你终于来了，再不来我就要猝死了。”鹿眠：“……”岁岁推开门，是一间小型会议室，投影幕布上正循环播放一段游戏录像——像素风少女被黑衣少年一剑穿胸，血条归零，屏幕弹出红色提示：白月光已死亡，情节线锁定。鹿眠盯着屏幕，耳边响起岁岁的声音：“这是你第一次被杀的存档。”她转头，看见岁岁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眼睛：“准确地说，是沈砚杀的。”鹿眠指尖发凉，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为什么？”岁岁调出另一段录像，是沈砚的第一视角——少年站在城楼下，屏幕中央弹出金色提示：隐藏任务：击杀白月光，奖励SSR卡*1。岁岁按了暂停，画面定格在少年冷漠的侧脸上：“他为了抽到你，把整个主城炸了。”鹿眠想起高烧时反复出现的噩梦，心脏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攥紧，呼吸间都是铁锈味。岁岁关掉投影，会议室陷入昏暗，只有投影仪的指示灯一闪一闪，像心跳。“现在你知道他为什么怕你了吧？”岁岁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你恨了他三年，他却爱你爱到把整个游戏买下来。”鹿眠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指甲陷进掌心，疼痛却让她莫名安心。她抬头，看向岁岁：“我要见他。”岁岁挑眉：“现在？”鹿眠点头：“现在。”岁岁耸耸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门禁卡：“顶楼停机坪，他刚上去。”鹿眠接过卡，转身就走，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跑起来。电梯门合拢的瞬间，她听见岁岁在身后喊：“对了，他怕高，你记得牵着他！”电梯上升，数字跳动——15、16、17……“叮”一声，门开，露天风呼啸着灌进来，吹乱她额前碎发。沈砚站在栏杆边，背对她，黑色衬衫被风吹得鼓起，像一面孤独的旗。鹿眠放轻脚步，走到他身后，伸手，指尖碰到他手背的结痂。沈砚回头，眼底血丝未褪，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怎么来了？”鹿眠没说话，只是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掌心相贴。风很大，吹得两人衣摆纠缠，像一场无声的共舞。远处云层被夕阳染成玫瑰色，天幕像被谁打翻了调色盘。鹿眠踮起脚尖，贴近他耳边，声音轻得像羽毛：“沈砚，我原谅你了。”沈砚僵住，眼睫颤了颤，下一秒，他伸手扣住她后脑勺，低头吻住她。这个吻带着雨水的潮湿，带着夜风的凉意，带着迟了三年的歉意和爱意。鹿眠闭上眼，听见脑海里响起熟悉的提示音——白月光好感max，恭喜玩家达成成就——此生不换。第五章

十万伏特的道歉鹿眠的原谅像一根引线，把沈砚心里那桶汽油“嗤啦”点着。他连夜把程岁岁从被窝里薅出来，让她开直播。“删什么？”岁岁顶着鸡窝头，键盘敲得噼啪响，“屠城数据、红名记录、还是你当年氪金抽卡时骂客服的语音？”“全删。”沈砚站在机房冷白光下，像站在审判席，“一个不剩。”凌晨两点，直播平台涌进来十几万观众，弹幕密密麻麻——前排吃瓜，听说大佬要删号谢罪？白月光本人到场了吗？想合影！删档？真的假的，他账号值好几个小目标吧！镜头里，沈砚穿着最简单的黑T，领口洗得有些发旧。他抬眼，看向屏幕右上角那串数字——在线人数 137652。“大家好，我是沈砚。”声音不高，却让整个弹幕瞬间安静。“三年前，为了抽到隐藏角色‘白月光’，我触发了屠城任务，导致NPC白月光永久死亡。”他停顿，像把锋利的东西吞回喉咙，“今天，我把这段数据彻底删除。”鼠标移到确认删除按钮，指尖悬停三秒，按下。进度条从0%跳到100%，像一条血条瞬间清零。弹幕炸了——卧槽，真删了！我氪了八万都没抽到的情节，他直接删了？等等，白月光本人呢？镜头一转，鹿眠被岁岁推到画面中央。她穿着简单的白T，头发别在耳后，素面朝天，却像自带柔光滤镜。弹幕瞬间变成彩虹屁海洋——这就是传说中的白月光？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鹿眠看向镜头，目光穿过屏幕，像在看沈砚，又像在看三年前那个被一剑穿胸的自己。“我接受他的道歉。”她声音不大，却让整个直播间瞬间安静，“但我要他亲自补偿。”沈砚立刻接话：“怎么补偿？”鹿眠弯起眼睛，像月牙：“现实里，当我的专属外卖员；游戏里，当我的专属坐骑。”弹幕再次爆炸——这狗粮我先吃为敬！大佬骑自己，这操作我服！直播结束前，沈砚把一份文件推到镜头前——股权转让书“游戏公司股份，全部转给鹿眠。”弹幕瞬间被“？？？”刷屏。鹿眠凑过去看了一眼，小声问：“你疯了？”沈砚侧头看她，眼底带着笑意：“我氪金养大的老婆，现在轮到我吃软饭了。”直播结束，热搜第一：#沈砚删号道歉#热搜第二：#白月光让大佬当坐骑#热搜第三：#想吃软饭的第101种姿势#鹿眠刷着手机，笑得肩膀发抖。沈砚凑过来，下巴搁在她肩头，声音低低的：“老婆，饿饿，饭饭。”鹿眠推开他：“外卖员上岗第一天，先背菜单。”沈砚立刻站直，像接受军训：“芋圆奶茶三分糖少冰，麻辣烫不要香菜多加醋，螺蛳粉加臭加辣不加葱。”鹿眠满意地点头：“及格，去送吧。”沈砚转身往外走，背影挺拔，脚步轻快，像刚拿到SSR的新手玩家。小橘跳上餐桌，尾巴一扫，把股权转让书拍到地上，仿佛在说：“本喵才是最大赢家。”第七章

游戏更新公告凌晨四点，官方论坛飘出一条置顶帖，标题血红，字体加粗——紧急停服公告：资料片〈月光与外卖〉将于今日14:00上线配图是一只手绘奶茶杯，杯口冒出的热气拼成“白月光”三个字，旁边还有一只Q版橘猫举着外卖小票，尾巴卷成心形。玩家瞬间炸锅：1楼：？？？我终极Boss呢？2楼：官方你说清楚，奶茶能当Boss？3楼：懂了，这波是策划被奶茶收买。……999楼：等等，“外卖员”限定坐骑？我怎么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停服倒计时十二小时，论坛服务器被挤崩三次，程序员边抢修边在群里哀嚎：岁岁：谁懂啊，凌晨三点被老板薅起来写更新日志，还要配土味文案！运维一哥：别骂了，我已经在帮沈总调试“变马”脚本了……测试小妹：我亲眼看到老板把自己账号塞进坐骑栏，ID还改成鹿眠的专属小马，辣眼睛！另一边，游戏内测服悄悄开放。沈砚穿着系统默认的“外卖员皮肤”——亮黄色小马甲、袋鼠耳头盔，手里拎着一份永远送不完的外卖盒。他试着点击“变身”按钮，屏幕一闪，角色原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马鬃上绑着奶茶色蝴蝶结。系统提示：玩家“沈砚”已成为“鹿眠”的专属坐骑，无法进行除“奔跑”“撒娇”“求投喂”之外的操作。沈砚试着打字，发现只能在当前频道发出固定台词：“老婆贴贴~”“饿饿，要芋圆~”“今天的我，也是想被骑的一天呢！”沈砚盯着屏幕沉默三秒，耳尖爆红。岁岁路过，顺手截图发群里：岁岁：截图.JPG —— 沈总社死现场，建议设为年度表情包。沈砚：……沈砚：工资扣光。岁岁：我这就去加班！中午十二点，微博热搜空降：#月光与外卖资料片##沈砚把自己做成坐骑##想骑大佬的第N种姿势#话题阅读量半小时破三亿，服务器再次光荣殉职。下午两点，游戏准时开服。玩家们登录后震惊发现：1. 终极Boss“白月光”彻底消失，主城中央多了一家奶茶店。2. 奶茶店门口立着一块牌子：今日新品：芋圆啵啵·鹿眠限定购买后获得Buff——“白月光的微笑”，全属性+10%，持续两小时。3. 世界频道被刷屏：玩家A：我靠，我抽到隐藏坐骑了！一匹会喊“老婆贴贴”的黑马！玩家B：楼上醒醒，那是沈总本人。玩家C：举报！有人用坐骑色诱我！奶茶店二楼，鹿眠坐在靠窗的位置，晃着腿看沈砚在游戏里狂奔。岁岁递给她一杯热奶茶：“沈总说，这杯免单，但要求你在公屏发一句‘老公好棒’。”鹿眠咬着吸管，笑得像偷到鱼的猫：“不发。”岁岁：“那他要扣我奖金。”鹿眠：“扣他的，又不是扣我的。”话音刚落，游戏内跑马灯亮起——世界公告：玩家“沈砚”自愿成为“鹿眠”的专属坐骑，全服见证，不可撤销！紧接着，一排金色烟花在屏幕炸开，拼成一行大字：鹿眠的坐骑今天也想被骑！鹿眠：“……”岁岁：“……”小橘蹲在键盘上，尾巴一扫，按下了回车键。公屏上立刻跳出一句：鹿眠：老公好棒！世界频道瞬间沸腾。鹿眠捂脸，耳根红透。沈砚在游戏里仰头，黑马形态下，那双眼睛却依旧漆黑明亮。他对着虚空，轻轻嘶鸣了一声，像在回应。那一刻，全服玩家同时收到一条系统邮件：特殊成就：见证爱情 · 永久称号嗑学家已发放！邮件附件是一张小橘表情包，配文：“本喵宣布，今天开始，奶茶管饱，狗粮管够！”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