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现场,姐姐叫我喊姐夫(焦糖陈淮)阅读免费小说_完本热门小说重逢现场,姐姐叫我喊姐夫焦糖陈淮
1.足球观赛派派的意外重逢我抱着那盒焦糖饼干按响门铃时,还能听见屋里震天的欢呼声。
电视里解说正在嘶吼:“球进了——!”我啧了一声,用鞋尖踢了踢门板。
这破比赛居然已经开始了。门猛地被拉开。姐姐顶着乱糟糟的丸子头出现,脸颊通红。
“来得正好!”她拽我进门,“才开场十分钟!”我趿拉着拖鞋往客厅走,顺手把饼干盒塞进背包最外层。这牌子的焦糖饼干我吃了整整五年,从高中到现在。
包装袋哗啦响了一声,像在抗议我的粗鲁。客厅里挤满了人。
沙发上瘫着几个穿球衣的陌生男生,啤酒罐在茶几上堆成小山。我眯着眼找空位,目光扫过电视屏幕——哦,阿根廷对法国。怪不得姐姐激动成这样。“我去拿点吃的。
”我冲姐姐喊了一声,扭头往厨房钻。这种派对永远缺零食。厨房灯亮得晃眼。
我拉开冰箱门找汽水,后颈突然有点发烫。第六感告诉我有人在盯我。
我猛地回头——客厅方向一切正常。几个男生正为某个越位判罚吵得面红耳赤。“疑神疑鬼。
”我嘟囔着抓出一瓶冰可乐。水珠顺着瓶身往下淌,弄湿了袖口。再回到客厅时,姐姐正举着手机自拍。她尖叫着扑过来:“快看!我老公刚发的动态!
”我咬着可乐瓶口含糊应声。姐姐上个月闪婚,对象是个连朋友圈都不发的神秘男人。
据说今天会正式亮相。“他说马上到!”姐姐蹦跳着刷新页面,“说好要穿我最爱的那件球衣……”我心不在焉地点头,目光落在茶几中央的空盘子上。
该死,薯片又被抢光了。我认命地伸手掏背包,摸到那盒焦糖饼干。包装纸窸窣作响时,沙发角落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挺剧烈的干咳。我下意识抬眼望去。
有个穿蓝色球衣的男人正背对着我递啤酒。手臂伸得直直的,指尖紧扣着易拉罐。
姐姐欢呼着接过啤酒,顺势在那人肩上捶了一拳:“谢啦老公!”男人缩了下肩膀。
这个躲避的小动作突然让我喉头发紧。电视里突然爆发出更大的欢呼声。
姆巴佩带球突破禁区,整个客厅的人都在尖叫。
穿蓝色球衣的男人在这时回过头来——可能是想拿纸巾,也可能是被比赛吸引了注意力。
我们的目光就这么撞上了。时间突然变得很慢。慢到我能看清他瞳孔骤缩的瞬间,慢到他手里捏着的薯片袋发出清晰的碎裂声。咔啦一声。袋子里挤碎的薯片沫簌簌往下掉。
我盯着他的脸。五年没见,下颌线硬朗了些,但眉毛还是那样拧着。
左眉尾那道小疤还在——我记起那是高三篮球赛被肘击的后果。“进球了!
”姐姐尖叫着扑向他,“你看到了吗!”他被撞得晃了一下,目光还锁在我脸上。
喉结滚动一轮。我甚至能听见他吞咽的声音。客厅顶灯太亮了。把他耳廓照得通红。
我猛地后退半步,饼干盒从背包里滑出来。“啪”地砸在地板上。姐姐终于注意到我。
“愣着干嘛?”她笑嘻嘻地拽他胳膊,“来来来见见我妹!”啤酒泡沫沾在她嘴角,随着说话上下晃动:“上周末刚领证!以后就是你姐夫啦!
”“姐夫”两个字像记耳光抽在我脸上。我弯腰捡饼干盒,指甲在包装纸上刮出刺啦一声。
再抬头时已经挂好假笑:“哟,姐夫人挺帅啊。”他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电视里解说还在疯狂输出术语,客厅重新吵嚷起来。有个男生跺脚大喊“VAR看回放啊”,啤酒罐被踢倒,泡沫汩汩涌出来。在一片混乱中,他突然朝我极轻微地摇了下头。
眼神干净利落。就一下。我捏扁了手里的可乐瓶。塑料外壳发出痛苦的呻吟。“对了!
”姐姐突然拍手,“你俩是不是同岁?说不定以前打过游戏呢!”他猛地呛咳起来。
2.他指尖攥皱的零食袋我弯腰捡起饼干盒,手指有点抖。塑料包装角磕在地板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起身时故意没看他,对着姐姐扯出个笑:“啤酒沫沾嘴上了。
”姐姐啊呀一声,手背胡乱抹着嘴角。他下意识从裤兜掏纸巾,动作太急带出半包烟。
薄荷糖滚了一地。“手忙脚乱的!”姐姐笑着捶他肩膀,捡起颗糖塞进他球衣口袋,“上次不是答应戒了?”他喉结动了一下。
目光还黏在我手腕上——那个褪色的游戏手环正卡在表带旁边。塑料壳被磨得发白,指示灯早不亮了。我猛地把手插进外套口袋。金属搭扣撞上手机壳,哐当一声。
电视里突然回放进球镜头。姆巴佩的特写占满整个屏幕,客厅重新炸开欢呼。
他像是被惊醒似的,突然攥紧手里的薯片袋。咔啦咔啦。塑料包装在他指节下皱成一团。
碎薯片渣从袋口溅出来,落在他深蓝色球裤上。“浪费粮食!”姐姐笑着拍他手背,“松手啦!”他触电似的松开手指。薯片袋瘫在腿上,像团皱巴巴的蓝色垃圾。
耳尖红得能滴血。我拧开可乐瓶灌了一口。气泡刺得嗓子疼。“妹你吃的什么饼干?
”姐姐突然探头看我背包,“焦糖的?哎你不是最讨厌甜食?”整个后背瞬间绷紧。
我咬着瓶口含糊道:“客户送的。”“那分点给你姐夫!”姐姐伸手就来掏我背包,“他最爱甜食了!”我猛地后退半步。背包带子勾住餐桌角,拽倒一罐没开的啤酒。
铝罐哐啷啷滚过地板,在电视柜底下撞出回声。“毛手毛脚的!”姐姐笑着蹲下去捞罐子。
现在只剩我们俩站着了。风从阳台门缝挤进来,吹动他汗湿的额发。五年没见,他左眉骨那道疤好像淡了点。是我记错了?他突然动了下手指。薯片袋又发出细碎的声响。
我盯着电视屏幕。姆巴佩正在回防,白色球衣被草屑染绿一片。
“现在……”他声音比记忆里哑得多,“还打游戏吗?”问得又轻又快,像怕被听见。
姐姐正好抱着啤酒罐站起来:“游戏?哎对了!你俩肯定玩过同款!就那个……开枪跳伞的!
”我突然把手从口袋抽出来。游戏手环擦过拉链,发出刺啦一声。“早戒了。
”我把空可乐瓶捏扁,“垃圾游戏,耗时间。”他睫毛很轻地颤了一下。手指慢慢蜷进掌心。
姐姐突然欢呼:“啊!半场结束了!”她蹦起来拽他胳膊,“快去再拿点啤酒!
”他被拉得踉跄两步,球衣下摆擦过我手背。棉料有点起球,磨得皮肤发痒。
我站在原地没动。听见厨房冰箱开门的声音,冰块哗啦啦落进桶里。茶几上的手机突然亮起。
屏幕跳出一条游戏推送通知——正是刚才提到的那款射击游戏。
图标角落挂着个极小的小队徽章,两个像素点拼成的黑色闪电。五年前我们战队标志。
我伸手按熄屏幕。指尖碰到冰冷的玻璃,沾上一点薯片油渍。厨房传来姐姐的笑声,像玻璃珠砸在地板上。3.姐姐举着啤酒介绍:这是你姐夫半场休息的广告音乐震耳欲聋。
某个洗发水广告里的长发女人甩头甩得太用力,发梢扫过屏幕时带起一阵虚影。
姐姐抱着三瓶啤酒从厨房冲出来,冰水珠滴了一路。“快快快!谁要续杯?
”她左脚踢开地上的空罐子,右脚勾过小板凳坐下,动作行云流水。我盯着电视屏幕。
右下角比分牌亮得刺眼:2-1。“老公帮我开瓶——”姐姐把啤酒塞进他手里,转头突然拍我膝盖,“哎你刚才说客户送的饼干?哪个客户这么贴心?
”易拉罐拉环咔嗒弹开。泡沫涌出来沾湿他手指。“忘了。”我扯背包带子,“好像是个食品公司总监。”姐姐凑近嗅了嗅饼干盒:“焦糖味真浓!
你高中那会儿不是最嫌这个甜?”她突然用胳膊肘撞他,“对了!你高中也住西区吧?
听说过育英中学没?”啤酒罐在他手里轻微变形。铝壳发出细弱的呻吟。“听说过。
”他声音闷在罐子里,“不远。”我盯着地板上滚动的冰珠。它们正聚成一小摊水,映出顶灯扭曲的光斑。“那你们说不定真见过!”姐姐兴奋地拍手,“我妹那会儿老翻墙去网吧!你也常去吧?”拉环突然崩飞出去。
金属片在瓷砖上弹跳着滚进沙发底。“偶尔。”他弯腰去捡,后颈脊椎骨节清晰可见。
蓝球衣领口被洗得发白。我猛地站起来:“我去拿拖布。”厨房水槽堆着没洗的杯子。
水龙头没关紧,水滴答滴答砸在不锈钢槽底。我拧紧阀门,世界突然安静得可怕。
冰箱贴着一张直升机造型的便利贴。姐姐的字迹龙飞凤舞:“周五复查勿忘!!!
”三个感叹号划破了纸角。拖布杆撞倒角落的啤酒箱。空瓶相互碰撞发出脆响。
我抓着拖把往回走,听见姐姐正在大笑:“……然后他就卡墙缝里了!笑死我了!
”客厅突然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落在我手上——那根蓝色拖把杆头正滴着水,在地板上留下深色圆点。“哎呀这点水没事!”姐姐挥手,“快过来看精彩回放!
”电视屏幕上正在重播梅西的点球。镜头推得太近,能看清他小腿肌肉绷紧的弧度。
他坐在沙发最边缘。啤酒罐放在脚边,没喝过。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裤缝,像在擦掉什么脏东西。“对了!”姐姐突然蹦起来,啤酒沫溅到他裤腿上,“正式介绍一下!
”她拽着他胳膊把他拉起来,“这我老公!上周刚领的证!”她笑得眼睛弯成缝,“以后就是你姐夫啦!”“姐夫”两个字像玻璃碴砸进耳膜。
我手里的拖把杆哐当砸在地板上。饼干盒从背包滑出来,袋口崩开。
焦糖饼干哗啦啦撒了一半,碎渣在地毯上铺成凌乱的星座图。“手滑了。”我说。
他往前迈了半步又停住。球衣下摆被姐姐攥得死紧,布料绷出褶皱。姐姐咯咯笑:“吓傻啦?
多个帅哥姐夫不开心吗?”我蹲下去捡饼干。碎渣扎进指缝,黏糊糊的。有片饼干裂成两半,焦糖拉出细丝,在灯光下反着光。头顶传来衣料摩擦声。他也蹲下来了,手指快要碰到半块完整的饼干。“不用。”我抢先把碎渣扫进掌心,“反正也是要扔的。
”广告音乐突然切换成激昂的世界杯主题曲。下半场开始了。
姐姐尖叫着扑回沙发:“啊啊啊阿根廷冲啊!”我们同时站起身。我攥着满手饼干渣,他指尖沾着地毯绒毛。“洗手间在哪?”我问。他抬手指向走廊。动作太快,肘关节撞到吊灯链。玻璃灯罩摇晃起来,投下动荡的光影。我在流水声里搓了很久手指。
焦糖粘在皮肤上,泛着不正常的亮黄色。门外传来解说员的呐喊,隔着水声听不真切。
像隔着五年的时光。4.深夜游戏联机的沉默对峙派对散场时已经凌晨一点。
姐姐抱着空啤酒箱打哈欠:“老公帮忙收下杯子!”他正弯腰捡地上的饼干渣,闻言顿了顿,把碎渣倒进垃圾桶才转身。我靠在玄关墙上穿鞋。鞋带系了三次才打成结。“妹你睡次卧啊!
”姐姐从厨房探出头,“床单新换的!”次卧门一关,世界突然安静。窗帘没拉严,路灯的光在地板上切出狭长的亮条。我倒在床上摸手机,屏幕光刺得眼睛疼。
社交软件静悄悄的。工作群倒是炸了——甲方又在半夜发修改意见。我划掉通知,手指自己点开了游戏图标。登录界面弹出时愣了两秒。五年没更新的版本,加载进度条走得磕磕绊绊。联机大厅空荡荡的。凌晨一点十五分,只有三个房间亮着。
两个在玩僵尸模式,另一个房主ID叫“Meteor07”。我拇指悬在屏幕上方。
空调出风口嗡嗡响。邀请键按下去的瞬间就后悔了。想撤回,系统已经弹出提示:Meteor07已加入队伍。
游戏地图加载出来——是张老到掉牙的沙漠图。我们出生在同一个补给点。
他游戏角色还穿着那套黑色作战服。肩章绣着极小的闪电标志,是我当年用金币买的。
耳麦里只有背景风声。游戏里的沙尘暴正在逼近,屏幕边缘开始泛黄。我操纵角色跑向废墟。
他的角色立刻跟上,始终保持落后半个身位。像以前那样。废墟墙角蹲着个弹药箱。
我捡了把狙击枪,他默默拿了医疗包。沙尘暴圈开始缩小。我们必须转移。跑到峡谷边缘时,我角色突然卡进岩石缝隙——是个至今没修复的旧bug。耳麦里终于传来吸气声。很轻,但电流放大了所有细节。他的角色跑回来,对着卡死的模型蹲下又起身。反复三次后,他突然举枪对准我角色脚下。砰!砰!砰!三发子弹擦着靴底飞过。
角色被冲击力撞得晃出半寸,刚好脱离卡点。我下意识按了下跳跃键。角色顺利爬上岩石。
耳麦里传来一声极低的呼气。像松了口气。最后的安全区刷在直升机停机坪。
我们趴在同一个草丛里,远处有敌人脚步声。他忽然扔了个烟雾弹。白色烟雾漫起来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