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几天,我回来后冰冷陈平热门小说免费阅读_网络热门小说失踪几天,我回来后(冰冷陈平)
我缓缓睁开眼。发现我摔晕在山中,记忆有点模糊,我匆忙回到善屯村,报了平安。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 却越来越不对劲了,不仅是村子,还有我......1. 迷雾重生雨后的善屯村裹在一层湿漉漉的山雾里,青石板路泛着冷光,空气黏稠得能拧出水和泥土腥气。我缓缓睁开眼,头顶是交错的老树枝桠,割裂着灰白的天光。头痛得厉害,像有无数根钢针从颅内往外扎,浑身骨头散了架,每一寸肌肉都酸痛僵硬。我是谁?陈平!念头浮起,带着一种奇异的滞涩感,像是蒙了厚厚一层灰的记忆,需要费力去擦亮。对,我是陈平,善屯村的猎户陈平。我……我好像是从山坡上摔下来了。追那头该死的獐子,脚下一滑……我挣扎着想坐起来,身下的腐叶和湿泥发出轻微的噗嗤声。视线逐渐清晰,我打量着四周。这里好像是黑风坳的深处,平时除了老猎户,基本没有人会往这儿钻。
我怎么到这儿来了?记忆的最后是一片翻滚的天旋地转,还有肋下撕裂般的剧痛。嘶~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肋骨。奇怪,除了肌肉酸痛,似乎没什么大碍。
那么高的地方滚下来,居然没事,我还真是命大我不由地喃喃。撑着身边的树干,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衣服被刮得破破烂烂,沾满了泥泞和某种深色的、已经干涸的污渍。
这像是……血?但我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也许是那头獐子的血吧,摔下来前好像打中了它......脑子里依旧嗡嗡作响,一些画面碎片般闪过——锐利的崖石,失控的下坠,还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冰冷、死寂,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贪婪。那是什么?摔晕过去的噩梦吗?我甩甩头,试图驱散那不适感。当务之急是赶紧回村。娘肯定急坏了。还有阿秀……想到阿秀,心里莫名地揪紧,一种混合着渴望、羞涩和笨拙的情绪涌上来,堵在我的胸口。
我得去告诉她,我没事,就是摔了一跤。见了她,我该怎么说?俺、俺回来了,阿秀,你别担心……不行,结巴得更厉害了,她会不会笑话我?我思绪翻飞,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走。2. 诡异归来身体还有点不听使唤,步伐僵硬.虽对下山路线的熟悉感还留在脑子里,但执行起来却总慢半拍,像是穿着不合身的厚重衣服在行动。林间的光线晦暗不明,鸟鸣声也显得遥远。良久,村口那棵老槐树歪歪扭扭地出现在视野里。老槐树底下,刘婶正踮着脚收晾晒的干菜。
我吸了口气,胸腔里是雨后清冽却陌生的空气。我试着调动脸上肌肉,挤出一个笑,脸颊的皮肤绷得很紧。刘、刘婶,俺、俺回来了。声音出口,沙哑得厉害,还带着我自己都觉陌生的顿挫。刘婶吓了一跳,眯着眼瞅了我好一会儿,手里的簸箕差点掉地上。哎呦!是平娃子!你这娃!这几天跑哪去了?
你娘眼睛都快哭瞎了!山里头雾大,豹子沟那边前儿还塌了方,大家伙都以为你……
她嗓门大,嚷嚷得我心里发慌。几天?我竟然昏迷了几天?俺、俺迷路了,摔、摔了一跤,晕乎了好一阵……我顺着她的话说,低下头,做出副后怕又羞愧的样子。
这表情做起来自然而然的,仿佛排练过无数次。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回家去!
瞅瞅你这身上造的!刘婶絮絮叨叨,眼神里的关切真真切切。我含糊应着,逃也似的往家走。一路上,遇到几个村民,都投来惊讶和庆幸的目光,打着招呼。“平子,没事吧?”“可算回来了,陈大娘急坏了!”我努力笑着回应,模仿着记忆里陈平该有的憨厚和拘谨,但心底那丝怪异感越来越浓。他们对我的关心是真的,可我感受不到丝毫暖意,反而像隔着一层冰冷的玻璃在看戏。而且,我回应他们的语气、神态,流畅得可怕,仿佛身体有自己的主张。回到家,家还是那个低矮的土坯院墙。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娘正坐在院当中搓玉米,背影佝偻。
娘。我喊了一声,声音干涩。娘猛地回头,手里的玉米棒子掉在地上。她愣了一瞬,几乎是从凳子上弹起来,踉跄着扑过来,枯瘦的手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平儿!
我的平儿啊!你跑哪去了啊!你要吓死娘啊!她仰着脸,浑浊的老泪瞬间爬满了皱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的手很粗糙,很暖。可那股暖意透过皮肤,却让我下意识地想缩回手。
一种极其别扭的感觉涌上来。我不该躲开,这是我的娘,她很难过。我此刻应该……对,应该也难过,应该安慰娘。我抬起另一只手,僵硬地、犹豫地,落在她颤抖的背上,动作很是笨拙。娘,没、没事了。俺就是摔了一跤,迷、迷路了。我重复着蹩脚的理由,感受着手下瘦骨嶙峋的脊背和剧烈的颤抖,眼泪滴滴答答落在被拉住的手背上。
心里却一片麻木的平静,甚至还在分神地想:人的眼泪,原来是这样的温度。不对!
此刻我该心如刀绞,可为何实际感觉到的,只是一片空茫的噪音和一丝被那滚烫泪水灼到的不适。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娘反复念叨着,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我扶着她进屋。之后,我娘忙着去灶台给我热点吃的,一边抹眼泪一边絮叨这几天大家怎么找我,山叔带了人去了豹子沟,铁柱都快把山边翻遍了。
我坐在那里,安静地听。脑子里混沌的漩涡似乎平息了一些,属于我陈平模糊的记忆更加清晰活跃,我终于知道该做出怎样的言行举止。此刻,我该愧疚,该后怕,该庆幸。我努力表现着这些情绪。可脑中仿佛有另一个冰冷的意识,在深处静静地观察着......3. 兄弟情深傍晚时分,李铁柱来了。
他几乎是踹门进来的,一身汗味和烟味,眼睛赤红,看到我坐在炕上,愣在门口。平子?
你真他娘没死?!他吼了一嗓子,大步冲过来,拳头狠狠砸在我肩膀上,很疼。你小子!
跑哪去了!老子以为你喂了狼了!这是陈平最好的兄弟,一起光屁股长大,一起上山下河。
脑中里全是和他厮混的画面,一起掏鸟蛋,一起挨揍,一起偷看邻村姑娘洗澡。我咧开嘴,想给他一个劫后余生的笑。嘿嘿,铁...铁瞧你这怂样!铁柱又一拳砸过来,这次轻多了,然后用力抱了我一下,勒得我骨头响。没事就好!晚上上我那,弄点酒,给你压压惊!他嗓门洪亮,情绪饱满而直接。我应和着,学着记忆里的样子捶了他一下。
身体的反应似乎比思维更快。铁柱拉着我娘又说了会儿话,拍着胸脯说晚上一定把我照顾好。
他走的时候,夕阳从他身后照过来,在他身上镶了一圈毛茸茸的金边。那一刻,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心里某个地方忽然松动了一下,一股暖意试图破开冰层涌上来。很微弱,但确实存在。夜里,在铁柱家。一碟花生米,半瓶地瓜烧,他唾沫横飞地讲这几天怎么找我,骂我没事找事往深山里钻。我喝着酒,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带来烧灼感。
这感觉很新奇......又不新奇。脑中的记忆告诉我这东西能让人放松,让人热血上涌。
但我却只感到一种纯粹的物理刺激。以后可不敢了,我低着头,表演出惊魂未定的样子,那、那底下黑乎乎的,吓、吓死俺了。该!让你逞能!铁柱又给我倒上一杯,紧接着说道:对了,阿秀那边……你去看了没?你失踪这几天,她偷偷哭了好几回,眼睛肿得跟桃似的。阿秀!这个名字讲出,犹如一把钥匙,瞬间捅开了记忆的闸门。
更多更汹涌的画面和情感奔涌而出——她笑起来嘴角的梨涡,她给我补衣服时低垂的睫毛,她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还有那次在小溪边,我鼓起勇气想拉她的手,她却红着脸跑开,留我在原地傻站了半天……心脏猛地一跳。这一次,不再是纯粹的回忆和表演。
一种强烈的、滚烫的渴望从那片冰冷的空茫中升腾起来,如此鲜明,几乎烫伤了我内部的某种东西。我想见她!立刻,马上!
这种冲动强烈到压倒了一切不适和怪异感。我猛地站起来。干啥去?铁柱吓了一跳。
俺、俺去找阿秀!我说着就往外走,脚步有些踉跄,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被那种陌生的急切所驱动。铁柱在身后骂了句什么,又嘿嘿笑了两声。
4. 情愫暗涌夜风很凉。我几乎是跑到阿秀家院外的。她屋里还亮着灯,昏黄的油灯光透过窗户纸,晕开一小团暖色。我站在篱笆外,心跳得厉害,手心里全是汗。
刚才那股冲动到了这里,忽然被一种巨大的怯懦和笨拙取代。见了她说什么?怎么说?
我站在院子外面,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院子里很安静,能听到屋里隐约的织布声。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阿秀端着木盆出来,像是要泼水。
她一眼就看到了篱笆外的黑影,吓得低呼一声,盆子差点脱手。是、是俺!我慌忙出声。
她抚着胸口,借着屋里透出的微光仔细看:……陈平哥?对!是俺。我扒着篱笆,手指抠进粗糙的木棍里。她放下盆子,快步走过来,隔着篱笆打量我。月光照在她脸上,眼睛果然还有些肿,脸色苍白,带着未褪的惊惶和担忧。你……你没事了?
他们说你回来了,我本想隔天再……她声音轻轻的,带着颤音。没、没事了。
对、对、对不起,让你担、担心了。我结巴得比平时更厉害,那些预先想好的话全堵在喉咙里,只剩下最干巴巴的一句。她看着我,眼睛里有水光闪动。
忽然,她伸出手,越过篱笆,轻轻碰了碰我胳膊上的擦伤,那里其实早就不疼了。
以后……别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她说,声音更轻了,带着哭腔。她指尖的温度很暖,很软。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击穿了那层冰冷的隔阂。我记忆里所有关于她的情感。
爱慕、卑微的渴望、守护欲......在这一刻磅礴爆发,几乎将我那个冰冷的视线彻底淹没。我猛地反手抓住她的手。很软很细,在我粗糙的手掌里微微发抖。阿秀,俺、俺……
巨大的幸福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攫住了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俺喜、喜欢你!
俺以后一定、一定对你好!俺、俺……我语无伦次,脑子一片空白。
只有抓住的这只手是真实的,只有眼前这个人是要紧紧抓住的。阿秀的脸瞬间红透,猛地抽回手,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知......知道了,快回去歇着吧。说完,她快速转身跑回屋,关上了门。我站在原地,心脏还在疯狂跳动,手心里残留着她肌肤的触感和温度。晚风吹过,我慢慢抬起那只手,看着。
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控和汹涌……是什么?那滚烫的、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情感,是属于陈平的。
那么我呢?我刚刚那巨大的、贪婪的欢愉和满足,又属于谁?脑子里那冰冷的意识重新浮现,静静地审视着那只残留温度的手,审视着那剧烈却陌生的心跳。第一次,一个清晰且令人颤栗的念头涌进脑里。我,到底怎么了!我还是我吗?
5. 异变初现那天之后,日子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的轨道,却又处处透着诡异的不协调。
我依旧是陈平。帮邻居修葺被雨淋坏的屋顶,扛着柴禾挨家送,去地里干活。
我模仿着记忆里陈平的样子,憨厚地笑,笨拙地说话,偶尔结巴。
村民们渐渐不再议论我失踪的事,只是有时会拍拍我的肩膀,说一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只有我知道,每一个笑容都需要调动脸上陌生的肌肉,每一句关心都需要从记忆里翻找模板。我和他们之间,好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
他们的喜悦、烦恼、疲惫,传到我这里,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噪音,引不起丝毫共鸣。
我能模仿陈平的反应,却无法真正感受。除了面对阿秀。只有看到她时,那层膜才会偶尔波动,被陈平残留的炽热情感灼烫出破洞。我会心跳加速,会紧张得手心出汗,会从心底涌起想要靠近她的渴望。那种渴望如此强烈,如此真实,几乎让我错觉自己真的就是那个深爱着她的年轻猎户。可每当我想更进一步,那种冰冷的抽离感又会悄然浮现。我会在试图拥抱她时,却下意识地计算角度和力度;会在她对我笑时,却分神地去分析她嘴角弯曲的弧度;甚至在她因为担忧而落泪时,从心底深处会升起一丝极淡的、属于观察者的好奇......原来人类的悲伤,是这样的表现形式。这种撕裂感让我恐惧。我越来越分不清,哪一部分是陈平,哪一部分是……我?更让我不安的,是身体的变化。起初只是细微的异样。
对食物的需求急剧下降,娘做的饭菜,我勉强吃几口就饱腹,甚至隐隐反胃。日光变得刺眼,尤其是正午时分,我宁愿待在昏暗的屋里。听力却变得异常敏锐,能听到隔壁人家的低语,甚至夜里老鼠啃咬墙根的声音。
这种变化让我感到害怕......6. 诡异烙印直到某天清晨,村东头老赵家的牛莫名死了。消息传来时,我正和铁柱在村口磨斧头。铁柱骂了句晦气,拉着我便跑去看热闹。牛棚外围了不少人,议论纷纷。那头健壮的黄牛倒在干草堆上,眼睛瞪得溜圆,充满了惊怖,口鼻处有淡淡的黑沫子。身上没有明显伤口,但干瘪得可怕,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干了血肉。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在牛颈部和四肢稀疏的毛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