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被亲生妹妹亲手撕碎了大学录取通知书通知书林招娣完整版在线阅读_通知书林招娣完整版阅读
前世,我被亲生妹妹亲手撕碎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她一把火烧掉了我的未来。
父母信了她的谗言,认定是我自己不想读书故意毁掉,骂我不知好歹,很快将我嫁给了一个鳏夫换彩礼。我的人生从此陷入无边的黑暗和苦难,在日复一日的操劳和打骂中,最终病重缠身,含恨而终。再次睁眼,我竟然回到了那个改变我一生的关键时刻——妹妹正拿着我的通知书,脸上洋溢着恶毒的快意,手指用力,即将撕下!1.耳边是夏日午后的蝉鸣,聒噪得让人心烦。灼热的阳光透过老旧的木窗棂照进来,在坑洼不平的泥土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里弥漫着柴火灶特有的烟火气和猪食微微馊掉的味道。这味道太熟悉了,刻入骨髓的熟悉。我猛地喘了一口气,胸腔里那颗心脏疯狂地跳动,几乎要撞破喉咙。
眼前不再是病榻前冰冷的墙壁和那个男人醉醺醺的丑恶嘴脸,而是我家那间低矮、昏暗的堂屋。视线聚焦的刹那,我的血液瞬间冻结,四肢百骸都透出一股骇人的冰冷。就在我面前不到三步远的地方,站着我的妹妹,林招娣。
她十六岁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混合着极度嫉妒和快要压抑不住的兴奋的扭曲表情,手里紧紧攥着的,支书那里取回来、还没在怀里捂热乎的、印着**北京师范大学**红色大字的录取通知书!
她的手指正捏在通知书的两侧,用力,纸张已经微微变形,下一个动作,就是撕碎!
就是这一刻!前世无数痛苦的记忆碎片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灵魂上。
——通知书被撕碎的刺耳声。——她得意地将碎纸扔进灶膛,火焰猛地蹿起,吞噬掉我寒窗十二载的全部希望。——她转头就对闻声进来的父母哭诉:“爸,妈!
姐她疯了!她自己不想去上大学,说浪费钱,非要撕了烧掉,我拦都拦不住!
”——母亲不分青红皂白的巴掌和怒骂:“死丫头!考上了又作妖!白养你这么大了!
不想上学就赶紧嫁人!”——父亲蹲在门槛上抽烟,浑浊的眼睛里全是冷漠:“女娃子读那么多书有啥用,迟早是别人家的人。”——很快,为了给弟弟攒彩礼,他们把我嫁给了邻村一个死了老婆、酗酒暴戾的老男人。
换来的八百块钱,给我弟买了辆崭新的自行车。——之后是暗无天日的日子,拳打脚踢,无尽的劳作,流产,病痛……最后咳着血死在那个冰冷的冬天,无人问津。恨意!
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在我胸腔里奔腾咆哮,几乎要将我整个人焚烧殆尽!
我几乎要像前世一样,尖叫着扑过去,从她手里抢回我的通知书,我的命运!但是,我没有。
死过一次的人,总会学会点东西。极致的愤怒和怨恨冲到顶点,反而催生出一种冰冷的、可怕的冷静。硬抢?抢不过的。林招娣被父母惯得身强体壮,而我长期营养不良,瘦弱无力。前世我试过了,争夺中反而让她更容易污蔑是我自己动的手。
哭诉?没用的。父母的心早就偏到胳肢窝了,他们只会相信妹妹的话,认为是我在无理取闹。
绝望的泪水只能换来更快的抛弃和厌烦。不能再重复前世的悲剧!绝不!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划过我几乎要炸裂的脑海。撕吧,林招娣。你尽管撕。这一次,我要让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撕!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张天真无辜的脸皮下面,藏着怎样一颗恶毒的心!我要让你,自食其果!就在林招娣的手指猛地用力,新的、承载着我所有梦想的纸张发出第一声不堪重负的“刺啦”声的瞬间——我猛地转过身。
没有像她预料的那样哭喊扑抢,而是用一种快得惊人的速度,悄无声息地冲出了家门。
午后的太阳白花花地晃眼,村子很安静,大部分人都躲在家里歇晌。我的心脏在狂跳,血液冲击着耳膜,咚咚作响。但我跑得飞快,赤脚踩在滚烫的土路上,却丝毫感觉不到疼。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再快一点!必须在他们发现之前把人带来!村东头那棵大槐树下,总有几个人在乘凉下棋。我运气很好!远远就看见花白头发的老村长,还有村里几位最德高望重的老爷爷,正围在石棋盘旁边,看王老汉和李老汉下棋。
“村长爷爷!三爷爷!五爷爷!”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挤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惊慌又带着巨大喜悦的焦急表情,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巨大好消息”的激动。“怎么了?英子?跑慢点,别摔着!”老村长抬起头,和蔼地问。林招娣叫招娣,我叫林英,这个名字是学校里老师给取的,说女孩子也要有英才之志。我用力喘了几口气,眼睛因为努力憋泪和奔跑而泛红,看起来就像个激动坏了的孩子:“村长爷爷,各位爷爷,快!快去我家!天大的好事!
天大的喜事!”“啥喜事啊?看把你急的。”三爷爷笑着问。“录取通知书!
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到了!北京师范大学!国家重点!咱们村头一个呐!”我声音发颤,脸上放出光,像一个真正被巨大惊喜砸中的寒门学子,“我爸妈高兴坏了!
让我赶紧请几位最德高望重的长辈过去!说要一起见证一下!沾沾喜气!
以后咱们村娃娃都要努力读书!”这话说得漂亮极了。
一方面点明了事件的重要性——全村的光荣。另一方面,把请他们的理由归结为父母想要尊崇长辈、分享喜悦,合情合理,不会引起任何怀疑。果然,几位老人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和欣慰的笑容。“哎哟!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师范大学!以后就是人民教师了!光宗耀祖啊!”老村长第一个站起来,激动得胡子都在抖。
“老林家出了个金凤凰啊!走走走!赶紧去看看!”“英子这娃从小学习就刻苦,真有出息!
”“快去看看咱们村的状元郎的通知书!”几位老人纷纷起身,兴致勃勃地跟着我往家走。
我走在前面引路,心脏依旧在疯狂跳动,但这一次,里面填充的不再是绝望,而是冰冷的决绝和一丝复仇的快意。林招娣,我亲爱的妹妹。爸妈,我偏心到极致的爹娘。
观众,我给你们请来了。这场好戏,可不能演砸了。走到我家院门口,我故意放慢了脚步,声音扬高,带着雀跃:“爸!妈!我把村长爷爷他们请来了!”说完,我率先一步跨进了院门。堂屋里,妹妹林招娣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快回来,更没料到我身后会跟着这么一大群人。她脸上恶毒的笑容还没完全收起,手里还抓着那张已经被撕成两半的通知书,僵在那里,错愕地看着我们。
我目光精准地落在她手上,然后猛地倒吸一口冷气,脸上的喜悦和激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变得煞白无比。我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她,眼泪这一刻才真正汹涌而出,充满了无尽的震惊、绝望和不敢置信。声音凄厉,划破了午后的宁静,足以让院外还没完全进来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招娣!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你、你对我的录取通知书做了什么?!”2我的声音凄厉尖锐,带着一种几乎要刺破耳膜的绝望和不敢置信,成功地让院子里所有人都瞬间停下了脚步,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堂屋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林招娣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
的惊慌、事情超出掌控的愕然、以及看到我身后那群德高望重的长辈时骤然升起的巨大恐惧。
她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僵在原地,手里那两半鲜红的、刺眼的通知书碎片,成了最无可辩驳的铁证!“什、什么?”她下意识地想把手往身后藏,但已经太晚了。
“通知书?!”老村长第一个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进堂屋,他年纪虽大,动作却异常利索。
他一把夺过林招娣手里那两半残片,手指因为震惊和愤怒而微微颤抖。他将碎片拼凑起来,那“北京师范大学”的红色校徽和大字,虽然被撕裂,却依旧清晰可见。“真是录取通知书!
真的被撕了?!”村长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怒,“林招娣!你、你干的?!
你这是做什么?!这是你姐的前程啊!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吗?!
”其他几位长辈也围了上来,看清那撕成两半的通知书时,个个脸色铁青,倒吸凉气。
“天爷啊!还真是!”“造孽啊!这可是大学通知书啊!金贵东西!”“招娣这丫头,平时看着挺乖巧,心肠怎么这么毒啊!”一声声指责、惊呼、质问,像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扇在林招娣脸上。她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身体抖得像个筛子。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她语无伦次地试图辩解:“不……不是我……是……是姐她……她自己……”“她自己什么?
!”我猛地打断她,眼泪决堤般涌出,却不是软弱,而是带着一种悲愤的力量,“我出去请村长爷爷他们来家里一起高兴高兴,见证一下这个光宗耀祖的时刻!
前后不到十分钟!我出去的时候通知书还好好的放在桌上!怎么回来就在你手里变成了两半?
!难道它自己长翅膀飞到你手里,再自己撕开不成?!”我的质问一句紧似一句,逻辑清晰,情绪饱满,任谁听了都挑不出错处。“我……我……”林招娣被我堵得哑口无言,她习惯性地想用眼泪和撒娇蒙混过关,哇地一声哭出来,“爸!妈!”这个时候,我那对偏心的爹娘终于被外面的动静惊动了。母亲系着围裙从厨房跑出来,手上还沾着菜叶:“怎么了怎么了?
吵吵嚷嚷的……”当她看到屋里站着的村长和几位脸色难看的长辈,以及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女儿和抖得像风中落叶、满脸是泪的大女儿时,愣住了。
父亲也皱着眉从里屋出来:“出啥事了?”他们的第一反应,果然和前世一模一样——下意识地就觉得是我在惹事。母亲眉头一拧,视线扫过我,带着惯有的不耐烦:“英子,你又怎么惹你妹妹了?这么大哭小叫的,像什么样子!
没看见有客人在吗?”她甚至没来得及看清现场的具体情况。父亲的目光也落在我身上,带着询问和一丝责备。看,这就是我的父母。无论何时何地,他们的第一反应,永远是维护林招娣,指责我。若是前世,我此刻怕是已经心碎绝望得说不出话,只能任由他们污蔑。但现在,不等我开口,老村长已经勃然大怒。“够了!
”村长猛地一声怒吼,把我父母都吓了一跳。他气得胡子都在发抖,指着林招娣,对我父母吼道:“你们自己看看!看看你们的好女儿干的好事!英子考上了北京师范大学,那是全国重点大学!那是咱们全村的光荣!录取通知书刚到手,还没捂热乎,就被你们这个小女儿给生生撕成了两半!”他把那两半残片用力拍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我父母这才看清桌上的东西,两人的脸色瞬间都变了。
母亲惊呼一声,扑到桌前,拿起碎片的手都在抖:“这……这真是录取通知书?
真的……撕了?”她猛地扭头看向林招娣,声音尖利起来,“招娣!是不是你干的?!
”父亲的脸也沉了下来,盯着林招娣:“怎么回事?!”林招娣被父母一吼,哭得更凶了,还在做垂死挣扎:“不是我……是姐姐……她不想去上学,说浪费钱,非要撕……我抢不过来……”又是这一套!一字不差!我心底冷笑,面上却更是悲愤交加,眼泪流得更凶,声音却带着一种被至亲之人污蔑的破碎感:“招娣!事到如今你还要撒谎!
我寒窗苦读十二年,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我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考上大学,走出大山,给咱们家争光吗?!我怎么会自己撕掉通知书?!
哪一次考试我不是拼了命地想拿第一?哪一次拿到好成绩我不是第一个跑回家告诉爸妈?
我怎么可能不想上学?!”我声声泣血,句句都是事实,这些都是村里人有目共睹的。
我学习刻苦,是出了名的。我转向父母,眼神里充满了被误解的痛苦和绝望:“爸,妈!
你们想想,如果是我自己不想上,我为什么要跑去请村长和各位爷爷过来?
我难道是请他们来看笑话的吗?我是请他们来分享喜悦的啊!我出去的时候,通知书还好好的!就这十分钟!家里只有招娣一个人在!不是她,还能有谁?!”逻辑清晰,时间线明确,人证物证俱在。三爷爷痛心疾首地摇头:“建国,桂花,你们听听!
英子这话在理啊!哪有人不想上学还特意跑去叫我们这群老骨头来看通知书的?
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五爷爷也附和:“就是!招娣这丫头,心思太毒了!
这是要毁了她姐一辈子啊!”“这样歹毒的心肠,以后谁家敢要?”另一位长辈摇头叹息。
舆论的压力像一座大山,瞬间压垮了我父母最后一丝想要偏袒的念头。
他们看着哭哭啼啼却无法自圆其说的林招娣,又看看悲愤绝望、言之凿凿的我,再看看周围长辈们谴责、失望的目光,脸色青白交加。母亲第一次,对着她宝贝的小女儿扬起了手,但因为顾忌着外人,最终没能落下去,只是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死丫头!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那是你姐的大学通知书啊!”父亲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最爱面子,如今小女儿的恶行被村里最有头有脸的人物撞破,他的脸简直被按在地上摩擦。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林招娣!你给我跪下!”这一声怒吼,彻底击溃了林招娣的心理防线。她“噗通”一声瘫软在地,不再是假哭,而是真的吓哭了,我就是……我就是看她考上了……我心里难受……我不是故意的……哇……”她终于承认了!
虽然还在为自己找借口,但承认是她撕的,这就够了!我心里那块冰冷的巨石,似乎松动了一丝,涌上一股近乎麻木的快意。老村长痛心又愤怒地看着我父母:“建国,桂花,孩子教育成这个样子,你们有责任啊!重男轻女要不得,偏心眼更要不得!
今天要不是英子机灵,把我们叫来,这黑锅不就让她背定了?她这辈子不就毁了吗?!
”父亲脸上火辣辣的,连连点头:“是,是,村长,是我们没教好孩子……”他看向我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复杂的情绪,有愧疚,也有一种被逼到墙角的难堪。母亲则还在心疼小女儿,但又不敢再护着,只能跟着骂:“你这死丫头,真是昏了头了!”这时,老村长看向一直流泪的我,语气缓和下来,带着慈爱和关切:“英子,好孩子,别哭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想想办法,这通知书……还能补办吗?”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我身上。我知道,最关键的时刻,来了。我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强却又带着一丝无助:“我……我之前听学校老师提过一句,通知书如果意外损毁,可以联系录取高校和当地招生办,出具证明,也许能补办……但是……”我适时地停顿了一下,露出了为难和担忧的神色。“但是什么?
有什么难处你尽管说!村里给你想办法!”村长立刻表态。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怯生生地看向父母:“但是……需要家里支持……需要路费,需要去市里、甚至省里跑手续……而且,就算补办下来,开学也要一笔学费和生活费……我……我怕……”我怕家里不愿意给我出这个钱。
我怕他们觉得麻烦。我怕他们最终还是觉得,女孩子读书没用。我把最现实的难题,赤裸裸地抛在了所有人面前,也抛给了我那对偏心的父母。现在,当着村长和所有长辈的面,看你们还怎么说出“女孩子读书无用”的话!看你们还怎么舍不得钱!舆论已经站在我这边,道理已经在我手里。现在,我要逼他们拿出实实在在的行动,把我的前程,稳稳地托举起来!
父母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这一次,不是因为丢脸,而是因为钱。
3我那句怯生生的“我怕……”,精准地刺破了父母最后那层试图维护表面平静的伪装,也将现实最残酷的一面血淋淋地摊开在了所有长辈面前。空气再一次凝固了。
比刚才看到撕碎的通知书时,更添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尴尬和沉闷。钱。这个字眼,在我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山村里,永远是最敏感、最能戳痛人心的话题。供一个大学生,对于我这样的家庭来说,无疑是掏空家底甚至负债累累的巨大负担。
我清楚地看到父亲的脸皮抽搐了一下,母亲的眼神下意识地开始躲闪,嘴唇嗫嚅着,家里困难”、“弟弟以后也要花钱”、“女孩子终究要嫁人”之类的说辞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若是关起门来没有外人,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用这些话砸向我,彻底断绝我的念想,就像前世一样。但现在,不行。老村长和几位长辈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他们身上,那里面有审视,有谴责,更有一种不容退缩的期待。
他们刚才口口声声说的“村里光荣”、“光宗耀祖”,此刻都变成了沉甸甸的砝码,压在了我父母的天平上。老村长重重地哼了一声,先开了口,话是对我父母说的,眼睛却严厉地扫过还瘫在地上哭泣的林招娣:“英子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这是正事!
是天大的事!建国,桂花,你们要是因为钱的事耽搁了孩子的前程,别说英子寒心,咱们整个村的老少爷们都得戳你们脊梁骨!”三爷爷用旱烟杆敲了敲桌腿,语重心长:“建国啊,我知道你们家困难,供个大学生不容易。但再不容易,这事也得办!
这是孩子的造化,也是你们老林家祖坟冒青烟了!钱不够,大家伙儿凑凑,村里也能帮着想想办法,但你们当爹妈的态度,得先拿出来!”五爷爷点头:“就是!
今天这事,本来就是你们亏欠英子的!招娣干出这种混账事,你们当父母的管教不严,也有责任!现在不想着怎么弥补,还想因为钱让孩子放弃?天下没这个道理!”一句接一句,堵死了我父母所有退缩的可能。父亲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额上的青筋突突地跳。
他这辈子最好面子,如今被逼到这份上,尤其是当着村里最有威望的几个人物,他要是敢说一个“不”字,以后在村里就真抬不起头做人了。他猛地一跺脚,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声音粗嘎地说道:“村长,各位叔伯,你们放心!这学,肯定让英子上!我就是砸锅卖铁,出去借,也把学费和生活费给她凑出来!”说完,他狠狠瞪了地上的林招娣一眼,又瞪向母亲:“至于这个孽障!闯下这么大的祸,决不能轻饶!以后家里砸锅卖铁欠的债,都得记在她头上!等她嫁人,彩礼都得先拿来还债!
”母亲听到“砸锅卖铁”、“欠债”,脸色白了白,心疼得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