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缄默之书吞噬记忆的诡异书籍只剩零层免费小说笔趣阁_完结小说免费阅读缄默之书吞噬记忆的诡异书籍只剩零层

时间: 2025-09-16 06:49:33 

1 夜叩零层0:00,手机在枕边像被冰水激了一下,“嗡——”一声长震。屏幕亮起,陌生号码,前缀却是学校官方短信格式。“逾期通知:您借阅的《缄默之书》已超期1天,请于7月29日4:44前归还至零层还书口。超期将收取记忆滞纳金。”我愣了两秒,第一反应是系统故障。登录校园APP,借书记录空白,连“零层”三个字都搜不到,只在校内论坛的旧帖里出现过——“地下零层,凌晨四点四十四,别下去。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准备继续睡。可屏幕又亮,同一条短信,连标点都未改,像有人把钉子钉在我视网膜上。我点开详情,发件人赫然写着“0000-0000”。

回拨,听筒里不是忙音,而是图书馆闭馆广播的录音:“本馆零层将于凌晨四时四十四分关闭,请按时离馆。

”那段女声我熟,每晚十点整在馆内循环,可从不对校外播放。号码、时间、措辞,全都指向内部系统。我坐起来,忽然瞥见短信末尾的借书卡号尾四位——0714。

我七岁生日正是7月14日,而那本丢失多年的《小王子》扉页也写着同样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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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再错乱,也不会把私人纪念日编进卡号。我套上外套,决定走一趟。

凌晨的旧馆像被拔掉电源,外墙灯只剩一圈惨白。我把校园卡贴向闸机,“无效证件。

”红灯闪三下,像拒绝回答。换指纹,“嘀——嘀——”依旧是同样的机械女声。

我退后两步,犹豫要不要撤。玻璃门却“咔”地自己开了条缝,一只苍白的手探出来,把门拉到最大。路灯下,那是个穿褪色校服的男生,校徽绣着1979。他没有五官,整张脸像被水晕开的旧照片,边缘浮起毛边。“你本来就在名单上。”声音不是从喉咙发出,而是直接在我耳蜗里震,像有人把耳机塞进脑子里。我想问他是谁,却发现自己的脚已经迈过闸机。门在身后合上,发出纸质摩擦的轻响。

大厅只剩电梯口一点绿光,按钮只有两个:B1和0。B1是车库,0下面就是传闻中的零层。0键亮着,像一直在等我。我按下去,电梯门合拢的瞬间,我看到不锈钢门板上刻着一行新痕:“如果门禁刷不出你,说明你已经被借出去了。

”字迹边缘带着指甲刮过的白屑,像是刚刚完成。电梯开始下沉,没有楼层提示,也没有广告屏。只有头顶一颗小红点,一秒一跳,像秒针。我数到第十三下时,红点忽然熄灭,四周陷入绝对的暗。耳边只剩心跳,和电梯缆绳轻微的咯吱声。我意识到,这不是下楼,而是被某种东西收回。2 陌生的熟悉电梯门开,一股陈醋味扑面而来。

灯光只亮到离我最近的五排书架,其余地方黑得像被裁掉。 我往前走了三步,背后“咔哒”一声,书架自己动了。 它们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推着急速滑动,通道瞬间改道。 最后停在最显眼位置的,是一本《小王子》——我七岁那年父亲送的第一本书,后来搬家弄丢了。

书脊新得像上周才印,封面上还有我当年用圆珠笔写的名字:程也。我翻开扉页,一张借书卡滑落。 卡片空白,只有一行竖排红章:缄默之书·第0册。 下一秒,空白页浮现字迹,像有人正隔着纸写字: “7岁生日,爸爸把蛋糕放在窗台,风把蜡烛吹灭。你转头看见一个穿红毛衣的女人站在门口,你对她笑,她却把食指竖在唇上。

” 我愣住。那天只有我和父亲。 字迹继续浮现: “她是谁?”我合上书,书页夹出另一张卡片。 这一次,上面是我的照片,但脸被挖空。

背后用铅笔写着: “逾期第1天,记忆开始归还。

”他原本确实打算删掉短信当垃圾信息,可三件事让他改了主意:1.短信末尾的“记忆滞纳金”四个字。

学校里所有官方通知都用“罚款”“扣分”这类词,唯独这条短信用了“滞纳金”,跟父亲当年在银行工作时对账簿上的手写备注一模一样。那种旧纸味一样的措辞,让他心里咯噔一下。2.借书卡号后四位是“0714”。 他七岁生日就是7月14日,而那张早已丢掉的《小王子》扉页上,也正好写着这个日期。系统再怎么错乱,也不会把私人纪念日编进卡号。

3.最关键的一条——短信发件人显示“0000-0000”。 他试着回拨,听筒里不是空号提示,而是图书馆闭馆广播的录音:“……本馆零层将于凌晨四时四十四分关闭,请按时离馆。

”这段广播只在图书馆内部播放,从来没对外公开过。三件事叠加,让他觉得这不是系统错误,而是某个“内部渠道”专门点名找他。

他想知道:谁拿走了他的生日,又是谁替他还了记忆滞纳金。

借书卡0号电梯“叮”一声打开,灯却先灭了半秒,像眨眼。我踩出去,脚底传来旧木地板的空洞回声。面前是一条笔直的通道,尽头孤零零摆着一张木桌——桌面钉着黄铜铭牌:0号借阅台。桌后没人,只有一台老式打卡机,黑铁机身,开口像咽喉。我靠近,机器自己亮了,吐出一张红色卡片,边缘还带着齿孔。正面印着我的名字、学号,以及一行竖排烫金日期:死亡——07-29。

我的生日。卡片背面用凸版压出小字:请于04:44前归还本人。我喉咙发紧,把卡片翻过来,却发现学号最后一位正在慢慢褪色,像被橡皮擦掉。打卡机又“咔嗒”一声,吐出第二张空白卡片,接着是第三张……它们叠在一起,像没写完的讣告。我伸手去挡,机器停了,红灯转成绿色,发出图书馆闭馆广播的倒数:“距离零层关闭还有四小时四十三分。”我想把卡片塞回去,桌底忽然伸出一条黄铜推杆,把卡片全扫进暗格,动作干脆得像图书管理员在催我还书。

紧接着,桌面弹出一台旧显示器,屏幕左上角写着“监控回放”。画面是黑白的,时间戳:昨夜23:57。镜头对着闸机,我看见自己穿着和现在一样的外套,低头刷校园卡,屏幕同样提示“无效”。接着无脸管理员开门,我跟着进去,动作流畅,没有犹豫。画面里的我走进电梯,按下“0”,电梯门合拢前,他抬头对着摄像头笑了——那笑容像提前知道会被看到。我后背一下凉透。

昨夜我在宿舍睡觉,舍友可以作证。可录像里的我,袖口沾着半干的墨迹,正是刚才电梯里我手背上的那一点。屏幕忽然雪花,13秒整,像有人用指甲划坏磁带。

雪花消失后,镜头切到零层内部:录像里的我站在0号借阅台前,打卡机吐出红色卡片,他拿起看了一眼,随手塞进兜里,然后抬头,对着镜头比了一个“嘘”。

画面定格在他竖起的食指上,随后黑屏。

我下意识摸向自己口袋——那张红色借书卡正躺在里面,齿孔刮着指腹。

卡片上的死亡日期比刚才更清晰,连小时都浮了出来:04:44。头顶的灯闪了两下,像提醒我该继续。打卡机再次亮起绿灯,吐出一张新卡片,这一次只有一句话:“逾期者即归还者。”我攥着卡片转身,通道尽头多了一扇平时不存在的铁门,门牌写着“还书口”。门缝里透出微光,像有人在等我。我知道,规则已经摊牌:要么在4:44前把“我”还回去,要么让卡片上的日期成真。我低头看表,00:01。倒计时开始。

4 回声批注灯光像被谁调暗了一格,只剩头顶一排冷白的日光灯苟延残喘。

我贴着通道墙走,鞋底每踩一次地板,都听见回声慢半拍地跟上,好像地板下还有另一个我。

尽头是阅览桌,桌上只摆一本书,黑脊烫金:《量子记忆学》。

书口用红笔标着“馆内专用”,却落了厚厚灰尘。我翻开扉页,一张借书卡滑落——林晚舟,1965级应用心理系。卡片背后写着潦草铅笔字:“别读第301页,除非你想变成我。

”字迹因为年代久远有点花,却像刚写完一样带着石墨反光。我下意识把书摊到301页,页边空白处密密麻麻全是铅笔批注,字迹越往后越急促,在别的书架上朗读1982.04.14 我忘了自己的脸1984.12.25 请救我,我还叫林晚舟”批注到此戛然而止,最后一道笔迹拖出长长的线,像指甲挣扎的轨迹。

我喉咙发干,手指停在纸面上,忽然感觉纸张微微起伏,像皮肤在呼吸。

我低声念出第一行:“他们把记忆切成书页。”声音在空旷的零层荡出回声,却不是我的音色,而是一个更轻、更细的女声。我愣住,第二句不由自主跟着念:“我听见自己在别的书架上朗读。”回声叠成两层,像女人贴在我背后一起读。第三句出口,灯光突然抖了一下,像电压不稳。

等我读到“请救我”,女声已经盖过我的嗓子,尖锐地回荡在天花板上。

我意识到规则——朗读超过三分钟,批注者会“醒”。可等我合书已经来不及,第301页自己翻动,更多铅笔字像雨后蘑菇一样冒出来:“你读我了。”“继续读。

”“带我出去。”纸张边缘开始渗出水迹,墨色晕开成一只睁大的眼睛。我猛地合上书本,灯光瞬间全灭。黑暗里,我听到“嘶啦”一声脆响,像有人狠狠撕下一页纸。

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书页被无形的手疯狂扯碎,碎纸拍打在我脸上,带着潮气和霉味。

灯光重新亮起时,我面前的书只剩半本,断面处滴着黑水。一团半透明的影子蹲在桌面上,长发垂地,校徽别在胸口——1965式样的红底白字。她抬头,没有瞳孔,眼眶是两个漆黑的洞,却准确对准我。“程也?”她叫我名字,声音像磁带倒带,“你终于来了。”我后腿撞到书架,书脊齐刷刷抖动。影子——林晚舟——站起来,每走一步,地上就多一张湿哒哒的碎纸,纸上全是我的笔迹,4:31 我会签下死亡借书卡04:44 我会成为第301页”我冲上去想捂住她的嘴,手指却穿过她冰冷的轮廓。她发出一声尖利到非人的笑,整个零层的灯管同步爆裂,玻璃像雨一样落下。黑暗中,只剩她最后一句话贴在我耳膜里:“别停,继续读,读到我也能出去……”灯火忽而复明,地上只剩那本残缺的《量子记忆学》。

第301页被撕得干干净净,却在下一页重新浮现一行新批注,墨迹未干:“朗读计时:00:03:07,已超限。”我低头看表,00:17。

三分钟刚过七秒,规则已被触发。我听见书架深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像无数人排队走向这里。借阅台上,打卡机“咔嗒”一声,张新的红色卡片:“朗读者:程也应还时间:04:44逾期后果:人格共享”我攥着卡片,掌心全是冷汗。林晚舟的笑声还在天花板盘旋,而我已经分不清那声音里有没有我自己的腔调。5 镜像管理员灯光重新亮起的瞬间,我以为一切又落回掌控。打卡机的红卡还在我指间发烫,像一块烧红的铁。我把它塞进兜里,转身想原路退回电梯,却听见走廊尽头传来滴水声——“哒……哒……”节奏精准,像秒针被放大了十倍。我循声走过去,左手边是洗手间。门虚掩,白瓷砖上映出幽绿的应急灯光。我推门进去,水槽前的镜子蒙着一层雾气。

我用袖子胡乱一抹,镜面清晰了——里面站着“零”,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外套,连左手腕的墨迹都分毫不差。可镜外,洗手间空无一人。镜子里的“我”抬手,动作比我慢了半拍,像信号延迟。我抬右手,它也抬右手;我歪头,它却直勾勾盯着我。

两秒后,它笑了——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尖细的白齿。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从镜子里传出,却说着截然不同的话:“名单已经更新,轮到你了。”我猛地后退,脚跟撞倒垃圾桶。

镜子里的“我”没有同步后退,反而向前一步,手掌贴在玻璃内侧。

“咔”——镜面出现第一道裂纹,自掌心向四周放射。

第二道、第三道……整面镜子像蜘蛛网。裂纹深处渗出暗红色液体,顺着玻璃往下爬,滴在水槽里,发出铁锈味。我转身想逃,门却自己“砰”地合上。洗手间的灯闪了两下,灭了。黑暗里,只有裂纹后的红光在呼吸。我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却感觉不到碎片。

一秒后,灯重新亮起,镜子完好如初,雾气再次覆盖。里面空无一人,只剩我自己的倒影,惊恐地喘着气。我低头冲水,铁锈味却从水龙头里涌出,染红掌心。我不敢再停留,拉开门冲回走廊。灯光比先前更冷,像电压不足。阅览区的方向传来翻书声,整齐得像队列踏步。我加快脚步,却在拐角猛地刹住——阅览区灯火通明,却一个人都没有。

六张长桌并排,每张桌上摆着学生证,排成一条笔直的线。我走近第一张,是我的舍友李扬。

塑料外壳完好,照片却被精准地挖走,只剩一个空白的椭圆。第二张是隔壁班的陈雯,照片同样失踪,边缘还带着指甲刮痕。第三张、第四张……一共十六张,全是今夜在群里说“明早见”的人。我摸出自己钱包,抽出学生证——照片还在。

可照片里的我,嘴角正缓缓上扬,像刚看完一场好戏。我合起钱包,听见背后“沙沙”响。

回头,那排学生正集体立起,像被无形的手扶正。塑料壳相互碰撞,发出牙齿般的咯咯声。

我喉咙发干,喊了一声:“有人吗?

”回答我的是新的声音——“哒……哒……”滴水声竟然跟到了阅览区,就在天花板。

我抬头,灯管接缝处渗出一滴红色液体,落在桌面,恰好盖住李扬学号的最后一位。

滴落的位置,慢慢显出一个新的数字:44。打卡机不知何时被推到了阅览区中央,屏幕亮白,打出一行黑字:“镜像已同步,管理员交接中。”紧接着,吐纸口“咔哒”一声,吐出最后一张空白红色借书卡。卡片中央,慢慢浮现手写体:“程也管理员候补——任期至04:44。”我伸手去抓那张卡,指尖刚碰到边缘,背后传来镜子碎裂的清脆声。我回头,阅览区尽头不知何时多了一面落地镜,裂纹遍布,镜子里站着“零”,穿着我外套,这一次,它手里举着红色借书卡,卡片上却不是死亡日期,而是我的照片——照片里的我,双眼被挖成空洞,像桌上那些学生证。镜子里的“零”抬手,把卡片贴在镜面上。

卡片背面的胶似乎带着磁性,牢牢粘住。下一秒,镜面像水面一样泛起涟漪,卡片一点点陷进去,带着我的脸。我冲过去想阻止,却只抓到一把冷空气。

卡片完全没入镜面,镜子恢复平静。与此同时,我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屏幕亮起,是宿舍群的语音通话请求,发起人是李扬。我按下接听,听筒里却传来我自己的声音,语速缓慢,像在念稿:“我已到岗,旧管理员将于04:44卸任,请所有借阅者准备归还本人。”语音结束,群聊界面自动退出,手机锁屏壁纸变成一面镜子,镜中的我,双眼位置只剩两个漆黑的洞。我抬头环顾四周,十六张学生证同时倒下,照片缺口对准我,像十六个无声的质问。打卡机屏幕闪烁,倒计时开始:04:43:5904:43:58数字血红,与天花板滴下的液体同色。

我意识到,从现在起,我既是借阅者,也是管理员,而真正的“零”,正穿着我的外套,在镜子那头替我值班。我必须在倒计时归零前,把身份换回来,否则04:44一到,被挖空的将不只是照片。6 环形迷宫灯突然熄了一半,像有人把零层的亮度旋钮拧到最低。

书架开始无声地滑动,木轮碾过轨道的“咯吱”声被空气吞掉,只剩地面在震。

我本能地后退,背脊撞上第一排铁架,纹理冰冷。书架继续推进,像潮水合拢。十秒后,一切静止——我被围进一条笔直的走廊,两侧书脊连成灰白色的墙,一眼望不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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