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才知替身前妻得了绝症林萧江川热门小说大全_免费小说完结离婚后,我才知替身前妻得了绝症林萧江川
“签吧。”江川把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语气冰冷得像手术刀。“净身出户,别让我说第二遍。”我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三年前,我为了他,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忍受着削骨之痛,将自己的容貌一点点变成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苏蔓的样子。三年来,我学着苏蔓的穿衣风格,模仿她的言谈举止,甚至连她喜欢的香水味,都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我以为,只要我变成了她,江川就会爱我。可我错了。赝品,终究是赝品。就在上周,真正的苏蔓回国了。江川这三年来从未有过的温柔和狂喜,悉数给了那个女人。而我,这个拙劣的模仿者,瞬间成了家里最碍眼的存在。“怎么?
舍不得?”江川见我迟迟不动,眼中的厌恶更深了,“温然,别让我瞧不起你。这三年,你吃我的穿我的,现在苏蔓回来了,你这个替身也该识趣退场了。”替身。多么刺耳的词。
我拿起笔,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协议上“净身出户”四个字,像是淬了毒的烙铁,烫得我眼睛生疼。“江川,”我抬起头,声音沙哑,“如果我说,我才是……”“你才是什么?”他打断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讥笑,“才是我爱的人?
温然,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这张脸,这身打扮,哪一点是你自己的?
你不过是苏蔓的一个影子,一个可悲的赝品!”我的心,彻底死了。是啊,我忘了,三年前那场大火,不仅毁了我的脸,也烧掉了我作为“温然”存在过的一切证据。现在的我,顶着一张别人的脸,穿着别人的衣服,活得像个笑话。我不再争辩,低下头,用尽全身力气,在协议的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温然。写完最后一笔,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椅子上。江川满意地收起协议,看都没再看我一眼,起身穿上外套,迫不及待地要去见他的苏蔓。走到门口,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冷冷地丢下一句:“给你一天时间,滚出我的房子。别留下任何东西,我嫌脏。”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整个世界,瞬间安静得只剩下我自己的心跳声。我缓缓站起来,环顾着这个我生活了三年的家。这里的一切,都刻着江-川的痕-迹,却没有一样,是属于我的。我没有哭,眼泪早就流干了。我走进卧室,打开衣柜,里面全是按照苏蔓的尺码和喜好买的衣服。我一件都没动。我拉开梳妆台,里面是苏蔓惯用的化妆品和香水。我也一样没碰。我唯一要带走的,只有我自己。
我脱下身上那件昂贵的连衣裙,换上我来时穿的那件、早已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然后,我走到垃圾桶旁,将手机、银行卡,以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扔了进去。最后,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被我揉得皱巴巴的纸,迟疑了片刻,也扔进了垃圾桶。
那是我的病历诊断书。胃癌,晚期。做完这一切,我像一个幽灵,赤着脚,悄无声息地走出了这栋囚禁了我三年的华丽牢笼。外面阳光正好,我却觉得浑身冰冷。江川,再见了。这一生,我不欠你什么了。2江川是在第二天中午回到别墅的。苏蔓昨晚有些着凉,他陪了她一夜,此刻虽然有些疲惫,但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好。推开门,别墅里空荡荡的,安静得有些过分。那个女人走了。江川心里闪过一丝快意。
总算把这个碍眼的赝品给清理掉了。他换了鞋,习惯性地往客厅走,却发现往日里一尘不染的茶几上,此刻竟放着一个黑色的垃圾袋。他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不是让她把所有东西都带走吗?怎么还留下垃圾?江川强忍着厌恶走过去,捏着鼻子解开垃圾袋,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恶心的东西。袋子一打开,他愣住了。
里面没有厨余垃圾,只有一部最新款的手机,几张银行卡,还有一些零碎的首饰。这些,都是他给温然买的。她居然一样都没带走?江-川心里莫名地有些烦躁。她这是什么意思?
装清高?一个拜金的女人,离了他,还能活下去?他嗤笑一声,准备把垃圾袋扔掉。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袋底一张揉成一团的白纸。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将那张纸捡了起来。纸团被展开,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打印字。最顶端,“临江市第一人民医院诊断证明书”几个大字,像针一样刺入他的眼睛。患者姓名:温然。
年龄:26。诊断结果:胃……胃癌晚期……轰!江川的脑子像是有颗炸弹炸开了,瞬间一片空白。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纸,反复看了三遍,五遍,十遍!胃癌晚期?
温然?怎么可能!那个女人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得绝症?一定是假的!是她为了留下来,故意伪造的!对,一定是这样!江川像疯了一样,掏出手机,拨通了自己私人医生张医生的电话。“马上给我查!查临江市第一医院一个叫温然的病人!
我要她所有的就诊记录!立刻!马上!”他对着电话咆哮,额角的青筋一根根暴起。
挂了电话,他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跌坐在沙发上。那张轻飘飘的诊断书,此刻却重如千斤,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烦躁地将手插进头发里,脑子里乱成一团。他不断告诉自己,这一定是温然的苦肉计。她那种女人,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会这么慌?仿佛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正在迅速从他的生命里流失。等待的每一秒,都成了煎熬。十五分钟后,张医生的电话回了过来。江川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怎么样?”电话那头,张医生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和同情:“江总……查到了。温小姐确实是胃癌晚期,三个月前确诊的。而且……她放弃了所有治疗。”放弃……治疗……江川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紧,指节泛白。“江总?您还在听吗?”江川没有回答,他的脑子里只剩下“胃癌晚气”“放弃治疗”这几个字在疯狂回响。为什么?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无数个为什么在他脑海中炸开,他却一个答案都找不到。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用钝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鲜血淋漓。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像是困兽一样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不行,他要找到她!他要问清楚!
他冲出别墅,发动车子,疯了一样地开了出去。他要去哪里找她?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必须找到她!3江川像个无头苍蝇,在城市里疯狂地寻找。
他去了他们曾经去过的所有地方,餐厅、商场、电影院……但哪里都没有温然的影子。
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夜幕降临,江川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别墅。推开门,一片死寂。
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家,大得让人心慌。他失魂落魄地走进卧室,一屁股坐在床边。
目光不经意间,又落在了那个被他丢在床头柜上的垃圾袋。除了诊断书,里面好像还有别的东西。江-川此刻心乱如麻,只想找到任何一丝与温然有关的线索。
他将垃圾袋整个倒了出来,手机、银行卡散落一地。一张小小的、有些泛黄的卡片,从一堆杂物中掉了出来。那是一张照片。江川捡起照片,看清上面的画面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在了原地。照片上,是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孩。她穿着简单的白裙子,站在一片向日葵花田里,阳光洒在她身上,美好得像一幅画。这张脸……这张脸他太熟悉了!
这不就是他日思夜想了整整五年的白月光吗?是五年前,在他最落魄的时候,给了他唯一温暖的那个女孩!可……可为什么这张照片,会从温然的垃圾里掉出来?
江-川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一个荒唐又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心底冒了出来。
他颤抖着手,将照片翻了过来。背面,有一行娟秀的小字。“江川,生日快乐。
愿你永远像向日葵一样,向阳而生。——爱你的然然。”然然……温然……轰隆!
江川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他想起五年前,那个女孩把这-张照片和一-个亲手做的蛋糕送给他时,他问她的名字。她说:“我叫然然。
”他一直以为,她叫苏蔓。因为后来,他遇到了苏蔓,苏蔓告诉他,她就是那个送他蛋糕的女孩。他信了。他深信不疑。所以,当三年前,他在一场酒会上遇到温然时,看到那张和苏蔓一模一样的脸,他才会那么厌恶,那么鄙夷。
他以为,温然是为了钱,才整容成苏蔓的样子,处心积虑地接近他。
他把她当成一个卑劣的、不择手段的赝品。他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她,用最冷漠的态度折磨她。可现在,这张照片告诉他,他错得有多离谱!
温然……才是他真正的白月光!那个他找了五年,爱了五年的女孩!而苏蔓,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啊——!”江川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狠狠一拳砸在墙上,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跟心里的痛比起来,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他想起温然签下离婚协议时,想对他说的话。“如果我说,我才是……”她想告诉他真相!可他,却用最残忍的话,打断了她!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把自己的珍宝,当成垃圾一样丢弃。他把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伤得体无完肤,逼得走投无路!现在,她得了绝症,放弃了治疗,一个人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孤独地等待死亡。不!他不能让她死!江川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跌跌撞撞地冲出卧室,拿起车钥匙,再次冲了出去。他要去医院!他要找到她!他要救她!
哪怕倾家荡产,哪怕用他的命去换,他也要把她救回来!4江川疯了。
这是整个江氏集团员工的共识。曾经那个杀伐果断、冷静自持的江总,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偏执、疯狂的寻人机器。他推掉了所有会议,取消了所有行程,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人脉和资源,只为了找到一个叫“温然”的女人。悬赏金额从一百万,一路飙升到了一千万。整个临江市都被搅动了。无数的电话打进来,提供了无数条线索,但每一次,江川满怀希望地赶过去,等来的,都是失望。温然就像一滴水,汇入了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苏蔓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懵了。她哭着来找江川,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江川看着她那张熟悉的脸,第一次觉得那么陌生,那么恶心。“滚。
”他只说了一个字,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杀意。苏蔓被他眼中的疯狂吓到了,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哭着跑了出去。江-川不在乎。他现在在乎的,只有温然。找不到温然,他的人生,就成了一个笑话。半个月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消息。江川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布满血丝,下巴上长满了青色的胡茬。他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焦躁,易怒,随时都会爆发。他开始酗酒,只有在酒精的麻痹下,他才能暂时忘记那种噬骨的悔恨和恐慌。这天晚上,他又喝得酩酊大醉。他趴在吧台上,嘴里不停地呢喃着:“然然……你在哪儿……然然……”他的私人助理陈宇,看着他这副样子,于心不忍。“江总,您别这样了,身体要紧。”江川一把推开他,猩红着眼睛吼道:“找不到她,我要这身体有什么用!我要这一切有什么用!
”他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一个叱咤商场的男人,此刻,却脆弱得不堪一击。
陈宇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江总,这是……您之前让我查的,关于三年前那场火灾的资料。”江川的哭声一顿,醉眼朦胧地看过去。
三年前……火灾……他想起来了。三年前,温然住的那个老旧小区,发生过一场大火。
当时新闻报道,有几个住户在那场火灾中丧生或受伤。难道……江川的心猛地一揪,酒瞬间醒了一半。他抢过文件,颤抖着手打开。文件里,详细记录了那场火灾的经过和伤亡名单。他在伤者名单里,找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温然。后面备注着:面部及全身大面积烧伤。原来,是这样……原来,她的脸,是在那场大火里毁掉的。所以她才会去整容。她不是为了模仿谁,她只是想……重新活下去。
而他,却把她的求生,当成了处心积虑的算计。江川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憋得他五脏六腑都疼。他继续往下看。文件最后,附了一张医院的缴费单。
是温然整容手术的费用,总共五十万。而缴费人,不是温然,是一个叫“林萧”的男人。
林萧?这是谁?江-川的脑子里,警铃大作。5“查!给我查这个林萧!我要知道他的一切!
”江川的咆哮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陈宇不敢怠慢,立刻去办。两个小时后,林萧的资料,被放在了江川的办公桌上。林萧,男,28岁,临江市第一医院肿瘤科主治医生。肿瘤科……医生……江川的心,又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原来,温然早就认识医生。原来,在她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男人。一股汹涌的嫉妒和恐慌,瞬间淹没了江川。他抓起外套,冲出了办公室。
他要去找这个林萧!他要知道温然的下落!临江市第一医院。江川像一阵风一样,冲进了肿瘤科办公室。林萧正在看病历,看到一个满身戾气的男人冲进来,皱了皱眉:“先生,您找谁?”“我找温然!”江川开门见山,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
林萧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合上病历,站起身,平静地看着江川:“你就是江川?
”“是我!告诉我,然然在哪儿?”“她在哪儿,跟你没关系了。”林萧的声音,比他更冷,“三年前,你把她当成赝品,百般羞辱。三年来,你对她非打即骂,冷眼相待。现在,你跟她离婚了,把她逼得净身出户,你还有脸来找她?”林萧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插进江川的心脏。江川的脸色,一寸寸变得惨白。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才是……”“你不知道?”林萧冷笑一声,打断他,“你只是不相信。你不相信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会毁了容。你不相信你眼中的那个赝品,才是你真正的救赎。江川,你爱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你爱的,只是你想象中的一个完美幻影!”江-川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能一遍遍地重复:“让我见她,求你,让我见她……”“晚了。”林萧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同情,“江川,你听好了。”“温然已经死了。”“上周,她癌细胞全身扩散,没抢救过来。”“昨天早上,已经火化了。”死了……火化了……江川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灵魂。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他只看到林萧的嘴巴在一张一合,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地问:“骨灰……呢?
”“她生前有遗嘱,骨灰撒进大海了。”林萧说完,不再看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冷漠地吐出两个字:“出去。”江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他只记得,外面的天,是灰色的。他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最后,他把车开到了海边。他站在礁石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风吹得他脸颊生疼。“然然……”他跪了下来,对着大海,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对不起……”“对不起……”“你回来……好不好……”回答他的,只有呼啸的海风,和拍打着礁石的浪涛。那个他弄丢了的女孩,再也回不来了。6三年后。
法国,普罗旺斯。一场盛大的薰衣草婚礼,正在一个古老的庄园里举行。
江川作为男方生意上的重要伙伴,受邀出席。这三年来,他活得像个行尸走肉。
他把江氏集团带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成了商界一个不可超越的神话。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空虚,多痛苦。每一个午夜梦回,他都会被温然那张绝望的脸惊醒。他戒了酒,因为他怕在梦里,都看不清她的样子。他疯狂地工作,用忙碌来麻痹自己,却怎么也填不满心里的那个空洞。今天,他本来不想来。但对方是他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他不能不给这个面子。他坐在宾客席上,看着那对在神父面前宣誓的新人,眼神空洞。
婚礼仪式结束,新娘抛捧花。一束美丽的捧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入了一个女人的怀里。周围响起了一阵善意的哄笑和祝福声。江川百无聊赖地抬起头,顺着声音看过去。只一眼,他整个人,像是被闪电劈中,瞬间定在了原地。
那个接到捧花的女人,穿着一身淡紫色的长裙,长发披肩,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那张脸……那张脸,是整容前的温然!是他记忆里,最初的,最美好的样子!江-川的呼吸,瞬间停止了。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剧烈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梦!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不顾周围人惊愕的目光,疯了一样地朝那个女人冲了过去。“然然!”他大喊着,声音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
那个女人听到喊声,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当看清江川的脸时,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冰冷和疏离。“先生,您认错人了。”她说完,转身就要走。江-川怎么可能让她走!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不!我没有认错!你就是温然!你就是我的然然!
”他猩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你没死!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女人被他抓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