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太子爷的白月光,然是我的妈顾言廷顾言廷热门小说阅读_免费完结小说京圈太子爷的白月光,然是我的妈顾言廷顾言廷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顾言廷送我的礼物,是让整个京圈看我一个人吃完这顿饭。餐厅中央,我像个被公开处刑的小丑。周围的窃窃私语,像无数根针,扎进我的皮肤。“正主儿一回来,替身就是不一样了,连纪念日都能被放鸽子。”“嘘,小声点,她再怎么说也是顾太太。
”“一个顶着那张脸的赝品而已,真以为自己能当一辈子顾太太?
”我面无表情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指节攥得发白。他们口中的“正主儿”,是顾言廷藏在心尖上的白月光,苏锦。一个已经死了快二十年的女人。而我,沈念,只是因为长了一张酷似她的脸,才被顾言廷从孤儿院选中,娶回了家。手机屏幕亮起,是闺蜜发来的照片。机场VIP通道,顾言廷高大的身影,正小心翼翼地护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那女人,是刚从国外回来的著名画家,林薇薇。
人人都说,她的画风,像极了当年的苏锦。我的心,像被照片里那只护着别人的手,狠狠捏碎。深夜,我回到那栋名为“锦园”的别墅。锦,苏锦的锦。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我只是个鸠占鹊鹊的房客。我刚换下鞋,浓烈的酒气就扑面而来。
顾言廷回来了,他斜倚在沙发上,领带被扯开,俊美的脸上带着醉意。“回来了?
”他掀起眼皮看我,眼神疏离。我没说话,径直上楼。手腕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攥住,我整个人被他拽进怀里。他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带着酒精的灼热。“闹什么脾气?
”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耐,“一个画家而已,值得你这样?”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顾言廷,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他愣住了,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抱歉,我忘了。”他敷衍道,手却开始不老实地探入我的衣摆。我厌恶地推开他。“别碰我!”他似乎被我的抗拒激怒了,一把将我压在冰冷的墙壁上,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没有丝毫温柔,全是惩罚和占有。
我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他得逞。他动作一顿,抬起头,醉眼迷离地看着我。他伸出手,粗糙的指腹抚上我的眉眼,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柔。“阿锦……”他喃喃地叫着,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深沉的痛苦,“别生我的气,好不好?”那一瞬间,我浑身的血液,都冻成了冰。阿锦。他叫的,是苏锦。原来,连在这种时候,他透过我的脸,看到的,也只是另一个女人。我彻彻底底,只是一个供他缅怀故人的,没有灵魂的躯壳。
2顾言廷第二天飞去了欧洲,处理紧急公务。偌大的锦园,再次只剩下我一个人。
还有那些无处不在的,属于苏锦的痕迹。我像个幽魂,在这座为另一个女人打造的牢笼里游荡。我不敢碰任何东西,生怕打碎了顾言廷的旧梦。
锦园的二楼,有一间常年上锁的书房。王叔,家里的老管家,曾警告过我,那是顾先生的禁地,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我知道,那里面,藏着顾言廷关于苏锦的,全部秘密。过去三年,我一直扮演着一个听话的、安分守己的顾太太,从不敢越雷池一步。
可昨晚那声“阿锦”,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中名为“不甘”的潘多拉魔盒。我凭什么?
凭什么要我顶着这张脸,活在另一个女人的影子里,承受所有人的指指点点?我要看一看,那个能让顾言廷痴迷至此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模样。夜深人静,我避开所有的佣人,悄悄来到二楼的书房门口。门锁是老式的,我从网上学来的开锁技巧,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一股尘封已久的、混杂着书墨和木香的气息涌了出来。
我没有开灯,借着月光,打量着这个房间。巨大的落地书架,一张宽大的梨花木书桌,还有……一整面墙的画。那些画,全都是同一个女人。她或站,或坐,或笑,或颦。
每一幅画里的她,都美得惊心动魄,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灵气。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我走到书桌前,桌上,也放着一个相框。我颤抖着手,拿了起来。
那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站在一棵开满了花的树下,笑得温柔而恬静。她的眉眼,她的鼻子,她的嘴唇……轰的一声,我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我冲进洗手间,打开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神惊恐。那张脸,我看了二十多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此刻,它却和相框里那个女人的脸,一点一点地重合。分毫不差。我一直以为,我只是像她。
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我不是像。我就是。我就是她的延续。我跌跌撞撞地跑回书房,再次拿起那个相框。相框的背后,用钢笔刻着一行隽秀的小字。吾妻,苏锦。下面,是她的生卒年月。我死死地盯着那个卒年。那一年,我刚好出生。
一个荒唐到让我浑身发冷的念头,破土而出。我不是替身。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狗屁替身!
我是他放在心尖上那个白月光的……亲生女儿。3这个认知,像一道天雷,将我整个人劈得外焦里嫩。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顾言廷娶我,不是因为我像苏锦。他娶我,就是因为我是苏锦的女儿!那他……到底是谁?
是我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我狠狠掐灭。不,不可能!
如果他是我的父亲,他看我的眼神,不该是那样的。那里面有怀念,有痛苦,有占有,唯独没有一丝属于父亲的慈爱。那他娶我,是为了什么?报复?折磨?
还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长达二十年的骗局?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感觉自己正站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边上,下面是足以将人吞噬的、黑暗的真相。
我像疯了一样,开始翻找这间书房。我必须找到证据,证明我的猜想。书架上,全是关于绘画和艺术的书。其中有一个夹层,我摸索了很久才打开。里面,只有一个上了锁的日记本。日记本的封皮是深蓝色的,已经有些褪色。封面上,用烫金的字体写着两个字:阿锦。是苏锦的日记。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锁很简单,我用一根发夹,轻易就撬开了。翻开第一页,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三月七日,晴。今天,我又见到他了。他穿着白衬衫,站在画廊的窗边,身上有阳光的味道。他说,我的画里,有星空。四月十五日,雨。我们在一起了。他说,要为我建一座‘锦园’,里面种满我最喜欢的栀子花。五月二十日,阴。他带我回了家。他的家人,好像……不太喜欢我。尤其是他的祖母,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不该存在的脏东西。
日记里的文字,充满了少女热恋时的甜蜜和不安。那个“他”,无疑就是顾言廷。
可为什么,日记里,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名字?我继续往后翻。日记的后半部分,字迹开始变得潦草,充满了恐慌和绝望。九月十日,雨。我好像……被囚禁了。
他们收走了我的手机,不让我出门。他说,这是为了保护我。可我总觉得,那扇窗外的天空,越来越小了。十月一日,阴。我怀孕了。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他看起来……并不高兴。
为什么?十月三日。我听见他和他的祖母在吵架。她说,‘这个孽种,绝不能留’。
看到这里,我浑身冰冷。孽种……他们说的是我。最后一页日记,只有短短一句话,字迹因为主人的颤抖而扭曲变形。他给我喝了一碗汤。他说,喝了,我们就自由了。
自由……是死亡的自由吗?我合上日记本,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我的母亲,苏锦,不是病死的。她是被人害死的。而那个凶手,很可能,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为她建了“锦园”,却又亲手给她灌下毒汤的男人。顾言廷。我一直以为,我只是活在他的白月光的影子里。现在我才知道,我活在杀母仇人的身边,当了他三年的“太太”。多么可笑。多么讽刺。4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间书房的。
天亮时,我发现自己还穿着昨晚的衣服,蜷缩在卧室的角落里。一夜之间,我的世界,天翻地覆。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我要查清楚真相。如果顾言廷真的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我就是拼上这条命,也要让他血债血偿。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首先,我需要确认一件事——顾言廷,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剪下几根他掉在枕头上的头发,小心翼翼地收好。又拔下自己的一根头发。做完这一切,我找了一家最权威的亲子鉴定中心,匿名将样本寄了过去。接下来,是等待。这几天,我过得浑浑噩噩。顾言廷没有回来,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倒是林薇薇,找上了门。她依旧坐着轮椅,脸色苍白,却掩不住眼里的得意和傲慢。“沈念,我回来了。”她开门见山,“你这个赝品,也该退场了。”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很可笑。我们两个,一个以为自己是正主儿的替身,一个以为自己能取代替身。到头来,都只是顾言廷棋盘上的棋子。“林小姐的腿,还没好?
”我答非所问,目光落在她盖着毛毯的双腿上。林薇薇的脸色瞬间变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淡淡一笑,“只是觉得,一个画家,最重要的就是灵感和双手。
腿脚不便,倒也没什么影响。”我的话,像一把软刀子,精准地戳中了她的痛处。
林薇薇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她的才华。可现在,所有人都说,她的画,只是在模仿苏锦。
“你!”她气得发抖,“沈念,你别得意!言廷爱的人是谁,你心里清楚!他之所以留着你,不过是因为你这张脸!现在我回来了,你这张脸,也该没用了!”“是吗?”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直视着她的眼睛,“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就赌顾言廷,最后会选谁。
”我的眼神,一定很吓人。因为我看到林薇薇的眼里,闪过一丝恐惧。她色厉内荏地推开我。
“疯子!”说完,她操控着轮椅,狼狈地离开了。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没有丝毫胜利的快感。因为我知道,我真正的敌人,不是她。而是那个,一手策划了这一切,此刻远在欧洲,却依旧能操控所有人的,顾言廷。一周后,我收到了鉴定中心的邮件。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点开了附件。屏幕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结论:根据DNA分析结果,排除亲生父子关系的可能性。
我看着那行字,反复看了十几遍。不是……顾言廷,不是我的父亲。这个结果,没有让我松一口气,反而让我坠入了更深的迷雾。既然他不是我的父亲,也不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虎毒不食子,如果他爱苏锦,不会杀害她的孩子,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把我圈养在身边,不惜用婚姻做枷锁,到底是为了什么?保护?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自己都觉得荒谬。如果他是为了保护我,那这三年的冷漠和羞辱,又算什么?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顾言廷。“收拾一下,明天跟我回老宅,见祖母。”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不带任何感情。5顾家老宅,坐落在京市西郊的一片山麓中,是一座真正的百年望族府邸。青砖黛瓦,雕梁画栋,处处都透着一股森严的、不容侵犯的威严。这是我嫁给顾言廷三年来,第一次踏足这里。
车子停在主宅门口,顾言廷率先下车。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中山装,衬得他愈发挺拔,也愈发冷漠。他走到另一边,为我拉开车门,然后,自然地伸出手。我看着他伸出的手,骨节分明,干净有力。就是这只手,曾抚摸着我的脸,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他的掌心很温暖,干燥。他握住我的手,力道不大,却不容挣脱。“别怕,一切有我。”他低声说,像是在安抚,也像是在警告。
我心里冷笑。有你?我最怕的,就是你。走进客厅,一个头发花白、身穿暗红色旗袍、气质雍容的老太太,正端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
她手里盘着一串佛珠,闭着眼,似乎在假寐。她就是顾家的掌权人,顾言廷的祖母,顾老夫人。“祖母,我带念念回来了。”顾言廷的声音,难得地带上了一丝恭敬。
顾老夫人缓缓地睁开眼。那是一双饱经风霜,却依旧锐利如鹰的眼睛。她的目光,像X光一样,在我身上扫了一遍。“长得……是真像啊。”她开口,声音苍老,却中气十足,“可惜,终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赝品。”她的羞辱,来得如此直接,如此不加掩饰。
我攥紧了顾言廷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顾言廷却像没感觉到一样,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背,然后对老夫人说:“祖母,念念已经是我的妻子,是顾家的少夫人。”“少夫人?”老夫人冷笑一声,“言廷,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顾家的主母,绝不能是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玩玩可以,当真,不行。”“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顾言廷的语气也冷了下来。祖孙俩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火花四溅。
我站在一边,像个局外人,看着这场因为我而起的战争。“好,好一个你自己做主。
”老夫人气极反笑,她将手里的佛珠重重地拍在桌上,“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这个女人,只要我活一天,就别想得到顾家的承认!”说完,她站起身,在佣人的搀扶下,头也不回地走了。客厅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顾言廷拉着我,走向二楼。他带我来的,是他的房间。房间的布置,和他的人一样,冷硬,简约,没有一丝多余的东西。他松开我的手,走到一扇巨大的书柜前,按下一个隐秘的开关。
书柜缓缓移开,露出一扇暗门。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推开暗门,走了进去。
我也跟了进去。里面,是一个画室。画室的中央,立着一个画架。画架上,是一幅未完成的油画。画上的女人,眉眼温柔,嘴角含笑。是苏锦。而在画的右下角,我看到了一个签名。不是苏锦,也不是顾言廷。而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龙飞凤舞的名字——顾言之。6“顾言之,是谁?”我看着那个签名,轻声问。
顾言廷站在我身后,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他是我大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沙哑,“也是……阿锦的爱人。”我的大脑,再次“轰”的一声炸开了。
大哥?苏锦的爱人,不是顾言廷,而是他的亲大哥,顾言之?
那日记里那个没有名字的“他”,从头到尾,都不是顾言廷!“你母亲,爱的人,一直都是我大哥。”顾言廷的声音,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飘渺而不真实,“他们青梅竹马,早就私定了终身。”“那……你呢?”我艰难地开口,“你和她……”“我?
”顾言廷自嘲地笑了笑,“我只是个……可笑的暗恋者。一个,连站在她身边,都不敢让她知道心意的,懦夫。”我彻底愣住了。信息量太大,我一时无法消化。顾言廷,暗恋我的母亲苏锦?“那……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我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顾言廷的身体,猛地一僵。他转过身,背对着我,走到窗边。
“她……是自杀的。”他说,“大哥死后,她就……抑郁成疾,在一个雨夜,割腕自杀了。
”自杀?不!日记里明明写着,是“他”给她喝了一碗汤!他在撒谎!
“你大哥……又是怎么死的?”我追问。“意外。”顾言廷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赛车时,出了意外。”意外……自杀……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巧合得,像一个被人精心编织的谎言。我看着顾言廷的背影,他站在那里,像一座孤寂的、不为人知的坟墓。里面埋葬的,全是见不得光的秘密。我没有再问下去。
我知道,再问,也问不出实话。从老宅回来后,我大病了一场。那些被刻意掩埋的真相,像一只只破土而出的鬼手,死死地扼住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呼吸。顾言廷对我,体贴入微。
他亲自给我喂药,擦身,甚至……为我洗手作羹汤。他做的粥,很好喝。火候恰到好处,米粒软糯,入口即化。我看着他坐在我床边,用勺子一口一口喂我的样子,忽然觉得很恍惚。
这个男人,他到底有多少副面孔?是那个在纪念日将我弃之不顾的冷漠丈夫?
还是那个醉酒后叫着别人名字的深情男人?是那个在祖母面前护着我的霸道总裁?
还是此刻这个,温柔得不像话的,居家男人?我看不透他。我越是看不透,就越是害怕。
病好后,我开始了自己的调查。我不能再指望从顾言廷嘴里得到真相。我需要自己,去把那些碎片,一点一点地拼凑起来。我第一个要找的,是母亲日记里提到的那个地方——画廊。根据日记里的描述,那家画廊,应该就在京市的老城区里。我找了个借口,说想出去散散心,甩掉了顾言廷安排的司机。
根据网上查到的资料,我找到了那条已经有些破败的街道。很多店铺都已经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