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毒妃陛下他恃宠而骄姑娘谢容止免费阅读全文_热门小说大全御宠毒妃陛下他恃宠而骄姑娘谢容止
秦妙手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和刺骨的寒冷中醒来的。意识回笼的瞬间,属于另一个人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胀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原主也叫秦妙手,是大胤王朝皇宫里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宫女,只因不小心冲撞了正得圣宠的林贵妃,便被一句“看着碍眼”打发到了这比冷宫还不如的废苑自生自灭。连着饿了两天,又染了风寒,昨晚一场秋雨过后,这具年轻的身体终究是没熬住,悄无声息地断了气。
再睁眼,芯子已经换成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古武世家传人兼传奇毒医——秦妙手。“啧,真是……够倒霉的。”秦妙手低咒一声,声音沙哑得厉害。她勉强支起身子,环顾四周。
破败的屋子四处漏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淡淡的腐败气息。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板床,铺着一层薄薄的、散发着潮气的稻草。屋里除了一张歪腿的破桌子,别无他物。
胃里空空如也,喉咙干得冒烟,浑身酸痛无力,额头发烫。标准的地狱开局。
秦妙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既来之,则安之,抱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当务之急,是活下去。她忍着不适爬下床,扶着墙走到院子里。所谓的院子,也不过是荒草丛生、断壁残垣的一小块地方。她仔细辨认着那些野蛮生长的“杂草”。
“车前草、蒲公英、紫花地丁……还行,不算太绝望。”作为顶尖毒医,辨识草药是基本功,即便这些只是最寻常的品种,也足够她现阶段利用了。她采了些具有消炎、清热功效的草药,又费了点劲,在一处潮湿的墙角挖出几条肥硕的蚯蚓——虽然有点恶心,但这可是优质蛋白质,补充体力很重要。回到屋里,她找了个相对完整的瓦罐,用收集到的雨水勉强清洗了一下,便开始熬煮草药。没有火折子,她利用记忆里最原始的钻木取火技巧,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点燃了枯草,纤细的手腕被磨得通红。“虎落平阳被犬欺……”她一边小心地看着火,一边自嘲。
想她前世,多少人捧着金山银山求她一副方子,如今却为了一口药、一点火拼死拼活。
喝完苦涩的药汁,她又将处理过的蚯蚓烤熟,闭着眼咽了下去。补充了些许能量,她开始调动微薄的内息调理身体。这具身体底子太差,她的古武内力十不存一,但聊胜于无。
下午,废苑那扇破旧的木门被人“哐当”一脚踹开。一个穿着体面些的嬷嬷带着两个小太监,趾高气扬地走进来,是负责这片区域管事张嬷嬷。“哟,还没死呢?
”张嬷嬷用手帕捂着鼻子,一脸嫌恶,“真是命硬。既然没死,这个月的份例就别想了,冲撞了贵妃娘娘,没打死你都是天大的恩赐!”记忆里,原主那点微薄的份例,十有八九都被这张嬷嬷克扣了去。
一个小太监将半个硬得能砸死人的窝窝头和一小碗看不见米粒的“粥”放在地上,动作如同施舍。若是原来的秦妙手,怕是只能忍气吞声,哭着求饶。
但现在……秦妙手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张嬷嬷。那眼神清凌凌的,没有畏惧,没有乞求,反而带着一种让张嬷嬷心底莫名一寒的审视。“张嬷嬷,”她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透着一股冷意,“份例是内务府定的,您克扣了我的,就不怕上面查下来?
”张嬷嬷被那眼神看得一怵,随即勃然大怒:“小贱蹄子!敢顶撞我?看来是病得不轻,开始说胡话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她上前一步,似乎想动手。秦妙手却在她靠近的瞬间,指尖微不可查地弹了一下。一丝极细微的粉末,借着风势,沾到了张嬷嬷的袖口和手背上。
“嬷嬷息怒,”秦妙手忽然垂下眼睫,语气变得虚弱,“我……我只是饿得狠了,说了胡话,请您大人有大量……”张嬷嬷见她服软,冷哼一声,只当自己刚才感觉错了:“算你识相!
赶紧吃了,别饿死在这儿晦气!”她嫌弃地甩甩袖子,带着人扬长而去。当晚,宫里就传来消息,张嬷嬷不知怎的,浑身起了红疹,奇痒无比,尤其是双手,肿得跟猪蹄似的,挠得鲜血淋漓,惨叫了整整一夜,第二天连床都下不来,只好告假休养。
废苑里,秦妙手听着路过小宫女的窃窃私语,面无表情地嚼着烤熟的草根。
不过是点加强版的痒痒粉混合了点轻微毒素而已,死不了人,但足够她难受十天半个月了。
解决了张嬷嬷,废苑清静了不少,至少短时间内没人敢再来找麻烦。送来的伙食依旧差劲,但至少没人再故意克扣。秦妙手的身体在她的自我调理下逐渐好转。
她开始有意识地锻炼这具身体,并利用一切能找到的东西改善生活。
她用削尖的树枝在院子里设了几个简易陷阱,偶尔能抓到一两只傻乎乎的野鼠,烤了打牙祭。
她采集更多种类的草药,晒干了备用,甚至还找到几株带毒性的,小心提炼出毒液,藏在自制的简陋容器里防身。夜深人静时,她常坐在破败的院子里,尝试运转内息,并与周围的“邻居”们建立联系。或许是穿越带来的某种变异,或许是她灵魂力量的特殊,她发现自己真的能模糊地感知到一些小动物的情绪,并通过声音、气息和药物,对它们进行简单的引导。这晚,她正试图用一点点食物碎屑引诱一只小壁虎,忽然感到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一条约莫手臂长的菜花蛇从草丛里游了出来,吐着信子,似乎在寻找食物。若是寻常女子,早已吓得尖叫。秦妙手却眼睛一亮。蛇羹大补啊!
她屏住呼吸,悄悄摸出藏在袖子里、涂了麻痹毒液的小木刺,正准备出手。
那菜花蛇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猛地昂起头,朝她的方向看来,气氛瞬间紧绷。就在这时,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废苑的围墙外。秦妙手动作一顿,迅速收敛气息,将自己隐在阴影里。这么晚了,谁会来这种地方?墙外,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负手而立,身着暗纹常服,气质矜贵慵懒,正是当今天子谢容止。他处理完政务,心烦意乱,屏退左右,随意散步至此,却被苑内细微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他悄然立于墙外,透过砖石的缝隙向内看去。月光下,只见一个身形瘦弱的小宫女,正与一条不小的菜花蛇对峙。谢容止挑了挑眉,准备看她何时会吓得哭出来或者逃跑。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凤眸中掠过一丝真正的惊讶。那小宫女非但没跑,反而对着那蛇,发出一种极轻极怪的“嘶嘶”声,节奏奇特。她的眼神专注而平静,没有丝毫恐惧,仿佛不是在面对一条可能有毒的蛇,而是在与一个平等交流的对象。更令人惊奇的是,那条原本呈攻击姿态的菜花蛇,竟慢慢缓和下来,昂起的头颅微微低下,信子吞吐的频率也变了。小宫女伸出手,指尖似乎捏着点什么药粉,极慢地靠近。
菜花蛇犹豫了一下,竟然没有攻击,反而凑上前嗅了嗅,然后像是被什么吸引,缓缓地、温顺地游走了,消失在草丛深处。谢容止眸色深了深。有趣。深宫之中,竟有能驱蛇的小宫女?看这住处,分明是个弃子。他想起前两日暗卫报上来的,关于冷宫管事张嬷嬷莫名重病不起的消息,当时只觉是恶奴自有天收,并未深究。如今看来,莫非与此女有关?秦妙手丝毫不知自己一时兴起主要还是馋蛇羹的举动已落入他人眼中。
她有些遗憾地看着蛇溜走的方向,咂咂嘴:“算了,看你长得也不够肥,下次带点更好的诱饵再来。”墙外的谢容止闻言,差点失笑。这丫头,是在遗憾没抓到那蛇加餐?他心中一动,并未现身,而是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但那个在月下与蛇无声交流的瘦弱身影,却在他心底留下了一抹清晰的痕迹。
又过了几日平静且贫穷的日子,秦妙手正琢磨着怎么搞点“副业”创收,废苑忽然迎来了意想不到的访客。来的是一位面生的老太监,神色焦急,身后跟着几个小内侍和一脸不情愿的本地管事太监。“你就是秦妙手?”老太监上下打量她,眼神带着审视和怀疑,“跟杂家走一趟。”“去哪儿?”秦妙手警惕地问。
她可不想刚搞定一个张嬷嬷,又卷入什么麻烦事。“慈宁宫!”老太监压低了声音,“太后娘娘旧疾突发,情况危急!御医们都束手无策,有人提到你之前懂些草药,治好过这苑里老宫人的咳疾,死马当活马医,叫你过去看看!”秦妙手瞬间明了。
这是病急乱投医,抓她去当替罪羊的可能性更大。治好了未必有功,治不好,黑锅肯定甩给她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宫女。她本能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一个机会?
一个离开这鬼地方,接触到更多资源的机会?高风险往往伴随着高回报。“好,我去。
”秦妙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语气平静得不像个即将面见天颜、肩负“重任”的小宫女,“不过,我需要带上我的东西。
”她指的是她那些晒干的草药和简陋的“家当”。老太监皱皱眉,但没反对。慈宁宫内,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御医跪了一地,个个面如土色。后宫位份高的妃嫔几乎都到了,以林贵妃为首,个个拿着帕子拭泪,真假难辨。皇帝谢容止坐在外间的榻上,面沉如水,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当秦妙手被内侍引着,低着头走进来时,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那身破旧的宫装,瘦弱的身形,与这金碧辉煌的宫殿格格不入。“噗嗤——”林贵妃第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随即又赶紧用帕子捂住嘴,语带嘲讽,“内务府是没人了吗?从哪里找来的叫花子?
也敢往太后娘娘跟前带?”其余妃嫔也纷纷露出鄙夷之色。谢容止抬眸,目光落在那个低着头的瘦小身影上。是她?那晚驱蛇的小宫女。
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引路的老太监连忙跪下:“陛下,贵妃娘娘,实在是因为……御医大人们都……这位宫女据说懂些偏方……”“胡闹!
”一位老太医气得胡子发抖,“太后凤体尊贵,岂容山野偏方亵渎!
”秦妙手仿佛没听到周围的质疑和嘲讽,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直接看向谢容止:“民女秦妙手,可否先为太后娘娘诊脉?”声音清晰,不卑不亢。
谢容止看着她那双沉静的眼睛,心中那点兴味更浓了。他摆了摆手,制止了还想说话的林贵妃和老太医:“准。”宫人引着秦妙手进入内室。
浓重的药味弥漫其中。凤榻上,太后面色青紫,呼吸微弱,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秦妙手上前,仔细查看了太后的瞳孔、舌苔,然后搭上她的脉搏。脉象沉滞紊乱,中毒之象!
而且是一种极为阴损的慢性毒,此次爆发是因为用了某种相冲的引子。她心中已有论断。
退出内室,她再次面对众人目光。“如何?”谢容止问。“回陛下,”秦妙手声音平稳,“太后娘娘并非旧疾复发,而是中了毒。一种名为‘缠丝’的慢性奇毒,此次是因误用了与之相冲的赤芍莲子羹,才毒性爆发。”“胡说八道!”林贵妃立刻尖声道,“太后近日的饮食皆由御膳房精心准备,经重重查验,怎会有毒?你这贱婢,分明是治不好,在此妖言惑众!”几位御医也是面面相觑,他们虽觉太后症状古怪,却从未听闻过“缠丝”这种毒。谢容止眸色深沉:“你有何证据?”“证据就在太后体内。
”秦妙手不慌不忙,“此毒潜伏极深,寻常脉象难以察觉,唯有毒性爆发时,指尖会出现极细小的紫红色血线,如同缠丝。陛下可遣可信的嬷嬷查验太后娘娘十指指尖。
”谢容止一个眼神,他的心腹大太监苏公公立刻带人进去查看。片刻后,苏公公脸色发白地出来,噗通跪下:“陛下……太后娘娘指尖……确有异状!”满殿哗然!
御医们脸色惨白,若真是中毒,他们这群人竟无一察觉,乃是死罪!林贵妃也一时语塞,脸色变幻。谢容止周身气息瞬间冷冽如冰,目光扫过殿内所有人,最终落在秦妙手身上:“你可能解?”“能。”秦妙手回答得斩钉截铁,“但需要立刻施针用药,且药材特殊,需民女亲自配制。”“准!”谢容止没有任何犹豫,“需要什么,尽管开口!苏培盛,全力配合!”“谢陛下。”秦妙手福了一礼,随即报出一连串药材名,其中几味甚是偏门甚至带毒。她又道,“请陛下屏退闲杂人等,民女施针需绝对安静。”这一刻,她气场全开,不再是那个瘦弱的小宫女,而是掌控生死、令人信服的医者。谢容止深深看了她一眼,挥手令所有妃嫔、御医退至外殿等候。秦妙手再次进入内室,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她用边角料磨的,屏气凝神,开始为太后施针逼毒。
时间一点点过去。外殿寂静无声,落针可闻。谢容止端坐着,面色平静,唯有微微蹙起的眉头泄露了他一丝真实的情绪。终于,内室门打开。秦妙手脸色有些苍白,额角带着细汗,走了出来:“陛下,毒性暂缓,太后娘娘性命无虞了。后续需连续服药七日,清除余毒。”刹那间,所有人都能感觉到,皇帝周身那冰冷的低气压骤然消散。
谢容止站起身,走到秦妙手面前,垂眸看着她:“你,很好。”太后悠悠转醒的消息传出,慈宁宫内外顿时一片劫后余生般的庆幸与恭贺声。御医们被严令守口并彻查毒源,妃嫔们心思各异地退下。谢容止看着眼前因为耗费心神而脸色苍白的秦妙手,语气缓和了许多:“秦妙手,你救了太后,立下大功,想要什么赏赐?”若是寻常宫人,此刻怕是早已跪下谢恩,求份位、求金银、求家人恩荫。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林贵妃甚至已经准备好嘲讽她痴心妄想。然而,秦妙手抬起头,眼睛因为刚才的专注还显得亮晶晶的,她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开口:“回陛下,太后娘娘中的‘缠丝’之毒颇为罕见,解毒耗费了民女珍藏的几味特殊药材。
”她开始掰着手指头算,“其中,碧磷草三钱、蚀心花花瓣两片、墨蛛丝一缕……这些都是有价无市的宝贝,折算成市价的话……”她报出了一串令人瞠目结舌的数字和珍稀药材名单,最后总结陈词:“陛下您看,是折现银呢,还是直接用这些药材抵扣?另外,这次出诊的劳务费,看在太后娘娘凤体安康的份上,民女给您打个八折。”死一般的寂静。
苏公公张大了嘴巴。暗处的侍卫差点脚下滑倒。林贵妃等人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秦妙手。
她……她在跟陛下算钱?!还要劳务费?!打八折?!谢容止也愣住了。他预想过各种可能,唯独没料到是这个。他看着秦妙手那认真算计、生怕亏本的小财迷模样,忽然想起那晚她遗憾蛇跑了的嘀咕。一股难以言喻的笑意冲破了他惯常的慵懒面具,他竟真的低低笑了起来,笑声愉悦而畅快。“哈哈哈……好,好一个劳务费,好一个八折!
”谢容止凤眸中光华流转,落在秦妙手身上,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浓烈兴趣,“苏培盛,记下来,按她说的双倍赏!”“嗻!”苏公公赶紧回神,心下骇然,双倍!
这秦姑娘……了不得啊!秦妙手眼睛瞬间更亮了,发自内心地行了个礼:“谢陛下!
陛下圣明!”这皇帝,能处!给钱痛快!谢容止看着她毫不掩饰的欣喜,觉得比宫里那些矫揉造作的笑容顺眼千万倍。
他心情极好地补充道:“冷宫废苑岂是功臣居所?苏培盛,将清幽苑收拾出来,拨两个稳妥的宫人过去伺候。秦妙手即日搬入。”清幽苑!
那可是离陛下寝宫不远的一处雅致宫苑!虽不算极大,但环境清幽,设备齐全,是多少低阶妃嫔都想不来的好地方!这下,连林贵妃的脸色都彻底变了,指甲狠狠掐进了掌心。秦妙手对住所升级没什么概念,只觉得能离开那破地方挺好,于是又真心实意地道了次谢:“谢陛下!”搬进清幽苑,有了两个本分的小宫女伺候,饮食起居水平直线上升,秦妙手终于过上了能吃饱穿暖、有条件捣鼓药材的“幸福生活”。
谢容止的赏赐也很快送到,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有她清单上那些珍稀毒草药材,一样不少,甚至品质比她要求的还好。秦妙手抱着她的新“宝贝”们,心情大好,觉得皇帝陛下越发顺眼了。她每日里晒晒草药,调配些稀奇古怪的毒粉解药,偶尔用食物逗逗院子里新来的野猫,小日子过得相当惬意自在。对于皇帝,她心存感谢主要是感谢他给钱给资源,但并无攀附之心,只想窝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搞研究。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救太后、得厚赏、迁新居,尤其是陛下那日的“双倍”和特殊对待,早已在后宫掀起了轩然大波。
嫉妒的目光纷纷投向清幽苑。首当其冲的,便是之前结过梁子的林贵妃。这日,秦妙手正指挥着小宫女把她新晒的药材翻面,林贵妃便带着一群宫人,浩浩荡荡、不请自来。
“哟,秦姑娘这小日子过得可真滋润啊。”林贵妃扶着宫女的手,仪态万方地走进来,眼神却像淬了毒,扫过院子里那些“不入流”的草药,满脸鄙夷,“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碰巧治好了太后,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这清幽苑给你住,真是糟蹋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