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顾如音。"赵煜沉着脸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三年前你是怎么对我的，现在还记得吗？"我跪在金砖地面上，额头贴着冰冷的地砖，声音颤抖："记...记得。

"当然记得。三年前我是相府千金，他是我的贴身护卫。我嫌他出身卑微，当着满府下人的面羞辱他，最后还亲手将他逐出府去。"很好。"赵煜起身走到我面前，修长的手指捏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那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我大脑飞速转动，唇角扯出一个讨好的笑："臣妾...臣妾愿意侍奉皇上。

"赵煜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侍奉？你当初可是说过，就算天下男子死绝，也不会多看我一眼。"我咬了咬唇，这确实是我说过的话。那时年轻气盛，只觉得他配不上我的身份。谁能想到，三年河东三年河西，如今他竟成了九五至尊。"皇上，当初是臣妾有眼无珠。"我低下头，"臣妾知错了。""知错？"赵煜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刺骨的寒意，"晚了。"话音落下，他已经转身向寝宫走去，只留下一句："今夜你就在这里侍寝，不准离开半步。"我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珠帘后，心中五味杂陈。三年前，我是高高在上的相府千金，他不过是个护卫。如今风水轮流转，我成了他后宫中的一员，而他却是这天下的主人。内侍走过来，恭敬地说："贵妃娘娘，请更衣吧。"我站起身，双腿有些发软。不管如何，我都要在这宫中活下去。

哪怕是为了报答这三年来他对相府的庇护，我也不能轻易认输。换上一身薄纱寝衣，我坐在床榻边等他。夜已深，外面传来脚步声。赵煜推门而入，已经换了一身深色的寝衣。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完美的轮廓。不得不承认，三年的时光将他雕琢得更加出色。从前的青涩已经褪尽，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和帝王的威严。他走到我面前，伸手抚摸我的脸颊："怕吗？

"我诚实地点点头："怕。""很好，你应该怕我。"他俯身贴近我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畔，"因为从今以后，你的生死都在我的一念之间。"我身体一颤，却听到他继续说道："不过今晚不急，我们有很多时间慢慢算账。"说完，他竟然直接躺在床的另一侧，背对着我。我愣了愣，有些摸不透他的想法。

原以为今夜会发生什么，却没想到他只是让我陪着睡觉。"睡吧。"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明日还有事要办。"我小心翼翼地躺下，尽量与他保持距离。这一夜注定无法安眠，我时刻提防着他的动作，却发现他真的只是安静地睡着。直到天将破晓，我才迷迷糊糊睡去。

醒来时已经是正午，床榻上早已没了赵煜的身影。桌上放着一套崭新的宫装，还有一张纸条。

"穿上它，去御花园等我。"我拿起那套衣服，是一身明黄色的贵妃礼服，上面绣着凤凰图案，华丽至极。这是在向我宣示身份，也是在提醒我，从今以后我就是他的女人。换好衣服，我按照记忆走向御花园。

路上遇到的宫女太监都恭敬地向我行礼，口称"贵妃娘娘"。这个称呼让我感到恍惚，仿佛在做梦一般。三年前我还是相府小姐，如今却成了皇帝的贵妃。御花园里春光正好，赵煜穿着一身明黄龙袍站在梅花树下，正和几个大臣说话。看到我过来，他挥手让大臣们退下。"来。"他朝我招手。我走过去，规规矩矩地行礼："参见皇上。

"他打量着我身上的贵妃服，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很合身。"我低着头不说话，心中忐忑不安。"抬起头看着我。"他命令道。我缓缓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

"从今以后，你就是朕的贵妃。"他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会给你应有的尊荣，但同样，朕也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因果报应。""是。"我应声道。

他转身要走，突然又停下脚步："对了，晚上有个宫宴，你也要参加。好好表现，别让朕失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宫宴，那意味着我要以贵妃的身份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亮相。这也意味着，我彻底没有了退路。

2晚上的宫宴在太和殿举行，我换上一身华丽的宫装，头戴凤冠，珠翠满头。

宫女扶着我入殿时，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努力保持着优雅的步态，走到属于贵妃的位置坐下。"朕为诸位介绍。"赵煜起身举杯，"这位是朕的贵妃，顾如音。""参见贵妃娘娘！"众人齐声行礼。我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宴会正式开始，觥筹交错间，我注意到不少大臣都在暗中打量我，窃窃私语。

"贵妃娘娘好面熟啊。"一个大臣说道。"可不是嘛，这不是原来相府的那位千金吗？

"另一个接话道。我心中一沉，果然还是被认出来了。"诸位说的不错。"赵煜放下酒杯，淡淡地说，"贵妃确实曾是相府千金。不过现在，她是朕的女人。"听到这话，大殿里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众所周知，三年前相府被满门抄斩，就是因为相爷谋反。

而我能活到现在，全靠赵煜的庇护。"皇上圣恩浩荡。"我站起身敬酒，"臣妾感激不尽。

"赵煜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是吗？那你打算如何报答朕？

"这个问题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大殿里一时间静得落针可闻。我咬了咬唇，明知道这是个陷阱，却不得不跳："臣妾愿以此生侍奉皇上，绝无二心。""好。

"赵煜满意地点点头，"朕记住你这话了。"宴会继续进行，期间有歌姬献舞，乐师奏乐，好不热闹。但我却如坐针毡，总觉得赵煜时不时投来的目光意味深长。

"贵妃娘娘也来一曲如何？"突然有大臣提议道，"听说娘娘琴艺高超。"我正想推辞，赵煜却开口道："好主意，朕也想听听贵妃的琴声。"无奈之下，我只能起身："臣妾遵旨。

"宫女端来一张古琴放在我面前，我坐下调弦，思索着弹什么曲子。

最后选定了一首《高山流水》。琴声悠扬，在大殿里回荡。我闭着眼睛专心演奏，仿佛回到了从前在相府时的日子。那时的我无忧无虑，有父母的疼爱，有丰衣足食的生活。

一曲终了，大殿里响起热烈的掌声。"好！"赵煜拍手称赞，"不愧是相府培养出来的千金，果然才艺出众。"我起身行礼："多谢皇上夸奖。""朕很满意。"他站起身，"时候不早了，诸位爱卿早些回府休息吧。"众人纷纷告退，很快大殿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人。

赵煜走到我面前，伸手抚摸古琴："这首《高山流水》，你从前也弹给我听过。"我一愣，想起三年前的一个午后。那时他刚来相府不久，我在花园里练琴，他在一旁守护。兴之所至，我便弹了这首曲子。"你还记得。"我轻声说道。"我记得很多事。"他的手指轻抚琴弦，发出清脆的声音，"比如你说我配不上听你弹琴，比如你让我站在烈日下三个时辰不准动，比如...""够了。"我打断他，"那些事我都记得，你想怎么报复我，直说就是。

"赵煜看着我，突然笑了："报复？谁说我要报复你了？"我疑惑地看着他。

"我要的不是报复。"他凑近我，声音低沉而危险，"我要的是让你爱上我，然后再狠狠抛弃你，就像当年你对我做的那样。"我的心跳猛地加速，有种不祥的预感。

"所以，顾如音。"他轻抚我的脸颊，"好好享受这段时光吧，因为很快，你就会尝到被抛弃的滋味。"说完，他转身离开，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大殿里，心中五味杂陈。原来这就是他的计划，不是简单的报复，而是要让我体验同样的痛苦。

我看着手中的古琴，想起刚才弹奏时的情景。也许，我真的欠他一个道歉，更欠他一份真心。

但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3第二天一早，我被宫女叫醒，说是皇上要我去御书房。换好衣服，我来到御书房门外。里面传来赵煜和大臣们讨论政务的声音，我在门外等了很久，直到大臣们离开，才被传唤进去。"参见皇上。"我行礼道。"过来。

"赵煜头也不抬地批阅奏章，"给朕研墨。"我走到书案旁，拿起墨锭开始研磨。

这是我从前在相府时学过的技能，手法还算熟练。"力道轻些。"他批评道，"研出来的墨太粗糙。"我调整手法，仔细研磨。站在他身边，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那是皇帝专用的香料。"知道朕为什么让你研墨吗？

"他突然开口。我摇摇头。"因为从前你总是嫌弃这些杂活，说千金小姐不该做下人的事。

"他放下笔，看着我，"现在呢？还觉得委屈吗？""不委屈。"我老实回答，"现在的我没有资格挑三拣四。""很好。"他拿起毛笔蘸墨，"知道自己的处境就好。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通报声："皇上，柳贵人求见。"柳贵人？我心中疑惑，赵煜什么时候又纳了妃子？"让她进来。"赵煜命令道。很快，一个身穿粉色宫装的女子走了进来，容貌娇美，体态轻盈。"臣妾参见皇上。

"她甜甜地行礼，然后看向我，"参见贵妃姐姐。"我点点头算是回应。"柳贵人来得正好。

"赵煜起身，"朕正要去御花园走走，你陪朕一起吧。"柳贵人欣喜地说："臣妾遵旨。

"赵煜看向我："你继续研墨，把这些奏章整理好。"说完，他就和柳贵人一起离开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御书房里。我看着桌案上厚厚的奏章，心中涌起一阵苦涩。

这就是他的手段吗？让我看着他宠爱别的女人，而自己只能做这些杂活？但我没有选择，只能老老实实地整理奏章。这一整就是一个下午，等我整理完毕，天色已经暗了。

我揉揉酸痛的肩膀，准备离开御书房。"还没走？"赵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回头看去，只见他一个人回来了，脸上还带着愉悦的表情，显然和柳贵人相处得很愉快。

"臣妾刚整理完奏章。"我回答。他走过来看了看桌案，点点头："做得不错。

""那臣妾告退了。"我准备离开。"等等。"他叫住我，"今晚你住在这里。

"我一愣："住在御书房？""有问题吗？"他挑眉。"没有。"我摇头，"只是这里只有一张榻...""朕知道。"他坐在椅子上，"你睡地上。"我咬了咬唇，最终还是点头答应："是。"夜深了，赵煜在榻上休息，我在地上铺了个薄毯。

春夜还有些凉意，薄毯根本不够保暖。我蜷缩着身子，努力让自己睡着。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给我盖了什么东西，暖和了许多。第二天醒来，我发现身上盖着一件外袍，是赵煜的衣服。抬头看去，他已经起床了，正在穿朝服。"多谢皇上。

"我起身叠好外袍还给他。他接过衣服，淡淡地说："别多想，朕只是不想你病倒了影响做事。"我点点头，心中却涌起一阵暖意。不管他怎么说，至少他还是关心我的死活的。"今天有个任务交给你。"他系好腰带，"柳贵人说想学琴，你去教她。"我心中一沉，这分明就是要我亲自培养自己的情敌。"怎么？不愿意？

"他看出了我的犹豫。"臣妾愿意。"我咬牙答应。"很好。"他满意地点点头，"记住，要用心教，不准敷衍。"说完，他就去上朝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御书房里。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他要的不仅仅是让我看着他宠爱别人，更要让我亲手培养他的新欢。这确实比简单的报复更加残酷，也更加有效。因为这样一来，我不仅要承受被冷落的痛苦，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别的女人得到我曾经拥有的一切，甚至更多。

真是好计策。我苦笑一声，开始为今天的"工作"做准备。4下午时分，我来到柳贵人的宫殿。她的住处装饰得十分精致，到处都是粉色的纱帘和鲜花，一看就知道很受宠。"贵妃姐姐来了。"柳贵人迎出来，笑容甜美，"快请进。

"她的宫女端来茶点，我们在花厅里坐下。"听说姐姐琴艺高超，小妹一直想学呢。

"柳贵人娇声说道，"昨天皇上还夸姐姐弹的《高山流水》好听。

"我勉强笑了笑："过奖了，我只是略懂一二。""姐姐太谦虚了。"她拉着我的手，亲昵地说，"小妹听说姐姐是相府出身，从小就受过最好的教育，肯定什么都会。

"提到相府，我心中一紧。柳贵人这话看似夸奖，实际上是在提醒我的出身，毕竟相府是因为谋反被抄家的。"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淡淡地说，"现在我们都是皇上的妃子，只要好好侍奉皇上就行。""姐姐说得对。"她点点头，然后话锋一转，"不过小妹听说，姐姐从前认识皇上？"我心中一沉，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有心人。"确实认识。"我坦然承认，"他从前在相府做过护卫。

""哦，是这样啊。"柳贵人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那你们一定很熟悉吧。

""谈不上熟悉。"我起身，"我们开始学琴吧。"接下来的时间，我认真教她基本的指法和简单的曲谱。不得不说，柳贵人确实聪明，学得很快。

"姐姐教得真好。"她练习间隙，笑着说道，"小妹觉得自己进步很大呢。""你天赋不错。

"我如实说道。"那就好。"她突然凑近我，压低声音说，"小妹想学会琴艺，好在皇上面前表现。姐姐不会介意吧？"我看着她那张无辜的脸，知道这是在向我宣战。

她要用我教的技艺去讨好赵煜，这确实是个很好的策略。"不介意。"我平静地说，"能为皇上高兴，是我们的本分。""姐姐真善良。"她笑得更甜了。教琴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手指很巧，动作也很优雅。这样的女子确实容易得到男人的喜爱，尤其是在学会琴艺之后。"对了。"她突然问道，"姐姐昨晚在皇上那里过夜了吧？

"我一愣，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小妹刚才经过御书房，听宫女们议论。"她解释道，然后关切地问，"皇上对姐姐好吗？"这个问题让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说好吧，我昨晚是睡在地上的；说不好吧，他至少给我盖了衣服。"皇上很好。"我最终这样回答。

"那就好。"她点点头，"小妹还担心皇上会因为从前的事为难姐姐呢。"我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个看似天真的女子其实很不简单。她的每一句话都带有深意，既表现出关心，又在不断地试探我的底线。"你想多了。"我淡淡地说，"皇上是明君，不会因私废公的。

""那就好，那就好。"她笑着说，"姐姐和皇上从前就认识，一定更容易得到他的宠爱。

小妹真羡慕呢。"羡慕？我心中苦笑。如果她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恐怕就不会羡慕了。

"天色不早了。"我起身告辞，"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我再来。""好的，多谢姐姐。

"柳贵人亲自送我到门口，"姐姐慢走。"回到自己的宫殿，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穿着华贵的宫装，戴着昂贵的首饰，但我却感受不到一丝快乐。

赵煜的计策确实很成功，他不需要亲自对我做什么，只要让我看着别的女人得宠，让我亲手培养自己的替代者，就足以让我痛苦万分。更重要的是，我发现自己竟然开始在意他的态度了。当他对柳贵人温柔时，我会嫉妒；当他给我盖衣服时，我会感动。这种感情的变化让我感到恐惧。难道真如他所说，我会爱上他吗？如果真是那样，那等待我的将是更深的痛苦。因为一旦我动了真心，他的报复就达到了目的。5接下来几天，我每天都要去柳贵人那里教琴。她学得很快，已经能弹奏一些简单的曲子了。

而我和赵煜之间的相处模式也固定下来：白天我在御书房帮他处理政务，晚上在各种地方过夜，有时是御书房，有时是我自己的宫殿，但从来不是他的寝宫。这天，我正在御书房整理奏章，赵煜突然问我："你觉得柳贵人如何？"我手中的动作一顿，然后继续整理："柳贵人很好，聪明伶俐，琴艺也进步很快。""是吗？"他放下笔，看着我，"那你觉得她配得上朕吗？"这个问题让我心中一紧。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要册立柳贵人为皇后？"能入选后宫的女子，自然都是配得上皇上的。

"我尽量保持平静地回答。"朕打算册立她为皇后。"赵煜淡淡地说出了这句话。

我手中的奏章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怎么？很意外？"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

我弯腰捡起奏章，努力压制内心的翻涌："臣妾...臣妾恭喜皇上。""恭喜？

"他起身走到我面前，"你真的这样想？"我抬起头看着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平静："皇上册立皇后是国家大事，臣妾自然为皇上高兴。""说谎。

"他捏起我的下巴，"你的眼睛告诉朕，你不高兴。"我想移开视线，但被他牢牢控制住。

"为什么不高兴？"他继续追问，"是嫉妒吗？""臣妾不敢。"我低声说道。"不敢，还是不愿意承认？"他的拇指轻抚我的脸颊，"顾如音，朕发现你变了。""变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从前的你高傲任性，现在却变得小心翼翼。"他松开我的下巴，"朕更喜欢从前那个真实的你。"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沉默。"算了。

"他回到座位上，"册立皇后的事还要等等，朕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听到这话，我心中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今晚有个宫宴。"他继续说道，"朕要你和柳贵人一起为大家演奏。""是。"我应道。"记住，要让所有人看到柳贵人的才艺。"他看着我，眼中带着深意，"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要我主动成全柳贵人，让她在众人面前大放异彩。"臣妾明白。

"我点头应下。当晚，宫宴在大殿举行。我和柳贵人坐在一旁准备，她穿着一身浅粉色的宫装，头戴珠花，看起来楚楚动人。"姐姐，一会儿你弹琴，我来唱曲如何？"她商量道。"好。"我同意了。宴会进行到中途，赵煜起身说道："今晚为诸位准备了精彩的表演，有请贵妃和柳贵人为大家献艺。

"我们起身行礼，然后坐到早已准备好的琴桌前。我调好琴弦，看向柳贵人，她点点头示意准备好了。琴声响起，是一首《春江花月夜》。柳贵人的歌声清脆悦耳，配合着我的琴音，确实很动听。我故意压制自己的琴技，让她的歌声更加突出。果然，在场的大臣们都被她的表演吸引，纷纷点头称赞。"柳贵人好才艺！""声音如黄莺出谷，动人心弦。"赞美声不绝于耳，柳贵人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而赵煜也在龙椅上微笑着看着她，眼中满含欣赏。一曲终了，大殿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柳贵人果然多才多艺。"赵煜赞道，"朕很满意。"柳贵人娇羞地行礼："多谢皇上夸奖，臣妾还要多多向贵妃姐姐学习呢。""贵妃教得好，柳贵人学得也好。"赵煜看向我，"你们配合得很好。"我起身行礼："臣妾不敢居功，是柳贵人天赋过人。"宴会结束后，柳贵人兴奋地拉着我的手："姐姐，今天多亏了你，皇上看起来很高兴呢。

""你表现得很好。"我如实说道。"都是姐姐教得好。"她笑眯眯地说，"姐姐对小妹真是太好了。"回到自己的宫殿，我卸下繁重的头饰，坐在梳妆台前。

今晚的表演很成功，柳贵人确实赢得了满堂喝彩。而我，就像一个称职的陪衬，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正想着，宫女来报："娘娘，皇上来了。"我一愣，赵煜这个时候来做什么？很快，赵煜走了进来，已经换了一身便服。"参见皇上。

"我起身行礼。"今晚表现得不错。"他坐在椅子上，"朕很满意你的识趣。"识趣？

我心中苦笑，确实，我很识趣地成全了他的新欢。"这是臣妾应该做的。"我低声回答。

"应该做的？"他起身走到我面前，"朕记得从前的你可不是这样，那时候你巴不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我沉默不语。"现在倒是学会退让了。

"他伸手抚摸我的脸颊，"是真心的，还是被逼无奈的？"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确定。"算了，不管是哪种，朕都很满意。"他收回手，"今晚朕在这里过夜。"我一愣："皇上？""怎么，不愿意？"他挑眉。"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