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沈墨渊，我们离婚吧。"林晚晴放下手中的搪瓷缸，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沈墨渊正在看文件，听到这句话，手中的钢笔"啪"地掉在桌上，墨水溅了一桌子。"你说什么？"他猛地抬起头，那双平时冷峻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林晚晴没有重复，而是转身走向卧室，开始收拾东西。刚才那一瞬间，她清楚地看到了墙上的日历——1975年3月15日。

她重生了。回到了那个她最后悔的一天。前世的这一天，沈墨渊因为工作的事情对她发了脾气，她像往常一样忍气吞声，甚至主动道歉，送上热腾腾的宵夜。结果呢？沈墨渊越来越不把她当回事，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她还蒙在鼓里，继续做着贤妻良母的美梦。最后，她在产房里大出血而死，临死前听到的是沈墨渊在走廊里和那个女人通电话的声音。"我很快就自由了，等我妻子死了，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那种绝望和痛苦，她永远都忘不了。

既然老天爷给了她重新来过的机会，这一次，她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林晚晴！

"沈墨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明显的怒意，"你发什么疯？"林晚晴头也不回，继续整理衣物。她的动作很慢，每一件衣服都仔细叠好。沈墨渊大步走进卧室，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在跟你说话！""松手。"林晚晴的声音依然平静，但语气里有种前所未有的坚决，"沈墨渊，我说了，我们离婚。""为什么？

"沈墨渊紧盯着她，"就因为刚才我说话重了点？你就要闹离婚？"林晚晴终于转过身，直视着他的眼睛。这个男人，身高一米八五，相貌英俊，军姿挺拔，是整个军区最年轻的团长。前世的她，为了这张脸，为了所谓的爱情，搭上了自己的整个青春和生命。"不是因为刚才。"林晚晴平静地说，"是因为这三年来的每一天。"沈墨渊愣住了。在他的记忆里，林晚晴从来没有这样跟他说过话。她总是小心翼翼，生怕惹他不高兴，永远把他的需要放在第一位。"你在说什么？"沈墨渊皱眉，"这三年来我怎么你了？

我给你吃给你穿，让你住在干部楼最好的房子里，你还要什么？"林晚晴看着他，突然笑了。

这笑容里没有温暖，只有讽刺。"给我吃给我穿？"她慢慢说道，"沈墨渊，你以为你是在养一条狗吗？""你！"沈墨渊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包括他的妻子。林晚晴不再理会他，继续收拾东西。她的证件、户口本、结婚证，还有她自己的私人物品。"你真的要离婚？"沈墨渊的声音有些不确定。"是的。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林晚晴停下动作，看着他："你想听实话吗？"沈墨渊点头。

"因为我累了。"林晚晴说，"累得不想再继续这种生活。你知道这三年来，你有多少天晚上是回家吃饭的吗？""我工作忙——""十三天。"林晚晴打断他，"三年来，你只有十三个晚上回家吃饭。其他时候，不是加班就是应酬，或者去开会、出差。

"沈墨渊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我一个人在这个房子里等了你多少个夜晚吗？"林晚晴继续说，"我做好饭菜等你，从热的等到凉的，从凉的等到馊的，最后一个人默默倒掉。""我知道军人的工作重要，我也愿意支持你的工作。但是沈墨渊，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保姆。

我需要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满足，我还需要你的陪伴，你的关心，你的爱。

"沈墨渊静静地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可是这三年来，你给过我什么？

"林晚晴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但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愤怒，"除了在床上的那几分钟，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妻子吗？""够了！"沈墨渊突然爆发，"林晚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林晚晴拿起行李箱，"我在说，我不想再过这种生活了。"她走到门边，回头看了沈墨渊一眼："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写好了，放在桌子上。房子归你，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一张离婚证。"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留下沈墨渊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卧室里，看着桌子上那张白纸黑字的离婚协议书。

他这才发现，原来他对这个和自己生活了三年的女人，一无所知。

第二章林晚晴拖着行李箱走出干部楼，春天的夜风有些凉，但她的心情却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没有回头，哪怕身后传来沈墨渊急促的脚步声。"林晚晴，你给我站住！"她没有停。

沈墨渊几步追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要去哪里？""这不关你的事。

"林晚晴挣脱他的手，"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没有关系？

"沈墨渊的声音带着不敢置信，"林晚晴，我们是夫妻！""那又怎样？"林晚晴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沈墨渊，你知道夫妻意味着什么吗？"沈墨渊被问住了。在他的概念里，夫妻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生活，男人在外面工作赚钱，女人在家里照顾家庭。

他给林晚晴提供了物质条件，她应该满足才对。"夫妻意味着相互关心，相互理解，相互支持。"林晚晴看着他困惑的表情，心里涌起一阵悲哀，"但我们之间有这些吗？

""我们——""没有。"林晚晴直接打断他，"我们之间只有你的需求和我的付出。

你饿了我做饭，你累了我按摩，你有生理需要了我配合。但是我呢？我需要什么的时候，你在哪里？"沈墨渊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去年我发高烧的时候，你在师部开会。

我一个人在医院待了两天两夜，你甚至没有问过我一句。"林晚晴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刺在沈墨渊心上，"前年我生日那天，你说要给我买礼物，结果忘得一干二净，最后是我自己去商店买了个发卡，告诉别人这是你送的。

"沈墨渊的脸色越来越白。"还有去年过年，你答应带我回老家见你父母，结果临时有任务，把我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宿舍里过年。"林晚晴继续说，"我给你父母写信，说我生病了不能回去，为了维护你的面子。""我不知道——""你不知道？

"林晚晴冷笑一声，"沈墨渊，你不是不知道，你是不在乎。"这句话像一记重拳，击中了沈墨渊的心脏。他开始意识到，在这个女人面前，他的所有理由和借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我以为你理解我的工作。

"沈墨渊的声音有些干涩。"我理解。"林晚晴点头，"我理解你的工作重要，我理解你肩负的责任，我理解你的忙碌。但是沈墨渊，理解不等于我必须无条件地忍受被忽视。"她拖起行李箱，准备离开。"等等！

"沈墨渊突然伸手拦住她，"你要去哪里？大晚上的，一个女人家不安全。

""这就不劳沈团长操心了。"林晚晴看着他，"我有地方去。""什么地方？""招待所。

"沈墨渊皱眉："招待所怎么能住人？你一个女人住招待所，让别人怎么看？

""让别人怎么看？"林晚晴觉得好笑，"沈墨渊，你现在知道考虑别人怎么看了？

那这三年来，你考虑过别人怎么看我吗？""考虑过别人怎么看一个总是独自出入的军嫂吗？

考虑过别人怎么看一个连军属联欢会都是一个人参加的女人吗？

考虑过别人怎么看一个从来没有丈夫陪伴的妻子吗？

"每一句话都像鞭子一样抽在沈墨渊身上。他这才意识到，这三年来，林晚晴在外人眼里是什么样子。一个被丈夫冷落的女人。一个可怜的军嫂。"我不是故意的。

"沈墨渊的声音有些无力。"不是故意的？"林晚晴摇头，"沈墨渊，世界上最伤人的话就是’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伤害就不是伤害吗？"沈墨渊沉默了。

他发现自己面对这个突然变得陌生的妻子，竟然无话可说。"回去吧。

"林晚晴最后看了他一眼，"好好考虑一下离婚的事情。我明天会去民政局等你。"说完，她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沈墨渊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冷风吹过，他忽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和慌乱。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第三章第二天一早，整个军区大院都炸锅了。"听说了吗？

沈团长的夫人昨天晚上离家出走了！""真的假的？我看着挺好的一对啊。""好什么好，你没看见林晚晴总是一个人吗？沈团长从来不陪她。""话是这么说，但是军人嘛，工作重要。""工作重要，难道妻子就不重要了？"大院里的军属们议论纷纷，各种版本的传言满天飞。有人说是林晚晴出轨了，有人说是沈墨渊在外面有人了，还有人说是两个人性格不合。林晚晴坐在招待所的房间里，听着外面的议论声，心情却异常平静。前世的她，最怕的就是别人的议论，总是小心翼翼地维护着所谓的形象。

但是现在，她才明白，那些议论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自己的感受，她自己的选择。"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谁？""晚晴，是我，李嫂子。

"林晚晴打开门，看到了住在隔壁楼的李嫂子，她的丈夫是军区的参谋长。"李嫂子，您怎么来了？"李嫂子进了房间，关上门，一脸担心地看着她："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好好的怎么就住招待所了？"林晚晴给她倒了杯水："我和沈墨渊要离婚了。""什么？

"李嫂子差点把水杯打翻，"离婚？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过不下去了。

"林晚晴坐下来，"李嫂子，您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

"李嫂子想了想："相互理解，相互支持吧。""那如果一个男人从来不理解妻子，从来不关心妻子，只把妻子当成照顾他生活的工具，这样的婚姻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李嫂子沉默了。作为过来人，她很清楚林晚晴说的是什么意思。"沈墨渊确实工作太忙了。

"李嫂子叹了口气，"但是孩子，军人的妻子都是这样过来的。""为什么？

"林晚晴看着她，"为什么军人的妻子就必须忍受被忽视？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有自己的需求和感受？"李嫂子被问住了。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而且李嫂子，您和参谋长的感情我看得出来，他虽然工作忙，但是对您很用心。每次开会他都会记得给您带点小东西，您生病的时候他会请假陪您。

"林晚晴继续说，"这说明什么？说明真正爱妻子的男人，再忙也会想办法关心妻子。

"李嫂子点点头，确实是这样。"但是沈墨渊呢？三年了，他除了每个月按时上交工资，还为我做过什么吗？"林晚晴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李嫂子能听出其中的失望和痛苦。

"也许他只是不善于表达。"李嫂子试图为沈墨渊说话。

"不善于表达和根本不在乎是两回事。"林晚晴摇头，"李嫂子，不善于表达的男人会记不住妻子的生日吗？会在妻子生病的时候不闻不问吗？

会答应了妻子的事情转头就忘吗？"李嫂子无法反驳。就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林晚晴，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是沈墨渊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愤怒和焦急。

林晚晴和李嫂子对视一眼。"我先走了。"李嫂子站起身，"孩子，你们夫妻的事情，还是要好好商量。"她打开门，看到沈墨渊站在门外，脸色铁青。"李嫂子。

"沈墨渊礼貌地点了点头。"墨渊啊，你们夫妻俩好好谈谈。"李嫂子拍拍他的肩膀，离开了。沈墨渊走进房间，关上门。"你还真住招待所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不然呢？"林晚晴依然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我说过，从昨天开始，我们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沈墨渊走到她面前，"林晚晴，别闹了，跟我回家。""回家？

"林晚晴抬头看着他，"那里不是我的家。""什么意思？""家是什么？

"林晚晴平静地问，"家是一个让人感到温暖和安全的地方，是一个有爱的地方。

但是那个房子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我为你提供服务的场所。"沈墨渊的脸色变了。

"你在胡说什么？""我没有胡说。"林晚晴站起身，"沈墨渊，我问你，在那个房子里，除了吃饭睡觉，我们还做过什么？我们聊过天吗？我们一起看过书吗？我们一起散过步吗？

"沈墨渊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没有对吧？"林晚晴继续说，"我们之间除了最基本的生理需求，没有任何精神上的交流。这样的地方，怎么能叫家？

""我工作忙——""够了！"林晚晴突然爆发，"沈墨渊，别再用工作忙来搪塞我了！

"她的眼睛里闪着愤怒的光芒。"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夜。

我想起了我们认识的经过，想起了我们结婚的原因，想起了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

""然后我发现，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第四章沈墨渊被林晚晴突如其来的爆发震住了。在他的印象里，林晚晴从来都是温顺听话的，即使生气也只是默默流眼泪，从来不会这样激动地和他争执。

"错误？"他艰难地重复着这个词，"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们根本不应该结婚。

"林晚晴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清晰有力，"我们结婚是因为什么？

因为你需要一个照顾生活的人，而我被你的外表和身份吸引。""这有什么错？

"沈墨渊皱眉。"当然有错！"林晚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坚定，"真正的婚姻应该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建立在相互了解和尊重的基础上。但是我们有吗？

"沈墨渊沉默了。"你了解我吗？"林晚晴继续追问，"你知道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有什么梦想？有什么恐惧？"沈墨渊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答不上来。

这个和他生活了三年的女人，他确实了解得很少。"你知道我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吗？

"沈墨渊摇头。"你知道我最爱吃的菜是什么吗？"沈墨渊继续摇头。

"你知道我的生日是几月几号吗？"沈墨渊的脸色彻底白了。他知道，但是需要想一想才能想起来。"看，这就是问题所在。"林晚晴说，"你对我一无所知，我对你了解得也很少。我们之间缺少最基本的沟通和交流。""那我们现在开始了解不行吗？

"沈墨渊急切地说，"我可以改，我可以多陪你，多关心你。"林晚晴看着他，眼神里有一丝讽刺："沈墨渊，你觉得感情是可以重新开始的吗？""为什么不可以？

我们是夫妻——""夫妻？"林晚晴打断他，"我们是夫妻，但我们相爱吗？

"这个问题让沈墨渊彻底沉默了。爱情。这是一个他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的问题。

在他的观念里，婚姻就是两个合适的人在一起生活，男人负责赚钱，女人负责持家，这样就够了。至于爱情，那是年轻人的幻想。但是现在，面对林晚晴的质问，他忽然意识到，也许他一直以来的想法都是错误的。"你不爱我。"林晚晴的声音很轻，但是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沈墨渊的心上，"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我——""你爱的是一个顺从的妻子，一个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女人，一个永远把你放在第一位的保姆。"林晚晴继续说，"但这个人不是我，不是真正的我。

"沈墨渊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那你呢？"他突然问道，"你爱我吗？

"林晚晴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我以为我爱过。"她说，"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我爱的不是你，而是我对你的幻想。""什么幻想？

""我以为你是一个内心温柔但不善表达的男人，我以为你的冷漠只是外表，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好，你就会看到我，爱上我。"林晚晴摇头，"但是三年了，我终于明白，有些人就是天生冷漠，有些人就是不会爱。""你说我不会爱？"沈墨渊的脸色有些难看。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爱？"林晚晴看着他。沈墨渊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

爱是什么？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爱是关心，是在乎，是愿意为对方改变，是把对方放在心上。"林晚晴说，"但是沈墨渊，你对我有过这些吗？"沈墨渊沉默了很久。

"我给你物质条件——""物质条件不是爱。"林晚晴打断他，"那只是责任，是义务。

真正的爱是精神上的，是心灵上的。"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报告！

"是沈墨渊的警卫员小张。沈墨渊皱眉打开门："什么事？""团长，师长找您，有紧急任务。"沈墨渊看了看林晚晴，又看了看小张，犹豫了一下。"我知道你要走。

"林晚晴平静地说，"去吧，工作重要。""晚晴——""去吧。

"林晚晴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这就是我说的，永远都是工作第一。"沈墨渊站在门口，第一次感到了犹豫。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工作。但是今天，看着林晚晴冷漠的表情，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他现在走了，也许就真的失去她了。

"等我回来，我们再谈。"他说。"不用了。"林晚晴转过身，背对着他，"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放在桌子上。你签字就行。"沈墨渊看着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心里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第五章沈墨渊走后，林晚晴在招待所里待了整整一天。

她没有哭，没有后悔，心情反而越来越平静。这种平静不是麻木，而是一种解脱后的轻松。

前世的她，直到死都没有看清沈墨渊的本质，总是幻想着他会改变，会爱上她。

但是现在她明白了，有些人就是天生自私，有些人就是不懂得什么叫爱。勉强是没有幸福的。

傍晚时分，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林晚晴以为是沈墨渊回来了，但是开门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女人。这个女人大约二十五六岁，长得很漂亮，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一束花。"您是林晚晴吧？"女人微笑着说，"我是苏雅，想和您谈谈。

"林晚晴的心里一动。苏雅。这个名字她记得，前世的时候，就是这个女人成了沈墨渊的情人。而且，正是因为这个女人怀孕了，沈墨渊才急着要和她离婚。只不过前世的时候，苏雅是在她死后才出现的。没想到这一世，她提前出现了。"苏小姐是吧？"林晚晴让开身子，"请进。"苏雅走进房间，环顾四周，脸上露出了同情的表情。"林嫂子，您怎么住在这种地方？""暂时住一下。

"林晚晴给她倒了杯水，"苏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苏雅接过水杯，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想您应该知道我和墨渊的关系。""我不知道。"林晚晴平静地说，"不过我猜应该不是什么普通关系。"苏雅的脸红了一下："我和墨渊是真心相爱的。

""哦。"林晚晴的反应很平淡，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这种反应让苏雅有些意外。

按照她的预想，林晚晴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会崩溃，会哭泣，会愤怒才对。"您不生气吗？

"苏雅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生气？"林晚晴反问，"这不正好吗？我正愁着怎么离婚呢，你的出现简直是雪中送炭。"苏雅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反应。"您是说，您愿意离婚？

""当然。"林晚晴点头，"我和沈墨渊本来就不合适，既然你们相爱，那我成全你们。

"苏雅有些困惑："可是，墨渊说您不同意离婚——""什么时候说的？""昨天晚上。

"苏雅说，"他来找我，说您突然要离婚，但他不同意。"林晚晴冷笑一声。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