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浩，你的房产证呢？明天就要过户了。"苏雨坐在我的床边，翻遍了我所有的抽屉，脸色越来越难看。我从厨房端着两杯热牛奶出来，笑着说："应该在保险箱里，我去拿。"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一切都准备得井井有条。

三年前我在这座城市贷款买下了这套90平的房子，就是为了给苏雨一个家。

现在终于要把她的名字加到房产证上了，我激动得一夜没睡好。保险箱打开的瞬间，我整个人都懵了。房产证不见了。"怎么可能？"我把保险箱翻了个底朝天，连一张纸都没放过。苏雨走过来，看到我苍白的脸色，声音都在发抖："房产证呢？

""我...我不知道。"我的手在颤抖，"昨天还在这里的。"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妈妈打来的。"浩子，你明天不用来参加婚礼了。"妈妈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妈，你说什么呢？明天是我的婚礼啊。"我强压着心中的不安。"我把你的房子给小明了，他要结婚，需要房子。你年轻，可以重新买。"电话里传来妈妈理所当然的声音，我感觉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你说什么？！"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是你妈，你的房子给谁不是我说了算？小明是我们李家的独苗，不能没有房子。

"我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苏雨在旁边脸色惨白地看着我。"妈，那是我花了三年时间攒钱买的房子！明天我就要结婚了！""结什么婚？没房子结什么婚？

你要结婚就自己想办法，别指望我和你爸。"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笑声："舅妈，我表哥不会怪你的。他这么孝顺，肯定理解你的苦衷。"是李明，我妈娘家侄子的声音。

我的血液瞬间冲上大脑："李明，你把房产证还给我！""表哥，这房子现在是我的了。

舅妈说了，你们家的东西都应该给我，因为我是李家的儿子。"李明的声音里满是得意。

"你们疯了吗？！"我咆哮道。妈妈冷冷地说："我没疯。我就这一个侄子，不给他给谁？

你有手有脚，自己挣去。"说完，电话就挂了。我瘫坐在地上，手机掉在脚边。

苏雨蹲下来抱住我，眼泪啪嗒啪嗒掉在我的肩膀上。"林浩，到底怎么回事？

"我用颤抖的声音把刚才的对话告诉了她。苏雨听完后，脸色更加苍白。

"你妈妈...她怎么能这样做？"我想起三年来每个月按时给家里寄钱，想起为了攒够首付款我吃了两年的泡面，想起我告诉妈妈要结婚时她脸上的笑容。原来，那些都是假的。"我现在就去找她。"我站起来，眼中满是怒火。苏雨拉住我："林浩，你冷静一点。也许...也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误会？房产证都在他们手里了，还有什么误会？"我甩开她的手，"我辛辛苦苦三年，就是为了明天我们的婚礼。

现在她告诉我，房子给别人了？"苏雨咬着唇，眼泪止不住地流："那我们的婚礼...""婚礼照常举行。"我紧握双拳，"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但是我心里很清楚，没有房子，我们的婚姻就是空中楼阁。

苏雨的父母本来就不太同意这门亲事，如果知道房子没了，他们绝对不会让女儿跟我。

我拿起钱包和车钥匙，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身后传来苏雨的哭声，但我现在顾不了那么多。我要去讨个说法，哪怕翻脸也在所不惜。开车的路上，我的手机不停地响。都是苏雨打来的，我没有接。我怕一听到她的声音，我就会彻底崩溃。

第二章妈妈家的门开着，我冲进去的时候，看到李明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看电视，茶几上放着我的房产证。"哟，表哥来了。"李明瞟了我一眼，嘴角带着挑衅的笑容。

妈妈从厨房出来，看到我红着眼睛的样子，皱了皱眉："你来干什么？不是告诉你了吗，房子给小明了。""妈，你疯了吗？"我指着茶几上的房产证，"那是我的房子！

我明天就要结婚了！""结婚？"妈妈冷笑一声，"你拿什么结婚？苏雨那丫头眼高于顶，没有房子她会跟你？""那是我的房子！"我伸手去抓房产证，李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表哥，别激动。房子已经过户了，现在是我的名字。"李明得意地扬了扬房产证，"你看，李明，白纸黑字。"我感觉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过户？你们什么时候过户的？

""就今天上午啊。"李明拿出手机，给我看照片，"我和舅妈一起去的房产局，手续都办完了。"照片里，妈妈和李明站在房产局门口，妈妈还在笑。我的腿一软，差点摔倒。"妈，你怎么能替我签字？""我是你妈，我当然能替你签字。再说了，这房子本来就应该给小明。"妈妈理直气壮地说，"他要结婚了，总不能让人家女孩跟着他住出租房吧？""那我呢？！我也要结婚啊！"我咆哮道。

"你可以租房子住啊，年轻人应该多吃点苦。"妈妈摆摆手，好像在赶苍蝇，"小明不一样，他是李家的独苗，以后要传宗接代的。"李明在旁边添油加醋："是啊表哥，你看你都25了还没结果，说明你没有这个命。我今年才22岁，女朋友都怀孕了，不能让孩子没有户口啊。""你女朋友怀孕了？"我瞪着他。"对啊，三个月了。

"李明摸摸鼻子，"所以房子对我来说更重要。你还年轻，以后机会多得是。

"我想起苏雨刚才的眼泪，想起她父母对我的期待，想起明天那个精心准备的婚礼。"李明，你如果现在把房产证还给我，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强压着怒火，"我们是表兄弟，我不想闹翻。"李明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身高比我矮了一头，但是气焰嚣张："表哥，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这房子现在是我的，法律意义上的。你想要回去？没门。""妈！

"我转向妈妈，"你看看他什么态度！"妈妈却护在李明面前："小明说得对。

这房子给他了就是他的，你别想要回去。""那我这三年的房贷呢？每个月一万二的房贷，我还得继续还吗？"妈妈愣了一下，然后说："当然要还啊，这是你的责任。""我的责任？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房子给了别人，房贷我来还？

"李明在旁边幸灾乐祸："表哥，做人要有担当嘛。再说了，舅妈说了，等我结婚后，你还要给我每个月五千的生活费。毕竟我们是一家人。""五千生活费？

"我感觉自己快疯了。妈妈点点头："对，小明刚工作，工资不高。你在大城市上班，一个月赚那么多钱，帮帮弟弟是应该的。""他不是我弟弟！他是你娘家的侄子！

"我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出来。妈妈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林浩，你怎么说话的？

小明从小就没了父母，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就是我儿子！""那我呢？我是什么？

"我指着自己，"我是你亲生儿子啊！""亲生又怎么样？"妈妈冷冷地看着我，"你有手有脚，能挣钱。小明不一样，他需要人照顾。"我终于明白了。在妈妈心里，我永远不如李明重要。李明得意地靠在沙发上："表哥，你就认命吧。

以后我就是这个家的主人了。"就在这时，爸爸从外面回来了。

他看到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皱着眉问："怎么了？"我立刻扑过去，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爸爸。爸爸听完后，脸色逐渐变得铁青。他看向妈妈："春花，你真的把浩子的房子给小明了？""给了又怎么样？我做主不行吗？"妈妈挺着胸膛。

爸爸沉默了很久，然后突然一巴掌扇在妈妈脸上。"啪！"这一巴掌打得很响，妈妈踉跄了几步，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爸爸。"建国，你疯了？""疯的是你！

"爸爸指着妈妈，声音在颤抖，"那是浩子辛辛苦苦买的房子！明天就是他的婚礼！

你怎么能这样做？"第三章爸爸的这一巴掌，让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妈妈捂着脸，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委屈："建国，你为了这个白眼狼打我？""白眼狼？

"爸爸的声音更加愤怒，"谁是白眼狼？浩子每个月给家里寄五千块钱，三年来从来没断过！

你用这些钱干什么了？都贴补你娘家了吧？"我这才想起来，每个月给家里的五千块钱。

三年来，十八万。"妈，我每个月给家里的钱呢？"我盯着妈妈问。

妈妈眼神闪烁："那些钱...那些钱我都存着呢。""存哪了？"爸爸逼问，"银行卡拿出来，我要看看到底存了多少！"妈妈支支吾吾不说话，李明在旁边冷笑："舅妈，告诉他们吧。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我心里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说！"爸爸吼道。妈妈终于低下头："钱...钱我都给小明了。

他要在城里生活，需要钱。""什么？！"我感觉天旋地转，"十八万，你全给他了？

""不止十八万。"李明得意地说，"还有表哥你准备的彩礼钱，八万八。舅妈也给我了。

说是我结婚用。"我彻底愣住了。彩礼钱八万八，是我为了娶苏雨特意准备的。

那是我大学四年兼职赚来的钱，一分一厘攒下来的。"妈，彩礼钱你也给他了？

"我的声音已经哑了。妈妈理直气壮："给了又怎么样？小明要结婚，他女朋友家要二十万彩礼。我不帮他谁帮他？""那我的婚礼怎么办？

我明天就要给苏雨家彩礼了！""那是你的事，你自己想办法。"妈妈冷冷地说，"再说了，苏雨家那么有钱，还在乎你这点彩礼钱？"李明在旁边补刀："是啊表哥，苏雨家开公司的，不差钱。我女朋友家就是普通农民，需要这笔彩礼钱给她爸治病。孰轻孰重，你应该明白吧？

"我感觉脑袋里嗡嗡作响。房子没了，彩礼钱没了，三年来给家里的钱也没了。

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到头来一无所有。爸爸也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他才颤抖着说："春花，你...你怎么能这样做？""我做错什么了？

"妈妈反而理直气壮起来，"小明是我们李家的独苗，我不帮他帮谁？林浩有手有脚，自己赚钱去！""李家的独苗？"爸爸苦笑，"那我们林家呢？浩子也是我们林家的独苗啊！

""那不一样。"妈妈摆摆手，"浩子已经长大了，能自己照顾自己。小明还需要人照顾。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真的不敢相信她是我妈妈。"妈，你知道我为了攒这些钱吃了多少苦吗？"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大学四年我没买过一件新衣服，每天啃馒头咸菜。工作后我住在城中村的地下室，一住就是三年。就是为了能给苏雨一个家，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你想让我过好日子？

"妈妈冷笑，"那你就应该无条件支持小明。他过得好，我才能过得好。

"李明点点头："表哥说得对，你确实应该为家里做贡献。不过现在贡献的方式变了，以后你每个月给我五千生活费，再帮我还房贷就行了。"我看着他那张得意的脸，恨不得一拳打过去。"我凭什么给你钱？""凭我是你表弟，凭舅妈把我当亲儿子。

"李明理所当然地说，"再说了，你不给也得给。舅妈说了，如果你不给钱，就不认你这个儿子。"我转头看向妈妈，希望她能否认这句话。但是妈妈点了点头："对，如果你不愿意帮助小明，那你就不是我儿子。"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插进我的心里。

爸爸终于爆发了："够了！春花，你给我适可而止！""我适可而止？"妈妈指着爸爸，"建国，你搞清楚，这个家我说了算！""这个家你说了算？"爸爸冷笑，"那好，从今天开始，这个家分家！我和浩子一边，你和你的好侄子一边！

"妈妈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从今天开始，我们分家过日子。

"爸爸坚决地说，"你愿意照顾你侄子，那你们过去。我和浩子另过。""分家？

"李明慌了，"不行，舅父，你不能分家。分了家我们住哪？""住你刚抢来的房子啊。

"我冷冷地说。李明结巴了："那...那房子我要留着结婚的。""那关我们什么事？

"爸爸站起来，"浩子，我们走。"妈妈急了："建国，你们想去哪？""想去哪就去哪，不用你管。"爸爸拉着我往外走，"以后你们的事，我们不管了。"走到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李明脸色苍白地坐在沙发上，妈妈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我和这个家彻底断绝关系了。但是我心里很清楚，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第四章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苏雨还在等我，看到我和爸爸一起回来，她急忙迎上来："怎么样？房产证要回来了吗？"我摇摇头，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苏雨听完后，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你是说，不仅房子没了，连彩礼钱也没了？""对。

"我苦笑，"我现在一无所有。"苏雨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林浩，明天的婚礼...要不我们推迟吧。"我心里一沉："推迟到什么时候？

""等你重新买房子，重新准备彩礼。"苏雨咬着嘴唇，"我爸妈那边...我需要时间说服他们。"我知道她的意思。没有房子，没有彩礼，她父母绝对不会同意这门婚事。"需要多长时间？"我问。"我...我不知道。

"苏雨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许一年，也许两年。""也许永远。"我补充道。

苏雨眼泪掉了下来："林浩，你别这样说。我真的愿意等你的。""等我？"我苦笑，"苏雨，你知道重新买一套房需要多少钱吗？至少两百万。我一个月工资一万五，不吃不喝需要十年才能攒够首付。""那...那我们可以买小一点的房子，或者买二手房。

"苏雨急忙说。"最便宜的二手房也要一百万。"我摇头，"而且我现在还要承担那套房子的房贷，一个月一万二。我根本攒不下钱。

"苏雨彻底沉默了。爸爸在旁边听了半天，叹了口气："雨丫头，这事不怪你。

是我们对不起你。""伯父，您别这样说。"苏雨擦了擦眼泪，"我只是...我只是需要时间。"就在这时，苏雨的手机响了。是她妈妈打来的。"雨儿，明天的彩礼准备好了吗？按照约定，是八万八对吧？"苏雨看了我一眼，咬咬嘴唇："妈，彩礼的事...能不能缓一缓？""缓一缓？什么意思？"电话那头的声音立刻变得严厉，"明天就是婚礼了，彩礼怎么能缓？""林浩家里出了点事，彩礼钱暂时拿不出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爆发了："拿不出来？那结什么婚？雨儿，你立刻回家，婚礼取消！""妈！"苏雨急了，"您听我解释...""没什么好解释的！

没有彩礼就是不尊重我们家，这样的人家我们不嫁！"说完，电话就挂了。苏雨拿着手机，眼泪止不住地流。我走过去抱住她："雨儿，对不起。""不是你的错。

"苏雨在我怀里哭得很伤心，"是我没用，我说服不了我爸妈。""如果你现在回去，也许还来得及。"我轻抚着她的头发，"找一个有房有车的男人，过正常的生活。

""你胡说什么？"苏雨抬起头，"我为什么要找别人？我只要你。

""可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我苦笑，"没有房子，没有彩礼，甚至连维持基本生活都困难。"苏雨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林浩，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我去说服我爸妈，让他们理解我们的处境。"我知道这基本不可能，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苏雨收拾了一些东西，准备回娘家。临走前，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林浩，无论如何，我都会等你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知道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爸爸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儿子，别难过。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爸，你说我们这样做对吗？"我疲惫地坐在沙发上，"也许我应该妥协，也许我应该按照妈妈说的做。""妥协？"爸爸摇头，"妥协了这一次，就会有下一次。

小明那种人，永远不会满足。""可是我失去了所有东西。房子，钱，甚至可能失去苏雨。

""那些都是身外之物。"爸爸坐在我旁边，"做人最重要的是有骨气。你妈妈这样做，已经突破了底线。"我想起李明那张得意的脸，想起妈妈那些冷酷的话，心里的怒火又燃烧起来。"爸，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你想怎么办？

""我要让他们知道，抢我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握紧双拳，"李明不是很得意吗？

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爸爸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浩子，你可别做傻事。

""我不会做傻事。"我站起来，"但是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我打开电脑，开始查李明的资料。既然他选择了和我为敌，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第五章第二天是原本我们婚礼的日子。我没有起床，也没有接任何电话。

手机里有无数个未接来电，都是亲戚朋友打来询问婚礼的事情。我都没有回复。到了下午，门铃响了。我以为是苏雨回来了，急忙去开门。门外站着的却是李明，他手里拎着一个果篮，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表哥，我来看看你。听说你今天的婚礼取消了？"他明知故问。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来干什么？""我来关心关心你啊。"李明推门而入，"毕竟我们是兄弟，你过得不好我也很难过。""兄弟？"我冷笑，"抢我房子抢我钱的兄弟？""表哥，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李明坐在我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那些本来就应该给我的。舅妈说了，你们家的东西都是李家的，李家的东西当然要给李家人。""李家人？"我指着自己，"我姓林，不姓李。

""那不重要。"李明摆摆手，"重要的是，舅妈把我当亲儿子，比你还亲。

"我忍着想要揍他的冲动："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李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结婚证，"我昨天结婚了，就在你那套房子里办的婚礼。

"看着那张鲜红的结婚证，我的拳头握得咯咯响。"你在我的房子里结婚？""是我的房子。

"李明纠正道，"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当然是我的房子。"他拿出手机，给我看婚礼的照片。我的房子被布置得很漂亮，李明穿着西装，怀里抱着一个年轻女孩。

"她叫张美美，我老婆。"李明得意地说，"肚子里已经三个月了，是个儿子。""恭喜你。

"我咬着牙说。"谢谢表哥。"李明又掏出一张银行卡，"这是美美给你的卡号，以后你每个月的生活费就打到这里。""生活费？""对啊，舅妈说了，你每个月要给我们五千生活费，还要帮我们还房贷。美美怀孕了，需要营养，花销比较大。

"我深吸一口气："如果我不给呢？""不给？"李明笑了，"表哥，你不给也得给。

你忘了，那套房子的房贷还在你名下。你不还银行就会找你麻烦。与其被银行催债，不如直接给我们。"我这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房子虽然过户给了李明，但是房贷合同还是我的名字。如果我不还房贷，银行会找我，不会找他。

"你们真是算计得很好。"我冷冷地说。"这不叫算计，这叫合理安排。"李明站起来，"表哥，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你要想开点。能为家里做贡献，这是你的荣幸。

""荣幸？"我忍不住笑了，"李明，你真以为自己赢了？""难道不是吗？

"李明得意地说，"我现在有房有车有老婆，马上还要有儿子。你呢？什么都没有。

""有车？"我注意到他刚才的话，"什么车？""哦，忘了告诉你。

"李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舅妈说你那辆车也给我了。反正你现在没女朋友，用不着车。"我的车，一辆十万块钱的国产车，是我工作后分期付款买的。

"车钥匙还在我这里。"我说。"那个啊，舅妈有备用钥匙。"李明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车已经过户了，现在是我的了。"我感觉血液都冲到了头顶。房子没了，钱没了，现在连车也没了。"李明，你别欺人太甚。""我欺人太甚？"李明反而委屈起来，"表哥，我们是一家人，你帮帮我怎么了？再说了，这些都是舅妈的意思，我只是执行而已。

""一家人？"我站起来，"真正的一家人会这样做吗？""当然会啊。

"李明理所当然地说，"哥哥帮弟弟，天经地义。"我终于忍不住了，一拳打在他脸上。

李明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嘴角流出血来。"表哥，你疯了？"他捂着脸，"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我活动着手腕，"还想再挨一拳吗？"李明从地上爬起来，脸色狰狞："林浩，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告诉舅妈，说你打我。""去告啊。"我冷笑，"看看她是站在你那边，还是站在我这边。"李明掏出手机，拨通了妈妈的电话："舅妈，林浩打我了！他把我打得满脸是血！"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焦急的声音："什么？浩子打你了？

你没事吧？""我没事，就是嘴破了。"李明告状道，"舅妈，你看林浩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连自己弟弟都打。""你给他电话，我跟他说。"李明把手机递给我，我没接。"表哥，舅妈要跟你说话。"我一把夺过手机，狠狠摔在地上。手机屏幕四分五裂，彻底坏了。

李明看着地上的手机，气得脸都绿了："林浩，你赔我手机！""赔你？"我指着门口，"滚出我家，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这里不是你家！"李明吼道，"你连房子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说这是你家？"这句话像一把刀，插进我的心里。确实，这里是租来的房子，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已经被他们抢走了。李明看到我的表情，得意地笑了："表哥，现实一点吧。你现在什么都没有，就别装了。"就在这时，门开了。爸爸回来了，手里拎着几个菜。看到客厅里的情况，他皱起眉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