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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偏宠表小姐?这个侯门主母我不当了(顾宸霍砚青)免费小说笔趣阁_完结版小说推荐侯爷偏宠表小姐?这个侯门主母我不当了(顾宸霍砚青)

时间: 2025-09-16 07:16:35 

1.我嫁入永宁侯府那日,京城正巧落了那年第一场雪。父亲沈万金,江南绣坊起家,富甲一方,却终究是商贾,母亲早逝,他倾尽半副家当,为我备下惊动京城的十里红妆,二百八十八抬嫁妆,从沈家在京城的别业出发,蜿蜒穿过朱雀大街,直入永宁侯府。“小姐,不,夫人,您瞧瞧,这侯府就是气派!”陪嫁丫鬟云雀替我拢了拢身上繁复的嫁衣,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一丝怯意。花轿帘子微晃,透过缝隙,我能看见侯府朱漆大门上锃亮的铜钉,以及门前那两尊威风凛凛的石狮子,积雪被扫到两旁,露出青石板路面,气派是真气派,却也透着一股子难以亲近的冷硬。父亲站在轿外,声音隔着帘子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婉晴,爹爹知道你是个明是非,知进退的好孩子,可总想在嘱咐你几句,日后进了侯府,凡事忍耐,孝敬婆母,体贴夫君……爹爹……爹爹总是盼着你好的。”我知道,这桩婚事,于永宁侯府是解了燃眉之急,他们缺钱,缺一大笔填补亏空、维持体面的钱,于我沈家,是父亲用金山银山,为我砸开了一道踏入真正“贵胄”阶层的门。尽管,这门槛高得硌人。

喜帕下的我,轻轻“嗯”了一声。接下来的仪式繁琐而冗长。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

身边的新郎,永宁侯霍砚青,身量很高,喜服的红色也压不住他周身散发出的清冷气息。

即使隔着喜帕,我也能感觉到他那道没什么温度的视线落在身上,带着审视,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喜婆唱和的声音尖锐刺耳,周围的贺喜声热闹却虚假。

终于被送入洞房时,我几乎要喘不过气,头顶的赤金鸾凤冠重得压弯脖颈,嫁衣层层叠叠,束缚着身体。新房内红烛高燃,铺陈华丽,却依旧透着一种陈旧的冷清。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响起。一双墨色锦靴停在我面前。喜帕被一杆玉如意挑起。光线涌入,我下意识地抬起眼睫。霍砚青站在我的眼前。他生得极好,眉目深邃,鼻梁高挺,唇瓣很薄,抿成一条冷硬的线,只是那双看着我的眼睛,冷漠像结了冰的池水,看不到半分喜气,甚至连寻常的新奇或打量都没有。他只淡淡扫了我一眼,便移开目光,声音平淡无波:“累了就早些歇息。”说完,竟转身就要走。“侯爷?”我下意识唤出声,声音因整日未进水米而有些干哑,“合卺酒……”他脚步顿住,并未回头,只留给我一个挺拔却疏离的背影:“府中还有事务,不必等了。”门被拉开,又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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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趁机卷入,吹得烛火摇曳,在我眼前投下动荡的光影。

云雀和另一个陪嫁丫鬟霜降小心翼翼地进来,看着我僵坐在床沿的模样,面面相觑,不敢出声。红烛燃了一夜。他未曾回来。2.第二日,天未亮时,我便去给婆母霍老夫人请安。老夫人端坐在檀木雕花扶手椅上,穿着绛紫色缠枝福纹袄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一套成色极佳的翡翠头面,她面容保养得宜,只是嘴角两道深深的法令纹,显得格外严厉刻薄。我跪在蒲团上,恭敬地奉上茶盏。她接过,慢条斯理地用杯盖撇着浮沫,并不喝,目光在我身上逡巡,带着挑剔的衡量。“抬起头来。

”我依言微微抬头。“嗯,模样倒还周正,虽说是商贾出身,没太多小家子气。

”她语气淡淡,放下茶盏,“既进了我霍家的门,往后就要守霍家的规矩,晨昏定省,侍奉婆母,辅佐夫君,开枝散叶,才是你的本分,那些商户里的算计习气,趁早收起来,没得辱没了侯府门楣。”“是,儿媳谨记母亲教诲。”我垂眸应声。“起来吧。”她挥挥手,像是打发一件物件,“砚青呢?”一旁伺候的嬷嬷连忙回话:“回老夫人,侯爷一早就去衙门了。”老夫人哼了一声,没再多问,只又敲打我几句要安分守己、早日为侯府延嗣的话,便让我退了。出了老夫人的院子,我轻轻吁出一口气,清晨的空气冷冽,吸入肺腑,却吹不散心头的窒闷。“夫人,您看……”云雀忽然小声提醒,语气有些异样。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远处的抄手游廊下,站着一对男女。男子一身墨色常服,身姿挺拔,正是我那昨夜未曾归房的新婚夫君,霍砚青。

原来,他并非去了衙门。而他身边,依偎着一个穿着水粉色绣折枝梅花襦裙的女子,那女子身量纤细,面容楚楚可怜,一双秋水眸含情脉脉地望着霍砚青,正低声说着什么,语带娇嗔。霍砚青微微侧头听着,脸上虽没什么笑容,眼神却是我未曾见过的缓和。

“那是……表姑娘柳芊芊。”霜降在我耳边极低地道,“听说是老夫人远房侄女,父母双亡,来京投靠,在府里住了一年多了。”柳芊芊似乎察觉到我们的视线,抬起眼来。看到我,她脸上掠过一丝惊慌,像受惊的小兔般,更紧地往霍砚青身边靠了靠,手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袖。霍砚青顺势将她往身后护了护,目光转向我,方才那点缓和瞬间消失,又恢复了冰潭般的冷寂和不耐。他带着柳芊芊走过来。“见过表嫂。

”柳芊芊怯生生地行礼,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眼睫毛上似乎还挂着莹润的泪珠,“果然是天仙般的人物,芊芊身子不适,方才劳烦表哥关照,还请表嫂莫要怪罪。

”她发间簪着一枚东珠簪子,那东珠圆润硕大,光泽莹莹,分明是我嫁妆单子上的东西,昨日才入库,今日便到了她头上。霍砚青仿佛没看见那簪子,也没察觉她话里的茶味,只对我冷淡道:“既见了,便回去吧,芊芊身子弱,吹不得风。”说完,竟再不多看我一眼,护着那“身子弱”的表妹,与我擦肩而过。风中飘来柳芊芊细弱的嗓音:“表哥,表嫂会不会误会了?都是芊芊不好……”“与你无关,不必多想。”他们的脚步声渐远。

我站在原地,初冬的风刮在脸上,像细小的刀子,嫁衣昨夜便换了,此刻穿着家常的袄裙,却觉得比昨日顶着风雪出嫁时,还要冷上几分。云雀气得脸都红了,低声嘟囔:“欺人太甚!

那东珠……”“闭嘴。”我低声喝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才只是开始。侯府的日子,似乎比我想象中更难熬。3.又过了几日之后,我和霍砚青才终于在老夫人三番两次的催促下圆房了。可他很少在我房中过夜。起初几日,他还偶尔回来用晚膳,但总是食不言,吃完便去书房,有时夜深了,就直接歇在书房。后来,便渐渐不回来了。府中下人最是势利眼,主子不看重,他们的怠慢便明目张胆起来。

饭菜时常是冷的,要些热水也得三催四请,份例里的银丝炭时好时坏,好的往往先紧着老夫人和柳芊芊的院子,轮到我的,多是烟大呛人的次货。

柳芊芊却俨然成了侯府的第二个主子。她陪着老夫人说话解闷,体贴入微,霍砚青在府时,她总能寻到各种理由出现在他身边,送汤送水,红袖添香。她身上的衣衫首饰越来越精致,不少都眼熟得很,皆出自我的嫁妆库房。老夫人对此睁只眼闭只眼,有时甚至会说:“婉晴啊,你那些东西多,芊芊年纪小,正是爱打扮的时候,你挑些不太扎眼的给她戴着玩,也显得你大度。”我若沉默,她便沉下脸:“怎么?

侯府养着你,几件首饰还舍不得?商贾习气!”我若辩解,她便斥我顶嘴,不孝。

霍砚青一次撞见柳芊芊戴着一副红宝石头面在我面前炫耀,难得地问了一句:“这头面似乎不是府里打的?

”柳芊芊立刻泪眼汪汪:“是……是姨母说我戴着去赏花宴不会丢侯府的脸面,才让芊芊暂借的……表哥若觉得不妥,芊芊这就摘下来还给表嫂……”说着便真要动手,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霍砚青皱眉,看向我,语气不佳:“既给了母亲,母亲赏给谁,便是谁的了,何必小题大做,惹她不快。”我看着他维护另一个女子的样子,心口像被塞了一把冰碴子,又冷又痛。那日之后,柳芊芊越发得意,甚至开始“不小心”地弄坏我的东西,或“记错”我的喜好,在我饮食里动手脚。一次小宴,她“失手”打翻羹汤,污了我新做的衣裙,霍砚青当即冷脸呵斥下人伺候不周,却对始作俑者温言安慰:“没烫着就好,一件衣裳而已。”我浑身湿黏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呵护备至地问柳芊芊是否受惊,周遭宾客目光各异,窃窃私语如同针扎。

婆母的磋磨也随之升级。晨昏定省的时间越来越长,规矩越来越多。稍有不慎,便是罚抄《女诫》、《女则》,一抄便是几十遍,手腕肿痛不堪。夏日里,她嫌我伺候用膳时手不够稳,罚我在她院中的青石板地上跪着反思,烈日灼灼,蝉鸣聒噪,我跪了整整一个时辰,汗水浸透了三层夏衣,头晕眼花,几乎晕厥。她才慢悠悠地出来,抿一口冰镇酸梅汤,淡淡道:“看来是知道错了,起来吧,侯府宗妇,总得有些气度,经得住磨练。”寒冬腊月,她夜里犯了头风,却怪我请安时脚步声重,惊扰了她。

罚我去小佛堂抄经静心。佛堂没有地龙,也没有炭盆,墨砚都结了冰碴,我穿着单薄的棉衣,呵着手抄了一夜,手指冻得红肿僵硬,几乎握不住笔。她身边的嬷嬷天亮来查看,挑剔了一番字迹不够工整,才施恩般让我回去。每一次受罚,霍砚青都知道,但他从未过问,更未曾为我说过一句话。仿佛我承受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云雀和霜降背地里不知哭了多少回,求我告诉老爷。我摇摇头。告诉父亲又如何?

让他用更多的钱来买我片刻的安宁吗?那只会让侯府之人更加瞧我不起,觉得我沈婉晴除了有几个铜臭钱,一无是处。我渐渐学会了沉默,学会了忍耐。

将所有的委屈和苦涩都咽下去,努力做好这个侯府主母,管理中馈,打理庶务,甚至试着用从前在家中学的理账本事,悄悄梳理侯府混乱的账目,希望能帮到他,希望能让他多看我一眼。可我做的账目,被他随手扔在一边:“侯府之事,不劳夫人费心。

”我炖的补汤,他从未尝过一口。我的心,在他日复一日的冷漠和偏袒下,慢慢冷了,死了。

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摸着身上被罚跪留下的淤青,看着冻疮未愈的手指,才会允许自己掉几滴眼泪。但天亮之后,我依旧是那个端庄、隐忍、逆来顺受的永宁侯夫人。

直到我发现,我有了身孕。4.月事迟了半月有余。起初以为是冬日严寒,心情郁结所致,直到那日清晨,伺候老夫人用早膳时,鱼腥味窜入鼻尖,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头。

我脸色霎白,强忍着才没有失态呕出来,却止不住地干呕了几声。老夫人撂下筷子,脸色顿时沉下:“怎么回事?一大早便这般模样,成何体统!”柳芊芊坐在一旁,拿着绢帕掩了掩口鼻,细声细气道:“表嫂可是身子不适?瞧着像是……害喜的模样呢。

”她语气天真,眼神却带着恶毒的试探。老夫人目光一厉,像刀子般刮在我脸上。

我心头猛地一沉,连忙跪下:“母亲明鉴,儿媳只是近日肠胃不适……”“闭嘴!

”老夫人冷喝,“请郎中!”侯府常用的老郎中很快被请来,战战兢兢地隔着手帕请了脉。

室内静得可怕。老夫人面沉如水,柳芊芊眼底藏着幸灾乐祸,霍砚青不知何时也被请了来,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眼神幽深难测。老郎中沉吟半晌,起身拱手:“回老夫人,侯爷,夫人这脉象……如盘走珠,确是滑脉之象,已近两月了。”“轰!”的一声,我脑中一片空白。真的有孕了?是了,虽说除了新婚那段时日他偶尔还回来用膳,但两月前的确还有一日,他醉酒归来……莫非就是那一次……可如今这情形……“两个月?

”老夫人声音尖利起来,猛地一拍桌子,“好!好个沈婉晴!我当你是个安分的,竟敢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母亲!不是的!是……”我急得眼泪涌出,想要辩解。

“郎中说得清清楚楚!”老夫人根本不听,“两个月前砚青忙于公务,甚少归家!

你这孩子是哪来的野种?!竟想让我霍家替你养这等孽障!来人!给我请家法!

”“母亲息怒。”霍砚青终于开口,声音冷得掉冰渣,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眼神里的厌恶和冰冷,几乎将我冻僵。他扫过我尚未显怀的小腹,嗤笑一声,语气轻蔑至极:“谁知是不是哪个野男人的种?”一句话,将我彻底打入万丈冰窟。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便定了我的罪。

柳芊芊在一旁假意劝道:“表哥,姨母,许是郎中年迈诊错了呢?

或是……或是表嫂她太想为侯府开枝散叶,一时糊涂……毕竟,商户人家,规矩总是松散些……”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滚!

给我滚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不准给她饭吃!

把这不知羞耻的贱妇看管起来!”我被两个粗使婆子粗暴地拖起,架往祠堂。身后,传来霍砚青冰冷的声音:“看好她,别让她死了,脏了侯府的地。”心,在这一刻,碎得彻底。原来,所有的忍耐,所有的付出,都换不来他一丝一毫的信任。在他眼里,我沈婉晴,永远只是个为了攀高枝不择手段、低贱放荡的商贾之女。5.祠堂阴冷潮湿,供奉着霍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烛火摇曳,映得那些黑色的牌位森然可怖。

我被扔在冰冷的青砖地上,膝盖磕得生疼。门被从外面锁上。寒风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呜呜作响,像鬼魂的哭泣。腹中隐隐作痛,我蜷缩起来,双手护住小腹,这里或许真的孕育了一个小生命,是我在这冰冷侯府唯一的牵绊和希望。可他的父亲,他的祖母,却视他为野种,为耻辱。“孩子……娘亲该怎么办……”泪水无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砖面上。无人回应。只有呼啸的风声,和牌位沉默的凝视。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一条缝,一个冷硬的馒头扔了进来,还有一小碗冰凉的冷水。“吃吧!老夫人开恩,赏你的!”婆子恶声恶气地说完,又重重关上门。我爬过去,捡起那馒头,硬得像石头。

我一点点掰开,混着冷水和眼泪,艰难地咽下去。为了孩子,我必须活下去。

云雀和霜降想尽办法,买通了看守祠堂的一个小丫鬟,偶尔能偷偷送进来一点热的吃食或一件厚旧衣服。“侯爷呢?侯爷有没有问起我?”一次,我抱着微弱的希望问云雀。云雀红着眼圈摇头:“侯爷……侯爷这几日都宿在表姑娘,不,是柳姨娘那边……老夫人下令,谁也不准再提……提您有孕的事……”希望彻底破灭。

就这样,我在祠堂里被关了大半个月。每日只有一顿冷饭冷水,偶尔有云雀偷偷送来的东西续命。身体越来越虚弱,小腹的坠痛感时有时无。

我日夜提心吊胆,生怕保不住这个孩子。直到年关将近,府中事务繁多,老夫人大概觉得一直关着我也不像话,加之柳芊芊“好心”劝了几句,我才被放了出来。

回到自己冷清的院子,如同隔世。霍砚青来过一次,依旧是冷冰冰的态度,警告我安分守己,别再耍花样,对于我消瘦虚弱的模样,视若无睹。柳芊芊却来得勤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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