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妈，我明天就结婚了，彩礼钱准备好了吗？"我站在客厅里，看着正在包饺子的妈妈，心情有些忐忑。明天就是我和女友林雨桐的婚礼，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就差这最后的彩礼了。按照林家的要求，需要准备五十万彩礼，虽然数额不小，但我和妈妈这些年攒下来的钱，加上之前说好的那套房子，应该足够了。

妈妈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没有抬头看我："彩礼啊......""对啊，林家那边催了好几次了，说明天上午就要过礼。"我有些着急，"妈，您别告诉我您忘了。

"妈妈这才抬起头，眼神有些闪躲："儿子，妈有个事要跟你商量......"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是这样的，你表弟小军那边也要结婚了，他们家条件不好，你舅舅找到我，说能不能先借点钱给小军用......""借钱？"我皱起眉头，"借多少？

"妈妈犹豫了一下："五十万。"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您说什么？五十万？

那是我的彩礼钱！""儿子，你听妈解释......"妈妈放下手里的饺子皮，"小军那丫头家要求也是五十万彩礼，你舅舅家真的拿不出来。你表弟比你小两岁，这要是结不成婚，就耽误了......""那我呢？"我的声音提高了，"我明天就要结婚了，您把我的彩礼钱借给别人，我怎么办？

"妈妈似乎早就想好了说辞："雨桐那丫头不是一直说钱不重要吗？你们感情那么好，少点彩礼她家应该能理解......""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什么话？说好的五十万，现在您要我空手上门？""谁说空手了？"妈妈有些不高兴，"妈给你准备了五千块，意思意思就行了。"五千块？我愣在那里，以为自己在做噩梦。

从五十万到五千块，相差一百倍，妈妈说得还那么理直气壮。"妈，您这是在开玩笑吗？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五千块的彩礼，您让我怎么跟林家交代？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妈妈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彩礼本来就是个形式，重要的是两个人的感情。再说了，你表弟那边更急，人家女方家里已经在准备婚礼了，如果这时候拿不出彩礼，那就彻底黄了。"我深吸一口气："那我的婚礼呢？我的女朋友呢？

""你们可以推迟嘛，反正也不差这一两个月。"妈妈说得轻松，"等你表弟那边搞定了，钱再还回来，你们再办婚礼。""推迟？"我感觉血压在往上飙，"妈，酒店订了，请帖发了，亲戚朋友都通知了，您让我推迟？

""那些都可以重新安排......""够了！"我打断了妈妈的话，"那套房子呢？

您之前答应给我做婚房的那套房子呢？

"妈妈的脸色变了变："房子......也给小军了。

"客厅里瞬间安静得只能听到我自己的心跳声。"您说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房子给小军了。"妈妈重复了一遍，声音有些发虚，"他们结婚需要婚房，你舅舅说......""我需要婚房！"我大吼出声，"我明天就要结婚了，我也需要婚房！"妈妈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态度："你和雨桐可以先租房住，年轻人嘛，住哪里都一样。

小军不一样，他女朋友家里要求必须有房，没房就不嫁......"我仔细盯着妈妈的脸，努力寻找一丝开玩笑的痕迹，但她的表情告诉我，她是认真的。"所以，您把我的彩礼钱给了表弟，把我的房子也给了表弟，让我拿着五千块钱去结婚？""儿子，你要理解妈的难处......""理解？"我冷笑出声，"您有理解过我的难处吗？

"妈妈的脸拉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态度？跟妈说话这么大声？小军是你表弟，帮帮他怎么了？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还要靠家里给房给钱，害不害臊？""害臊？

"我被气笑了，"那您给表弟房给钱就不害臊？""那不一样！"妈妈声音也提高了，"小军是我娘家的孩子，我帮帮怎么了？

你舅舅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也是您的儿子！"客厅的门突然开了，表弟陈小军走了进来，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哎呀，姑姑，我来道谢来了！"他热情地抱了抱妈妈，"要不是您帮忙，我这婚还真结不成呢！

"陈小军比我小两岁，但长得人高马大，平时在家里就是个小霸王。他看到我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哥，怎么这么严肃啊？明天不是你的大喜日子吗？"我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钱和房子，都给你了？""对啊！"陈小军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姑姑说你们家有钱，让我先用着。放心，等我赚到钱了一定还给你......"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补充道："等我赚到钱了再说吧。"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他根本没打算还。

我转头看向妈妈，她正低头包饺子，假装没听到我们的对话。"妈，您听到了吗？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妈妈依然不抬头："听到什么？

小军只是开个玩笑......""开玩笑？"陈小军大笑起来，"姑姑，我可没开玩笑。

这钱和房子既然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了呗。再说了，我哥这么有本事，还愁赚不到钱？

"我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往卧室走去。"儿子，你去哪？"妈妈终于抬起头。

"我去打个电话。"我头也不回地说道。"给谁打电话？"我停下脚步，缓缓转身，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给我爸。"妈妈的脸刷地白了。第二章我走进卧室，关上门，拿出手机拨通了爸爸的号码。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爸爸爽朗的笑声："儿子，怎么样？

明天的婚礼都准备好了吗？"我深吸一口气："爸，我有个事要跟您说......""什么事？别告诉我你要临阵脱逃啊，哈哈......"爸爸开着玩笑。"彩礼和房子的事。"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下来，过了几秒，爸爸的声音传来，语气变得严肃："怎么了？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爸爸，包括妈妈把五十万彩礼给了表弟，把房子也转给了表弟，现在只给我五千块钱当彩礼。越说，我越感到愤怒和委屈。这些年来，我一直是个乖儿子，从不惹事，努力工作，本本分分地攒钱准备结婚。可到头来，我所有的积蓄和依靠，都被妈妈轻易地送给了别人。爸爸听完后，沉默了很久。"爸？

"我担心地叫了一声。"我知道了。"爸爸的声音很平静，但我能听出其中压抑的怒火，"儿子，明天的婚礼照常进行，彩礼的事不用担心。""可是......""相信爸。

"爸爸的语气很坚定，"有些事，是时候该清算了。"挂掉电话后，我心情复杂地坐在床边。

爸妈在我十岁的时候就离婚了，我跟着妈妈生活，爸爸每个月给生活费，逢年过节会来看我。

这些年来，爸爸一直在外地工作，具体做什么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他的生意越做越大。

妈妈总是说爸爸没良心，赚了钱也不多给家里，但我知道爸爸每年给的钱其实不少。

那套房子的首付，还有我这些年的学费、生活费，很大一部分都是爸爸出的。

只是妈妈从来不承认这些，总说是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的。

门外传来陈小军大大咧咧的声音："姑姑，明天我也去参加婚礼吧，正好见见我嫂子。对了，我女朋友也想来，可以吗？"妈妈高兴地说："当然可以！一家人嘛，热闹些好。

""那太好了！"陈小军兴奋地说，"我女朋友听说我哥要结婚，还说要随份子钱呢。

不过我说了，都是一家人，随什么份子钱，到时候吃饭就行。"我在卧室里听着，忍不住冷笑。连份子钱都不想给，还好意思来参加婚礼。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林雨桐打来的。"宝贝，明天就要见面了，紧张不紧张？

"林雨桐的声音里带着兴奋和甜蜜。我看着手机屏幕，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彩礼的事。

"怎么了？不说话？"林雨桐察觉到了我的异常。"雨桐......"我开口，但不知道该怎么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林雨桐的语气变得关切，"你告诉我，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面对。"就在我准备开口的时候，卧室门被推开了，妈妈走了进来。

"儿子，出来一下，妈有话跟你说。"我对着电话说："雨桐，我一会再给你回电话。

""好的，那我等你。"挂掉电话，我跟着妈妈走到客厅。陈小军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了，正翘着二郎腿看电视。妈妈拉着我坐下，语重心长地说："儿子，妈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你要理解妈的苦衷。你舅舅是妈的亲兄弟，小军是妈看着长大的，妈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有困难不帮吗？""那我呢？"我看着妈妈，"我是您什么？

""你是妈的儿子，当然最重要。"妈妈握住我的手，"但你不一样啊，你有本事，有能力，以后赚钱的机会多得是。小军呢？他就这一次机会，错过了就没了。

"我挣脱开妈妈的手："所以您的意思是，有本事的人就应该被牺牲？""什么叫牺牲？

"陈小军在一旁插嘴，"哥，你这话说得太难听了。姑姑也是为了咱们整个家族着想，你一个人好有什么用？大家都好才是真的好。"我冷冷地看着他："整个家族？

你算哪个家族的？"陈小军的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不算了？""行了，都别吵了。"妈妈出来打圆场，"儿子，妈已经这么决定了，你就别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

明天的婚礼好好办，其他的以后再说。"我站起身："妈，我问您一个问题。""什么问题？

""如果今天陈小军要结婚，我要结婚，您只能帮一个人，您帮谁？"妈妈愣了一下，然后说："这不是废话吗？当然帮小军了。你是我儿子，帮你是应该的，但小军不一样，他是我娘家的血脉......"话说到这里，妈妈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赶紧闭上嘴。

但已经晚了。我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在妈妈心里，娘家的血脉比我这个儿子更重要。

陈小军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哥，你听到了吧？姑姑最疼的是我，你就别争了。

"我点点头："我懂了。"妈妈有些慌张："儿子，妈不是那个意思......""您就是那个意思。"我打断她的话，"妈，我明白了。

从今以后，您的娘家人最重要，我这个儿子可有可无。""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妈妈有些生气，"妈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跟妈说话？"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回到卧室。关上门后，我给林雨桐回了电话。"雨桐，明天的婚礼，彩礼可能会少一些......""少多少？"林雨桐问道，语气还算平静。

我犹豫了一下："从五十万变成五千。"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发生什么事了？

"林雨桐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林雨桐听完后，愤怒地说："这也太过分了！明天就要结婚了，怎么能这样？""对不起，雨桐，是我没用......""不是你的问题！"林雨桐坚定地说，"我们明天照常结婚，彩礼多少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听到林雨桐的话，我心里涌起一阵暖流。至少，还有一个人是真心对我好的。"谢谢你，雨桐。""说什么谢谢，我们是一家人。

"林雨桐温柔地说，"不过这个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太欺负人了。""我会处理的。

"挂掉电话后，我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从小到大，妈妈就更偏爱娘家的亲戚。

表弟来我们家，好吃的都给他；我和表弟发生矛盾，妈妈总是批评我；表弟考试成绩不好，妈妈会说他还小；我考试成绩不好，妈妈会说我不努力。我一直以为，等我长大了，这种偏心会好一些。没想到，反而变本加厉了。但这一次，我不会再忍了。

外面传来陈小军打电话的声音："喂，媳妇啊，姑姑同意了，明天你可以来参加我哥的婚礼。

对，彩礼和房子都搞定了，五十万和一套房，咱们结婚的时候就用这些......什么？

你问我哥怎么办？管他呢，反正姑姑偏心我......"听到这些话，我紧紧握住了拳头。

明天，一切都会有个了断。第三章第二天一早，我六点就起床了。今天是我的婚礼，但我的心情却五味杂陈。洗漱完毕后，我走到客厅，发现妈妈已经在厨房忙活了，陈小军还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儿子，起这么早？"妈妈探出头来，"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多睡一会呗。"我没有回答，而是走到陈小军面前，用脚踢了踢沙发："起来。

"陈小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干嘛？这么早......""今天是我的婚礼，你要来参加的话，现在就回去收拾收拾，别在我家睡了。"陈小军坐起身，不满地说："哥，你这什么态度啊？我昨天忙了一天，就想睡个好觉......""忙什么？忙着花我的钱？

""你怎么说话呢？"陈小军站起身，"什么叫你的钱？姑姑给我的钱，怎么成你的了？

"我冷笑："那是我的彩礼钱，我攒了三年的钱。""那又怎么样？"陈小军毫不示弱，"现在是我的了。有本事你去找姑姑要啊。"妈妈从厨房跑出来："你们俩别吵了，今天是好日子......""好日子？"我看着妈妈，"妈，您觉得今天是好日子？

"妈妈被我看得有些心虚："当然是好日子，你结婚嘛......""那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开心？"这时，门铃响了。我去开门，发现是爸爸。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看起来比平时更加精神。

"爸！"我有些意外，"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今天是我儿子的婚礼，当然要早点来。

"爸爸走进客厅，看到陈小军和妈妈，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妈妈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老陈，你来了。"爸爸没有理会妈妈，而是对我说："儿子，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点点头。"那就好。"爸爸坐下，把公文包放在茶几上，"我们来谈谈彩礼的事。"听到这话，妈妈和陈小军的脸色都变了。"什么彩礼的事？

"妈妈强装镇定，"彩礼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五千块，不多不少。

"爸爸冷笑一声："五千块？李秀芳，你的脸呢？"妈妈被叫全名，顿时火了："陈志强，你什么意思？这是我们家的事，轮得到你来管？""我儿子的婚礼，我管不了？

"爸爸的声音不大，但威势十足，"李秀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我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我容易吗？"妈妈开始打悲情牌。

"一个人拉扯大？"爸爸打开公文包，拿出一沓文件，"这些年我给的生活费、学费、房子首付，总共两百六十万，你说是一个人拉扯大的？

"看到那些转账记录和收据，妈妈的脸刷地白了。

一旁小声嘀咕："姑夫还挺有钱的......"爸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就是陈小军？

""是......是的，姑夫好。"陈小军被爸爸的眼神吓到了。

"听说我儿子的彩礼钱和房子，都被你拿走了？"陈小军看向妈妈求救，妈妈赶紧说："老陈，小军是我娘家的孩子，我帮帮他怎么了？再说了，那些钱本来就是我的......""你的？"爸爸从文件里抽出一张，递给妈妈，"这是房产证，你看看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妈妈接过房产证，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这不可能......"我凑过去一看，房产证上写的是我和爸爸的名字，根本没有妈妈。"怎么不可能？"爸爸淡淡地说，"房子是我买的，当然写我的名字。

只不过我一直没告诉你们罢了。"妈妈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小军急了："那......那我已经把房子过户了......""过户？"爸爸笑了，"你拿什么过户？房产证在我这里，你能过户个屁。

"陈小军的脸彻底白了："可是......可是姑姑说......""我说什么了？

"妈妈慌了，"我什么时候说房子给你了？我只是说让你先住着......""什么？

"陈小军跳了起来，"姑姑，你昨天明明说房子给我了，我都告诉我女朋友了！

"妈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爸爸在一旁冷笑："李秀芳，连你自己的侄子都敢骗？

""我没骗！"妈妈急了，"我只是......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想用别人的房子做人情？"爸爸的语气越来越冷，"李秀芳，这些年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为你多少还有点分寸。没想到，你连自己儿子的彩礼都敢动。"妈妈被说得哑口无言，陈小军在一旁急得团团转："那钱呢？

五十万的钱总是真的吧？"爸爸又从文件里拿出一张银行对账单："这五十万，是从我儿子的账户里转出去的。按照法律，这属于盗用他人财产。""不可能！

"妈妈抢过对账单，"这个账户是我开的，我是监护人......""监护人？

"爸爸冷笑，"我儿子已经二十五岁了，早就不需要监护人了。而且，这个账户虽然是你开的，但钱是我转进去的，用途是专门给我儿子结婚用的。你动这笔钱，就是盗窃。"陈小军彻底慌了："姑姑，您怎么不早说啊？我都已经把钱给我女朋友家了！

""什么？"妈妈瞪大眼睛，"你把钱给他们了？我不是说让你先拿着用吗？

""您明明说是给我的！"陈小军急得快哭了，"我女朋友家收了钱，还给我下了聘书，现在您说钱是借的？"妈妈和陈小军吵了起来，爸爸在一旁冷眼旁观。

我突然明白了爸爸的计划：他一早就知道这些事，故意等到今天来个了断。"够了！

"爸爸一声怒喝，两人立刻安静下来，"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立刻把钱还回来，房子的事就当没发生过；第二，我报警，以盗窃罪起诉。"妈妈脸色惨白："老陈，我们好歹也是夫妻一场......""前夫妻。"爸爸纠正道，"我们已经离婚十五年了。

"陈小军急得直哭："姑夫，我真的不知道啊！是姑姑说钱给我的，我才敢要的！

""现在知道也不晚。"爸爸看了看手表，"我给你们一个小时，把钱还回来。不然，我就报警。""一个小时？"陈小军绝望地说，"我上哪去找五十万啊？

我女朋友家不可能还的......""那是你的问题。"爸爸毫不同情，"谁让你花不该花的钱。"妈妈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陈，求求您了，给小军一条生路吧！他还年轻，要是坐牢了就完了......"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妈妈，心情复杂。昨天她还理直气壮地说要把我的钱给表弟，现在知道后果了，又来求情。可是，她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呢？第四章爸爸看着跪在地上的妈妈，表情没有丝毫动摇。"李秀芳，你跪错人了。这钱是我儿子的，你应该跪他。"妈妈愣了一下，然后转向我："儿子，妈错了，妈跪下给你道歉。求你原谅小军这一次，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看着跪在我面前的妈妈，内心五味杂陈。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见过妈妈向任何人下跪，哪怕是生活最困难的时候，她也是硬着脊梁过日子。

可是现在，为了陈小军，她居然跪下了。"妈，您起来吧。"我叹了口气，"您这样让我很难受。"妈妈抬起头，眼中满含泪水："儿子，妈知道错了。

妈不应该动你的钱，更不应该偏心小军。但是小军真的无辜啊，他以为钱是妈给的......""无辜？"我冷笑，"昨天他在电话里是怎么说的？

他说反正姑姑偏心他，管我死活干什么？"陈小军的脸刷地红了："哥，我......我当时就是随口说说，不是真心的......""随口说说？"我盯着他，"那你现在随口说说，把钱还给我。"陈小军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林雨桐打来的。"宝贝，怎么样？彩礼的事解决了吗？"我看了看爸爸，他点了点头。

"解决了，你放心。""那太好了！"林雨桐高兴地说，"我们准备出发了，一会在酒店见。

""好的，我也马上过去。"挂掉电话，我对爸爸说："爸，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爸爸点点头，站起身收拾文件。妈妈急了："儿子，你就这样走了？小军怎么办？

""那是他的问题。"我淡淡地说，"妈，您也听到了，是他自己贪心，怪不得别人。

""可是......""没有可是。"我打断妈妈的话，"妈，我最后问您一个问题：如果今天坐牢的是我，您会为我下跪吗？"妈妈愣住了，半天没有回答。其实她的沉默就是答案。在她心里，我是她的儿子，为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不需要下跪；但陈小军不一样，他是外人，所以她才会下跪求情。这就是区别。"我明白了。

"我对爸爸说，"走吧。"就在我们要出门的时候，陈小军突然冲过来，抱住我的腿："哥，求求您了，帮帮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低头看着他，心中涌起一阵厌恶。

昨天他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说什么"姑姑偏心我"，现在出事了就来求我？"陈小军，昨天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自己清楚。"我冷冷地说，"现在出事了就来求我，你觉得可能吗？

""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陈小军哭得声泪俱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我是条狗吧！""狗都比你有良心。"我挣脱开他的手，"狗至少知道谁对它好。

"妈妈见状，又开始骂我："薛浩宇，你怎么能这样对小军？他都跪下求你了，你还要怎么样？"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妈妈："妈，到现在您还是这样想？

""小军是无辜的......""够了！"我彻底爆发了，"妈，您睁开眼睛看看，谁才是无辜的？我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跟您要过钱？什么时候让您为难过？我努力工作，老老实实攒钱，就是为了能够体体面面地结婚。可您呢？您为了一个外人，把我三年的积蓄全部给了别人，还要我感恩戴德？"妈妈被我说得哑口无言。"还有您，陈小军。"我看向还跪在地上的表弟，"别在那装可怜了。昨天您不是很嚣张吗？

说什么姑姑偏心您，我算什么东西？现在怎么不说了？"陈小军抬起头，眼中除了恐惧，还有一丝怨恨。我看得很清楚，他并不是真的后悔，只是害怕承担后果而已。"爸，我们走。

"我对爸爸说。爸爸点点头，临走前对妈妈说："李秀芳，我给你们的时间到下午六点。

过了这个时间，我就报警。"我们走出家门，身后传来妈妈和陈小军的哭声。

坐在爸爸的车上，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儿子，感觉怎么样？"爸爸问道。"说不上来。

"我苦笑，"爽是爽了，但也挺难受的。"爸爸拍拍我的肩膀："这很正常。毕竟是你妈，血浓于水。但是儿子，有些底线是不能退的。今天你要是妥协了，以后她会变本加厉。

"我点点头："爸，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从你妈开始偏心你表弟开始，我就知道早晚会出事。"爸爸叹了口气，"这些年我一直在收集证据，就是为了防止她做得太过分。""那您为什么不早点制止她？""因为我希望她能自己醒悟。

"爸爸苦笑，"可惜，她让我失望了。"车子缓缓驶向酒店，我看着窗外的风景，心情渐渐平静下来。虽然今天的彩礼风波让我和妈妈的关系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