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盯着铜镜中的自己，手中的胭脂盒险些脱手而落。不对。

镜中人的眉眼分明还是我姜微雨，可那神态、那眼神，怎么看都不像。更要命的是，我竟然穿着嫁衣。大红色的嫁衣。我什么时候换的衣服？昨夜我不是在自己房中安然入睡吗？

"小姐，该出门了。"门外传来丫鬟小桃的声音。出门？去哪里？我慌忙开门，小桃一脸喜气地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喜帕。"小姐今日大婚，怎么还愣着呢？

楼公子在府门外等着呢！"大婚？楼公子？我脑子里嗡嗡直响。我姜微雨什么时候要嫁人了？

还是嫁给楼家的公子？"小桃，你说的是哪个楼公子？"小桃诧异地看着我："小姐，您忘了吗？是楼景年楼公子啊，镇国公府的二公子。"楼景年......这个名字很陌生，我确定自己从未听过。但镇国公府......那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勋贵世家，权势滔天。

我一个丞相府的庶女，怎么能嫁入镇国公府？"小姐，您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紧张了？

"小桃关切地问。紧张？我岂止是紧张，我是被吓懵了！可容不得我多想，府外已经传来了迎亲队伍的锣鼓声。我被小桃扶着出了房门，刚走到院子里，就看见一个身穿紫色锦袍的男子站在梧桐树下。他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相貌清秀，气质温和，正含笑看着我。"微雨。"他开口叫我的名字，声音很好听。我愣住了。

这人是谁？为什么看起来对我很熟悉的样子？"你...你是楼景年？"我试探着问。

男子笑容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微雨，你怎么了？我是楼景辞啊。"楼景辞？

这又是谁？看我满脸茫然的样子，楼景辞的脸色越发难看。"微雨，你不会连我都不记得了吧？我是景辞，楼景辞。"他说话时，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委屈和不安。

我更加困惑了。小桃明明说我要嫁给楼景年，为什么会有个楼景辞出现？这时，又一个男子从府门外大步走了进来。这人同样穿着紫色锦袍，相貌和楼景辞有七分相似，但气质更加沉稳内敛。"兄长，该启程了。"新来的男子对楼景辞说道，然后看向我，"微雨，你准备好了吗？"我彻底糊涂了。两个长相相似的男子，一个叫楼景辞，一个看起来应该就是楼景年。可我到底是要嫁给谁？楼景辞脸色阴沉，狠狠瞪了楼景年一眼。

楼景年则淡定地走到我身边，伸出手："微雨，我们走吧。"我看看楼景辞，又看看楼景年，脑子里一团浆糊。算了，既然小桃说我要嫁给楼景年，那就是楼景年吧。

我伸手搭在楼景年的手臂上。楼景辞的脸瞬间白了。"微雨......"他想说什么，却被楼景年打断。"兄长，时辰不早了。"楼景年的语气很平静，但我能感觉到他对楼景辞的敌意。两兄弟之间似乎有什么矛盾。我被楼景年扶上了花轿，透过轿帘的缝隙，看见楼景辞站在原地，神情复杂地望着这边。那眼神，像是在看心爱的东西被人夺走。可问题是，我和他很熟吗？我努力回想，可脑子里关于楼景辞的记忆一片空白。花轿起身那一刻，我听见楼景辞低声说了句什么，但距离太远，没听清楚。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往镇国公府走去，我坐在轿子里，心情五味杂陈。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为什么要嫁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

更奇怪的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表现得很正常，只有我觉得一切都不对劲？难道是我疯了？

还是失忆了？轿子摇摇晃晃，我感到阵阵眩晕。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管怎样，既然已经坐上了花轿，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这场婚礼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第二章镇国公府比我想象中更加气派。红墙黛瓦，雕梁画栋，光是府门就比丞相府的大门宽出一倍。我被人搀下花轿，隐约听见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

"这就是丞相府的庶女吗？""长得倒是不错，就是出身差了些。

""听说楼二公子对她一见倾心，非她不娶呢。""可惜了，楼大公子那样的人物，怎么就看不上她呢？"楼大公子？应该说的就是楼景辞吧。看不上我？

那他刚才在院子里那副模样是怎么回事？我正走神，就被人推了一下。"新娘子，该拜堂了。

"我抬头，看见一个身穿凤冠霞帔的中年妇人，应该是楼家的夫人。她看我的眼神很冷淡，明显不太满意这门婚事。也是，我一个庶女，能嫁入镇国公府已经是高攀了。拜堂的时候，我透过红盖头的缝隙，看见身边站着的楼景年。他身形挺拔，站得很直，但我总感觉他有些紧张。"一拜天地！"我们一起跪下。"二拜高堂！"向公婆行礼。

"夫妻对拜！"我和楼景年面对面跪着，彼此行礼。就在这时，我听见了一声轻微的叹息。

抬头一看，楼景辞正站在人群中，面色如霜，眼中满是痛苦。他为什么这副表情？

难道他真的对我......？可如果他喜欢我，为什么不娶我？反而让楼景年娶我？

礼成之后，我被送进了洞房。房间很大，布置得很喜庆，到处都是红色的装饰。我坐在床边，等着楼景年来挑盖头。等了很久，门终于开了。楼景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根红绸。

他走到我面前，动作很轻柔地挑起了我的盖头。"微雨。"他轻声叫我的名字。

我看清了他的样子。和楼景辞确实很像，但仔细看还是有差别的。楼景年的眉毛稍微粗一些，眼睛也更加深邃。"你......"我想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楼景年在我身边坐下，伸手握住我的手。"微雨，你今天怎么了？从早上开始就怪怪的。

"我盯着他的脸，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熟悉的感觉。但是没有，完全没有。

"我......我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我只能这样说。楼景年皱了皱眉："忘记什么？

""我忘记了你，忘记了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忘记了为什么要嫁给你。"楼景年的脸色变了。

他松开我的手，站了起来。"你忘记了我？""是的。"楼景年在房间里踱了几步，然后转身看着我。"那你还记得楼景辞吗？"这个问题很奇怪。"我不记得他，但他好像认识我。"楼景年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微雨，我问你，你觉得我和楼景辞，谁更像你的丈夫？"这个问题更奇怪了。"你啊，毕竟我嫁的是你。"楼景年苦笑了一下。

"是吗？你确定？"我被他问得一头雾水。"你什么意思？"楼景年没有回答，而是走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酒。他一口气喝完，然后对我说："微雨，如果我告诉你，今天的婚礼有问题，你会相信吗？"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问题？"楼景年又倒了杯酒，但这次没喝，而是拿在手里转着。"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点点头。

楼景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最后，他放下酒杯，走到我面前。"微雨，我们认识三年了。三年前，你在丞相府的花园里救了我。那时我刚从战场归来，身受重伤，差点死在你们府上的荷花池里。"他说话的时候，眼中有种我看不懂的情绪。"从那时起，我就爱上了你。但是......"他停顿了一下。"但是你爱的不是我，是我兄长楼景辞。

"什么？我爱楼景辞？可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啊。"不可能。"我脱口而出。

楼景年看着我，眼中满是痛苦。"我也希望不可能。但事实就是如此。你和景辞两情相悦，本来应该是你嫁给他的。"那为什么......"那为什么我嫁的是你？

"楼景年的脸色变得非常复杂。"因为......"他欲言又止。"因为什么？你说啊！

"楼景年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昨天晚上，景辞突然来找我，说他不能娶你。

"第三章楼景年的话如五雷轰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楼景辞不能娶我？为什么？

"他为什么不能娶我？"楼景年背过身，不看我。"他说，他配不上你。"配不上我？

堂堂镇国公府的世子，怎么会配不上我一个庶女？这话说出来谁信？"你在撒谎。

"我断定道。楼景年转过身，眼中有种我看不懂的情绪。"微雨，有些事情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那你就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听。"楼景年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算了，既然你都忘记了，那就当作重新开始吧。"重新开始？

我不要重新开始，我要知道真相。"楼景年，你必须告诉我实情。

不然......""不然怎样？"楼景年反问。我一时语塞。确实，我能怎样？

现在我已经嫁给了他，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楼景年走过来，坐在我身边。"微雨，我知道你现在很困惑，但相信我，这样对大家都好。"对大家都好？

我越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楼景年，我再问你一次，楼景辞为什么不能娶我？

"楼景年看了我很久，最后开口："因为他已经有心上人了。"这个答案让我松了一口气。

如果楼景辞有心上人，那就解释得通了。可紧接着，我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既然他有心上人，为什么之前要和我......？"话说到一半，我停住了。

因为我想不起来我和楼景辞之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楼景年苦笑："因为他心上人的身份不能公开。"身份不能公开？是青楼女子？

还是有夫之妇？我正要细问，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二公子，老夫人让您和新夫人去正厅敬茶。"楼景年站起身："走吧，该敬茶了。"我也起身跟着他，但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敬茶的仪式很简单，就是给公婆敬茶，接受长辈的祝福。

镇国公是个威严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很有军人的气质。镇国公夫人则显得有些冷漠，对我明显不太热情。敬完茶，我们回到了新房。楼景年换了身便服，看起来轻松了不少。

"微雨，你饿了吗？我让人送些点心过来。"我摇头："我不饿，我只想知道真相。

"楼景年皱眉："什么真相？""关于我和楼景辞的真相。"楼景年的脸色变了。"微雨，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何必纠结？""因为我觉得你在骗我。"楼景年愣住了。

"你为什么这么想？""直觉。"我看着他的眼睛，"楼景年，我虽然失忆了，但我不傻。

今天从早到晚，所有人的反应都很奇怪，包括你。"楼景年沉默了。

我继续说："楼景辞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被抢走的爱人。你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有镇国公夫人，她对我的态度不是不满意儿媳，而是同情。

"楼景年的脸色越来越白。"这说明什么？"他强装镇定。"说明这场婚礼有问题。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楼景年，告诉我，我是不是本来应该嫁给楼景辞？

"楼景年避开我的视线。"微雨......""回答我！"楼景年闭上眼睛，过了很久才睁开。"是的。"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听到他亲口承认，我还是感到震惊。

"为什么？为什么要换？"楼景年看着我，眼中满是痛苦。"因为昨天晚上，景辞喝醉了酒，做了不该做的事。"不该做的事？"什么事？"楼景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他和别的女人睡了。"我如遭雷击。楼景辞和别的女人睡了？

就在我们大婚前夜？"是谁？"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楼景年摇头："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因为你认识她。"我认识？那会是谁？我努力回想，但脑子里依然一片空白。楼景年见我痛苦的样子，走过来想抱我。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怀抱。"所以，楼景辞因为背叛了我，羞愧难当，不敢娶我。而你因为爱我，愿意接手这门婚事。是这样吗？"楼景年点头："大概是这样。"我冷笑一声。

"那我还真是可怜，被人抛弃了还要感激接盘的人。""微雨，你别这么说。"楼景年急了，"我娶你是真心的，不是可怜你。"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楼景辞确实是个人渣，而楼景年算是好人。可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第四章夜深了，楼景年却没有要上床的意思。他坐在桌前，对着一壶茶发呆。

我已经换了睡衣，坐在床边梳头。透过铜镜，我看见楼景年的背影，总觉得他心事重重。

"你不睡吗？"我问。楼景年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摇头："你先睡吧，我再坐一会儿。

"我放下梳子，走到他身边。"楼景年，我们现在是夫妻了，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

"楼景年苦笑："心事？我能有什么心事？""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同床？

"这个问题很直接，楼景年的脸一下子红了。"我......我不想勉强你。

毕竟你现在对我还很陌生。"这个理由倒是说得通。我虽然嫁给了他，但确实对他没什么感情，如果他强行要求夫妻之实，我肯定会反抗的。

"那就等我恢复记忆再说吧。"我说道。楼景年点头，但神情依然很复杂。我回到床上，躺下后却睡不着。脑子里不断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蹊跷。

楼景辞真的背叛我了吗？如果是这样，那他今天看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还有楼景年，他说他爱了我三年，可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我以前真的对他视而不见，只看得见楼景辞吗？迷迷糊糊中，我听见了开门声。睁眼一看，楼景年正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他在另一边躺下，动作很小心，生怕吵醒我。我闭着眼睛装睡，但心跳却很快。

毕竟是新婚夜，和一个陌生男人同床，怎么可能不紧张。楼景年似乎也没睡着，我能感觉到他在看我。过了很久，他才轻叹一声，翻身背对着我。"微雨。

"他轻声唤我的名字。我没有回应，继续装睡。"我知道你醒着。"楼景年说，"你的呼吸没有睡着时那么均匀。"被发现了，我只好睁开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睡着时的呼吸？"楼景年转过身，在黑暗中看着我。

"因为我偷偷看过你睡觉。"这句话让我脸红了。"什么时候？""你生病的时候，我在房外守了三天三夜。"我生病？什么时候的事？"我什么时候生病了？

"楼景年沉默了一下："去年春天，你为了救一个孩子掉进了冰湖里，差点死掉。

"我救了一个孩子？这种事我完全没有印象。"那个孩子是谁？""镇国公府下人的孩子。

"楼景年说，"那时你还没答应嫁给景辞，但已经经常来府里做客。"经常来做客？

那我和楼家的关系应该很密切才对。"我为什么经常来做客？

"楼景年犹豫了一下："因为你在帮景辞处理一些事情。"什么事情？我刚要问，楼景年却说："微雨，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既然你都忘记了，那就当作是老天爷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又是重新开始。

我越发觉得他是在隐瞒什么。"楼景年，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应该对我坦诚。

"楼景年在黑暗中看着我，过了很久才说："微雨，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什么意思？""意思是，有些真相太残酷，不如永远不知道。"太残酷的真相？

楼景辞和别的女人睡觉，这已经够残酷了，还能有什么更残酷的？我正要追问，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二公子，不好了，大公子出事了！"楼景辞出事了？

楼景年立刻坐起身："什么事？""大公子喝醉了酒，在御花园里胡言乱语，被禁军带走了！

"楼景年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跳下床，匆忙穿上外衣。"微雨，你先休息，我去看看情况。"说完就冲了出去。我坐在床上，心中忐忑不安。

楼景辞在御花园里胡言乱语？他说了什么？而且，为什么楼景年听到这个消息会如此惊慌？

我穿上外衣，偷偷跟了出去。镇国公府里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匆忙奔走的下人。

我跟着人群来到了正厅，看见镇国公正在大发雷霆。"逆子！成何体统！

"镇国公夫人坐在一旁，脸色苍白，显然也被吓坏了。楼景年站在父母面前，神情凝重。

"父亲，景辞他到底说了什么？"镇国公气得吹胡子瞪眼："他说什么了？

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他弟媳妇本来应该是他的妻子！"什么？我差点叫出声来。

楼景辞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我本来应该是他的妻子？这不是承认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楼景年的脸色也变了："他还说了什么？"镇国公冷笑："他还说，他的弟弟是个伪君子，抢了他的心上人！"伪君子？抢了心上人？这和楼景年告诉我的完全不一样啊！

楼景年明明说是楼景辞背叛了我，可楼景辞却说是楼景年抢了他的心上人。到底谁在撒谎？

镇国公夫人哭着说："这下好了，整个京城都知道咱们家的丑事了。

景年娶的是景辞的心上人，这让外人怎么看我们？"我听得心跳如鼓。原来，我真的是楼景辞的心上人，而楼景年确实是从兄长手里抢走了我。那楼景年之前告诉我的，楼景辞背叛我的事情，全都是假的？我正震惊着，忽然听见楼景年说："父亲，景辞喝醉了才会胡言乱语。微雨从一开始就是要嫁给我的。"什么？他居然还在撒谎？

我忍不住从门后走了出来。"楼景年，你说的是真的吗？

"第五章所有人都被我的出现吓了一跳。镇国公瞪着我："新妇人，你怎么在这里？

"镇国公夫人也皱起眉头："深更半夜的，你不在房里待着，跑到这里做什么？

"我看着楼景年，直接问："你刚才说我从一开始就是要嫁给你的，这是真的吗？

"楼景年的脸色变了又变。"微雨，你先回房休息，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我不走。

"我站在原地，"楼景年，我要你当着公婆的面，告诉我真相。"镇国公不满地说："放肆！

哪有新媳妇这样和丈夫说话的？"我对镇国公行了一礼："公公，我不是故意冒犯，只是有些事情我必须弄清楚。"镇国公夫人叹了口气："什么事情这么重要，非要在今天晚上说？"我看了楼景年一眼，然后对镇国公夫人说："婆母，我想知道，我到底是应该嫁给大公子，还是应该嫁给二公子？"这个问题一出口，整个厅堂都安静了。

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对视一眼，神情都很复杂。过了很久，镇国公才开口："微雨，你问这个做什么？""因为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我据实相告，"今天从早到晚，所有人的反应都很奇怪，包括大公子，包括二公子，也包括公公婆母。

"镇国公夫人苦笑："孩子，有些事情很复杂......""复杂也要说清楚。

"我打断她的话，"婆母，您告诉我，我本来是不是应该嫁给大公子？

"镇国公夫人看了楼景年一眼，然后点头："是的。"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听到确认，我还是感到一阵眩晕。楼景年急了："母亲，您怎么能......""够了！

"镇国公怒喝一声，"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隐瞒的？"他看着我，眼中带着愧疚："微雨，确实，你本来应该是景辞的妻子。你们两情相悦，已经定了亲事，就等着择日成婚。

"我的心往下沉："那为什么......""为什么最后嫁给了景年？"镇国公苦笑，"因为就在婚礼前三天，景辞突然说他不能娶你。""为什么不能娶我？

"镇国公犹豫了一下："因为他说，他配不上你。"这和楼景年说的一样。

"他为什么配不上我？"镇国公看了楼景年一眼，然后说："因为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什么事？""他......"镇国公欲言又止。我看向楼景年："你来说。

"楼景年避开我的视线："微雨，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追究了。""我必须知道！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楼景年，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告诉我真相！"楼景年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