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青宴上，聚光灯下，我的顶流男友贺绍钦。正和女主角上演着粉丝最爱看的深情戏码。

他们像戏里那样拥吻，周围是震耳欲聋的尖叫。而我，作为女二号，只能在角落里，带着得体的微笑，为他们鼓掌。直到有人起哄，要我和男二号也“来一个”。那一刻，贺绍钦看向我的眼神，不再是戏，而是冰冷的占有。他忘了，我也是个演员。他入戏，我也可以。01杀青宴的包厢里，空气被酒精和一种名为“狂欢”的情绪烧得滚烫。

《长夜将明》剧组的人都在，从导演制片到场务灯光。一张张熟悉的脸，在水晶吊灯下都带着几分醉意和不舍。“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很快，这三个字就变成了包厢里唯一的声浪。整齐划一，像排练过无数次。所有的目光，所有的手机摄像头，都对准了主桌最中央的两个人——贺绍钦和唐语嫣。

我们这部戏的男女主角。贺绍钦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一小片冷白的皮肤和精致的锁骨。他被众人簇拥着，却像身处另一个维度的孤岛，俊美得不近人情。唐语嫣就坐在他身边，一袭红色吊带长裙，笑得明艳又大方。

她抬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眼波流转，恰到好处地带着几分羞涩，望向身边的男人。

这是营业，是CP粉最爱看的戏码。我坐在离他们不远不近的位置，手里端着一杯香槟。

气泡在杯壁上细碎地炸开，发出微弱的声响。我看着贺绍钦，他没有看我。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唐语嫣脸上，那张被无数粉丝誉为“国民初恋”的脸上。

在排山倒海的起哄声中，他终于有了动作。他微微侧过身，一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揽住了唐语嫣的腰。一个标准的、属于剧中男主角“沈夜”的动作。

唐语嫣顺势贴近他，微微仰头。两人对视，然后，默契地一笑。下一秒，就粘在了一起。

不是蜻蜓点水的应付，而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吻。

贺绍钦的指节甚至微微陷进了唐语嫣腰侧柔软的布料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

“啊啊啊啊啊啊——”包厢里瞬间被兴奋的尖叫声掀翻了屋顶。闪光灯疯狂地亮起，将这一幕定格成无数张足以让CP粉狂欢到过年的照片。我垂下眼，看着杯中晃动的金色液体，将那刺眼的一幕隔绝在外。我脸上的笑容标准得像用尺子量过，嘴角上扬的弧度，多一分嫌假，少一分嫌妒。我是高雁冰，这部戏的女二号。

也是贺绍钦谈了三年的，正牌女友。一个吻结束，唐语嫣的脸颊绯红，眼底水光潋滟，是动情的模样。贺绍钦松开她，坐直身体，指腹漫不经心地擦过自己的薄唇，眼底情绪难辨。

他演得真好。好到连我都快要分不清，刚刚那个吻，究竟是属于剧中“沈夜”和“苏晚”，还是属于现实贺绍钦和唐语嫣。周围的喧嚣还在继续，导演举着酒杯，大着舌头说：“看看！

看看！什么叫专业！咱们这戏不爆，天理难容！”就在这一片混乱的附和声中，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光他们怎么行啊！”是演女三号的林菲菲，她喝得满脸通红，眼神却亮得惊人。“咱们戏里另一对苦命鸳鸯，高雁冰和季凡洲，也得来一个吧！”唰——所有的声音，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从主角身上，转移到了我和我身边的季凡洲身上。季凡洲是男二号，在戏里，他演的角色爱了我一辈子，最后为我而死。我脸上的笑，僵了零点一秒。

季凡洲显然也没料到火会烧到自己身上，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举起酒杯打算解围：“菲菲你喝多了，我和雁冰可不敢抢贺老师他们的风头。”“哎呀，季老师你这就没意思了！”林菲菲不依不饶。“戏里你们爱得那么惨，戏外补偿一下怎么了？

大家说对不对啊！”“对——！”刚刚平息下去的起哄声，再次山呼海啸般涌来。这一次，主角是我。我能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像针一样扎在了我的背上。我不用回头，也知道那道视线来自谁。我端着酒杯的手指，收紧了些。我抬起头，迎上众人的目光，脸上依旧是那副无懈可击的微笑。我正要开口，用一个玩笑把这件事揭过去。

可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道视线的主人，开口了。“够了。”贺绍钦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低沉，却像一块冰投入滚油里。瞬间让整个包厢炸开的喧嚣，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他缓缓地靠向椅背，交叠起长腿，明明是放松的姿态，周身的气场却冷得骇人。他的目光，越过唐语嫣，越过一张张错愕的脸，精准地落在我身上。不，是落在我身边，季凡洲那只正准备搭上我肩膀，想帮我解围的手上。贺绍钦的眸色，沉得像泼了浓墨的深海。

他一字一顿，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闹够了就散了吧。”02空气凝固了。

前一秒还热火朝天的包厢，此刻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出风声。

所有人都被贺绍钦这突如其来的低气压搞懵了。唐语嫣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贺绍钦的手臂。用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说：“绍钦，大家就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嘛。”贺绍钦没有理她。他只是看着我，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翻涌着我再熟悉不过的，风暴来临前的阴鸷。他在警告我。警告我离季凡洲远一点。

警告我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季凡洲搭在我肩膀上的手，顿在了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他温润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几分无措。我心里叹了口气。贺绍钦，你总是这样。

一边享受着万众瞩目，和别的女人上演着亲密戏码。一边却要求我，连别人出于礼貌的触碰，都不能有。我放下酒杯，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在这死寂里，格外清晰。

我站起身，脸上重新挂上那抹滴水不漏的微笑，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贺老师说得对，”我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明天大家还有通告，是该早点休息了。

”我转向导演，微微鞠躬：“王导，谢谢您这几个月的照顾，我先失陪了。”然后，我又转向季凡洲，对他抱歉地笑了笑：“季老师，不好意思，不能奉陪了。

”我没有去看贺绍钦。我知道，我此刻任何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会被他解读成挑衅。

我拎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和包，转身，头也不回地朝包厢门口走去。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笃、笃、笃的声响，像在给这场荒诞的闹剧，敲下休止符。

没有人敢拦我。就在我的手即将碰到门把手的时候，身后传来椅子被猛地推开的刺耳噪音。

紧接着，我的手腕一紧。一股强大的力道将我整个人拽了回去，我重心不稳。

后背重重地撞上了一个坚硬滚烫的胸膛。熟悉的气息，混杂着他身上惯用的雪松冷香和淡淡的酒气，将我密不透风地包裹。

整个包厢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听见唐语嫣不敢置信地叫了一声：“绍钦？

”贺绍钦没有回头。他一手死死地攥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穿过我的腰，将我牢牢地禁锢在他怀里。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窝，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侧。

声音压得极低，低到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高雁冰，你想去哪？”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却足以让我心惊的颤抖。是愤怒，也是……恐惧。他在怕什么？

怕我真的就这么走了？还是怕，我真的会和季凡洲“亲一个”？我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手腕被他捏得生疼。我挣扎了一下，换来的是他更用力的禁锢。“放开。

”我同样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冰冷的警告。这里有几十双眼睛在看着。他疯了吗？

“不放。”他固执得像个孩子，将脸埋在我的颈窝里。像一只受伤后，拼命寻找自己巢穴的野兽。“贺绍钦！”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他的名字。“你再闹，明天头条就有了！”这句话似乎终于点醒了他。他身体僵硬了一瞬。慢慢地，他松开了我，但攥着我手腕的那只手，却没有放开。他拉着我，转身，面对着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那副冷漠疏离的表情，仿佛刚刚那个失控的人不是他。他扫视全场，目光最终落在同样震惊的经纪人张姐身上。“她喝多了，”贺绍钦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清冷，“我送她回去。”说完，他不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拉着我，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包厢。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以及那道，仿佛要将我的后背灼穿的，来自唐语嫣的视线。我知道。一切都搞砸了。03地下车库，空旷得能听见回声。

贺绍钦把我粗暴地塞进了他那辆黑色保姆车的后座。车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车内没有开灯，只有几缕昏暗的光线从车窗外透进来，勾勒出他紧绷的侧脸轮廓。司机和助理都被他留在了楼上。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以及，一触即发的沉默。我揉着被他捏得发红的手腕，那里已经留下了一圈清晰的指印。“贺绍钦，你今晚发什么疯？”我率先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他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坐在我对面，一瞬不瞬地盯着我，黑暗中，他的眼睛像两簇燃烧的鬼火，亮得吓人。

那是一种混杂着愤怒、嫉妒、还有一丝委屈的复杂眼神。看了许久，他才沙哑着开口：“你为什么要站起来？”我被他问得一愣，随即气笑了。“我不站起来，难道要等着和季凡洲当众接吻吗？”“你敢！”他猛地倾身向前，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的座椅上，将我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浓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高雁冰，你别忘了，你是我的人。”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占有欲。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碾磨出来的。“你的人？”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贺绍钦，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是你的女朋友，不是你养在暗处的金丝雀！”“你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了营业，为了粉丝，去吻别的女人。我呢？”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我连和男同事开个玩笑的资格都没有吗？”我的质问，像一把尖刀，精准地刺向了他。他眼中的火焰，瞬间黯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和无力。

他靠了回来，颓然地陷进柔软的椅背里，抬手，用力地捏着眉心。“雁冰，你知道的，那不一样。”“那只是工作。”又是这句话。工作。这三年来，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因为是工作，所以他可以和唐语嫣在戏里爱得死去活来。因为是工作，所以他可以在综艺上和她亲密互动，炒着国民CP。因为是工作，所以他可以在杀青宴上，当着我的面，吻她。而我呢？我作为他的正牌女友，却只能像个见不得光的影子，躲在这一切的背后。我们的约会，只能在深夜无人的车里，或者保密性极好的私人住所。

我们甚至没有一张合照。因为他是贺绍钦，是内娱断层的顶流，是拥有几千万粉丝的偶像。

他的公司，他的团队，他的粉丝，不允许他有女朋友。“工作？”我冷笑一声，“贺绍钦，你演得太投入了，投入到我都快以为，你爱上她了。”“我没有！”他猛地抬头，急切地否认，“我爱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是吗？”我偏过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

“可我一点也感觉不到。”“我觉得，我更像一个可有可无的地下情人。

”“雁冰……”他伸出手，想要碰我。我侧身躲开了。“别碰我。”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疏离。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车厢内，再次陷入了死寂。良久，他才用一种近乎叹息的语气，低声说道：“再给我一点时间。”“等这部戏播完，等我站得再稳一点，我就公开。”“我保证。”又是保证。这样的话，三年来，我听了无数遍。从他还是个小有名气的演员，到如今的顶流。每一次，都是“再等等”。

我累了。真的累了。我转回头，平静地看着他：“贺绍钦，我们分手吧。

”04当“分手”两个字从我口中说出时，贺绍钦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和傲气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清晰的，名为“恐慌”的情绪。“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我说，我们分手。”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意外。或许是积攒了太多的失望，当真正决定放弃的时候，内心反而一片空旷。“我不准！”他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再次扑过来。双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高雁冰，你再说一遍！”“你凭什么说分手？就因为我亲了唐语嫣？我说了那是工作！

是假的！”“还是因为季凡洲？”他眼底猩红，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你看上他了是不是？

他比我好？他可以陪你在阳光下散步，可以公开承认你是他女朋友，是不是！”他的质问，像一盆脏水，劈头盖脸地泼向我。我看着他疯狂而失去理智的样子，只觉得无比陌生和可笑。

“贺绍钦，”我没有挣扎，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你非要把自己想得这么不堪吗？”“分手，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只是因为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我不想再当你的秘密，不想再看着你和别的女人亲热，还要笑着鼓掌。我不想再一个人过情人节，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等你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的‘公开’。”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

贺绍钦的身体，随着我的话，一点点地垮了下去。他抓着我肩膀的手，渐渐松开了力道，最后无力地垂下。他低下头，额头抵着我的肩膀，我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

透过薄薄的衣料，渗到我的皮肤上。他在哭。那个不可一世，永远高高在上的贺绍钦，在哭。

“对不起……”他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雁冰，对不起……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求你……”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三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我闭上眼，将涌上眼眶的泪意逼了回去。就在我快要心软的时候，我的手机，和他的手机，同时疯狂地响了起来。是经纪人打来的夺命连环call。我们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祥的预感。我划开手机，张姐焦急得快要爆炸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高雁冰！你和贺绍钦上热搜了！爆了！”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点开微博。热搜第一，是一个鲜红的“爆”字。#贺绍钦 高雁冰#点进去，第一条就是一段高清视频。视频的拍摄角度很刁钻，是从包厢门缝里拍的。画面里，贺绍钦将我死死地禁锢在怀里，头埋在我的颈窝，姿态亲密又缱绻。而我，没有挣扎。

视频下面，是一张长图，详细地“扒”了我们俩在剧组的各种“蛛丝马迹”。

同款不同色的水杯。他曾经在采访里说漏嘴，喜欢吃一家很难买的私房菜，而我恰好在小号里晒过那家店的外卖。甚至，我在片场休息时，身上披着的那件明显不合身的男士外套，也被扒出是贺绍钦的私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结论——顶流贺绍钦和同剧组女二号高雁冰，疑似恋情曝光。评论区已经炸了。

贺绍钦的粉丝疯了一样地涌进来，咒骂，侮辱，各种不堪入目的词汇，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高雁冰是谁？18线糊咖想火想疯了吧？敢来碰瓷我们哥哥？吐了，这女的怎么这么有心机？故意找人偷拍的吧？看那姿势，主动往上贴的吧？

哥哥快出来澄清！你肯定是被这个贱人陷害的！抱走我家哥哥，不约。

坐等工作室声明。我看着那些恶毒的评论，浑身的血液，一点点变冷。

这就是他一直担心的。这就是他宁愿把我藏在黑暗里，也不愿公开的原因。我关掉手机，抬起头，看向同样脸色惨白的贺绍钦。他也在看我，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吐出三个字。“交给我。”05“交给我。”贺绍钦说完这三个字，就推门下车，打给了他的经纪人。我坐在车里，隔着一层车窗玻璃，看着他在不远处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地讲着电话。夜风吹起他的衣角，将他挺拔的身影衬得有几分萧索。

我不知道他要怎么“交给他”。是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发一封冷冰冰的律师函，警告造谣者？

还是，让工作室发一份“仅为同事关系”的声明，把我撇得干干净净？然后呢？

然后我们继续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直到下一次危机爆发？我疲惫地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手机还在不停地震动，是各种社交软件的提示音，还有亲朋好友发来的询问信息。

我一条也不想看，一条也不想回。不知过了多久，车门被拉开。贺绍钦坐了回来，身上带着深夜的寒气。“解决了。”他看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怎么解决的？

”我问。他沉默了一下，说：“工作室马上会发声明。”我的心，沉了下去。果然。

“声明会说，我们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前后辈。昨晚在杀青宴上喝多了，举止有些失当，希望大家不要过度解读。”他说得很慢，像是在背诵一段早已准备好的台词。

“那些偷拍的营销号，公司法务会处理。”“至于粉丝那边……”他顿了顿，眼神有些闪躲。

“张姐会引导，过几天，等新的热搜出来，这件事就过去了。”一套完美无缺的公关流程。

把所有的亲密，都定义为“酒后失当”。把我，定义为“关系比较好的前后辈”。干净利落，撇清一切。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想笑。我也确实笑出来了。“贺绍钦，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他被我的笑搞得有些不自在，眉头皱起：“像什么？

”“像一个，在外面偷了情，回到家，拼命跟老婆解释，自己只是逢场作戏的丈夫。

”我的比喻，让他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高雁冰！”他低吼道，“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不然呢？我应该怎么说？”我收起笑容，冷冷地看着他。“我应该感谢你吗？

感谢你英明果断，及时止损。保住了你的事业，也保住了我这个‘前后辈’不被你的粉丝撕得太碎？”“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终于无法再维持平静。积压了整晚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贺绍钦，你问问你自己！你这样处理，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了？一个可以被你随意定义，用‘酒后失当’就能打发的女人吗？”“在你心里，你的事业，你的名声，你的粉丝，永远排在第一位！而我，高雁冰，永远是那个可以被牺牲，被委屈，被藏起来的选项！

”“不是的！”他急切地反驳，想来抓我的手，又被我躲开。“雁冰，你相信我，我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