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凌晨三点，我蹲在塑料板凳上，泡面桶烫得大腿发红，我却懒得挪。电脑屏幕闪着红光，报错像甲方嘴里的“小需求”，无穷无尽。我盯着那行字，心里骂：再改一行，老子就去睡，谁不睡谁是狗。“叮——”手机突然出声，不是微信，不是钉钉，是条陌生推送。我瞟一眼，瞬间鸡皮疙瘩爬满手臂。图标是我自己的脸，像素风，嘴角咧到耳根，笑得比老板还欠揍。

下面一行红字：拒绝安装，立即抹除你的互联网存在。“啥玩意儿？”我声音发干，屋里只有空调嗡嗡响，像在给这行字配音。我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心里两个小人在打架——A：“万一是病毒呢？别手贱。”B：“可它用我照片耶，不装岂不是认怂？”关键是，它说“抹除”。

我脑子里立刻闪过支付宝、绿码、微博、网盘里那800G学习资料。“靠，赌一把。

”我戳了“安装”。进度条一闪而过，连“是否允许访问通讯录”都没问，直接跳进游戏。

黑底白框，8-bit音乐蹦跶，像素我站在中间，头顶气泡：“目标：24小时内升到100级。失败惩罚：所有账号永久注销，包括银行卡。

”我噗嗤笑出声，声音却抖：“吓唬谁呢？”可下一秒，我随手点开相册，脑子“嗡”的一声——熊猫头表情包没了！那张我用了八百年的“地铁老人手机”图，凭空蒸发。我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滑，越滑心越凉：真的没了，连缓存都不留。“哥，别闹……”我对手机说话，声音发虚，像求它给个撤销键。游戏界面简单粗暴，一根手指点屏幕，一刀1经验。我算了一下，一秒两下，24小时不停，也就17万，而100级要100万。“生产队的驴也不敢这么死啊。”我嘟囔，手指却停不下来，哒、哒、哒，像被电击。正骂娘，右上角弹出金色提示：“检测到宿主现实身份——社畜程序员，是否开启‘加班换经验’外挂？”我眼睛瞬间比灯泡亮：“还有这种好事？”勾选！下一秒，屋里所有电器“咔哒”一声自己打开——空调16度冷风直吹脑门，扫地机嗡嗡转，连马桶盖都掀起，像列队欢迎。白字缓缓飘：“每加班1小时+5000经验，每喝一杯速溶咖啡+1000，每掉1根头发+100。”我低头一看，地板上已经躺着十几根，扫地机正卷得欢快。“原来我秃得这么有效率？”我苦笑，心里却涌起一股诡异的爽感：掉的是头发，涨的是数字，数字=命。我立马冲了四袋雀巢，浓到能当粥喝，舌头被苦得发麻。头发随手一薅，一把，叮+1000。

经验条跟打了鸡血似的，蹭蹭往上涨。“15级！”我喊出声，声音在空屋里回荡，像个傻子。可紧接着，微博提示音“咚”——粉丝从3千掉到2千5。

系统贴心解释：消耗社交寿命，换取经验，公平公正。我盯着那行字，心里一紧：“粉丝没了可以再买，命没了可就真没了。”话虽如此，手指还是忍不住点进粉丝列表，眼睁睁看着关注一个个灰下去，像熄灯。“别走啊，各位僵尸粉，再陪我撑一会儿！”我对手机喊，声音发干。没人理我，只有扫地机撞到我脚尖，发出“咚”一声，像在嘲笑。我瞄一眼时间，凌晨四点半，窗外天还是黑的，屋里电器全开，电费跳表的声音“哒哒哒”，像在给我打节拍。

我突然想起，明天九点还要回公司交版本。要是迟到，全勤泡汤。

可游戏大字警告：离开房间即视为放弃，立即执行删号。我瞅瞅门，又瞅瞅屏幕，心里两个小人再次打架——A：“冲出去，保住工作！”B：“你想当互联网黑户吗？

支付宝里还有2万房贷！”手指还在机械地点，掌心出汗，滑得屏幕“哒哒”响。

那一刻我明白，从点击安装开始，我就成了游戏里的怪，血条写着“社畜”，防御为零，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第一缕晨光从窗帘缝钻进来时，我升到20级，头顶秃了硬币大一块。

镜子里的我脸色发青，眼圈比像素还黑。我咧嘴笑，却比哭难看。

手机“叮”——新提示弹出：“恭喜，防沉迷BOSS即将投放，请做好准备。

”我盯着那行字，心脏哐哐砸肋骨，像有人在里面敲加班铃。“来吧，谁怕谁。”我嘟囔，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劲。手指继续点屏幕，一刀、一刀、又一刀，仿佛砍的不是怪，是生活本身。2“叮——23级！”系统音一响，我手指条件反射地继续猛戳，可心脏却跟着那声“叮”狠狠颤了下。

就像老板突然在群里@我，说“方案再改一版”，明知道逃不掉，还是头皮发麻。“许鸣，你疯了吧？为了几个破数据，命都不要？”我小声骂自己，可眼睛死死盯着经验条，像盯着月底的绩效表——明知道是坑，还得往里跳。

屏幕顶端的红字倒计时还在走：22小时43分。每跳一秒，我耳边就“咔哒”一声，仿佛有人拿螺丝刀拧我脑壳。“别算了，越算越慌。”我嘟囔，顺手去端咖啡，杯底只剩一圈黑褐色的渣。舌头苦得发木，我还是一口闷，苦得喉咙发紧，心里却稍微踏实——有经验进账，比啥都实在。扫地机“咚”地撞到我脚尖，头顶冒出一行白字：“检测到掉发量不足，是否开启‘焦虑模式’，加快薅毛速度？

”我愣住，这破机器还管起我秃头的KPI了？翻个白眼，我冲它摆手：“去去去，一边扫地去，别学甲方催进度。”话虽这么说，我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抓头发。轻轻一薅，掌心立刻躺着三根，黑得发亮，像刚离职同事的工牌——曾经也属于我，如今说扔就扔。

“＋300。”系统连响，数字绿得发骚。我胸口却像被谁掐了一下：再这么薅，用不了多久，我就能cosplay和尚了。“秃就秃吧，命保住再说。”我给自己洗脑，手指继续狂点，屏幕都快被我戳出窟窿。

可心里另一个声音弱弱地飘：万一游戏最后说“头发不可再生”，我岂不是要顶着地中海过一辈子？念头一起，我立马甩头，像能把恐惧甩出去似的。

社畜守则第二条：别预设最坏结果，先熬过眼下的坑。“叮——”又升级，24。

提示音刚落，屋里“啪”一声，灯全灭了，空调也歇菜。我心脏猛地提到嗓子眼：跳闸？

还是游戏耍我？“别搞事啊大哥，我经验正涨得欢！”我对着黑屏吼，声音在空荡的屋里撞来撞去，像找不到出口的bug。屏幕亮起幽蓝的光，跳出红字：“节电模式已启动，所有加成暂停。恢复电力请完成支线：原地俯卧撑五十次。

”我当场炸毛：“你丫比私企老板还会抠！连五度电都省？”骂归骂，经验条卡住不动，像给心脏按了暂停键，慌得我直冒冷汗。做就做，五十个而已，总比账号被注销强。

我把手机放地板，一边撑一边数：“一、二……十……”手臂抖成筛子，汗滴在屏幕，砸出小水花。数到二十，我直接趴下，脸贴地，闻到昨晚泡面掉地上的葱味，恶心得想吐。

“二十……二十一……”我心里疯狂输出：老子写代码都没这么拼！

凭什么一个破游戏让我半夜做俯卧撑？可身体还是听话地起伏——因为比起累，我更害怕失去。“三十……三十一……”手臂像灌了铅，胸口发闷，我干脆闭眼嚎：“许鸣，你他妈是程序员，不是特种兵！悠着点行不行？”话刚出口，系统“叮”一声插话：“检测到宿主自言自语，触发隐藏buff：吐槽回血+5%，继续做，别停。”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屏幕：“我谢谢你全家！”好不容易撑到五十，我瘫成烂泥，灯“啪”地亮了，空调继续吹冷风。经验加成恢复，扫地机还转着圈给我鼓掌，像在说“老板真棒”。我喘成狗，爬回板凳，手指重新上阵。屏幕上的数字又开始蹦迪，可我心里空落落的——原来我连五十个俯卧撑都做不完，真是废物到家。“废物也得活。

”我咬牙，端起冷咖啡，一口闷。苦得直翻白眼，却硬逼自己笑：头发可以掉，命可以悬，经验不能停。“叮——25级！”系统音适时响起，像给废物打赏。我舔舔嘴唇，尝到血腥味，才发现咬破了口腔内壁。疼痛让我清醒——活着的感觉，真他妈疼。

我抬头看镜子，里面的人眼眶深陷，头顶秃斑比五分钟前又大一圈。我冲他龇牙：“哥们，再坚持二十来小时，你就自由了。”他咧嘴笑，笑得比哭还难看。我转过头，不再看，怕多看一眼就想把手机砸了。屏幕右下角，时间跳到五点半，窗外鸟开始叫。我深吸一口气，手指继续“哒哒哒”，像给自己敲丧钟，也像敲战鼓。“来吧，今天不是它死，就是我秃。

”3“25级！”系统音还在我耳边飘，我却一点都嗨不动。眼睛涩得跟撒了把盐似的，手指却惯性抽搐，“哒哒哒”戳得屏幕直颤。心里盘算：100万才满级，我现在连30万都没到，熬到明天凌晨？生产队的驴也不敢这么使啊。“许鸣，稳住，别飘。

”我给自己打预防针，声音哑得跟破风箱似的。话音没落，屏幕“嗡”地闪红——“检测到异常肝帝行为，防沉迷BOSS即将降临！”我愣了半秒，脏话直接飙出：“我靠，还真有BOSS？！”房间灯“滋啦”全灭，只剩手机屏幕的幽光。

8-bit音乐突然加速，跟催命似的。黑屏“噼啪”裂开一条缝，一个方块人“咚”掉在我地板上。头顶血条“∞”，身穿像素西装，腋下夹公文包，地中海发型在幽光里闪闪发亮——那张脸，我熟得想吐。“小许啊，需求又改了，退回重砍，经验清零。”声音一出，我头皮直接炸了：现实里的甲方王总！天天晚上十点拉群，开口就是“小改动”，一改回到解放前。我瞬间火冒三丈，又怕得要命：游戏里被他逮住，是不是白熬一夜？“王、王总？”我声音打颤，嗓子发干，“您老人家怎么跑我屋里来了？

”像素王总咧嘴，嘴角裂到耳朵根，机械重复：“需求变更，经验清零。”说完他抬手，一道金光直扑我经验条。我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攒的5万“唰”地归零，心脏跟着“咚”一声沉到底。“我操你大爷！”我爆了，手指疯狂戳屏幕，想反击。

可普通攻击打在他身上，全是“MISS”。血条“∞”连皮都没掉。“完了，这是真·甲方，无敌版。”我脑子里瞬间闪过几百个深夜改需求的痛苦画面，火气“蹭”地往头顶冲，把恐惧都盖过去。“老子跟你拼了！”我吼一声，抄起桌上的笔记本，想砸过去。手刚举起，系统红字弹出：“警告：现实物品不可带入战斗，请使用游戏内技能。”我僵在半空，笔记本“啪”掉回桌上，风扇“嗡”地继续转，像在嘲笑我。理智瞬间回笼：对，这是游戏，得用游戏的方式。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飞快回忆背包里有什么。垃圾装备一把，技能栏空空，唯一的杀伤武器是我大学时写的“无限循环需求”脚本——原本用来恶搞室友，能让对话框无限弹“你爱我吗”。“死马当活马医！”我咬牙，把脚本拖进游戏窗口。

屏幕一闪，甲方BOSS头顶“唰”地冒出密密麻麻的对话框：“你爱我吗？”“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像素王总卡成PPT，动作一帧一帧跳，血条“∞”闪了两下，“砰”地变成“404”。他抱着公文包，在对话框海里疯狂挣扎，像溺水的人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瞪大眼，不敢相信：“就……就这样？！

”系统“叮”一声，金色字幕狂刷：“恭喜击败隐藏BOSS，奖励经验20万，脱发量翻倍。”我脑袋“嗡”的一声，20万？！这比我半年工资还香！可下一秒，头顶“簌簌”一阵凉，我抬手一摸，满掌黑发。秃斑从硬币大小直接扩成乒乓球。

我心脏抽了一下——再这么掉，明天真能去寺庙面试和尚。“管不了那么多！”我咬牙，把掉下来的头发一把扔地上，扫地机“咻”地吸走，像饿了三天的狗。

屏幕经验条“咚咚咚”冲到45级，血条没涨，蓝条没涨，但我心里爽到飞起：原来打甲方也能爆金币，这游戏太懂社畜了。我正嗨，房间灯“啪”地全亮，电器恢复，空调继续吹16度冷风。地板中间只剩一滩像素碎片，慢慢消失。我盯着空地，心里五味杂陈：在现实被甲方虐，在虚拟还得跟他拼命，合着我这辈子逃不出“需求变更”四个字？“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嘟囔，手指却不敢停，继续戳屏幕。经验疯涨，可我心里总悬着：无敌BOSS都出来了，后面还有什么妖魔鬼怪？“许鸣，别怕，你是程序员，代码在手，天下我有。

”我给自己灌鸡汤，声音大得能吓自己一跳。可说完还是心虚——刚才要是没那脚本，我岂不是直接被清零回新手村？越想越后背发凉，我顺手又冲了两袋咖啡，苦得直咧嘴。

头发一把把掉，像秋天的梧桐，拦都拦不住。经验数字跳得越快，我越觉得身体被掏空，仿佛有人拿吸管在我脑壳里“滋溜滋溜”吸脑汁。“再坚持一下，过了50级就能松口气。

”我咬牙数着，手指机械地上下上下，像打桩机。屏幕里的像素我挥刀砍怪，屏幕外的我顶着秃头红眼，像地狱里爬出的加班鬼。“叮——48级！

”系统音把我吓得一抖，咖啡洒一裤子，烫得我“嗷”一声跳起来。手忙脚乱擦裤子时，我余光扫到镜子——里面的人脸色惨白，头顶地中海初具规模，活像三十岁提前报到。

我冲镜子咧嘴：“哥们，挺住，打赢这局，你就财务自由……呃，至少头发自由。

”他回我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转过头，不敢再看，怕一眼就想关机投降。屏幕右下角，时间跳到七点，窗外天光大亮，楼下小学生开始叽叽喳喳。我深吸一口气，把最后一口咖啡灌进喉咙，苦得浑身打颤，却觉得无比踏实：只要数字还在涨，我就还有希望。“来吧，还有什么BOSS，一起上。”我盯着屏幕，手指继续“哒哒哒”，像给自己敲战鼓，也像敲丧钟。4“75级！”我喘得跟破风箱一样，手指还在机械戳屏幕。

心里却一点没底：无敌BOSS都出来了，后面还能整什么花活？再这么熬，我非得先心梗不可。“许鸣，别怕，你是程序员，有代码的地方就有光。”我给自己灌鸡汤，声音哑得自己都听不下去。可除了打鸡血，我还能干嘛？关机？那我的支付宝、微博、绿码，全都得陪葬。我咬咬牙，把最后一口冷咖啡灌进喉咙，苦得舌头发麻。头发一把把掉，扫地机“咻咻”吸得欢，像在吃自助餐。我瞅着满地的黑发，心里直抽抽：再这么下去，明天就能去演《速度与激情10》——光速秃头版。

“叮——”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宿主连续击败隐藏BOSS，奖励高级技能：无限需求循环脚本一次性。”我眼睛一亮：“这名字听着就解气！

”技能图标是个旋转的莫比乌斯环，下面一行小字：使用后，可让任意目标陷入无限循环需求，直至逻辑崩溃。“嘿，这不就是给我量身定制的甲方克星？

”我咧嘴笑，笑得比哭还难看。手指一点，技能图标“嗖”地飞进技能栏，金光闪闪，像给我发了个临时外挂。“来吧，让老子试试威力。”我搓搓手，像准备拆炸弹。

可屋里除了扫地机，就剩我自己。总不能拿自己开刀吧？万一循环的是“喝咖啡”，我非得胃穿孔不可。我正琢磨，屏幕“嗡”地一震，一行红字跳出：“检测到新BOSS正在靠近：产品经理·像素版，倒计时10秒。

”我心脏“咯噔”一下：“得，试验田来了。”倒计时“滴答滴答”，像有人拿锤子敲我脑仁。我手忙脚乱调出技能，把目标锁定在即将到来的BOSS身上。

手指刚点下“使用”，房门“咔哒”一声自己开了——一个穿格子衬衫、背双肩包、拿原型图的方块人站在门口，头顶血条“？？？”，脸上写着标准的“需求只是小改动”。“小许，这个按钮能不能再大点？再圆点？再闪点？”他张嘴就来，声音跟指甲刮黑板似的。

我二话不说，抬手扔出技能。只见一个金色莫比乌斯环“唰”地套在他脖子上，瞬间缩紧。

产品经理原地卡壳，像被按下暂停键，下一秒，他头顶“唰唰唰”冒出无数对话框：“按钮再大点？”“再大点？”“再大点？

”……血条“？？？”疯狂闪烁，像接触不良的霓虹灯。我瞪大眼，心里直打鼓：这技能这么猛？该不会把游戏整崩溃吧？

“再大点……再大点……”产品经理开始原地转圈，嘴里机械重复，像被鬼上身。每转一圈，他身体就虚化一分，血条“咔”地掉一截。我瞅准机会，冲上去就是一顿疯狂输出。

普攻、技能、连击，全都往他身上招呼。经验“叮叮叮”狂飙，眨眼就涨了5万。

我心里乐开花：原来打甲方不如打产品经理爽，这货血薄话多，纯纯的经验宝宝！

“再大点……再大点……”他越转越快，身体越来越透明，最后“砰”地一声，碎成满屏像素渣，像被风吹散的PPT。系统立刻刷屏：“恭喜击败产品经理，获得经验30万，脱发量×3，奖励称号：需求终结者。”我脑袋“嗡”的一声，30万？！

加上之前的，直接飙到75级！可下一秒，头顶“簌簌”一阵凉，我抬手一摸，满掌黑发，跟抓掉一把稻草似的。我心脏抽了一下：再这么×3，我明天就能去演《西游记》——直接cos唐僧，连头套都省。“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咬牙，把掉下来的头发一把扔地上，扫地机“咻”地吸走，像饿了三天的狗。

经验条“咚咚咚”冲到75级，血条没涨，蓝条没涨，但我心里爽到飞起：原来打产品经理也能爆金币，这游戏太懂社畜了。我正嗨，屏幕“啪”地跳出提示：“检测到宿主连续击败两名BOSS，触发终极隐藏：项目总监·像素版，倒计时60秒。”我心脏“咯噔”一下：项目总监？

那可是比甲方还恐怖的存在！现实里一句话能让我重做三个月，游戏里不得直接删我号？

“许鸣，别怕，你有外挂。”我给自己打气，声音却发虚。手指点开技能栏，发现“无限需求循环脚本”已经灰掉，显示“冷却中：剩余时间∞”。“我靠，一次性的？！

”我差点把手机摔了，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游戏策划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倒计时“滴答滴答”，像有人拿锤子敲我脑仁。我手忙脚乱翻背包，除了半瓶冷咖啡，就剩一根掉发。我捏着那根头发，心里发狠：实在不行，拿咖啡泼他？可这是游戏，物理攻击无效啊！“50秒！”倒计时红得刺眼。我急得团团转，像热锅上的蚂蚁。突然，我灵光一闪：脚本用完，可我还剩脑子！现实里被总监虐，是因为我怂；游戏里再怂，我就真完了。“拼了！”我咬咬牙，打开代码编辑器，= ’项目总监’) { boss.demand = ’无限循环’; }”回车一按，屏幕“嗡”地一震，倒计时停止。我瞪大眼，心里直打鼓：这也能行？

该不会把游戏整崩溃吧？下一秒，房门“咔哒”一声，一个穿西装、戴金丝眼镜、拿激光笔的方块人缓缓走进来，头顶血条“∞”，脸上写着标准的“这个需求很简单”。我咽了口唾沫，举起那根掉发，像举剑：“总监，来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秃！”5“这个需求很简单。”像素总监一开口，我脑袋就嗡——现实里听了一年，游戏里还跑不掉。他推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激光笔“嘀”地射出一道红点，落在我脚背，像被烟头烫，疼得我直跳。“我靠，真打啊！

”我嗷一嗓子，心里却怂得发颤：现实里被他指着鼻子改PPT，游戏里被指着脚背烤血条，合着我这辈子就吃这套？血条“∞”闪得我眼花，我攥着那根掉发，腿肚子转筋。

刚才写的那行代码跟石沉大海似的，总监头顶一点变化都没有。完了，外挂到期，老子要裸奔。“冷静，许鸣，你是程序员，不是受气包！”我给自己吼回去，声音大得把自己都吓一跳。可除了吼两嗓子，我还能干啥？技能灰了，道具空了，兜里只剩半瓶冷咖啡。总监抬手，激光笔“唰唰”两下，空中飘出一张巨大的甘特图，任务条跟面条似的往下垂，直接缠住我脚踝。我瞬间动弹不得，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这货连控带打，比甲方还狗！“本周上线，不难，就改个底层架构。

”他说得轻描淡写，像在点外卖。我血条“噌”地掉一截，系统提示：“受到‘需求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