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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嘱加糖,暗恋趁热陆时苏蔓热门小说排行_免费阅读全文医嘱加糖,暗恋趁热(陆时苏蔓)

时间: 2025-09-17 08:12:01 

1 医者自医“咳...咳咳...”洗手间的灯光白得刺眼,苏蔓撑着盥洗池的边缘,咳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喉咙里那股熟悉的铁锈味又一次翻涌上来,她看着池水里缓缓漾开的淡红色,深吸了一口凉气,强行把更剧烈的恶心感压了下去。

水龙头被拧开,冷水哗哗地冲走所有痕迹。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张脸——苍白,瘦削,眼底下是浓得化不开的青黑。任谁看了,都知道这是个病人。可偏偏,她还得穿上这身白大褂,去当救死扶伤的医生。指尖用力掐了掐掌心,疼痛让她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她抽出纸巾仔细擦干脸和手,又从口袋里摸出随身带的唇膏,淡淡地抹了一层,让那张脸看起来稍微有了点生气。不能倒。

至少现在还不能。“苏医生?3床的家属来了,在办公室等您呢。”护士小赵探进头来,语气有些急切。“来了。”苏蔓应了一声,声音刻意拔高,显得利落干脆。

她最后看了一眼镜子,调整了一下表情,确保那属于肿瘤科苏医生的冷静面具牢牢戴好,这才转身走了出去。3床是位胃癌晚期的老太太,情况很不好。她的女儿红着眼眶,拿着最新的CT片子,声音都在发颤:“苏医生,您上次不是说,还有机会做姑息手术,减轻点痛苦吗?可这...这片子...”苏蔓接过片子,对着光看去。

胃部那个巨大的阴影又扩大了,像一头贪婪的怪兽,几乎吞噬了一切。她的指尖微微发凉,自己的那张CT报告,此刻正锁在办公桌最底下的抽屉里,和这张何其相似。她定了定神,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温和而充满希望:“您先别急,我们之前讨论的方案是基于当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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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起来,肿瘤的进展比我们预想的要快一些。但我们还有别的办法,比如一种新的靶向药,它的有效率...”话还没说完,胃里猛地一阵剧烈的抽搐,痛得她瞬间弯下了腰,冷汗唰地一下冒了出来。眼前一阵发黑,家属的惊呼声、小赵跑过来的脚步声,都变得遥远而模糊。“苏医生!您怎么了?” “快!

拿血糖仪过来!” “血压有点低...”真荒唐。一个肿瘤科医生,在自己病人面前晕倒了。这是苏蔓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再醒来时,窗外的天已经彻底黑了。雨点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窗户。她躺在值班室的床上,手背上扎着输液的针头。“您可算醒了!”小赵松了口气,“低血糖,加上过度劳累。

晕了快两小时了。”她递过来一杯温糖水,又指了指床头柜,“哦对了,您常点的那家外卖,那个小哥来了好几趟,看您没醒,非把这个留给我,让我一定转交给您。

”那是一个印着“饱了么”logo的纸袋,还透着温热。打开一看,是一份糖醋排骨,一份冬瓜排骨汤,旁边还有一个独立的小餐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块切得方方正正的红糖糕。袋子上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带着一股子洒脱劲儿:“今天雨大,降温了,多吃点热的能舒服些。

——您专属的外卖小哥陆时”看着那行字,看着那几块她最近因为胃受不了而很少碰,却又莫名总是点的红糖糕,鼻腔里猛地一酸,眼眶就热了。她赶紧低下头,假装被热气熏到了眼睛。等小赵离开,输液也差不多结束时,苏蔓锁上了值班室的门。

她从办公桌最底层抽屉的角落里,摸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封面的活页本。看起来,和医院里通用的那种病历记录本没什么两样。只有她知道,这里面写的,不是冰冷的医学术语和病情记录。钢笔在纸页上顿了顿,墨水滴落,晕开一个小点。今天,该写第三十二封了。2 病历本之谜十月十七日,雨。查房时,3床的阿姨偷偷往我白大褂口袋里塞了个洗得干干净净的苹果,小声说‘苏医生,你太瘦了,要多吃点’。那一刻突然想起外婆了。陆时,如果有一天,我也像她一样躺在那里,浑身插满管子,你会不会来看我?还是像十年前一样,怎么等都等不到?

笔尖突然不受控制地一滑,在纸上拉出一道长长的、扭曲的墨痕。她的手在抖,止不住地抖。

这已经是这个星期里的第三次了。胃里的那只怪兽,不仅仅在吞噬她的健康,也在飞快地剥夺她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第二天早晨的交班晨会,科主任宣布了一个消息:医院为了彻底推行无纸化办公,要求本周内清理并销毁所有纸质病历存档,包括各科室医生“私自留存用于研究或记录的个人病历笔记”。办公室里顿时一片哀嚎,不少老教授都抱怨电子系统不方便云云。苏蔓站在角落,脸色比刚才更加白了几分,手心里瞬间沁满了冷汗。她的三十二封“情书”,全都夹在那个伪装成病历笔记的活页夹里。

一整天,她都心神不宁。给病人开药时差点写错剂量,换药时手抖得险些打翻碘伏盘。

她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瞟向档案室的方向。好不容易熬到黄昏,趁着档案室管理员去吃晚饭的空档,她溜了进去。找到存放他们科室临时笔记的那个柜子,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心脏猛地一沉。“找什么呢苏医生?”行政科的同事正好路过,顺口问了一句。 “啊,就...就一个牛皮封面的笔记本,大概这么厚...”苏蔓比划着,声音有点发紧。 “哦!下午刚统一清理掉一批废纸,好像是有那么个本子,送去粉碎了。”同事随手一指走廊尽头的房间,“喏,就那边,机器可能还没停呢。”苏蔓几乎是小跑着冲了过去。粉碎机正在轰隆隆地运作着,出口处,雪片般的纸屑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她的目光焦急地在那些碎纸片中搜寻,忽然,一抹熟悉的牛皮纸颜色一闪而过——是那个活页夹的书皮!大脑一片空白。

她甚至下意识就伸出手,想去那堆废纸屑里把它捞出来! “哎!苏医生!你干什么!

”同事吓得一把死死拽住她的胳膊,“疯了吗!手不想要了!”最终,她被人从粉碎房拉了出来。雨又下了起来,而且越下越大。

她失魂落魄地瘫坐在走廊冰凉的长椅上,看着窗外模糊的雨幕,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粉碎机绞碎的,哪里只是一个本子,那是她藏在每一页纸缝里的、无人知晓的心事,是她对抗病痛和恐惧的唯一一点微光。十月三号,阴。他今天送餐时,右边袖口沾着一块白白的东西,像是面粉。是刚学着做红糖糕了吗?笨手笨脚的,好像把糖放多了,甜得发苦,但我吃完了。 九月二十,晴。

看见他蹲在医院后门的路边,小心翼翼地把火腿肠掰碎了喂几只流浪猫。

夕阳照在他后脑勺上,那个发旋,和我记忆里的样子,一模一样。 九月十号,雨。

他又多给了我一包红糖。说我脸色太苍白。陆时,如果我说我快要死了,你会不会就不再只给我送糖了?3 雨夜重逢一件件,一桩桩,全都变成了再也拼凑不回的碎片。“苏医生?”一个声音带着犹豫,在她头顶响起。

她猛地抬起头。陆时站在几步远的光影交界处,身上套着湿漉漉的雨披,水珠正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滴,落在挺直的鼻梁上。他手里还提着那个大大的外卖箱,看起来有些匆忙。“我刚送完附近最后一单,路过护士站,听说你...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他晃了晃手里的箱子,语气试着轻松些,“看诊室没人,猜你可能会在这儿歇会儿。

”她慌乱地抹了一把脸,生怕留下什么痕迹:“你...你怎么...”“哦,听护士们闲聊,说苏医生好像丢了个很重要的病历本?”他忽然走上前几步,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保持着一个和她平视的高度,递过来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姜茶,“要不要去失物招领处再看看?

我上周好像捡到一个牛皮纸的本子交到那儿了...”他的话突然顿住了。

因为他看见了她骤然睁大的眼睛里瞬间涌出的难以置信的光彩,看见了她不受控制般发抖的手猛地抬起来,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她的指尖冰凉,却带着一股惊人的力道,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烫得惊人。

“你...什么时候交的?本子...本子是什么颜色的?”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挤出来的,“扉页...扉页上是不是写着...”就在这时——“呜————!!!

”尖锐刺耳的火警警报声毫无预兆地炸响!整个走廊的红灯都疯狂地旋转起来!

“七楼病区火灾!全员紧急疏散!重复,七楼病区火灾!”广播里传来急促冰冷的指令。

瞬间,原本还算有序的走廊陷入了恐慌和混乱!

病人、家属、医护人员像溃堤的洪水一样从各个房间里涌出来,惊慌失措地朝着安全通道的方向推挤奔跑!“小心!”陆时脸色一变,下意识反应就是猛地将苏蔓整个拉起来,用身体把她牢牢护在墙壁和自己胸膛之间,隔开那些混乱推搡的人潮。苏蔓整张脸几乎都埋在了他还带着湿气和淡淡油烟味的外套里。

但在那一片混乱和刺鼻的消毒水味中,她却清晰地闻到了一丝极淡极淡的、熟悉的......柠檬糖的清香。十年前,那个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器材室下午,她校服口袋里,也惴惴不安地揣着两颗这样的柠檬糖。她等啊等,等了整整三个小时,最后只等到他和隔壁班的校花并肩说笑着,从窗外操场走远的背影。“小心!!

”头顶传来一声巨响和陆时的低吼!一个被慌乱人群撞得松动的指示灯箱猛地砸落下来!

陆时想也没想,将她整个脑袋紧紧按在怀里,用自己的后背和手臂硬生生扛了一下那沉重的撞击!闷响声中,听见他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却还在她头顶努力笑着,声音有点发颤:“苏医生...你怎么好像...特别容易遇到危险啊?

”就像十年前那节体育课,一个失控的篮球猛地砸向正在走神的她,他也是这样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挡在她前面。额角被砸得瞬间红肿起来,他却还扭过头,咧着嘴对她笑:“苏慢慢,发什么呆呢你?

”混乱疏散的人潮稍微稀疏了一些。苏蔓却仍然没有松开抓着他衣角的手。雨水,汗水,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眼泪,混在一起,让她视线一片模糊。“陆时。

”她的声音哽咽在喉咙里,被周围的嘈杂盖过,“你其实...早就...”他忽然抬起手,用指腹有些粗糙地、快速地抹过她的眼下,擦掉那些水渍。他的指尖带着雨水的凉意,刮过皮肤,却留下奇异的温热。“雨太大了。”他猛地站起身,后退了一步,扯出一个惯常的、有点大大咧咧的笑容,水珠顺着他清晰的下颌线不断往下滴落,“那什么...明天——明天我送餐的时候,咱们再说?”4 糖盒的秘密不等她回答,他已经转身,快步消失在安全通道向下的人群里。苏蔓看着他的背影彻底看不见,才慢慢地、慢慢地蹲下来,抱住自己的膝盖。走廊的地砖冰凉,上面散落着人们匆忙间掉落的杂物。一抹亮晶晶的东西,在不远处反射着顶灯的光。

她伸出手,捡了起来。是他左耳上那枚总是戴着的、小小的银色耳钉。刚才护着她的时候,不知道是被灯箱还是被拥挤的人群刮掉了。耳钉的背面,用极其细微的刻痕,刻着一行小字:For M.2013.安全通道的门在身后沉重地合拢,发出“咔嗒”一声轻响,隔绝了走廊里大部分的嘈杂。陆时背靠着冰凉坚硬的防火门,长长地、颤抖地吁出一口气。抬起手,摸向左耳耳垂。湿漉漉的指尖触到一片黏腻和刺痛,借着安全通道昏暗的光线一看,果然是血混着雨水,正细细地往下淌,染红了一小片衣领。

刚才精神高度紧张,竟然完全没感觉到疼。直到现在,那尖锐的痛感才后知后觉地蔓延开来。

楼下疏散人群的喧闹声、消防车的鸣笛声,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水膜,模糊不清。

只有掌心里那枚小小的、染了他一点血的银色耳钉,硌得他掌心肌肤生疼,也硌得他心口发闷。For M.2013.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快得残忍。

打耳洞的那天下午,学校器材室里灰尘在从高窗射进来的光柱里飞舞。

她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攥着那对在地摊上花了二十块钱买的、用透明塑料袋装着的银耳钉,抖得厉害。“陆时...会不会发炎啊?听说很痛的...”她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担忧。

他其实心里也怦怦跳,却故意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龇牙咧嘴地喊:“哎哟喂!

疼疼疼!苏慢慢你轻点!我这耳朵要是废了,以后找不到女朋友你得负责!

”果然吓得她手一抖,棉签都掉地上了。其实针扎进去的那一下根本不算什么痛,那个时候,他自己的心跳声早就轰隆隆地盖过了一切感官。“小哥!帮个忙!

”一个护士猛地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声音急促,正费力地推着一张转运床,床上躺着一位虚弱的病人。陆时猛地回过神,抹了把脸,把耳钉紧紧攥在手心,立刻冲过去帮忙抬床,冲进外面瓢泼的雨幕里。雨水瞬间浇透了他的头发和肩膀。

在合力将病人平稳抬上救护车后车厢时,弯腰的瞬间,有什么东西从他湿透的裤袋里滑了出来,“啪嗒”一声轻响,掉在积着雨水的路面上。

是一个印着白色猫咪图案的铁皮糖盒,盖子被摔得弹开了。

盒子里几颗早已黏结成块的柠檬糖滚了出来,浸泡在浑浊的雨水里。

盒底那张对折着的、边缘已经磨损泛黄的纸条,被雨水迅速浸湿,墨蓝色的字迹慢慢晕染开来。放学后器材室等你——蔓最后那个“蔓”字,被水洇得尤其厉害,像极了她当年把纸条塞给他时,手心那层湿漉漉的、紧张的汗。

......医院的失物招领处挤满了人,都是刚才疏散时匆忙间掉了东西的。

苏蔓裹紧了有些湿的外套,脸色苍白地在一堆雨伞、水杯、钥匙里翻找。窗外,救护车的蓝光还在不断旋转闪烁,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明明灭灭。管理员是个有点絮叨的大叔,一边登记一边嘟囔:“哎哟,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丢三落四的...特别是你们这些穿白大褂的姑娘,看着挺细心,于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被雨水浸得有些发软、边角都卷起来的牛皮纸活页本:“是这个吧?

哎,都湿了,还好是活页的,芯子拿出来晾晾也许还能用...”苏蔓几乎是抢一样接了过来,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

她迫不及待地翻开——第三十二页几乎糊了一大半,墨迹晕开,只能勉强辨认出“苹果”和“陆时”几个字。一股巨大的、近乎虚脱的庆幸感瞬间攫住了她。

还好,只是被雨淋湿了。还好,没有被粉碎。还好...他捡到了,交到了这里。“苏医生?

”药房的小陈探头过来,递过来一个同样湿漉漉、还沾着泥点的铁皮盒子,“对了,刚才那个总给你送餐的帅哥,浑身湿透地跑过来,让我一定把这个转交给你。

说...说什么物归原主。”苏蔓愣愣地接过那个盒子。铁皮的,上面印着一只憨态可掬的白色猫咪图案。盒盖的一角,有一个小小的、凹凸的凹陷——那是很久以前,不小心摔在地上磕出来的。猫咪的一只耳朵,也因此缺了一点。分明是她高中时用了很久,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了的那个糖盒!

打开盒盖时,她的指尖冰凉,抖得几乎握不住。

里面是十几颗早就融化又凝固、黏成一整块的柠檬糖,散发出陈旧的、酸涩的甜香。

糖块的底下,压着一张对折的、边缘已经磨损的纸条。她屏住呼吸,轻轻展开。

放学后器材室等你——蔓原来,当年她没有送错人。是他根本...就没有收到。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密集地敲打着玻璃,声音沉闷而压抑。苏蔓抱着那个冰冷的铁皮糖盒,慢慢地蹲了下来,蜷缩在走廊长椅的旁边,像一棵被狂风暴雨泡发了根茎的植物,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力气。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知道那些“病历本”是什么。

知道她偷偷观察他喂猫。知道她味觉退化后拼命吃他送的甜食。

甚至可能...知道她...“胃癌晚期”四个冰冷的黑字,猛地从记忆深处浮上来,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的大脑。胃里那把沉寂了片刻的钝刀,瞬间又开始疯狂地翻搅绞动!剧烈的疼痛让她猛地抽了一口冷气,冷汗像无数条冰冷的虫子,瞬间爬满了她的整个脊背。她扶着冰冷的墙壁,跌跌撞撞地冲进最近的洗手间,反锁上门。

对着盥洗池,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呕,这一次,吐出的血丝更多了些,在白色的瓷壁上绽开成一片淡红色的、诡异的蛛网。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个狼狈不堪的人。脸色青白,眼窝深陷,头发被雨水和汗水黏在额角和脸颊,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这样的自己。被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朝不保夕的自己。

怎么配得上那个在雨夜里骑着电瓶车穿梭、浑身散发着鲜活生命力的他?

怎么配得上十年前那个在篮球场上奔跑、笑容像太阳一样耀眼的少年?深夜的值班室,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没有停歇的意思。

那个失而复得的铁皮糖盒就放在案头,摊开的纸条像一道无法愈合的陈旧伤疤。

钢笔尖悬在空白的病历纸上,颤抖着,迟迟无法落下。该写第三十三封了。写什么呢?

写“陆小时,今天偷看了你的糖盒,原来我们错过了整整十年”?

还是写“原来我还能比以为的更加难过”?笔尖终于落下,字迹因为手的颤抖而显得歪歪扭扭:陆小时,今天偷看了你的糖盒。原来我们错过了十年,原来我还能更难过。

5 真相大白字迹被突然的推门声带得歪斜出去——陆时提着一个宵夜袋子站在门口,额角贴着的那块纱布边缘有些卷翘,看起来有点狼狈。他大概是没想到她这么晚还在,愣了一下。两人同时僵在原地。苏蔓第一反应是慌忙伸手去遮桌上摊开的病历纸和那个糖盒。

而陆时的目光,却第一时间死死盯在了她白大褂前襟上——那里,不小心溅上了几点刚才呕吐时留下的、淡淡的血渍。他的瞳孔骤然缩紧了!“怎么回事?!

”他一个大步冲过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他的手指带着室外的凉意,冰得她猛地一颤。

那些早就准备好的、关于“牙龈出血”或者“不小心磕破”的谎话,瞬间卡死在喉咙里。

因为他突然用自己还算干燥的袖口,有些粗暴地、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擦过她的嘴角。那里或许还残留着一点没有擦干净的水痕。他的声音哑得可怕,像被砂纸磨过:“苏蔓...你他妈的...当我是傻子吗?”窗外,恰好在此时炸响一个惊雷!轰隆——!值班室里老旧的灯管跟着滋滋地闪烁了两下,挣扎了片刻,终于彻底熄灭。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偶尔划过的闪电,带来一瞬间惨白的光亮,映出两人模糊的轮廓。黑暗里,只剩下他们彼此交错、都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他仍然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掌心那些常年送外卖磨出的薄茧,粗糙地摩擦着她突起的、冰凉的腕骨。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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