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崽跑路后,我成了全球首富(季珩小舟)免费小说完结版_免费小说免费阅读带崽跑路后,我成了全球首富季珩小舟
铁勺刮着锅底发出刺啦一声响,锅里最后一点油渣被捞干净了。三岁的小崽子扒着灶台边,踮着脚,眼巴巴望着空掉的油碗,小肚子跟着咕噜叫了一声。“妈,饿。”他仰着脸,小手扯了扯我洗得发白的裤腿。“乖,再忍忍,晚上妈给你煮面条,多放点葱花。
”我把他抱起来,有点沉了。这小家伙随了他爸,骨架大,才三岁看着像五岁。就是瘦,脸上没二两肉。我掂量着口袋里的硬币,叮当几声响,加起来不知道够不够买半斤挂面。
门口传来一阵哄笑,夹杂着尖锐的童音。“童小舟,你妈做的馄饨一股穷酸味!难吃死了!
”我抱着儿子转身。巷子口站着几个穿名牌童装的小孩,被保姆和司机簇拥着。
为首的小胖子叉着腰,一脸鄙夷,正是我们这栋旧筒子楼房东的儿子,王天宝。
他刚吃完保姆递上的进口蛋糕,嘴角还沾着奶油。我怀里的小舟身体一下子绷紧了,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小脸绷着,黑溜溜的眼睛里全是倔强。他没哭,也没像往常一样缩进我怀里。“童小舟,你妈就是个摆摊卖破烂的!你爸呢?
是不是不要你们了?略略略!”王天宝扮着鬼脸,其他孩子跟着起哄。“妈,”怀里的小家伙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他扭头看我,“我们回家。”那双眼睛,亮得出奇,没有委屈,没有眼泪,只有一种和他年龄不符的平静。那一瞬间,我的心像被什么狠狠攥了一把,又酸又胀。我抱着他,没理那群聒噪的小孩和面色尴尬的保姆,转身回了我们那个只有十平米、墙皮剥落的出租屋。
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屋里很暗,只有一扇小窗透进点天光。
我把小舟放在那张嘎吱作响的小床上,蹲下来,平视他。“小舟,”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他们说的不对。”小舟没说话,只是伸出小手,摸了摸我的脸,指尖有点凉。“妈,不气。”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们走。
”这两个字,轻飘飘的,砸在我心上却重如千斤。走?能走去哪里?
从那个金碧辉煌的牢笼里逃出来时,我身无分文,唯一的行李就是这个还在吃奶的孩子。
靠着以前偷偷攒下的一点私房钱,东躲西藏,最后落脚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城中村,支了个馄饨摊。日子紧巴巴,像在刀尖上跳舞,生怕被那个只手遮天的男人找到。
可儿子眼里的平静比眼泪更让我难受。他还那么小,就要承受这种带着恶意的打量和嘲笑。
“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却异常坚定。我把他搂进怀里,下巴抵着他柔软的头发。
“我们走。离开这儿,妈带你过好日子。”真正促使我下定决心的,是三天后房东太太尖着嗓子上门催租。她把那张肥腻的脸探进我们的小屋,眼睛嫌恶地扫过屋里仅有的几件旧家具。“童舟啊,不是我说你,这都拖几天了?
下个月房租要涨两百!你带着个拖油瓶,这生意能做几天?趁早找个男人是正经!
隔壁街那个杀猪的李老五,前头老婆死了,正寻摸呢,我看你就挺合适……”她后面的话我没听清,只看到坐在小马扎上玩一个旧瓶盖的小舟,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着,遮住了眼睛。
一股邪火猛地从脚底板冲上头顶,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疼。以前在那个地方,被人当金丝雀关着,是没办法。现在,我带着我的儿子,还要被这种人踩在脚底下,用这种恶心的眼神打量?还要让我儿子听这些污糟话?“钱,明天给你。”我打断她,声音冷得能掉冰碴,“一分不少。 至于找男人的事,不劳您费心。
”房东太太被我噎了一下,狐疑地上下打量我,大概在琢磨我一个穷卖馄饨的,哪来的底气说这话。她撇撇嘴,扭着腰走了。门关上,屋里只剩下我们母子。
我走到小舟面前蹲下,他抬起头,小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小舟,”我握住他小小的手,“妈妈明天就把钱给她。然后,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妈妈发誓,一定让你吃饱穿暖,让你上学,让所有人都不能看不起你,更不能看不起我儿子。”小舟看了我几秒,然后很慢很慢地点了下头,小脸上第一次绽开一点点极淡的笑意,像阴霾里透出的一丝微光。
“嗯。妈妈厉害。”第二天,我把东拼西凑、连带着压箱底的一枚金戒指当掉的钱摔给了房东太太。她捏着那卷钞票,看着我们母子俩拖着两个破旧的蛇皮袋,头也不回地走出筒子楼,脸上那表情,活像见了鬼。
坐上去南方的绿皮火车时,我兜里只剩下两百块和儿子温热的小手。车厢里挤满了人,混杂着汗味、泡面味和劣质香烟的味道。小舟靠在我怀里,好奇地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
“妈,我们去哪?”“去一个…能让我们吃饱饭的地方。”我搂紧他,心里其实一点底都没有。只知道必须离那个城市,离那个男人越远越好。
我们最后在一个叫临州的小城落脚。这里不大,生活节奏慢,重要的是,离那个北方的大都市足够远。
我用仅剩的钱租了一个更小、更破旧、但总算有个小门脸的单间。前身似乎也是个小吃店,墙上糊着油腻的旧报纸,墙角结着蛛网。好在位置凑合,在一条老街的拐角,旁边是个菜市场,人来人往。安顿好那天晚上,小舟在小木板床上睡着了。我坐在床边,借着窗外路灯微弱的光,看着儿子熟睡中恬静的小脸,心里那股狠劲又上来了。没有退路了,童舟,你得活下去,还得带着儿子活出个人样!最初的几天,我靠着给附近的小餐馆打零工,洗盘子、剥大蒜,换点微薄的工钱和老板施舍的剩饭剩菜度日。小舟很乖,从不闹着要什么,我出去干活时,他就坐在小屋里唯一的小板凳上,翻我捡回来的旧画册。直到那天,我在厨房帮工,看到大师傅熬猪油。一大盆白花花的猪板油扔进锅里,随着小火慢熬,渐渐渗出清亮喷香的油脂,剩下的油渣金黄酥脆。大师傅随手捏起一块油渣吹了吹,丢进嘴里,嚼得嘎嘣响,满口生香。旁边打杂的小工都忍不住咽口水。
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劈进我的脑海——油渣!这东西成本低,猪板油菜市场处理价便宜得惊人!油渣香脆,撒点椒盐就是绝好的零嘴,或者拿来炒青菜、拌面条,都是穷人的美味!而熬好的猪油,清亮雪白,保存时间长,炒菜拌饭香得能咬掉舌头!我心脏砰砰直跳。这不就是老天爷指给我的路吗?我辞了零工,用最后一点钱,买了一大包处理价猪板油,又咬牙添置了一个厚实的大铁锅和一杆小秤。
我的小摊,就在租住的门脸外支了起来。没有招牌,就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两个干净的大盆。一盆是刚出锅、金黄酥脆、还滋滋冒着油泡的油渣,热气腾腾,香气霸道地往人鼻子里钻。另一盆是凝成雪白膏状的猪油,像上好的羊脂玉。
旁边立了个硬纸板,上面是我用毛笔歪歪扭扭写的几个大字:“喷香油渣,十元一斤。
雪白猪油,十五一斤。”第一天出摊,我紧张得手心都是汗。小舟就坐在门脸里的小板凳上,扒着门框,露出半个小脑袋,紧张又期待地看着外面。
老街上来往的大多是精打细算过日子的居民。油渣的香味太霸道了,很快就有人被吸引过来。
一个拎着菜篮子的老太太凑近,吸了吸鼻子:“哟,这油渣熬得挺像样啊!金黄酥脆的,闻着就香!怎么卖?”“阿婆,十块一斤,您尝尝?”我麻利地夹起一小块吹了吹,递过去。
老太太放进嘴里一嚼,眼睛就亮了:“嗯!火候正好!酥脆!香!还不腻!给我来半斤!
猪油也看着挺好,雪白雪白的,来一斤!回去炒青菜,拌面都香!”“好嘞!
”我手脚麻利地称重,用干净的油纸包好。有了第一个顾客,很快又围上来几个。
有家庭主妇,有刚下班的大叔,有接了孩子放学的妈妈。大家尝过油渣后,几乎没有不满意的。这玩意儿,成本低廉,但味道是真香,是刻在很多人骨子里的童年记忆,是实惠又解馋的好东西。猪油更是家庭厨房的硬通货。“老板,你这油渣熬得地道!
比超市卖的那种真空包装的香多了!”“猪油也干净!看着就放心!给我也来点!
”“给我称一斤油渣!带回去给孩子当零嘴!”一个下午,两大盆东西竟然卖掉了大半!
收摊时,我数着皱巴巴的钞票,竟然有将近两百块!除去成本,净赚一百多!
这几乎是我之前打零工好几天的收入!我捏着钱,手有点抖。小舟跑出来,抱着我的腿,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妈!卖光了!”“嗯!卖光了!”我弯腰抱起他,狠狠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小家伙咯咯地笑,小胳膊紧紧搂着我的脖子。那一刻,夕阳的金光洒在我们身上,我第一次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看到了一点希望的亮光。
生意就这样一天天做了起来。我童叟无欺,油渣熬得火候恰到好处,金黄酥脆,绝不焦糊;猪油熬得雪白干净,没有一点杂质。很快,我的小摊就在老街和菜市场一带做出了口碑。“拐角油渣西施”的名号不知被谁叫开了。
一开始听着别扭,后来也就随它去了。至少说明咱东西好,人看着也顺眼。手里有了点活钱,生活终于不再那么窘迫。我给小舟买了新衣服,虽然还是地摊货,但干干净净。
餐桌上也终于能经常见到肉了,哪怕只是几片油渣炒青菜,或者猪油拌饭上卧一个煎得金黄的鸡蛋,小舟每次都吃得小嘴油汪汪,一脸满足。
我们搬出了那个小黑屋,租了个稍微亮堂点、带个小阁楼的一居室。小阁楼给了小舟,他有了自己的小天地,开心得在床上打滚。日子似乎走上了正轨,安稳、踏实。
我每天凌晨去菜市场抢最新鲜便宜的猪板油,回来熬油渣、熬猪油,下午出摊。
小舟白天送去附近一个便宜的私人托儿所,晚上回来帮我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比如递个袋子,收收钱。我以为可以一直这样平静下去。然而,命运的齿轮转动时,从来不会提前打招呼。那是一个异常闷热的下午,乌云压得很低,空气粘稠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正在摊前给一个老主顾称油渣,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临州本地的。“喂?
”“请问是童小舟的家长吗?”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的女声,语气急促,“我是托儿所的李老师!童小舟下午放学,被一个男的接走了!他说是孩子舅舅!
我们看他能说出孩子的名字和小名,就……”嗡的一声,我脑子里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瞬间一片空白。手里的秤砣“哐当”掉在地上。舅舅?小舟哪来的舅舅?他爸是独子!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瞬间窜遍全身,比腊月的冰水还要刺骨。是他!
一定是他的人找来了!“他长什么样?往哪边走了?!”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是吼出来的。“高高瘦瘦的,戴个眼镜,看着挺斯文……出门往右,老街后面去了……”李老师被我吓到了,声音带着哭腔。我什么都顾不上了,扔下摊子,拔腿就朝老街后面狂奔!心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恐惧像一只巨大的手死死攥紧了我的心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小舟!我的小舟!
后面那片是待拆迁的老城区,巷子错综复杂,很多地方连路灯都没有。
我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迷宫般的巷子里乱撞,嘶喊着儿子的名字:“小舟!童小舟!
”回应我的只有风吹过破败门窗的呜咽声,还有自己粗重绝望的喘息。
汗水混着泪水糊了满脸,腿软得几次差点摔倒。完了!我弄丢了我的儿子!
那个男人会把他抢走!他会怎么对小舟?他会把我唯一的命根子夺走!
就在我快要被绝望吞噬的时候,一声极其微弱、带着哭腔的呼唤,像一根细针扎破了混沌:“妈妈……”是小舟!我猛地顿住脚步,侧耳倾听。
声音是从旁边一条堆满建筑垃圾的死胡同里传出来的!我疯了似的冲过去,借着微弱的天光,看到胡同最里面,一个废弃的小屋门虚掩着。我扑过去,一把推开门!屋子很小,弥漫着灰尘和霉味。一个穿着黑色T恤、戴眼镜的高瘦男人,正背对着门,弯腰似乎想捂住小舟的嘴。而我的小舟,被逼在墙角,小脸上全是泪痕和惊恐,衣服也扯乱了,但看到我的瞬间,那双大眼睛里爆发出强烈的光亮。“妈妈!
”他带着哭腔大喊。那男人猛地回头,看到我,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狠戾:“臭娘们,来得倒快!”他直起身,朝我逼近。我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地断了!血一下子冲上头顶!敢动我儿子?!我抄起门边一根废弃的木棍,想也没想,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男人就抡了过去!“滚开!别碰我儿子!”木棍带着风声砸下,那男人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疯,下意识抬手格挡。“咔嚓!”木棍砸在他手臂上,断成两截!
他痛呼一声,踉跄后退。“小舟!过来!”我嘶吼着,像护崽的母狼。小舟反应极快,趁那男人吃痛,像只小泥鳅一样从他旁边钻了过来,扑进我怀里,小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妈的!”男人捂着胳膊,眼神阴鸷地瞪着我,又看了看外面,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
他啐了一口,恶狠狠地说:“算你走运!这事没完!”说完,他竟不再纠缠,捂着胳膊飞快地冲出了小屋,消失在昏暗的巷子里。我紧紧抱着小舟,浑身都在抖,直到确认那男人真的走了,才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抱着儿子瘫软地滑坐到满是灰尘的地上。
“小舟…小舟不怕…妈妈在…妈妈在…”我一遍遍抚摸着他的背,声音抖得不成调。
小舟死死搂着我的脖子,小脸埋在我颈窝里,温热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衣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抽噎着,…带我去找爸爸…我不去…我说妈妈会来…妈妈厉害…他捂我嘴…”我的心像被刀绞一样疼。
“宝贝做得对!做得真好!死也不跟他走!你记住,除了妈妈,谁来接你都别信!
”“嗯…”小舟用力点头,小胳膊把我搂得更紧。我们母子俩在昏暗的小破屋里紧紧相拥,劫后余生的恐惧和后怕像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神经。那男人最后那句“这事没完”,像毒蛇的信子,缠绕在我心上。他知道我们在这里了!这次失败了,下次呢?下下次呢?
不行!临州不能待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跑,是肯定的。但像上次一样身无分文地跑,又能跑多远?能躲多久?必须想办法!必须尽快搞到更多的钱!接下来的几天,我如同惊弓之鸟。卖油渣时都心神不宁,眼睛时不时扫过街角巷口。托儿所不敢送了,白天就把小舟带在身边,让他坐在摊子后面的小板凳上。小舟似乎也吓坏了,格外粘我,连睡觉都要抓着我的衣角。危机感像悬在头顶的利剑,逼得我喘不过气。 光靠卖油渣猪油,糊口可以,攒下安身立命、足够我们远走高飞的钱,却太难了,也太慢了!我得想办法,快一点!再快一点!转机来得猝不及防。那天收摊晚了些,我正低头收拾东西,一个穿着考究、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在我摊前站了很久。她没买东西,只是仔细看着盆里剩下的最后一点油渣和我熬好的猪油,眼神很专注。
我以为是嫌剩下的不好,忙说:“阿婆,今天就剩这些了,要不您明天早点来?保证新鲜。
”老太太抬起头,露出一张保养得宜、带着书卷气的脸。她笑了笑,很温和:“我不是来买东西的。老板,我观察你好几天了。你这油渣火候掌握得极好,金黄酥脆,焦而不糊;猪油熬得更是清亮雪白,凝膏细腻,一看就是用了心,也懂行。
这熬油的功夫,没点真本事可不行。”我愣了一下,有点摸不着头脑。“阿婆您过奖了,就是点糊口的手艺。”“糊口的手艺能做到这种极致,更难得。”老太太摇摇头,递过来一张素雅的名片,“我姓沈,是‘拾味记’的顾问。‘拾味记’你听说过吗?
”拾味记?我的心猛地一跳!临州城最有名的老字号酒楼!据说祖上是御厨,做的都是最地道讲究的本帮菜,贵得吓死人,是有钱人请客和摆排面的地方。
我这种在街边卖油渣的,跟人家简直是云泥之别。“知…知道一点。”我有点紧张,捏着那张质感极好的名片。沈顾问看着我,眼神带着一丝考究和期待:“是这样,我们‘拾味记’下个月要承办一个非常重要的文化节接待宴。其中有一道压轴点心,是复原一道失传的古方——‘翡翠白玉饺’。这道点心,最关键的就是饺皮。
需要一种极其清透、劲道、自带面香,且能完美锁住馅料汤汁的澄面饺皮。
我们试了很多方子,大师傅做了无数次,总觉得差那么点意思。”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我那盆雪白的猪油上。“我们最终发现,问题的关键可能出在油上。
现代的精炼植物油,香味不够醇厚自然;黄油又过于浓腻。直到偶然看到你熬的猪油,”她眼中闪过一丝光彩,“这种纯手工、小火慢熬出来的猪油,雪白凝脂,去尽了杂质,只留下最纯粹的油香和一点若有似无的肉脂香气,正是我们要找的感觉!”我听得目瞪口呆。
我的猪油…能做御膳房传下来的点心?“老板,你的手艺真的很特别。我想请你试试,用你的猪油,按我们提供的方子,来制作这道‘翡翠白玉饺’的澄面皮。如果你能做成功,”沈顾问语气郑重起来,“‘拾味记’愿意高价购买你的猪油,并且聘请你作为这次宴会的特别供应商。报酬,绝对让你满意。”高价?特别供应商?
报酬满意?这几个词像烟花一样在我脑子里炸开!钱!这不正是我急需的吗?
一个能快速获得一大笔钱,而且相对安全在“拾味记”这种地方工作的机会!
几乎没有犹豫,我立刻点头:“好!沈顾问,我愿意试试!”沈顾问露出满意的笑容,当即给了我一份详细的方子和一小包特供的澄面粉,约定了两天后到“拾味记”的后厨现场试做。接下来的两天,我像着了魔。
油渣摊交给隔壁热心的大妈帮忙看半天,我把自己关在租屋的小厨房里,对着那张写着“水沸入澄粉,猪油点睛,揉搓至光润不粘手,擀皮薄如蝉翼”的方子,一遍遍试验。澄面皮极其娇气。水太热,烫过了头,皮子发粘;水不够热,粉烫不熟,没有韧性。猪油加入的时机和温度更是关键。早了,油脂影响烫面;晚了,揉不匀。
力道稍大,皮子就破;力道不够,筋性不足,包不住馅。我失败了无数次。
黏糊糊的面团、破破烂烂的皮子堆满了小桌板。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胳膊因为反复揉搓擀压而酸痛无比。小舟安静地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看我一次次失败,又一次次重来。他不吵不闹,只是在我累得停下来擦汗时,用小手给我递上一杯晾好的白开水。“妈,加油。”他小声说,眼神充满信任。第三天下午,在又一次失败后,我看着盆里剩下不多的一点雪白猪油,深吸一口气。这一次,我完全放空了自己。不再死磕方子上的温度数值,而是凭着这几个月熬油练出的、对手中材料近乎本能的感知。水烧到刚刚冒起蟹眼泡,水汽蒸腾。澄面粉倒入,瞬间被烫熟,散发出独特的香气。我用筷子快速搅成絮状。趁热,指尖捻起一小块凝固如雪的猪油,在面团温度最合适的一刻,均匀地揉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