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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丈夫顶罪入狱十年,他却说我是疯子陈靖顾淮安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陈靖顾淮安全文阅读

时间: 2025-09-17 08:14:41 

我替丈夫顶罪入狱十年,出狱那天,等来的却是我最好的闺蜜。她挽着我的丈夫,甩给我一份十年前就签好的离婚协议和精神状况鉴定,“舒晚,别闹了,好好治病。

”可我脑中一片空白,我根本不记得签过这些。我只记得,顾淮安曾跪着求我,说会等我回家。1“舒晚,这是我们离婚协议的第十年。”那个女人将一份文件摔在我面前,笑得得意。十年?我明明昨天才走出监狱大门,满心欢喜地等着我爱了半生的丈夫,顾淮安,来接我回家。我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妆容精致的女人,张琳,我曾经最好的闺蜜。

她身上那件香奈儿最新款的套装,刺得我眼睛生疼。而我,穿着一身出狱时发的、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像个从尘埃里爬出来的可怜虫。“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我说,你和淮安,十年前就离婚了。

”张琳挑起画得精致的眉,从爱马仕手袋里又抽出一份文件,一并甩在我面前,“哦,还有这个,你的精神状况鉴定。重度应激创伤,伴有记忆障碍和幻想症。舒晚,你当年自愿放弃所有财产,净身出户,还签了字,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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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光死死盯着这两份文件。《离婚协议书》,末尾的签名,是我的笔迹,龙飞凤舞,带着我独有的傲气。《精神状况鉴定》,主治医师的结论清晰刺眼。日期,全都是十年前,我入狱后的第一个月。怎么可能!我猛地抬头,死死瞪着张琳:“你伪造的!这不可能!

淮安亲口答应会等我,他跪着求我替他顶罪,他说他会等我出来!”“顶罪?

”张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笑弯了腰,眼泪都笑了出来,“舒晚,你病得不轻啊。

什么顶罪?当年明明是你野心太大,窃取商业机密被抓,淮-安-他,是为了保全公司,才不得不忍痛和你划清界限。你是不是在牢里待久了,把自己都感动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不,不是这样的。十年前,顾淮安的公司“启航科技”正处于研发关键期,却被对手公司诬告窃取商业机密,面临灭顶之灾。那份核心技术蓝图,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画出来的,是我心血的结晶。

我记得清清楚楚,那个雨夜,顾淮安跪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孩子。他说:“晚晚,只有你能救公司,救我。你替我认了,就说技术是你个人行为,和公司无关。最多十年,我发誓,我一定等你出来,到时候,整个公司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我爱他,爱到可以为他付出一切。于是,我认了。我一个人扛下了所有,在法庭上,我甚至没有看他一眼,我怕看到他难过的样子,我会动摇。十年。三千六百五十个日夜。

我在冰冷的牢房里,靠着对他的思念和那句誓言,一天天熬了过来。我以为,出狱这天,他会开着车,捧着花,在门口等我,然后紧紧抱住我,说一句:“晚晚,我来接你回家了。

”可我等来的,是张琳,是我丈夫的新妻子,和一份我毫无印象的离婚协议。“顾淮安呢?

我要见他!”我一把推开面前的文件,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双眼赤红。

张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淬了毒的怜悯。她后退一步,仿佛在躲避什么脏东西。“淮安很忙,他现在是‘智芯科技’的董事长,没空见你这种疯子。

”她说着,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哦,对了,他让我转告你,念及旧情,他给你准备了一张支票,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地在疗养院里‘治病’了。”智芯科技?

不是启航科技吗?我的儿子!顾念!“我儿子呢?念念呢?”我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顾念?”张琳轻笑一声,“他当然是跟着他爸爸。不过你放心,淮安已经把他送到国外最好的寄宿学校了,他不会被你这个有精神病史的母亲影响的。

”轰隆——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丈夫、闺蜜、儿子、事业……我为之牺牲一切换来的,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一个长达十年的笑话。我被当成了一个疯子。“不……”我喃喃自语,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头痛欲裂,无数破碎、矛盾的画面在我脑中炸开。有顾淮安跪地求我的雨夜,也有我在一份文件上签字的刺眼白光;有我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也有一间纯白病房里冰冷的针头……这些画面纠缠在一起,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我无法呼吸。“啊——!”我抱着头,痛苦地尖叫出声。张琳看着我这副模样,满意地勾起唇角,她优雅地转身,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嗒、嗒、嗒”的胜利宣告。“保安,”她头也不回地吩-咐,“把这个疯女人赶出去,别让她脏了‘智芯’的地。”我被两个高大的保安架着,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出了金碧辉煌的大厦。冰冷的雨水浇在我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顾淮安,张琳。你们把我当疯子。那我就疯给你们看。

我要查明真相,我要夺回我的一切。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2我拒绝了那张足以让我挥霍余生的支票。那不是念及旧情,那是封口费,是他们用来定义我“疯癫”的物证。我一旦收下,就等于承认了张琳口中那个“因爱生恨、幻想偏执”的自己。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我和顾淮安曾经的家。那是一栋位于市郊的别墅,是我用第一笔专利费买下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我们过去的回忆。然而,钥匙插进锁孔,却拧不动。锁,换了。

我透过雕花的铁门,看到院子里的秋千还在,那是我亲手为儿子顾念搭的。只是秋千上,坐着一个陌生的孩子,而推着秋千的,是笑靥如花的张琳。顾淮安站在一旁,西装革履,身姿挺拔。他看着那对“母子”,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那温柔,像一把淬毒的刀,精准地捅进了我的心脏。他感觉到了我的注视,侧过头来。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有震惊,有闪躲,有不耐,最后,全都化为一片冰冷的疏离。

他没有走过来,只是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很快,一辆黑色的车悄无声息地停在我身边,车上下来两个黑衣保镖。“舒女士,”为首的保镖面无表情,语气却还算客气,“顾先生说,您如果需要帮助,我们可以送您去任何地方。但这里,已经不是您的家了。”“不是我的家?”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你告诉顾淮安,这是我买的房子,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让他,带着他的人,滚出去。”保镖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但还是通过蓝牙耳机传达了我的话。

几秒钟后,他对我说道:“舒女士,顾先生说,这栋别墅在十年前就已经通过合法手续转赠给了张琳女士。如果您不信,可以去查。

”又是十年前。又是那些我毫无印象的“合法手续”。顾淮安,你到底为我准备了多少个这样密不透风的牢笼?我没有再纠缠,转身离开。

在绝对的权力和资本面前,此刻的我就像一只企图撼树的蚂蚁。我需要一个支点。

我用身上仅剩的几百块钱,在城市最混乱的城中村租下了一个不见天日的隔间。

房间里弥漫着潮湿和霉味,与我曾经的生活天差地别。但我不在乎。

我买了一台最便宜的二手电脑,连上时断时续的网络,开始搜索“智芯科技”和“顾淮安”。

屏幕上,顾淮安的照片铺天盖地。

他被称为“国内AI领域的领军人物”、“白手起家的科技新贵”。

他的履历被描绘得光鲜亮丽:十年前,在“启航科技”面临危机时,他力挽狂狂澜,重组公司,更名为“智芯科技”,并推出了划时代的“天枢”AI芯片,一举奠定了行业霸主的地位。报道里,张琳是他的贤内助,是他成功背后默默付出的女人。

而我,舒晚,这个名字,像一颗被丢进大海的石子,没有激起任何涟漪。

在顾淮安的成功故事里,我被抹得一干二净。可笑的是,“天枢”芯片的核心架构,就是我当年那份“商业窃密”的技术蓝图!是我,舒晚,才是“天枢”真正的母亲!

愤怒和屈辱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脏。我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的腥甜。冷静,舒晚,冷静。光有愤怒是没用的。我现在一无所有,而他,是手握科技帝国的国王。我需要证据,需要盟友。我开始尝试联系过去“启航科技”的老同事,那些曾经和我并肩作战的伙伴。

第一个电话,打给了当年研发部的副主管,老王。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喂,哪位?”“老王,是我,舒晚。”电话那头,是长达十几秒的死寂。然后,他用一种惊恐又慌乱的语气说:“你……你打错了。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我不死心,又打了第二个,第三个……结果无一例外。有的人直接挂断,有的人假装不认识,有的人甚至在电话里警告我:“舒晚,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别再惹事了,我们都只是想过安稳日子。”我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十年,足以改变太多东西。

他们有了新的生活,新的家庭,而顾淮安,是他们现在的老板,是能决定他们命运的人。

谁会为了一个声名狼藉、刚出狱的“疯子”,去得罪一个科技巨头?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是……舒晚吗?

”一个迟疑的男声传来。这个声音……有点耳熟。“是我,你是?”“我是陈靖啊,你大学同学,还记得吗?以前在图书馆总跟你抢同一本《神经漫游者》的那个。”陈靖。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戴着黑框眼镜,总是抱着一堆专业书的清瘦身影。

他是我们那一届的学神,尤其痴迷于脑科学和人工智能。毕业后,听说他出国深造,后来就断了联系。“陈靖?”我有些不敢相信,“你怎么会……”“我前几天参加一个学术论坛,正好碰到了王副……就是你以前的那个同事,他喝多了,说漏了嘴,说你出来了。

”陈靖的声音顿了顿,“我找了好几个人,才要到你的号码。你……还好吗?

”一句“你还好吗”,让我瞬间破防。这十年来,从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我不好。”我哽咽着,将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电话那头,陈靖一直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等我说完,他沉默了很久,然后用一种极其严肃的语气说:“舒晚,你刚才说,你时常剧烈头痛,还会闪过一些矛盾的记忆片段?”“是。”我擦了擦眼泪,“张琳给我的那份鉴定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不。”陈靖果断地否定了,“从神经科学的角度来看,这更像是一种……记忆被外部干预后,大脑产生的排异反应。”“外部干预?”我愣住了。

“对。”陈靖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在说什么惊天秘密,“舒晚,我回国后,一直在国家科学院的脑科学实验室工作。有一种尚在理论阶段的技术,叫做‘记忆重构’。

通过精准的电磁刺激和药物诱导,可以对特定记忆进行模糊、覆盖,甚至……植入。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你的意思是……我的记忆,可能被人动了手脚?

”“我不敢百分之百确定,但这完全有可能。”陈靖的声音凝重无比,“你想想,还有什么方法,能比让你‘亲口承认’、‘亲笔签字’,更能名正言顺地夺走你的一切?

”一个可怕的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如果,我根本没有签过那些协议。

如果,我“签下”协议的记忆,是被人为植入的。那么,顾淮安的背叛,就不仅仅是抛弃和侵占。而是一种……比杀了-我-还-要-残-忍-的,灵魂谋杀。

3和陈靖的通话,像一道光,刺破了我眼前浓重的迷雾。

我不再是那个沉浸在被背叛的痛苦中无法自拔的怨妇,我成了一个手握线索、目标明确的猎人。我的猎物,是顾淮安,和我被偷走的十年人生。

陈靖告诉我,想要证实我的猜测,需要专业的医疗设备进行深度脑电波检测。

他所在的实验室安保严密,我不可能进去。但他答应,会利用职务之便,帮我寻找相关的证据和突破口。挂断电话,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首先,我需要生存下去。

城中村的环境恶劣,长期住在这里,我的身体和精神都会被拖垮。正当我为房租发愁时,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第二天一早,房东太太突然敲开了我的门,她一改往日的刻薄,满脸堆笑地告诉我,有人替我把一年的房租都交了。我追问是谁,她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说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男人,放下钱就走了。紧接着,我的二手电脑旁,多了一个全新的、未拆封的手机。送手机的人,是楼下小卖部的老板,他也说不清是谁委托的,只说是“一个好心人”。我的心猛地一沉。这不是好心,这是监视。

顾淮安,他知道我住在这里,知道我的一举一动。他不想我死,也不想我过得太惨,他想把我圈养起来,像一只拔了牙、剪了爪的宠物,安安分分地待在他划定的范围里,直到我“认命”。这种带着施舍和控制的“善意”,比直接的打压更让我感到恶心。

我没有动那部新手机,依旧用我那台破旧的、随时可能关机的二手货。

我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常,每天依旧早出晚归,假装在找工作。实际上,我每天都泡在市立图书馆里,利用公共电脑,疯狂地汲取关于“智芯科技”和脑科学的一切信息。我发现,“智芯科技”每年都会投入巨额资金,资助一个名为“前沿脑机接口研究”的项目。

而这个项目的合作方,是一家名为“清源私人医院”的机构。这家医院,在网上几乎查不到任何负面信息,它以高端、私密、专为顶级富豪服务而闻名。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猫腻。我开始制定一个计划——潜入清源医院。

但以我现在的身份,连医院的大门都进不去。我需要一个契机。机会很快就来了。

我在一个不起眼的招聘网站上,看到了清源医院招聘保洁员的信息。要求不高,但需要提供无犯罪记录证明。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有案底。这条路,似乎被堵死了。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陈靖的电话打了过来。“舒晚,我查到了一些东西。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和凝重,“我通过内部数据库,调取了十年前国内所有进行过神经科学相关临床试验的机构名单。清源医院,就在其中。

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人的名字。”“谁?”我紧张地问。“李维。

他是当年国内顶尖的神经外科医生,也是‘记忆重构’理论的狂热支持者。但十年前,他因为一次医疗事故被吊销了行医执照,从此销声匿迹。而那次医疗事故的当事人,是一个身份被严格保密的女性精神病患者。”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舒晚,你听我说,”陈靖的声音变得愈发严肃,“我还查到,李维在被吊销执照后,被一个神秘富商高薪聘请,成了清源医院的‘高级医学顾问’。而那个富商,就是顾淮安。”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串联成了一条完整的、令人不寒而栗的证据链。顾淮安,李维,清源医院,身份保密的女性患者……那个患者,就是我!我入狱后,顾淮安以“治疗”为名,将我从监狱转移到了清源医院,让那个被吊销执照的疯子医生李维,在我的大脑里,进行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实验!他篡改了我的记忆,植入了“自愿离婚、放弃财产”的指令,然后,再把我送回监狱,让我毫无察觉地服完剩下的刑期。他以为,他做-得-天-衣-无-缝。他以为,他可以永远高枕无忧。“陈靖,”我握着电话,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帮我一个忙。我需要一份……干净的身份证明,和一份伪造的无犯罪记录证明。”电话那头沉默了。我知道,这对他来说,意味着巨大的风险。他是一个国家级科学家,前途无量。“舒晚,你……”“我必须进去。

”我的语气不容置喙,“我必须拿到李维的实验记录,那是能把他送进地狱的铁证。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好。”陈靖终于开口,只说了一个字。我知道,这个字,承载了多大的信任和分量。“谢谢你,陈靖。”“不用。我只是……想看看一个真正的天才,是如何拿回属于她的一切的。”三天后,我拿到了一个全新的身份——林雪,一个从乡下来城里务工的普通中年妇女。我的照片被刻意丑化,显得更加朴实和憔-悴。

拿着这份崭新的身份,我走进了清源医院的人事部。面试很顺利。对于一个保洁员的职位,他们并不会太过深究。当我穿上那身灰色的保洁服,戴上口罩和帽子,推着清洁车走在清源医院光可鉴人的走廊里时,我的心里没有丝毫的屈辱,只有一种近乎变态的冷静和兴奋。顾淮安,我回来了。我回到了你犯罪的起点。这一次,我不是任你宰割的羔羊。我是来索命的。4清源医院的VIP区,安保之严密,超出了我的想象。这里更像一个奢华的疗养会所,而不是医院。

每一个病房都是一个独立的套房,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我作为保洁员,活动范围仅限于公共区域和普通病房。想要进入VIP区,尤其是存放着重要档案的区域,难如登天。我必须更有耐心。我开始熟悉医院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条路线,每一个监控探头的位置。我记下每一个医护人员的换班时间,他们的相貌,他们的习惯。我把自己变成医院里最不起眼的一粒尘埃,默默地观察着一切。期间,顾淮安派来“照顾”我的人,发现我“安分守己”地找了份保洁工作,似乎也放松了警惕。

那种无形的监视感,渐渐消失了。他大概以为,我已经被现实磨平了棱角,接受了“疯子”的命运。他太小看我了。转机发生在我进入医院的第二周。

VIP区的一个病人因为病情恶化,半夜抢救无效死亡。家属在医院里大闹,情绪激动,指责医院玩忽职守。为了安抚家属,医院的管理层几乎都出动了。一时间,整个VIP区都陷入了混乱。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我推着清洁车,低着头,像往常一样,一步步,走向那条我早已在脑中演练了千百遍的路线。

左转,直行三十米,绕过那个正对着电梯的监控,从消防通道上到顶楼——档案室就在那里。

我的心跳得像擂鼓,手心全是冷汗。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幸运的是,混乱为我提供了最好的掩护。我顺利地来到了档案室门口。门是电子锁。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信号干扰器。这是陈靖通过特殊渠道给我弄到的,可以短暂地屏蔽电子锁的报警系统。我有三十秒的时间。我深吸一口气,将干扰器对准密码盘,按下了开关。“滴——”一声轻响,电子锁的红灯变成了绿灯。

我推门而入,反手将门轻轻带上。档案室里,一排排高大的金属架上,摆满了贴着标签的档案盒。我借着手机微弱的光,开始疯狂地寻找。我要找的,是十年前,李维医生的实验记录。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找到了!

在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我看到了一个没有标签,积满灰尘的金属盒子。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要找的东西,就在里面。盒子上了锁。我没有时间去研究怎么开锁,直接从清洁车里拿出了一把小号的撬棍。“砰!”一声闷响,锁被我强行撬开。盒子里,静静地躺着几份泛黄的文件,和一个……U盘。文件的最上面一份,标题触目惊心——《实验性记忆重构治疗临床记录》。患者姓名那一栏,写着两个字:舒晚。

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那份文件。我翻开了第一页。

上面详细记录了每一次“治疗”的时间、使用的药物剂量、电磁刺激的强度,以及……我的反应。“患者初期表现出强烈的抵抗情绪,多次试图自残……”“加大镇静剂剂量后,患者情绪稳定,进入深度催眠状态……”“第一阶段记忆模糊处理完成,患者对‘入狱原因’的记忆出现认知混乱……”“第二阶段,进行‘离婚协议’及‘财产放弃’相关情景记忆植入。患者在催眠状态下,顺利完成签字行为……”“植入后观察:患者对新植入的记忆深信不疑,并伴随产生‘自愿牺牲’的虚假情感逻辑闭环。实验……成功。”一字一句,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将我的理智凌迟。原来,我记忆中那些矛盾的碎片,那些剧烈的头痛,都是我的大脑在反抗,是我的潜意识在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而顾淮安,那个我爱了半生,为他牺牲一切的男人,他不止是背叛者,他是一个手持手术刀,亲自剖开我的大脑,挖走我的灵魂,再塞进一堆他需要的垃圾的……恶魔。

我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背,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冰冷的纸张上,晕开了一片片墨迹。我颤抖着手,将U盘插-进我带来的微型读卡器里,连接到手机上。

U盘里,是视频。视频的画面有些晃动,似乎是偷拍的。画面里,是一间纯白色的病房。

我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李维医生,那个我只在照片上见过的男人,正拿着一根长长的针管,往我的输液袋里注射着什么。而病床边,站着两个人。顾淮安,和张琳。视频里,张琳挽着顾淮安的胳膊,笑得一脸甜蜜:“淮安,这样真的可以吗?

她以后会不会想起来?”顾淮安没有看她,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苍白的脸上。那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有贪婪,有不忍,有决绝,还有一丝……我当时无法理解的迷恋。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就像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不会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笃定,“李医生是这方面的权威。

我会让她永远忘了我的背叛,只记得她爱我,她心甘情愿为我付出一切。”他顿了顿,俯下身,在我耳边,用一种近乎情人呢喃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晚晚,睡吧。等你醒来,你会忘了所有的痛苦,你会成为我最完美的……牺牲品。”“而我,会带着你的‘爱’,和你为我铺好的路,走向世界之巅。”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全部凝固了。原来,他植入的,不仅仅是“签下协议”的记忆。最残忍的是,他给我植入了一道情感钢印——“我深爱他,自愿为他付出一切”。所以,出狱后,即使面对他的冷漠和背叛,我的第一反应,竟然还是想为他寻找理由,还是对他抱有幻想。

那不是我的爱。那是我脑中,被他亲手写下的,奴役我的程序!“呕——”我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冲到角落的垃圾桶旁,剧烈地干呕起来。我恨不得把我的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把这十年里,被他强行灌输的一切肮脏的东西,全都清除干净。我吐得昏天黑地,直到胃里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我扶着墙,慢慢站起来,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酸水。我抬起头,看着档案室窗外那片漆黑的夜空,笑了。那笑容,狰狞,扭曲,充满了无尽的恨意和……疯狂。顾淮安。你不是喜欢看我“爱”你吗?

你不是喜欢我这个“完美牺牲品”吗?好啊。这场戏,我陪你演下去。我会让你,在你亲手搭建的舞台上,眼睁睁看着,你是如何被我这份“爱”,拖进万劫不复的地狱。

5我带着那些足以毁灭顾淮安的证据,像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档案室。

回到那个潮湿的隔间,我将U-盘里的视频和文件,加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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