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寿宴，各家贵女争奇斗艳，席间那位以才情闻名的清冷贵女，正含羞带怯地看着我那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哥哥。我的妈呀，年度狗血大戏要开演了！

这位姐，表面上是书香门第的清流贵女，实际上是敌国派来的顶级杀手，三年前就把正主给掉包了。我那正替我剥葡萄的九千岁哥哥，修长的手指微微一顿，一颗紫晶般的葡萄被捏得汁水四溢。她接近我哥，就是为了偷兵防图。更炸裂的是，她居然对我哥这个死太监动了真情，陷入了爱情和任务的漩涡无法自拔，简直笑死我了。

今晚她就要动手了，匕首就藏在她的琵琶里。那位贵女似乎察觉到什么，抱紧了怀里的琵琶，脸色煞白。哎，恋爱脑要不得啊。任务失败，她背后的组织会让她生不如死。我哥要是知道了真相，估计会把她片成生鱼片吧？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我哥忽然笑了，那笑容妖冶又危险，他将剥好的葡萄喂到我嘴边，轻声道：来人，将那把琵琶给本督拿去烧火，天冷，别冻着我妹妹。正文：1.我叫沈念，我哥是沈决，当朝九千岁，权倾朝野，心狠手辣。

我是他唯一的软肋，也是他唯一的亲人。此刻，寿宴之上，我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场好戏。

随着我哥一声令下，两个面无表情的番役立刻上前，走向那名叫苏晚卿的女人。

苏晚卿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死死抱着怀里的琵，惊慌失措地看向我哥，眼泪说来就来。

督主，这……这是为何？晚卿……晚卿做错了什么？她声音发颤，泫然欲泣，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引得席间众人纷纷侧目。太后皱起了眉，不悦地开口：阿决，你这是做什么？苏家丫头是哀家请来的客人，她那把琵琶更是前朝名匠所制，价值连城，怎能说烧就烧？哟，太后您还不知道吧？您眼里的乖巧丫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探子。

她那把琵琶里藏的不是仙乐，是能要您宝贝孙子们命的匕首。我哥沈决没理会太后，一双丹凤眼只冷冷地盯着苏晚卿，嘴角那抹妖冶的笑意更深了。本督做事，需要向谁解释吗？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压迫感。整个大殿瞬间鸦雀无声。

苏晚卿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求助似的看向太后，眼里的绝望几乎要溢出来。啧啧，这演技，我见犹怜。她现在肯定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计划如此周密，怎么会被突然发难？难不成……是沈决在诈她？她决定赌一把。下一秒，苏晚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猛地松开琵琶，跪倒在地，朝着我哥重重磕了个头。

督主明鉴！晚卿不知是何处冲撞了督主，但此琵琶是先父遗物，对晚卿意义非凡，求督主开恩，饶了它吧！她额头触地，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我爹娘死得早，我跟着我哥在司礼监长大，见惯了各种腌臜事，最烦的就是这种白莲花。

我忍不住撇了撇嘴。先父遗物？真苏晚卿的爹都快被你气活了。你一个代号青鸟

的杀手，爹妈是谁自己都不知道吧？我哥的目光从苏晚卿身上移开，落在我脸上，见我撇嘴，他眼底的寒冰似乎融化了一瞬。他伸手，用指腹轻轻擦去我嘴角的葡萄汁，动作温柔得与他刚才的狠戾判若两人。然后，他才慢条斯理地看向苏晚卿，声音懒洋洋的，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既然是遗物，那就更该好好保管了。来人，把苏小姐的琵琶请回府，好生『供』起来。他特意加重了供字。两个番役上前，其中一个伸手去拿琵琶。苏晚卿的瞳孔猛地一缩。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拿走！

一旦被发现里面的夹层，我就全完了！电光火石之间，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抱着琵琶的手猛地向后一缩，同时另一只手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枚银针，快如闪电地朝那番役的手背刺去！2.那番役也不是吃素的，手腕一翻，竟是险险避开。

但这一变故，已经让全场哗然。太后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放肆！竟敢在哀家寿宴上动武！

苏晚卿一击不成，立刻收手，重新伏在地上，哭得更加凄惨。太后娘娘恕罪！

晚卿……晚卿只是一时情急，并非有意伤人！这琵琶……这琵琶对晚卿真的太重要了！

反应真快，立刻就把行刺说成是护物心切。不过她现在心里肯定慌得一批，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脱身了。我哥沈决像是没看到刚才的闹剧，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既然苏小姐这么宝贝这把琵琶，那本督就更好奇了。他挥了挥手，另一个番役立刻会意，从腰间抽出一柄薄如蝉翼的短刀，直接走向前。苏晚卿的心跳声，我隔着老远仿佛都能听见。

完了完了！沈决这个疯子！他要当众拆了我的琵琶！

我的任务……我的命……她的绝望几乎凝成实质。我看着她煞白的脸，心里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就在那番役的刀即将碰到琵琶时，一个温润的声音响了起来。督主，手下留情。我循声望去，是太子殿下，萧景行。他从座位上起身，缓步走到场中，先是对太后和皇上行了一礼，然后才转向我哥。今天是皇祖母大寿，见血光总归不吉。

苏小姐不过是一时糊涂，督主何必与一介女流计较？萧景行生得一副好皮囊，君子端方，温润如玉，是京中无数贵女的梦中情人。苏晚卿抬头看他，眼中立刻蓄满了感激的泪水，仿佛看到了救世主。太子殿下……他果然是不同的。他心里是有我的。

我差点一口葡萄噎死。姐们儿，你清醒一点！人家太子只是例行公事维护皇家脸面，顺便卖太后一个人情，跟你有一文钱关系吗？你送他那些诗稿，人家转头就拿去垫桌脚了你知不知道？我哥眯起眼，打量着太子，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货物的价值。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本督的番役，就该白白被刺？

太子的笑容不变，温和道：苏小姐并非有意，孤愿代她向这位校尉赔罪。另外，孤听闻苏小姐的琵琶技艺冠绝京城，不如就请苏小姐为皇祖母献曲一首，也算将功补过，为寿宴添些雅兴，如何？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给了太后台阶，又解了苏晚卿的围。

太后的脸色果然好看了些，点头道：太子说的是。苏丫头，你便弹一曲吧。

苏晚卿死里逃生，连忙叩首谢恩：谢太后恩典，谢太子殿下解围。她爬起来，抱着琵琶，重新坐回席位，只是那双含情目，一直若有若无地瞟向太子，又带着几分畏惧地扫过我哥。

沈决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我的身份暴露了？不可能……我潜伏三年，从未出过错。

或许只是他生性多疑，碰巧而已。对，一定是这样。今晚的计划必须取消。

但是兵防图……组织上给的期限就快到了。看来，只能用那个法子了。虽然冒险，但为了任务，也为了……她的心声戛然而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竟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红晕。我好奇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她看的不是太子，而是我哥。我靠？她脸红个泡泡茶壶啊？她想用什么法子？美人计？对我哥用美人计？

我震惊了。我哥是什么人？一个生理和心理都极度扭曲的太监！

一个能笑着把人凌迟处死的疯子！她居然想……攻略他？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我哥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侧过头，与她对视了一瞬，然后，他笑了。那笑容，比刚才还要妖冶，还要危险。他端起酒杯，朝苏晚卿的方向遥遥一举，然后一饮而尽。

苏晚卿被他这个动作搞得一愣，随即心跳漏了一拍，脸颊更红了。他……他是在回应我吗？

我：……我默默地转过头，对我哥说：哥，我想吐。

3.寿宴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回府的马车上，我哥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那把价值连城的琵琶，最终还是被请回了督主府，此刻就放在我们对面的软榻上。

我戳了戳我哥的手臂：哥，你到底想干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差点把太后气撅过去。

他连眼睛都没睁，淡淡道：她不该看我。谁？苏晚卿？嗯。她看你一眼，你就要烧了人家的传家宝？我有点无语。虽然那玩意儿是假的。他终于睁开了眼，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一片清明，哪有半分醉意。她看我的眼神，很恶心。他声音很冷，像是在看一件唾手可得的战利品。我愣住了。我哥的感觉，竟然和我读到的心声不谋而合。苏晚卿确实是抱着征服的心态在看他。

她享受征服强者的快感，尤其是我哥这种，站在权力之巅，却身有残缺的男人。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提醒他，那个苏晚卿，不是什么好人，你离她远点。

我不能直接说我会读心，这太匪夷所思了。沈决闻言，却笑了，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语气宠溺：知道了，我们念念长大了，都知道心疼哥哥了。他的神情太过轻松，仿佛根本没把苏晚卿放在心上。我有点着急：我没开玩笑！她真的很危险！有多危险？

他挑眉看我，比我还危险？我顿时噎住。是啊，放眼整个大梁，谁能比他沈决更危险？

总之你小心点！我闷闷地说。回到府中，沈决当着我的面，让番役将那把琵琶拆了。

夹层里，果然藏着一柄三寸长的淬毒匕首，刀刃在烛光下泛着幽蓝的光，一看就是见血封喉的毒物。除了匕首，还有一些引火用的硫磺和一张小小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两个字：动手。我倒吸一口凉气。如果今晚我哥没有突然发难，苏晚卿就会在献曲的时候，借着某种由头靠近御前，用这把匕首刺杀皇帝。而那硫磺，大概是用来制造混乱，甚至焚烧宫殿的。哥，她想刺杀皇上！沈决看着那把匕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我知道。你知道？我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他没回答，而是将那张纸条拿起来，凑到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

念念，他忽然开口，你觉得，她为什么会动了真情？我被他问得一愣。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你长得太妖孽，把人家小姑娘的魂勾走了呗。我不敢把这话说出口，只能含糊道：什么真情？她对本督，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他陈述着一个事实，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和嘲弄，你说，一个杀手，动了情，会变成什么样？

会……会变得有弱点？我试探着回答。没错。他赞许地点点头，然后将那柄淬毒的匕首拿在手里把玩，一个有弱点的杀手，就不再是杀手了。他顿了顿，抬眼看我，眸色深沉。而是一把……更好用的刀。我看着他眼中的算计和冷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我哥这是……要把苏晚卿当成棋子，反过来利用她？这盘棋，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4.接下来的几天，京城里风平浪静。

我哥没有对苏晚卿采取任何行动，甚至还将那把安然无恙的琵琶还了回去。

苏晚卿那边也偃旗息鼓，每日只是待在府里，弹琴作画，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苏晚卿没有等到同伙的消息，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她在等，在观察。

而我哥，同样在等。他在等苏晚卿自己送上门来。这天下午，我正在花园里喂鱼，丫鬟来报，说苏小姐前来拜访。我挑了挑眉，来了。我走到前厅，果然看见苏晚卿一袭白衣，坐在那里，气质清冷，宛如一朵不食人间烟火的雪莲。看到我，她立刻起身，对我盈盈一拜：见过沈姑娘。这个沈念，不过是沈决养在身边的一个玩物，仗着沈决的宠爱，骄横无礼。上次在宴会上，就是她一直在沈决耳边嚼舌根，才害我差点暴露。等我拿下了沈决，第一个就处置了她。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表演。

苏小姐客气了，不知今日前来，有何贵干？她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神情：上次寿宴，多亏督主大人大量，才让晚卿免于责罚。晚卿心中不安，今日特备薄礼，前来向督主和姑娘赔罪。说着，她身后的丫鬟捧上一个锦盒。我没接，只是淡淡道：我哥公务繁忙，不在府中。苏小姐的心意我们领了，东西请带回去吧。

果然不在。计划通。

苏晚卿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失落：原来督主不在……那真是太不巧了。她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我身上，笑道：不过，能见到沈姑娘也是一样的。晚卿听闻姑娘喜爱甜食，特意亲手做了一些芙蓉糕，还望姑娘不要嫌弃。她亲自打开锦盒，一股香甜的味道扑面而来。但我却在她心里，听到了另一句话。这芙蓉糕里，我下了『软筋散』，无色无味，吃下后一个时辰内便会四肢无力，任人宰割。沈念，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我的心猛地一沉。她竟然敢在督主府对我下手！她想干什么？

绑架我来威胁我哥？多谢苏小姐美意。我笑了笑，从盒子里拿起一块芙蓉糕，作势要往嘴里送。苏晚卿的眼睛亮了，紧紧地盯着我的手。快吃！快吃下去！

就在糕点即将碰到我嘴唇的瞬间，我手一歪，糕点啪地掉在了地上。哎呀，我惊呼一声，懊恼地跺了跺脚，都怪我笨手笨脚的。苏晚卿的笑容僵在脸上。我抬头，对她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苏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浪费了你一番心意。这个蠢货！

她心里暗骂一句，但脸上依旧是温柔的笑意。没关系，姑娘不必介怀。盒子里还有，姑娘再拿一块便是。那怎么好意思。我一边说，一边又拿起一块，这次，我稳稳地拿住了。我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慢悠悠地将糕点送到嘴边。然后，在她的注视下，我转手就把那块糕点，塞进了旁边一直沉默不言的丫鬟嘴里。

那丫鬟是我哥安排在我身边的番役，名叫青禾。青禾愣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把糕点咽了下去。苏-晚-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付费点沈姑娘，你这是何意？苏晚卿的声音冷了下来，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温柔的面具。她发现了？不可能！软筋散无色无味，连太医都验不出来，她一个深闺少女怎么可能察觉？我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苏小姐别误会，我只是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么好吃的糕点，当然要和大家一起分享啊。说着，我端起整个锦盒，笑眯眯地递到她面前：苏小姐也尝尝自己的手艺吧？你做了这么多，不吃一块多可惜。

苏晚卿的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青，精彩纷呈。这个贱人！她是在羞辱我！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不必了，晚卿在府中已经用过。

她僵硬地拒绝。别客气嘛。我热情地拿起一块，直接怼到她嘴边，来，张嘴，啊——

苏-晚-卿-气-得-浑-身-发-抖。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在闹什么？我哥回来了。他一身玄色飞鱼服，腰间配着绣春刀，从门外的光影里走进来，周身都带着一股肃杀之气。苏晚卿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也像是看到了阎王。她立刻收敛了所有情绪，转身对我哥福了一福，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督主万安。晚卿只是……只是在和沈姑娘说笑。沈决回来了！

他怎么回来得这么快！软筋散还没发作，怎么办？我哥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扫过，最后落在我手里的锦盒上。这是什么？我立刻告状：哥，这是苏小姐亲手做的芙蓉糕，特意送来给你赔罪的。可好吃了，我让青禾尝了一块，青禾说味道好极了。

我哥看了一眼站在旁边，已经开始双腿发软、脸色发白的青禾。然后，他看向苏晚卿，笑了。

那笑容，是我见过最冷的一次。苏小姐有心了。

他从我手里拿过那块我刚才试图喂给苏晚卿的糕点，缓步走到她面前。

苏晚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要干什么？他不会是想……既然是给本督赔罪的，我哥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他捏着那块小小的糕点，就像捏着苏晚卿的命脉，那自然，该由本督亲自『享用』。他没有吃。而是捏着糕点，一步步逼近苏晚卿，将那块糕点，缓缓地、不容拒绝地，送到了她的唇边。苏小姐，请吧。5.整个前厅，安静得落针可闻。苏晚卿的脸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芙蓉糕，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她知道，这糕点她不能吃。一旦吃了，她就会在沈决面前暴露自己下毒的事实。可她更知道，这糕点她不能不吃。

沈决的耐心是有限的，违抗他的下场，比吃下软筋散要可怕一万倍。

怎么办……怎么办……她的内心在疯狂呐喊，大脑一片空白。我哥沈决非常有耐心，他就那么举着手，带着那抹玩味的、残忍的笑容，静静地等着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苏晚卿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站在我身后的青禾，已经撑不住，扑通一声软倒在地，但她挣扎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这个变故，成了压垮苏晚卿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猛地抬头，眼中含泪，凄楚地看着沈决：督主……晚卿……晚卿对芙蓉花过敏，食不得此物，还望督主恕罪！对，过敏！这是唯一的借口了！

她为自己想到的这个理由而感到一丝庆幸。然而，我哥只是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苏晚卿的心上。是吗？他收回手，将那块糕点随意地丢在地上，然后用脚尖，慢慢地碾碎。真不巧。他抬起眼，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本督，最讨厌别人说谎。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猛地出手，一把扼住了苏晚卿纤细的脖颈！

动作快得我几乎没看清。呃……苏晚卿的惊呼被堵在喉咙里，她的双脚瞬间离地，脸因为缺氧而涨成了猪肝色。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双手徒劳地抓着沈决的手腕，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他……他要杀了我……不……我不能死……我的任务……我看着这一幕，心脏也跟着揪紧了。虽然我知道苏晚卿罪有应得，但我哥这说动手就动手的疯批样，还是让我有点害怕。哥……我忍不住小声喊他。沈决像是没听见，他另一只手抬起，轻轻抚上苏晚卿的脸颊，动作温柔，说出的话却淬着冰。告诉本督，糕点里，放了什么？

苏晚卿拼命摇头，眼泪夺眶而出。她不能说。不说？沈决的指尖在她脸上划过，没关系，本督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他手上力道一松，苏晚卿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摔在地上，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剧烈地咳嗽起来。

还没等她缓过气，沈决便对门外候着的番役道：把她带去水牢。水牢！

那是督主府最可怕的地方，进去的人，没有一个能完整地出来。苏晚卿听到这两个字，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她猛地扑过来，抱住沈决的腿，哭着哀求：督主饶命！

督主饶命！晚卿再也不敢了！晚卿说！晚卿什么都说！她真的怕了。

沈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晚了。两个番役上前，架起苏晚卿就要往外拖。不要！苏晚卿绝望地尖叫，督主！我知道兵防图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