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放榜那天，我给网恋对象发了条消息。“我可能去不了北大了，再见。

”随后我选择了清华，顺手把对方也拉黑了。没想到大一实训课上，代课的老师突然点名让我上台做题。“来，把这道题解一下，我之前教过你的。

”我瞬间石化，大脑一片空白。这不是开玩笑吧？！那个一直鼓励我考北大的网恋对象，竟然会是眼前的清华课堂上的老师？！他的声音冰冷，和我记忆里温柔的“北大兄”判若两人。我站在讲台上，握着粉笔的手在抖，屈辱感淹没了我的理智。01“颜言同学，怎么了？这道题很难吗？”讲台上的男人，也就是齐越，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那双桃花眼，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阶梯教室。周围的同学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夹杂着几丝看好戏的窃笑。我感觉自己的脸颊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温，从脖子一直烧到耳根。这道题，我当然会。何止是会，这道题的每一个步骤，每一个变式，都是他曾经在深夜里，用语音一条一条耐心教给我的。那时，他是“北大遗憾生”，我是备战高考的高三学生。他声音温柔，会叫我“小朋友”，会在我算错时鼓励我：“没关系，我们再来一次，这里的小陷阱很容易踩进去。”可现在，他成了清华大学的代课老师齐越，用一种审视的、冰冷的、带着审判意味的目光看着我。

“我之前教过你的。”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他知道了。

他什么都知道了。我骗了他，然后拉黑了他，现在，报应来了。我胸口堵得厉害，呼吸都变得困难。我攥紧了手里的粉笔，指尖用力到泛白。“对不起，老师，我……”我张了张嘴，想说我不会，想用装傻来逃避这场公开处刑。“不会？

”齐越的嘴角扯出一个极淡的弧度，那不是笑，是嘲讽。“高考716分，进了清华高分子材料专业，你说你不会解这道基础的亥姆霍兹自由能计算？

”他连我的分数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我彻底放弃了挣扎，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在雪地里，无所遁形。我转过身，面对着巨大的黑板，深吸一口气，开始写下解题步骤。

脑子里是他曾经的声音和现在冰冷的面孔在交替出现。

= H - TS……”“亥姆霍兹自由能A = U - TS……”……我写得很快，快到几乎是机械性的肌肉记忆。我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快点从所有人的目光中逃离。

写完最后一步，我扔下粉笔，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解得不错，看来还没忘干净。

”齐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思路清晰，步骤也对。就是……”他停顿了一下。

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字丑了点。”全班发出一阵哄笑。

我感觉自己的尊严被他踩在脚下，碾得粉碎。我攥紧拳头，低声说：“老师，我可以下去了吗？”“可以，”他点头，然后补充道，“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你的实训小组安排需要调整一下。”我的心猛地一沉。坐在我旁边的林潇潇，在我坐下后，立刻凑过来小声说：“言言，你是惹到这位祖宗了？他看你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你一样。

还有，他怎么知道你高考分数的？”我摇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整节课，我都如坐针毡。齐越的目光如有实质，一次又一次地落在我身上，让我无处可逃。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响，同学们陆续离开，林潇潇拍拍我的肩膀：“我等你。”我点点头，磨磨蹭蹭地走向讲台。齐越正在收拾他的教案，头也不抬地发问：“颜言？”“……是。

”“南京人？”“是。”“高考没发挥好？”“……”我沉默了。他终于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对不起，以后别联系了。

”他一字一句地重复着我发给他的最后那句话，然后问，“为什么？”02“为什么？

”齐越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我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昏黄光线，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我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个问题，我排练过无数种回答。——“对不起，我当时心情不好。

”——“我怕你因为我没考上北大而失望。”——“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可当他真的问出口时，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所有的解释，在我的欺骗和不告而别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我……”我喉咙发干，艰难地吐出一个字。“进来，关上门。

”他命令道，语气里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我只好依言照做，办公室的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走廊的一切声音。这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和他，还有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坐在办公桌后，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我再问一遍，为什么拉黑我？”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最终还是选择了最愚蠢的一种方式——道歉。

“对不起，北大兄……不，齐老师，真的很对不起。

我当时……”“你当时以为我不知道你考了716分？”他打断我，语气里满是讥讽，“还是以为我不知道清华招生办早上九点给你打电话？”我惊得抬起头，瞳孔都放大了几分：“你……你怎么会……”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冷冷地吐出这句话，“我只是没想到，我辅导了一年的学生，最后会用‘没考好，上不了北大了’这种拙劣的谎言来打发我。”我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羞愧和难堪几乎将我淹没。是的，拙劣。现在回想起来，我的那个谎言简直漏洞百出。

“我……我只是怕你失望。”我小声辩解，“你一直那么希望我考上北大。”“失望？

”齐越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低笑一声，胸腔都在震动，“我失望的，不是你没去北大。而是你，颜言，你的人品。”这句话，比任何严厉的指责都更让我难受。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堵住了，闷得我喘不过气。我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你的道歉，我收下了。”齐越的语气没有任何缓和，“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实训小组安排。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正题来了。“你被分到了我的项目组，”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作为我的……个人助理。”“个人助理？”我愣住了。“没错。

”他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负责整理我的所有实验数据，会议记录，以及处理我交代的一切杂事。有问题吗？”“老师，这……这不符合规定吧？

我只是个大一新生。”我试图反抗。“规定？”他挑了挑眉，“颜言同学，你似乎忘了，现在是我在给你‘调整’安排。你可以选择拒绝，然后这门实训课的成绩，记为零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我攥紧了衣角，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我知道，我没得选。

“我……接受。”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很好。”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这是未来三个月你需要完成的工作清单，明天早上八点，来实验室找我。

”他将那份文件推到我面前。我拿起来，草草翻看了一下，上面的任务多到离谱，根本不是一个大一新生能完成的。这哪里是助理，这分明就是给他当牛做马。我抬起头，还想再说什么。齐越却已经站起身，拿起了他的外套：“记住，颜言，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骗我。你欠我的，我会让你一点一点，加倍还回来。”他从我身边走过，带起一阵冷风。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又关上，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03成为齐越的“个人助理”后，我的大学生活彻底变成了一场噩梦。林潇潇说得没错，齐越就是个学术疯子，还是个睚眦必报的学术疯子。第一天去实验室报到，他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把这三年的实验原始数据，全部重新整理归档，今天晚十二点钟之前交给我。”他指着角落里半人高的几箱文件，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纸张，感觉眼前一黑。“老师，这么多……我今天可能完不成。

”我小声抗议。“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齐越头也不抬地操作着面前的精密仪器，“我只要结果。”整个实验室里还有其他师兄师姐，他们听到我们的对话，都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严浩学长悄悄走过来，压低声音说：“学妹，你忍着点，齐越他……最近心情不好。”我能说什么？我只能认命地搬过箱子，开始了我漫长的整理工作。这些数据庞杂又混乱，很多手写记录因为年代久远，字迹都模糊了。我从早上八点，一直埋头工作到晚上十点，连午饭和晚饭都是林潇潇帮我打包送到实验室门口的。当我终于整理完所有文件，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去找齐越时，他才慢悠悠地从显微镜前抬起头。

他接过我递过去的厚厚一沓文件夹，随意地翻了翻。“这里，分类错误。

”“这个文件夹的标签格式不对，我昨天发给你的标准文档没看？”“还有这里，2019年第三季度的数据缺了一份，你没找到？”他每说一句，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我明明检查了无数遍，怎么还会有这么多错漏？“对不起，老师，我……”“对不起有用吗？

”他把文件夹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吓得我一个哆嗦。

整个实验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我们这边。“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不是让你来给我制造更多麻烦的！”他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压迫感，“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严重怀疑你是怎么考上清华的。”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插进我的心脏。

周围传来压抑的议论声。“这小姑娘也太惨了，第一天来就被骂成这样。”“嘘，小声点，齐师兄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尤其讨厌别人犯低级错误。”我站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屈辱、愤怒、委屈……各种情绪在我胸中翻涌。

我凭什么要在这里受他的气？就因为我骗了他？可那份欺骗的背后，难道没有一丝一毫是因为我在乎他的感受吗？“如果老师觉得我不合格，可以换人。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齐越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顶嘴。他眯起眼睛，危险地看着我：“换人？颜言，你想得美。我告诉你，这门课结束之前，你哪儿也别想去。”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冰冷：“拿回去，重做。

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一份完美无缺的报告。做不完，就不用回宿舍了。”说完，他不再看我一眼，转身继续他的实验。我僵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严浩学长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学妹，别跟他硬碰硬，吃亏的是你。

我帮你一起弄吧。”“谢谢学长，不用了。”我摇摇头，抱着那堆文件，默默地走回我的角落。这是我欠他的。我就该受着。那天晚上，我通宵没睡。

当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时，我终于把所有东西都重新整理好。

我拿着报告去找齐越，他正在和一位女同学说话。那个女生我认识，叫苏薇薇，是我们系的系花，长得漂亮，说话也温温柔柔的。“齐学长，这个地方我还是不太懂，你再给我讲讲嘛。”苏薇薇拉着齐越的胳膊，撒娇地晃了晃。我看到，齐越的脸上，居然带着一丝极淡的笑意。那是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温柔的笑意。

他耐心地给苏薇薇讲解着，声音也是我从未听过的温和。那一瞬间，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网络另一端，耐心教我做题的“北大兄”。只是，那份温柔，现在属于别人了。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齐越看到了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他冲苏薇薇点点头：“你先自己看看，我这边有点事。”然后他朝我走来，拿过我手里的报告。这一次，他检查得很仔细，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良久，他才开口：“勉强合格。”说完，他把报告扔回给我，又递过来一份新的文件。“这是下周研讨会的资料，翻译成英文，周五给我。”我接过文件，转身就走，一秒钟都不想多待。身后，传来苏薇薇娇俏的声音：“齐学长，你对小学妹好严厉哦。”齐越没有说话。但我听到了他的一声轻笑。那笑声，比任何恶毒的语言，都更让我遍体生寒。04日子就在这种近乎折磨的模式下，一天天过去。

我成了齐越实验室里最特殊的存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齐越的“重点关照对象”。

他会把最繁琐、最枯燥、最容易出错的任务交给我。我提交的任何东西，他都会用放大镜来审视，鸡蛋里挑骨头。有一次，我为一个关键数据连续熬了两个通宵，交上去后，他只扫了一眼，就扔了回来。“小数点后保留四位，我跟你说过几次了？

”“对不起，我……”“重做。”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而另一边，他对苏薇薇的态度，却是天壤之别。苏薇薇也经常来实验室，名义上是来请教问题，但更多的时候，是在齐越身边打转。“齐学长，我给你带了咖啡。”“齐学长，这个周末的电影你去看吗？

”“齐学长，你好厉害啊，什么都懂。”她的声音总是甜得发腻，而齐越，竟然全盘接受。

他会喝她送的咖啡，会和她讨论电影的情节，会在她发出崇拜的赞叹时，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实验室里的其他人对此都心照不宣，甚至有人开始开他们的玩笑。

“齐师兄，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每当这时，苏薇薇都会羞涩地低下头，而齐越，从不否认。我像个局外人，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的那点不甘和委屈，早已被日复一日的折磨消磨殆尽，只剩下麻木。我不再反抗，不再辩解。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骂我，我就听着。我只想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三个月，拿到我的学分，然后离他远远的。这天，实验室在进行一个非常重要的实验，关系到齐越正在申请的一个国家级项目。气氛异常紧张，所有人都屏气凝神。

我的任务是负责记录一组关键的反应时间数据，每隔五分钟记录一次，不能有任何差错。

我拿着计时器和记录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反应容器。“还有一分钟。”严浩学长提醒道。

我点点头，准备记录。就在这时，苏薇薇端着一杯水从我身后走过。她似乎脚下绊了一下，“啊”地惊呼一声，整个人朝我扑了过来。我下意识地想躲开，但已经来不及了。

她手中的水杯脱手而出，里面的水不偏不倚，全都泼在了我的记录本上。

蓝色的墨水瞬间晕开，变成一团模糊的色块。“滴——”计时器发出了提示音。五分钟到了。

可我的数据，全毁了。“颜言！你在干什么！”齐越的怒吼声在实验室里炸开。

我看着那本湿透的记录本，大脑一片空白。“对不起，齐学长，都怪我，我不小心……”苏薇薇立刻挤出几滴眼泪，楚楚可怜地道歉，“言言学妹，你没事吧？

我不是故意的……”她一边说，一边去拉我的胳膊，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得意的挑衅。

我猛地甩开她的手。“不是你还能是谁！”齐越几步冲到我面前，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记录本，看到上面模糊的字迹，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你知道这组数据有多重要吗？

整个项目都可能因为你这个愚蠢的失误而前功尽弃！”“不是我……”我张了张嘴，想解释。

“不是你？”齐越冷笑一声，指着还在掉眼泪的苏薇薇，“难道是薇薇故意把水泼在你身上？

”苏薇薇的眼泪掉得更凶了：“不，不关言言学妹的事，都是我的错，学长你别怪她……”她这副“善良懂事”的模样，更是坐实了我的“罪名”。“够了！

”齐越烦躁地打断她，然后转向我，一字一句地说道，“颜言，从我的项目组里，滚出去。

”滚出去。这三个字，像三把尖刀，直直插进我的胸口。我看着他，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愤怒，看着他维护苏薇薇的急切模样。原来，我在他心里，就是这样一个愚蠢、碍事、可以被随意牺牲掉的存在。而苏薇薇，才是他要保护的人。

我忽然就笑了。我笑自己天真，笑自己愚蠢，笑自己竟然还对他抱有一丝幻想。“好。

”我只说了一个字。然后，我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实验台上。

我没有再看齐越一眼，也没有理会周围人惊愕的目光。我只是平静地走到苏薇薇面前，她还维持着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你这点绿茶段位，还是我高中玩剩下的。想玩，我陪你。”说完，我直起身，在所有人震惊的注视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实验室。走出实验楼，外面阳光正好，我却感觉浑身冰冷。我拿出手机，点开那个被我置顶，却再也没有收到过消息的对话框。

北大兄。我编辑了一条消息，手指悬在发送键上，久久没有按下去。正在我犹豫的时候，林潇潇的电话打了进来。“言言！你跑哪儿去了？出大事了！你快看学校论坛！

”我疑惑地点开论坛，一个飘红的帖子瞬间映入眼帘。惊爆！我校最年轻博导齐越，竟与大一新生存在不正当师生关系！帖子下面，附着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在昏暗的办公室里。男人靠在椅背上，女孩站在他对面。虽然看不清脸，但我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我和齐越。是我第一天被他叫去办公室的那天。我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彻底凝固。05论坛的帖子像一颗炸弹，瞬间引爆了整个清华。

下面的跟帖数量在以几何倍数增长。“卧槽？真的假的？齐神？”“照片也太糊了吧，能看出来是谁？”“发帖人言之凿凿，还说有后续猛料，蹲一个。”“我认识这个女生，高分子系的颜言，前几天还在实训课上被齐老师点名批评了。”“我知道！我也在场！

当时就觉得气氛不对劲，原来是这样！”“不正当关系？不会是被潜规则了吧？

现在的女生为了成绩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楼上的嘴巴放干净点！

说不定是齐越仗着老师身份骚扰学生呢？”各种猜测和污言秽语扑面而来，我看得手脚冰凉。

林潇潇在我旁边急得团团转：“言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照片谁拍的？谁发的？

”我摇摇头，脑子里乱成一团麻。是谁？还能有谁。除了那天同样留在实验室，对我充满敌意的苏薇薇，我想不到第二个人。她不仅想把我从项目组里赶走，还想彻底毁了我。“言言，你快想想办法啊，再这么下去，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林潇潇快哭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去解释？说我和齐越只是单纯的师生关系？

说我们以前是网友？说他因为我骗了他所以在报复我？谁会信？

在“不正当师生关系”这个劲爆的标题面前，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是辅导员打来的电话。我深吸一口气，接了起来。“颜言同学，你现在在哪里？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辅导员的语气异常严肃。“好的，老师。

”挂了电话，我对林潇潇说：“潇潇，你先回去吧，我没事。”“怎么可能没事！

”林潇潇抓住我的手，“我陪你去！”“不用了，”我挣开她的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我自己能处理。”我不能把她也拖下水。

去辅导员办公室的路上，我感觉周围所有的人都在对我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