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男友拆肋骨给金丝雀做鼻子,我离开后他悔疯了(林知鸢顾砚辞)完结的热门小说_全本免费完结小说医生男友拆肋骨给金丝雀做鼻子,我离开后他悔疯了(林知鸢顾砚辞)
"啪!"姑姑那一耳光来得猝不及防,我甚至没看清她是什么时候冲到眼前的。
左脸瞬间火辣辣地烧起来,耳膜嗡嗡作响,嘴里泛起一股铁锈味。我踉跄着后退,后腰狠狠撞上供桌边缘,母亲的遗像"咣当"一声砸在地上,玻璃裂开一道歪歪扭扭的缝,正好横在她永远微蹙的眉头上。"丧门星!"姑姑染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揪住我的衣领,镶着水钻的指甲深深掐进我锁骨处的皮肉,"你妈临死前最后一句话就是骂你!
三十岁还嫁不出去,你妈棺材板都要气裂了!"灵堂里十几个亲戚齐刷刷地转头看向我,他们的眼神像在看一只被扒了皮的耗子。二叔公的假牙在嘴里"咔哒咔哒"地响,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令人作呕的兴奋。三姨端着一次性纸杯,杯沿沾着她廉价口红的印子,她啜饮茶水的声音格外响亮,仿佛在品尝我的笑话。我弯腰去捡母亲的遗像,玻璃碎片扎进掌心,血珠立刻渗出来,滴在母亲冷冰冰的照片上。
她永远微蹙的眉头在血迹的浸染下变得更加狰狞。这张遗像是她去年特意去拍的,当时她刚查出肝癌晚期,却坚持要化全妆、做头发,说不能像隔壁王老太一样用病容当遗照。
"楚汐啊,"刘婶突然从人群里钻出来,瓜子壳粘在她油亮的嘴角,随着她说话一颤一颤的,"你妈昨晚咽气前,攥着我的手一直喊小雪......"她突然压低声音,那股混合着大蒜和瓜子味的臭气喷在我脸上,"你猜她最后一句说的啥?
’幸好死的不是小雪’。"我手里的遗像"砰"地砸在刘婶的脚背上,她"嗷"地一嗓子跳开,撞翻了身后的花圈。满屋子亲戚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像一群漏气的轮胎。"楚汐!"姑姑尖利的指甲戳向我的太阳穴,我甚至能闻到她手上那股刺鼻的香水味,"你妈尸骨未寒你就——""我怎么了?
"我抓起供桌上的苹果狠狠砸向香炉,铜器发出刺耳的轰鸣,"不是你们说小雪比我强吗?
让她从坟里爬出来捡啊!"整个灵堂突然陷入死寂。二叔公的假牙"啪嗒"掉在地上,他慌忙弯腰去捡,露出秃顶上几根稀疏的白发。三姨手里的纸杯被捏得变了形,褐色的茶水顺着她的手腕往下淌,在她价值不菲的真丝袖口留下一道丑陋的茶渍,像一条扭曲的蜈蚣。我环顾四周,每一张脸上都写满了厌恶和鄙夷。
大表哥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小表妹躲在母亲身后冲我做鬼脸。这些所谓的亲人,在我母亲尸骨未寒时就迫不及待地来分食她的遗产,还要在我伤口上撒盐。"都看什么看?
"我抹掉嘴角的血迹,"不是来吃席的吗?怎么不去厨房抢我妈的银餐具了?
"姑姑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扬起手又要打我,被匆匆赶来的司仪拦住。"林女士,逝者为大,逝者为大..."司仪擦着额头的汗,小心翼翼地劝道。我冷笑一声,转身走向灵堂角落。母亲的棺材静静地停在那里,棺木上的漆面光可鉴人,倒映出我红肿的脸。我伸手抚过冰冷的棺木,突然注意到棺材旁的花圈上,所有的挽联写的都是"慈母林氏",没有一张提到我的名字。葬礼持续到傍晚。
当司仪宣布遗体告别仪式开始时,亲戚们才假惺惺地排起队,一个个走到棺材前鞠躬。
我看着他们虚伪的表演,胃里一阵翻腾。姑姑甚至挤出几滴眼泪,用手帕捂着嘴抽泣,但那猩红的指甲油从帕子边缘露出来,像血一样刺眼。"楚汐,"司仪小声提醒我,"该你了。"我走到棺材前,母亲的脸在化妆师的巧手下显得异常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
但我注意到她的嘴角似乎还带着生前那种惯常的讥诮,好像在嘲笑我的软弱。
我伸手想最后摸一摸她的脸,却在即将触碰到时猛地缩回手——我害怕她突然睁开眼睛,像往常一样骂我"没用的东西"。"时间到了。"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走过来,准备合上棺盖。
就在棺盖缓缓合上的瞬间,我仿佛听见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要是小雪活着......"我猛地抬头,却只看见棺木上反射出的自己扭曲的倒影。葬礼结束后,亲戚们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秃鹫,迫不及待地扑向母亲留下的财物。姑姑抢走了母亲最爱的翡翠镯子,刘婶顺走了厨房那套纯银餐具,连二叔公都颤颤巍巍地把母亲收藏的字画往怀里塞。
我冷眼旁观这场闹剧,直到最后一个亲戚离开,才疲惫地关上大门。
空荡荡的客厅里弥漫着香烛和百合花的混合气味,地上散落着踩烂的纸钱和瓜子壳。
我机械地开始收拾残局,把倒下的花圈扶正,捡起散落的挽联。当我整理母亲的遗物时,突然发现她的枕头下露出一个铁盒的边角。那是一个生锈的老式饼干盒,边缘已经有些变形,上面印着模糊不清的花纹。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抽出来,盒盖上挂着一把小巧的铜锁,锁眼周围有明显的磨损痕迹,显然经常被打开。我的心突然狂跳起来。
母亲生前从不让我碰她的私人物品,这个藏在枕头下的铁盒里,会有什么秘密?
铁盒在抽屉深处发出"咔嗒"一声轻响,像是里面关着什么活物。我的心跳骤然加速,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这个锈迹斑斑的铁盒边缘已经磨得发亮,显然被母亲无数次抚摸过。我用力扯断那把生锈的小锁时,一块铁屑突然崩进右眼,尖锐的疼痛让我眼前一黑,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嘶——"我倒吸一口凉气,用袖子胡乱擦了擦眼睛。当视线重新聚焦时,字迹在泪光中扭曲蠕动:被领养人:林楚汐曾用名:林小雪我的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味,这才发现自己在无意识中把腮帮子咬出了血。
领养证上的日期赫然是我每年的生日——6月17日。而母亲每年都会在这一天烧纸钱,说那是"小雪"的忌日。铁盒里还有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小女孩约莫三岁,穿着鲜艳的红裙子坐在旋转木马上,笑得天真烂漫。
照片背面用褪色的蓝墨水写着:"丽华的女儿,三岁。"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那个小女孩——她的眉眼,她的酒窝,她右眼角那颗小小的泪痣,都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更可怕的是,我记得那条红裙子。我发疯似地冲向衣柜,膝盖重重磕在床沿也顾不上疼。
衣柜最底层压着一个落满灰尘的蓝书包,那是母亲唯一允许我保留的"妹妹遗物"。
当我拽出书包时,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拉链已经锈得几乎拉不开。"你在干什么?
"父亲的吼声突然在背后炸响,吓得我差点把书包扔出去。
他枯树皮似的手死死抓住我的手腕,指甲缝里还沾着葬礼上的香灰。
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混合着烟味和汗臭的衰老气息。"放开!"我拼命挣扎,书包带子在拉扯中"刺啦"一声断裂。一条褪成粉色的红裙子像内脏般滑落出来,领口的蕾丝上还绣着"LX"两个精致的字母。"这是什么?"我抖开裙子,声音尖得不像自己,"林小雪?嗯?"我狠狠踹向脚边的铁盒,里面的出生证明飞出来,正好落在他那双磨破了边的拖鞋上,"那这又是什么?林建国先生?
"父亲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让我想起菜市场被抽干血的猪肝。他的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窗外突然闪过刘婶那件花里胡哨的衬衫,她正踮着脚往我家阳台张望,耳朵上那对金耳环在阳光下晃得像两个刺眼的问号。"你早就知道。
"我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刀尖抵住那张泛黄的出生证明,"二十五年,看着我被她用根本不存在的妹妹折磨..."我的手抖得厉害,刀刃在纸上划出锯齿状的裂痕,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你每晚怎么睡得着?
""楚汐你冷静——"父亲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叫林小雪!
"刀尖在实木桌上划出深深的刻痕,木屑飞溅,"或者我该叫张小雪?
毕竟我亲妈姓张不是吗?"父亲突然像被雷劈中的老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这个动作让他口袋里掉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他年轻俊朗,搂着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背景是妇幼保健院的招牌。那个女人——我的生母——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笑得那么幸福。我的视线在照片和出生证明之间来回游移,突然注意到一个可怕的细节:出生证明上的日期是1995年6月17日,而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戳显示是1998年5月。也就是说,拍照时"林小雪"已经**岁了,而我的"妹妹"据说是三岁夭折的。"她...她是谁?"我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父亲佝偻着背,像一下子老了二十岁。他颤抖着摸出皱巴巴的烟盒,点了三次才把烟点着。
"张丽华,"他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后的眼睛浑浊不堪,"你...你亲妈。
"烟灰掉在他裤子上,烫出一个焦黑的小洞,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我死死盯着他,等待那个我已经猜到却不敢面对的真相。"你妈...不,林淑芬她不能生育。
"父亲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我和丽华...我们有过一段。后来她怀孕了,难产...走了。"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照片上那个笑容明媚的女人,我的生母,就这样被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那为什么...为什么要编造小雪的谎言?
"我的声音开始发抖。父亲猛吸了一口烟,烟头亮得刺眼:"一开始...她只是太想要个孩子。后来..."他的目光躲闪着,"丽华家人来闹过几次,说要要回你。淑芬就...就魔怔了,非说你有个双胞胎妹妹死了。
"窗外的刘婶似乎听到了什么,把耳朵贴得更近了。我猛地拉开窗户,她吓得一个踉跄,差点从阳台摔下去。"刘婶,"我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您不是总说小雪多乖吗?
要不要看看她的出生证明?"她的胖脸瞬间变得惨白,金耳环剧烈晃动着,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逃走了。我转身看向父亲,他正试图把那张照片偷偷塞回口袋。
我一把抢过来,发现背面还有一行小字:"念华百天,妇幼保健院留念。""念华?
"我抬头质问父亲。他颓然坐在地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那是...那是你生母给你取的名字。"我的世界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二十五年来,我不仅活在一个虚构的妹妹的阴影下,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是偷来的。
林楚汐——这个我恨了二十多年的名字,原来根本不是我的。"砰!
"姑姑家的防盗门被我踹得凹进去一大块,金属变形的刺耳声响在空荡的楼道里回荡。
对门邻居的门悄悄开了一条缝,露出半张涂着绿色面膜的脸,那双眼睛里闪烁着令人作呕的好奇。"再偷看,"我猛地扭头,对着那道缝隙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我就把你老公上周五在’金玉满堂’洗脚城找18号技师的视频发到业主群里。
听说他点了’特殊服务’,还用了你们女儿的补习费?"门"砰"地一声关上,力道大得震得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
我听见里面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和什么东西砸在门上的闷响。很好,今晚这个长舌妇家里有得闹了。"要死啊!"姑姑猛地拉开门,脸上的海藻面膜已经干裂,像具发绿的僵尸,"你妈死了没人教你是不是——"我直接把那份调解协议书拍在她黏糊糊的脸上。
纸张沾着面膜的精华液,牢牢贴在她额头。她手忙脚乱地扯下面膜,精心纹绣的眉毛在看到纸上内容时扭曲成两条丑陋的黑蚯蚓。"这...这是假的!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八度,尖利的指甲把协议戳出一个洞,"你妈怎么可能签这种东西!
""五万块。"我一把拽住她的真丝睡衣领子,把她拖到楼梯口。
这个动作让我闻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水味——就是每次她来家里,都会和母亲一起数落我时喷的那种。"94年的五万块,够在市中心买套房子了吧?
"我掰开她紧攥的右手,露出那个沉甸甸的金镯子,"这个,就是用那笔钱买的,对不对?
"镯子内圈刻着的"1998.6.17"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那是我生日,也是那个疯女人每年给"死去的小雪"上坟的日子。我记得清清楚楚,每年这一天,她都会逼我跪在阳台的搓衣板上,对着一个空椅子喊"妹妹",直到我的嗓子哑得发不出声音。"你...你胡说八道!"姑姑的手抖得像筛糠,金镯子在她手腕上叮当作响。
我突然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上有一道浅浅的戒痕——那是她前年离婚时留下的。
当时她来我家哭诉,母亲是怎么安慰她的?"没事,至少你没生过孩子,你看我养的这个赔钱货..."楼下突然传来刘婶杀猪般的叫声:"造孽啊!
老林你家疯丫头把我家门锁堵了胶水!"我松开姑姑,快步走到楼梯栏杆边往下看。
刘婶那张胖脸涨成了紫茄子,她手里举着防盗锁,钥匙孔里塞满了凝固的胶水。
她的金耳环少了一只,耳垂上挂着一滴血珠,显然是在慌乱中扯掉的。"这才到哪啊刘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