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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7 08:22:20 

药书上说:生姜杀半夏药圃的青砖缝里总钻出野艾嫩芽时,阿姜头回撞见半夏。

那是芒种刚过的江南,连下三日的雨总算歇了,空气里飘着湿土混着草药的清苦,药圃里的紫苏舒展开紫莹莹的叶片,薄荷顶着头水珠,连墙角的当归都抽了新枝。

阿姜挑着两只竹筐从后山下来,筐里满是刚挖的生姜,沾着新鲜黄泥,竹扁担压得弯成了弓,晃出的水珠滴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圈湿痕,又很快被风烘得半干。刚拐进药房后院,他就见晾药架下缩着个姑娘。月白色布裙沾了药圃的泥点,乌黑的头发松松挽成个髻,鬓角别着朵刚摘的紫菀——淡紫色花瓣还挂着水珠,像从药丛里刚冒出来的似的。

她正蹲在竹匾前,指尖捻着片半干的半夏,素白的指腹被药材染出淡青,指甲缝里嵌着点炮制时的细粉,连呼吸都放得轻轻的,生怕碰坏了手里的药材。

阿姜的脚步声不算轻,姑娘听见了,猛地抬头,眼里还藏着没散的局促,像受惊的小鹿似的,手里的半夏都差点掉在地上。他把竹筐往地上一放,“咚”的一声轻响,两颗生姜滚了出来,在青石板上骨碌碌转了半圈,沾着的黄泥蹭出浅痕。“新来的?”阿姜开口,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又掺了几分在药行摸爬滚打几年的沉稳。姑娘点点头,把半夏轻轻拢回竹匾,指尖碰着竹篾的动作都透着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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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夫说……说让我跟着你学炮制。”她声音细细的,像怕惊扰了什么,眼睛盯着竹匾里的药材,没敢抬眼看阿姜。阿姜嗤笑一声,嘴角勾出个不轻不重的弧度。

药行里谁不知道,生姜和半夏是天生的“对头”——生姜性温,切开来满是暖香,能散寒暖胃,连百药的毒都能解几分;半夏却带着股烈性子,生半夏有毒,得泡、得煮、得反复炮制才能入药,偏生最忌生姜的温性。这两样搁一块儿,要么是生姜解了半夏的毒,让半夏成了没药效的废材;要么是半夏的烈性冲散生姜的温补,让生姜只剩股辛辣。可陈大夫偏说“万物相生相克,未必没有共存的法子”,如今倒好,直接把这“相克”的两个人凑到了一起。阿姜没再多说,弯腰去捡滚出去的生姜,指尖蹭到姜皮上的泥,带着点土腥味的暖意顺着指缝往上爬。抬眼时,见姑娘还蹲在那儿,手捏着竹匾边缘,指节都泛了白,便没好气地催:“愣着干什么?把这些半夏挪去烘房,再等会儿潮气上来,药材该霉了。”姑娘应了声“好”,慌忙起身,可蹲得太久,腿一麻,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倒。阿姜眼疾手快,伸手扶了她胳膊一把——指尖碰着她的布裙,只觉一片冰凉,像是刚从雨里捞出来似的。“慢点,”他皱了皱眉,“跟药材打交道,最忌急脾气。”姑娘脸颊泛红,低声说了句“谢谢”,端起竹匾时还特意拢了拢边缘,生怕半夏掉出来,脚步轻得像猫似的,往烘房方向去了。阿姜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这姑娘软乎乎的,看着就经不住折腾。可陈大夫昨天还跟他说,要让生姜和半夏凑到一起,得先让它们“磨”,磨掉彼此的棱角,才能找到刚好的温度。

头三个月,两人果然在“较劲”里过。阿姜教她炒姜,故意把火候的诀窍说得含糊,说“看着姜皮泛黄就成”,却不告诉她得用中火慢炒,还总在她盯着灶台时喊她:“去前堂把当归拿过来”“药房的布巾该洗了”。

姑娘分神的功夫,锅里的姜就炒过了头——要么姜皮焦黑,像块烧过的炭,咬一口满是苦味;要么姜肉炒得干硬,捏着都硌手,连点姜香都没了。每次炒坏了姜,姑娘就蹲在灶前,把焦黑的姜片一片一片捡出来,指尖捏着姜片的动作都透着委屈,小声嘀咕:“怎么又炒坏了……”眼圈红得像浸了水的樱桃,却没掉过一滴眼泪。

阿姜嘴上不说,心里却有点不落忍——有回他起夜,撞见姑娘天不亮就来药房,蹲在灶前,手里捏着根细柴,在灶门口比划着火候的大小,嘴里还念念有词:“中火……姜皮泛黄……不能急……”晨光落在她沾着细灰的脸颊上,竟让他莫名想起后山刚冒芽的生姜,看着弱,却透着股韧劲。可转念一想,陈大夫说的“磨”,不就是这样吗?他硬着心肠,把坏姜扔进废料桶,冷冷道:“再来,啥时候炒出合格的姜,啥时候歇。”姑娘也犟,第二天准比前一天来得更早,灶膛里的火生得更稳,连炒姜时的呼吸都放得匀匀的。有次她炒出半锅像样的姜片,兴冲冲地端到阿姜面前,眼里闪着光:“阿姜哥,你看这个成吗?”阿姜捏起一片闻了闻,姜香里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焦香,确实合格了,却只淡淡“嗯”了一声,转身去翻晒当归,没看见姑娘眼里那点光慢慢暗下去,又很快重新亮起来——她把那半锅姜小心收进瓷罐,贴了张纸条,写着“第一次合格的姜”。轮到姑娘泡半夏,阿姜也没少“使坏”。

半夏炮制前得用清水泡,泡到外皮发软,指甲能掐出印子才算好。

阿姜故意在她泡半夏的水缸里多加了把盐,说“盐能散毒,泡得更透”。结果盐加得太多,半夏泡得发涩,切开后里面的肉质都泛了黑,凑近闻还有股怪味,根本没法入药。

姑娘捧着泡坏的半夏,走到阿姜面前,眼眶红得发亮,却还是强撑着问:“阿姜哥,我按你说的泡了三个时辰,盐也是你让加的,怎么会这样?”阿姜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可嘴上还是硬的:“药材这东西,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差一点都不行。这次坏了,下次就知道少放盐了。”姑娘没再说话,默默把坏半夏扔进废料桶,重新取了新半夏,洗得干干净净,放进清水里泡着。

她还特意找了个小瓷碗,盛了点盐,每次只挑一点点撒进水里,指尖捏着盐粒的动作都透着小心,生怕又加多了。有回阿姜路过水缸,看见她蹲在旁边,每隔半个时辰就伸手摸一摸半夏的软硬度,指尖沾了水,在阳光下泛着光,像极了药圃里刚冒头的半夏芽。药房后墙的石臼里,总堆着没炒透的姜和泡坏的半夏,那些被丢弃的药材混在一起,像两个闹别扭的孩子,明明凑在一块儿,却带着股互相抵触的劲儿。陈大夫偶尔过来晃悠,见了这场景,也不说话,只是捻着山羊胡笑,手里的算盘噼里啪啦响着,转身去前堂坐诊,留下阿姜和半夏在药房里继续“磨”。入秋的时候,江南下了场急雨。

那天阿姜正在灶前炒姜,锅里的姜片冒着热气,浓郁的姜香飘得满药房都是,呛得他鼻子有点痒。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姑娘急得跺脚的声音,还夹杂着“哗啦啦”的雨声——他心里一紧,想起檐下还晾着刚去皮的半夏切片,那些半夏刚泡好,还没来得及烘干,要是被雨淋湿了,之前的功夫就全白费了。

他手里的铁铲一顿,顾不上关火,抓起墙角叠着的油布,就往外面冲。刚跑出药房,雨丝就打湿了他的衣襟,凉丝丝的。只见姑娘站在晾药架前,手里拿着块小布,拼命往半夏上盖,可布太小了,只遮得住一小半,雨水已经打湿了她的头发,发梢滴着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都带了哭腔:“别淋坏了……别淋坏了……”“愣着干什么?过来搭把手!

”阿姜喊了一声,快步走到晾药架前,把油布展开——这油布是陈大夫去年冬天特意备下的,用来挡雪的,够大,刚好能盖住整个晾药架。姑娘反应过来,连忙过来帮忙,两人手忙脚乱地把油布固定在架子上,阿姜扯着油布的一角,姑娘用石头压住边缘,雨水顺着油布往下淌,溅湿了他们的裤脚,却没再淋到一片半夏。忙完的时候,两人都淋得半湿。阿姜的袖子蹭到了姑娘的手,她的手上沾着半夏汁,刚蹭上去的时候,阿姜只觉得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想缩手,却看见姑娘也皱了皱眉,小声说:“是不是很疼?

半夏汁沾到皮肤会有点烧……”可没过一会儿,那疼痛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暖意,从袖口一直蔓延到心口,暖得他有点发愣。

他低头看了看两人相触的手,姑娘的手凉,他的手暖,凑在一起,竟像是刚炒好的姜裹着刚泡软的半夏,透着股说不出的和谐。姑娘也感觉到了,下意识地缩回手,脸颊泛红,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指着油布下的药材,轻声说:“阿姜哥,你看。”阿姜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油布边缘没盖严的地方,有几块早上没来得及收的生姜滚到了半夏旁边,姜块的断面渗出晶莹的液珠,像眼泪一样,顺着姜皮往下淌,恰好落在半夏的褶皱里。而那处原本该有的、标志着半夏毒性的细密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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