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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学第一天,我报警被骚扰了,对象是竹马周屿林薇最新小说推荐_完结小说转学第一天,我报警被骚扰了,对象是竹马(周屿林薇)

时间: 2025-09-17 08:14:37 

1

我妈下葬三个月零七天的那个晚上,我在浴室镜子里看见了她。

不是模糊的轮廓,不是水汽氤氲的错觉。她就那么清晰地站在镜中,穿着入殓时我亲手给她换上的那件绛紫色丝绒旗袍——那是她生前最爱,说衬得她气色好。镜子里的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挽着熟悉的发髻,脸上带着一种……凝固的、温暖的微笑。那笑容,和我摆在她遗照上的一模一样,慈祥得能融化寒冰,却也僵硬得像博物馆里精心修复的面具。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铁手攥住,猛地停止跳动,又在下一秒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我的肋骨。一股滚烫的液体瞬间冲上眼眶,视线立刻模糊了。妈……是妈!这三个多月来噬心刻骨的思念、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道歉、深夜里独自吞咽的呜咽,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冲垮了我摇摇欲坠的理智堤坝。我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滚烫的泪水汹涌地滑过冰凉的脸颊。

可是,就在泪水模糊了镜面的瞬间,那股几乎将我溺毙的温暖慰藉,猛地被一股更尖锐、更原始的寒意取代!那寒意从尾椎骨炸开,沿着脊椎一路窜升,瞬间冻结了我的四肢百骸。镜子里“妈妈”的笑容,在泪水的折射下,似乎……扭曲了一下?那温暖慈祥的底色下,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和……空洞?像是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完美木偶,在执行“微笑”这个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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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后退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恐惧,像无数细小的冰针,密密麻麻地刺进我的皮肤、骨髓、灵魂深处。那不是对逝去亲人的敬畏,而是面对某种完全无法理解、违背常理的“存在”时,生物本能的、最纯粹的惊悚!

“妈……?”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破碎得如同被踩碎的玻璃。

镜中的“妈妈”没有回应。她依旧保持着那凝固的微笑,目光似乎穿透了镜面,又似乎只是空洞地落在虚无的某一点。她的嘴唇,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那个口型,我认得。

是在叫我的小名:“默默……”

巨大的冲击过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和一种近乎虚脱的茫然。我瘫坐在冰冷潮湿的地砖上,背靠着墙,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面镜子,像一只被天敌吓傻了的兔子。镜子里的“妈妈”也消失了,只剩下我苍白失魂的倒影,和满室刺眼的白光。

这不是第一次“看见”妈妈了。

从大约两周前开始,这种“幻影”就若有若无地出现。起初只是眼角余光扫过镜子时,似乎瞥见一个熟悉的轮廓一闪而过,快得让我以为是过度悲伤产生的错觉。后来,轮廓变得清晰了些,但依旧模糊,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穿着她常在家穿的那件灰色羊毛开衫。那时,我以为是思念成疾,是大脑在极度渴望下产生的自我欺骗,甚至还为此偷偷查过“丧亲后幻觉”的资料,苦涩地安慰自己这是“正常的哀伤反应”。

但今晚不同。太清晰了!太真实了!那件旗袍,那个发髻,那个笑容……清晰得如同高清照片,真实得让我无法再用“幻觉”来自欺欺人!而且,那种冰冷的、毛骨悚然的直觉,绝对不是幻觉能带来的!

我像个失魂的木偶,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逃出浴室,砰地一声甩上门,仿佛那扇门后藏着择人而噬的怪兽。我蜷缩在客厅沙发最角落,用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惊魂未定的眼睛,死死盯着浴室紧闭的门。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然而,在这片冰冷的恐惧之海深处,一丝微弱却执拗的火苗,却在顽强地燃烧着。

那是……希望?还是更深的绝望?

至少,我“看见”她了。至少,在某种意义上,她还在!这个念头像毒药,带着致命的诱惑力,一点点侵蚀着我被恐惧冻结的理智。那些未尽的遗憾,那些没能说出口的“对不起”和“我爱你”,那些午夜梦回时痛彻心扉的思念……它们找到了一个扭曲的出口。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着了魔一样,开始小心翼翼地观察、试探。

我发现了一些“规律”:

1、特定的镜子: 她似乎只在我家浴室的这面主镜中出现。我在卧室的梳妆镜、玄关的穿衣镜前长时间凝视,里面只有我憔悴的脸。

2、特定的光线: 通常是夜晚,浴室的顶灯亮着,但镜前灯不开的时候。光线从上方打下来,让镜子里的景象带着一种舞台剧般的、不真实的清晰感。白天或者光线太亮、太暗,她都极少出现。

3、 特定的情绪: 当我极度疲惫、悲伤、或者陷入深深的自责时,她出现的概率会大大增加。似乎我的负面情绪,是召唤她的某种……“养料”?

她的行为模式也相对固定: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穿着那件绛紫色旗袍,脸上挂着那个凝固的、温暖又冰冷的微笑。她的目光似乎落在“我”身上,但又仿佛穿透了我,看向更远的地方。偶尔,她的嘴唇会无声地翕动,口型无一例外都是“默默”。

恐惧并没有消失。每次推开浴室门,心脏都会提到嗓子眼。但一种扭曲的、近乎病态的“习惯”开始形成。我会在夜深人静时,故意让自己沉浸在悲伤的回忆里,然后,像个朝圣者一样,轻轻推开浴室的门,站在那面镜子前。

“妈……”我尝试着开口,声音干涩沙哑,“你……冷吗?” 问完我就觉得自己蠢透了。

镜中的“妈妈”没有反应,依旧微笑。

“我……我今天去给你买花了,你最喜欢的白菊……放在你照片前了……” 我开始絮絮叨叨,像对着一个树洞倾诉,把那些堵在胸口、无处安放的话,一股脑地倒出来。工作的烦闷,对薇薇我女友的小小抱怨,更多的是——我对她的思念,我的愧疚:“妈,对不起……你最后那段时间,我工作太忙了,都没好好陪你说话……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说到动情处,泪水再次滑落。就在这时,镜中的“妈妈”似乎有了极其细微的变化。她的嘴角,那凝固的弧度,似乎……极其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那么一丝丝?那空洞的眼神里,似乎也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类似“满足”的微光?

这个细微的变化,像一剂强效的兴奋剂,瞬间击溃了我摇摇欲坠的恐惧防线!巨大的、扭曲的“安慰感”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我!她听到了!她真的听到了!她理解我的痛苦!她还在乎我!那冰冷的微笑,此刻在我眼中,仿佛也带上了一丝温度。

我甚至伸出手,颤抖着,想要去触碰镜面,触碰那虚幻的影像。指尖离冰凉的镜面只有一寸之遥……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镜中“妈妈”衣角的瞬间——

异变陡生!

镜中的“妈妈”,那双一直空洞地、或凝视或穿透的双眼,毫无征兆地、猛地抬了起来! 那目光不再是空洞的,也不再是穿透性的,而是极其精准、极其锐利地,直直地钉在了我的眼睛上! 那眼神里,之前的“温暖”和“空洞”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专注和……冰冷刺骨的警告!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了!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连呼吸都停滞了。

紧接着,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我正抬起右手,下意识地想抹去脸上的泪痕。

镜中的“妈妈”,却没有同步我的动作!

她的右手,那只戴着假想中玉镯现实中已随葬的、苍白的手,以一种极其缓慢、极其僵硬的姿态,抬了起来! 不是抹泪,而是……缓缓地、笔直地,指向了我的身后——指向了浴室门口那片被客厅微弱光线勾勒出的、深邃的黑暗角落!

她的动作完全独立于我的动作之外!打破了之前“同步”或“凝视”的规律!

“啊——!!!”

一声凄厉的、完全不似人声的尖叫终于冲破了我的喉咙!极致的恐惧像一只巨大的、冰冷的手,死死扼住了我的脖颈!我像被滚烫的烙铁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整个人失控地向后弹开,重重撞在冰冷的瓷砖墙上!

“砰!”后脑勺传来剧痛,眼前金星乱冒。

但我顾不上疼痛,恐惧已经攫取了我所有的意识。我死死地、惊恐欲绝地盯着镜中那个指向黑暗的“妈妈”,又猛地回头看向她所指的那个角落——空无一人!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

再转回头看向镜子——

镜中的“妈妈”,已经恢复了那副凝固的微笑模样,手指也垂落下来,仿佛刚才那惊悚的一幕从未发生过。只有她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似乎……加深了那么一点点?像是在嘲讽我的惊恐失措。

巨大的寒意如同实质的冰水,瞬间浸透了我的四肢百骸,每一根汗毛都倒竖起来!这不是安慰!这不是幻觉!这……这东西在向我传递某种信息!某种……指向未知黑暗的、充满恶意的信息!

规则,被打破了。某种更危险、更难以理解的东西,正在苏醒!

我连滚爬爬地冲出浴室,反手死死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冰冷的瓷砖贴着我的皮肤,却无法熄灭我心底那熊熊燃烧的恐惧火焰。

我蜷缩在客厅的黑暗里,一夜无眠。眼睛死死盯着浴室的门缝,仿佛那里随时会渗出什么可怕的东西。镜中那根指向黑暗角落的、苍白僵硬的手指,如同梦魇般烙印在我的视网膜上,挥之不去。

浴室,成了我新的禁地,也是我无法逃离的噩梦源头。

我不敢再主动去看那面镜子,甚至不敢轻易踏入那个空间。洗澡成了酷刑,每一次都像在刀尖上跳舞,全程神经紧绷,目光不敢在任何反光的表面停留超过一秒。水声哗哗,掩盖不住我心脏狂跳的声音,总觉得在某个水汽弥漫的瞬间,那个绛紫色的身影就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

但“她”不再需要我的召唤。规则的束缚力似乎在减弱,她的“活动”变得频繁而肆无忌惮。

1、 频率与范围扩大: 她不再局限于夜晚的浴室主镜。白天,我在公司洗手间的镜子里洗手,抬头的一刹那,那张凝固的笑脸赫然出现在我身后,穿着那件刺眼的旗袍!我吓得几乎瘫软,尖叫卡在喉咙里,引来同事诧异的目光。在商场试衣间,当我脱下外套,无意间瞥向试衣镜时,镜中映出的不只是我苍白的脸,还有“她”——紧贴在我身后,冰冷的目光似乎穿透镜面落在我裸露的肩颈皮肤上!我像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抓起衣服冲了出去,连试穿的衣服都没拿。无处不在的镜子,都成了她潜在的“窗口”。

2、行为升级 - 主动触碰: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的生活。我开始刻意避开所有反光的东西,手机屏幕、车窗、甚至是不锈钢水杯。家里的镜子被我用厚重的布帘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只留下浴室那面实在无法遮盖的主镜。然而,隔绝视线并不能隔绝“存在”。一天深夜,我被一阵极其细微的、“滋啦……滋啦……”的声音惊醒。那声音像是……指甲在光滑的玻璃表面缓慢而用力地刮擦着!声音的来源,正是被布帘遮挡的浴室主镜!我缩在被子里,浑身冰凉,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直到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不知何时停止。第二天清晨,我鼓起毕生勇气,颤抖着手掀开布帘一角——光滑的镜面上,赫然多出了几道油腻、灰白、如同某种生物留下的指痕!它们无序地印在那里,无声地宣告着:遮挡是徒劳的。

3、 情绪失控 - 无声的尖啸: 最恐怖的一次,发生在我又一次在镜前情绪崩溃。工作上的巨大压力、对薇薇隐瞒真相的疲惫、以及对“妈妈”日益增长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将我压垮。我对着被布帘遮挡的镜子仿佛这样能获得一丝虚假的安全感,压抑地哭了出来,肩膀剧烈地耸动。“妈……为什么会这样……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好怕……” 就在我哭得撕心裂肺的瞬间,布帘后面猛地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狠狠撞在了镜面上!紧接着,是一阵剧烈而急促的“滋啦滋啦”刮擦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疯狂!布帘被看不见的力量震得剧烈晃动!更可怕的是,我“感觉”到了!一股冰冷、怨毒、充满了狂暴怒意的“气息”,如同实质的冰风暴,穿透布帘,狠狠冲击着我的感官!虽然没有声音,但我脑海中却清晰地“炸响”了一声无声的、凄厉到极点的尖啸!那尖啸饱含着被拒绝的愤怒、被忽视的怨毒,还有一种扭曲的、想要将我拖入深渊的强烈渴望!

“哗啦——!”

镜面碎裂的声音清晰传来!不是完全破碎,而是如同蛛网般裂开!几道狰狞的裂痕穿透布帘的缝隙,映入我的眼帘。那几道裂痕,正对着我刚刚哭泣的位置!布帘后面,那冰冷怨毒的气息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和满镜的狼藉。我瘫坐在地上,浑身被冷汗浸透,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恐惧,已经深入骨髓。

我的异常,终于彻底暴露在了薇薇面前。

我变得形销骨立,眼下的乌青浓得化不开,眼神总是惊惶地四处游移,像只受惊过度的兔子。我拒绝和她一起看电影因为电影院有巨大的银幕反光,不敢去餐厅担心有镜面装饰,连她靠近我时,我都会下意识地瑟缩一下,仿佛她身后随时会浮现出那个绛紫色的身影。家里的浴室门永远紧闭,还挂着厚厚的、不透光的绒布帘子,像个诡异的祭坛。更别提我半夜惊醒时的尖叫和那无法掩饰的、源自灵魂深处的疲惫与恐惧。

“默默,你到底怎么了?”薇薇终于忍无可忍,在一次我对着一个不锈钢勺子发呆、差点把它扔出去之后,她抓住我的肩膀,强迫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困惑,还有一丝被长期隐瞒和疏离的受伤。“你告诉我!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还是……还在想阿姨?你这样下去不行!你会把自己毁掉的!”

看着她焦灼而真挚的脸,这三个多月来独自承受的巨大恐惧和压力瞬间决堤。我像一个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一根浮木,所有的防线在瞬间崩溃。我扑进她怀里,嚎啕大哭,语无伦次地倾诉着,从三个月零七天那个晚上的初遇,到无处不在的窥视,再到冰冷的指痕和镜面的碎裂……

“……她就在镜子里!薇薇!我妈!她穿着那件旗袍!她对我笑!但她……她不一样了!她会动!她会指着我身后!她会刮镜子!她……她好像生气了!她……她裂开了镜子!!” 我的叙述混乱而惊悚,夹杂着剧烈的喘息和无法抑制的颤抖。

薇薇的身体,在我投入她怀抱时是温暖而坚定的。但随着我语无伦次的诉说,她的身体一点点变得僵硬。她抱着我的手臂,力道在缓缓松开。我能感觉到她胸膛的起伏变得急促,她低头看着我的眼神,从最初的担忧和心疼,逐渐变成了难以置信的惊愕,然后是……一种深沉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怀疑和……恐惧。

“默默……”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种极力压抑的颤抖,“你……你冷静点。看着我,深呼吸。” 她试图让我平静下来,但她自己眼神里的动摇却那么明显。“镜子……阿姨……这……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太累了?或者……做了噩梦?那些痕迹,也许是……”

“不是噩梦!不是幻觉!”我激动地打断她,挣脱她的怀抱,指着紧闭的浴室门,声音尖利,“指痕还在!裂痕还在!你自己去看!去看啊!”

薇薇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她走到浴室门前,猛地掀开了那厚重的绒布帘!

当那布满蛛网状裂痕、残留着几道诡异油腻指痕的镜面暴露在灯光下时,薇薇倒抽了一口冷气,脸色瞬间煞白!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那裂痕的边缘,又凑近仔细看了看那灰白的指印,眉头紧紧锁死。那绝不是自然形成的痕迹,也绝非我能伪造出来的。

她沉默了很久,转过身,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那里面有震惊,有残留的怀疑,但更多的是一种面对未知的、巨大的恐慌,以及……对我精神状态的深深忧虑。

“默默,”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重,“明天,你必须跟我去医院。我们去看医生。心理医生。”

薇薇的眼神,像一把冰冷的锥子,刺穿了我最后一丝侥幸。她不信。或者说,她宁愿相信我是疯了,也不愿相信那超越常理的诡异是真实的。

巨大的绝望和一种被世界抛弃的孤独感瞬间将我淹没。我看着她,这个我深爱也深爱我的人,此刻却像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深渊。一边是冰冷残酷、无法言说的真相;另一边是“正常人”眼中显而易见的“疯狂”和“精神疾病”。我站在深渊的中央,无论走向哪边,都是粉身碎骨。

“我没病!”我嘶哑地低吼,泪水再次汹涌而出,但这次更多是委屈和愤怒,“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为什么不信我?!”

“默默,我不是不信你!”薇薇的声音也提高了,带着焦躁和痛苦,“我是担心你!你看看你自己!你看看这镜子!这正常吗?这像是一个……嗯……‘正常’事件留下的痕迹吗?如果……如果阿姨真的……以某种方式存在,那这……”她指了指碎裂的镜面和指痕,“这是‘爱’吗?这看起来像吗?!这只会伤害你!让你活在恐惧里!你需要专业的帮助!”

她的话像重锤砸在我的心上。“伤害”?“恐惧”?是的,我无时无刻不活在恐惧中。但……“她”真的是在伤害我吗?那无声的尖啸,那碎裂的镜子,是愤怒?还是……一种扭曲的、无法被理解的“呼唤”?一种想要靠近我、却被我一次次拒绝和恐惧激怒的绝望表达?我的大脑一片混乱,两种截然相反的情感在疯狂撕扯:对“妈妈”残留意识的病态眷恋与渴望,以及对那个镜中“异物”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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