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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与夏阿姜半夏好看的小说推荐完结_在哪看免费小说姜与夏阿姜半夏

时间: 2025-09-17 08:15:11 

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声,像极了幸福碎裂前的最后鸣响。“祝你,也祝我。

”林薇眨着那双小鹿般湿润的眼睛,把其中一杯香槟递到我手里,声音带着哽咽,“真舍不得你嫁人,暖暖。过了今晚,你就是周太太了。”明天就是我期待了十年的婚礼,新郎是周澈,我们从校服到婚纱。而林薇,是我一起长大的闺蜜,几乎形影不离。

我笑着接过,指尖刚触到冰凉的杯壁,她却突然缩回手,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下来。“哎呀,你看我,妆都要花了。”她慌忙转身抽纸巾,肩膀微颤,自然而然地调换了我们两人的酒杯,把她原本那杯塞进我手里,自己拿起我那一杯,“喝我这杯吧,刚才拿的时候好像沾了点口红。”我笑她小题大做,心里却被婚礼前的喜悦和一丝莫名的离别愁绪填满,毫无戒备地仰头饮尽。酒液冰凉,滑过喉咙,却带着一丝极淡的、不属于香槟的苦涩。林薇看着我空掉的酒杯,眼底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掠过,快得让我以为是灯光晃了眼。她走上前,紧紧抱住我,声音埋在我肩头,闷闷的:“暖暖,你一定要永远幸福。”那晚的梦境黑沉得不正常,没有待嫁的雀跃,只有不断下坠的迷失感,像沉入不见底的粘稠沼泽。

我是被一阵尖锐的嘶鸣声和粗暴的晃动惊醒的。刺目的白炽灯光扎进眼睛,我猛地想坐起,却发现四肢被冰冷坚硬的束缚带紧紧捆在床上。视线模糊聚焦,映入眼帘的是惨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和一个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眼神空洞望着窗外的老妇人。这不是我的婚房!“醒了?

237号,感觉怎么样?”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穿着护士服的女人正低头记录着什么。“这是哪里?放开我!我今天结婚!”我挣扎着,恐惧扼住喉咙,声音嘶哑难听。护士抬起头,眼神里是习以为常的冷漠:“每个刚来的都这么说。这里是市精神卫生中心,你病情发作,有严重攻击倾向,家属送你进来治疗的。”家属?我哪来的其他家属?我爸妈早逝,唯一的亲人就是周澈……“周澈呢?我男朋友呢?我要见他!林薇!林薇知道我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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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语无伦次,拼命扭动。

护士不耐烦地用笔敲了敲记录板:“送你来的就是你朋友林小姐和她先生。安心治疗,别想那么多。”林小姐和她……先生?一股冰寒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

病历夹被扔到我的床头。我拼命侧过头,僵硬的脖颈发出咯咯的声响,目光死死盯住那几张纸。姓名:苏暖。入院诊断:重度精神分裂症。病史:十年。

建议长期住院治疗,期间患者曾多次出现自残及攻击他人行为,需严密监护。

附件里甚至还有几张模糊的照片,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在砸东西,眼神疯狂。

那照片经过处理,但侧脸轮廓……竟真有几分像我!十年?我过去十年的人生清晰无比,上学、恋爱、工作,哪来的精神病史?恐慌和荒谬感海啸般扑来,几乎将我撕碎。下午,在我嘶喊得精疲力竭,喉咙如同吞过炭火时,病房门被推开了。林薇走了进来。

她穿着香奈儿最新季的套装,妆容精致,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而她身边,站着周澈。他穿着我为他挑选的、准备明天婚礼仪式上穿的西装,俊朗的脸上写满疲惫和……一种我看不懂的沉重与担忧。“薇薇!周澈!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眼泪奔涌而出,“快告诉他们!这是个误会!我没有病!快带我出去!

”周澈嘴唇动了动,眼神痛苦地看着我,却迟迟没有开口。林薇走上前,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目光温柔得令人窒息。她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手指冰凉:“暖暖,别闹了。医生说你需要静养。”她的手指缓缓下移,最终,轻柔地覆盖在我穿着病号服的小腹上。我猛地一颤。

那里……似乎是有一种不正常的、微妙的隆起感。我这两个月是胖了些,忙于婚礼也没太注意……“你放心,”林薇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像毒蛇吐信,只有我能听见,“孩子很健康。周澈和……我,都会好好照顾他的。你呀,就安心在这里,‘好好治疗’。

”她刻意加重了“好好治疗”四个字。那一刻,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孩子?我的孩子?

周澈的……孩子?周澈终于走上前一步,声音干涩:“暖暖,听医生的话……我们先……治好病再说,好吗?”他躲闪着我的目光,那份沉重根本不是担忧,是愧疚!是默认!他们是一伙的!林薇直起身,挽住周澈的手臂,姿态亲昵自然,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她冲我露出一个胜利者的、怜悯的微笑:“我们会常来看你的。”门在我眼前关上,隔绝了那两个魔鬼,也彻底隔绝了我的世界。巨大的背叛和绝望瞬间将我吞没。眼前一黑,我彻底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是更深的地狱。我不再嘶喊,不再争辩。我知道那没用。

我开始变得“听话”,按时吃药大部分都被我巧妙地藏在了舌根下,事后吐掉,配合检查,眼神学着像其他病人一样空洞温顺。护士们的监视逐渐放松。我必须知道,那份病历里到底还藏着什么能彻底毁灭我的东西。机会在一个月后到来。

一个新来的小护士值班,经验不足,查房后忘记彻底锁上护士站的抽屉。深夜,我像一缕游魂,悄无声息地溜进去,心脏擂鼓般狂跳。我找到了我的病历。

飞快地翻到最后一页,后面的附件页里,夹着几张新的“评估报告”和“知情同意书”。

目光扫过那些文字,我的呼吸骤然停止,手指冰冷得几乎捏不住纸张。

那不是简单的精神病诊断。

一份“评估报告”详细记录了我“在病发期”表现出极强的“遗传倾向”和“暴力风险”,建议“终止妊娠”以“避免危害社会及下一代”。签署医生姓名潦草,但公章赫然在上。

另一份,是关于我“病情严重,无民事行为能力”的司法鉴定申请草稿,一旦通过,我将彻底成为法律上的“废人”,我的所有财产,我父母留下的遗产,甚至……我的孩子,都将由我的“监护人”——配偶周澈全权处置。而最后一份,是一份伪造的、“患者本人”签署的“器官捐献同意书”,日期就在我“入院”后不久。

恶毒到令人发指!她不仅要抢走我的一切,毁掉我的人生,还要榨干我最后一点价值,连我的身体都不放过,甚至不给我留下做母亲的权利和资格!纸张在手中簌簌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冷刺骨的恨意。林薇。周澈。你们想要我死,想要我疯,想要我消失得无声无息。好。我轻轻将病历放回原处,退回阴影里。从这一刻起,那个相信爱情、珍惜友情的苏暖已经死了。你们给我准备的精神病院,很好。但最终,不知道谁会在这里,住到地老天荒。接下来的日子,我是模范病人。沉默,温顺,配合。

我甚至开始“主动”和主治医生沟通我的“幻觉”和“病情”,细节编造得天衣无缝,完全符合病历上的描述。我暗中观察护士的交接班规律,记下监控死角和巡逻间隙。

我的“迅速好转”令医生惊讶。评估一次比一次好。期间,林薇和周澈来看过我几次。

我对着他们,露出空洞又依恋的笑,反复喃喃:“等我好了……就能回家看宝宝了……薇薇,你会帮我照顾宝宝的,对吗?”林薇每次都会露出那种恰到好处的怜悯和鼓励:“当然,暖暖,你好了就行。”周澈的眼神则越来越复杂,有愧疚,有不安,偶尔闪过一丝怀疑,但最终都在林薇轻柔的话语下沉默。两个月后,一份“病情稳定,可尝试回归社会进行适应性观察”的评估报告出炉了。我“出院”了。站在精神病院门外,阳光刺眼。我深吸一口自由的空气,肺里却只剩下仇恨的味道。

我没有回我和周澈准备的婚房,那里早已鸠占鹊巢。

我用藏在内衣夹层里、始终未被发现的一张备用银行卡,取了一小笔现金,租了一个最小的单间。然后,我开始行动。第一步,孕检。孩子已经快五个月,很健康。

感受着腹中的胎动,我的决心更加坚硬如铁。孩子,妈妈会为你夺回一切,清理掉所有危险和污秽。第二步,我戴上帽子口罩,去了几家私立医院,以咨询为名,巧妙地询问那种能让人迅速出现严重幻觉、意识混乱的药物成分和作用机制。

我大学辅修过化学,很快锁定了几种可能的目标药物。第三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证据。

我雇了一个看起来最不起眼、只会要钱的私家侦探。钱能驱使的人,最简单,也最安全。

我给他的任务很简单:盯紧林薇,尤其是她去医院、或是见某些“特殊朋友”的时候。

侦探很快给了反馈。林薇很警惕,但百密一疏。她通过一个远房表亲,认识了一个在医药系统工作的男人,几次私下见面,现金交易。侦探拍到了照片,虽然模糊,但足够清晰。时机到了。我拨通了林薇的电话,声音虚弱、恐惧,带着哭腔:“薇薇……我又看到那些东西了……我好害怕……我不敢告诉周澈,他肯定会把我送回去……我只有你了……”电话那头,林薇的声音充满了“关切”和“担忧”:“别怕暖暖,你在哪?我马上来!

我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找个熟悉的医生看看,千万别怕!”看,她多么“热心”。

一小时后,她开车接上我,驶向郊区——不是周澈和她现在的家方向。“我们去哪儿?

”我怯生生地问。“一个朋友开的私人诊所,很隐蔽,他技术很好,专门处理你这种……反复的情况。你放心,很快就好。”林薇目视前方,嘴角有一丝压抑不住的上扬。车停在一栋僻静的别墅诊所前。确实隐蔽。

她搀扶着我走进一间诊疗室,一个穿着白大褂、眼神闪烁的男人等在里面。“张医生,麻烦你了,我朋友又不太好了。”林薇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小瓶注射液,递给医生,“这是她之前用惯的药,效果比较好。”那医生接过,眼神不敢看我,熟练地准备注射器。

就在针头即将刺入我皮肤的前一秒,我猛地抬手,精准地打掉了注射器!玻璃药瓶摔在地上,碎裂开来,透明的药液四溅。“你!”林薇惊愕地瞪大眼。我不再伪装,站直身体,冷冷地看着她,从口袋里掏出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屏幕上面赫然显示着“录音中”和“110报警中心”。“林薇,你涉嫌非法拘禁、伪造医疗机构证明、意图使用违禁药物故意伤害。证据,我都有备份。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林薇脸色瞬间煞白,但立刻扭曲起来:“你诈我?

你以为谁会信一个精神病的话!你的病历可是白纸黑字!”“是吗?”我轻笑,“那你解释一下,你通过你表弟的朋友,买通市精神卫生中心王医生伪造、篡改我病历的事情,警察会不会信?

你刚才递给这个‘医生’的违禁药物,又怎么解释?”我报出的名字和细节让她彻底慌了神。

她没想到我连源头都挖出来了。“还有,”我逼近一步,目光落在她的小腹,她最近似乎也微微发福,“你这么急着处理掉我和我的孩子,是因为你也怀上了吧?周澈的?

等不及要上位了?”林薇彻底失控,尖叫着朝我扑来:“你去死!”我轻易地躲开,她踉跄着撞在桌子上。那个冒牌医生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想溜,却被门口闻讯赶来的诊所保安拦住——我匿名预付了他们三倍的钱,让他们“听候指示”。

警笛声由远及近。我捡起地上的一块玻璃碎片,小心地用纸巾包好——这是证物。然后,我走到瘫软在地、面目狰狞的林薇面前,蹲下身,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柔地说:“别急,薇薇。”“精神病院里的‘好治疗’,才刚刚开始。”“我会帮你,订一间……永远也出不来的VIP病房。”警灯闪烁的光芒映在她绝望扭曲的脸上,像一场荒诞戏剧的落幕。而我,只是平静地抚摸着我的肚子。宝宝,第一个噩梦结束了。

但妈妈的事,还没做完。周澈,还在外面呢。警笛声像是撕破伪装的利刃,红蓝光芒在别墅洁白的墙壁上疯狂旋转,映照着林薇彻底失血的脸。她瘫软在地,不再是那个精致得意的胜利者,而是一滩烂泥,眼神里淬着毒和不敢置信,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两名警察快步走进来,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诊疗室、摔碎的注射器、惊慌失措的冒牌医生,最后落在我和地上的林薇身上。“谁报的警?”年长一些的警察问道,声音沉稳。“是我。

”我上前一步,将包着玻璃碎片的纸巾和手机一并递过去,“警官,我指控这位林薇女士,以及这位冒充医生的人,涉嫌非法拘禁、伪造证明、以及意图使用违禁药物对我进行伤害。

这是部分证物,我们的对话我也全程录音了。”警察接过东西,眼神锐利地扫过林薇和那个瑟瑟发抖的“张医生”。“不是的!她胡说!她是精神病!

她有严重妄想症!她的话不能信!”林薇像是突然抓到了救命稻草,尖声叫起来,指着我的手指都在颤抖,“她有病历!在市精神卫生中心!十年病史!她攻击性很强!

我是为她好!”年轻一点的警察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迟疑,看向我。我不慌不忙,甚至对她露出一丝极淡的、冰冷的笑意:“警官,关于我的‘精神病历’,正是林薇女士通过贿赂市精神卫生中心王医生伪造的。证据,”我顿了顿,目光转向门外,“以及帮她购买违禁药物的中间人信息,我已经提供给另一位警官了。相信很快就能核实。

”林薇的脸彻底灰败下去。年长警察眼神一沉,对同事使了个眼色,年轻警察立刻出去联络。

他则蹲下身,捡起那瓶已经摔碎的药剂,小心地装入证物袋:“这个,我们会拿去化验。

”他看向那个冒牌医生:“你的行医资格证,出示一下。”“张医生”腿一软,直接瘫跪下去,语无伦次:“我……我没有……是她,是她给我钱,让我假装……说就打一针镇静剂……”“带走。”年长警察面无表情。林薇被拉起来的时候,终于崩溃了,她死死瞪着我,声音凄厉扭曲:“苏暖!你不得好死!周澈不会放过你的!

你等着!你——”她的咒骂被关在了警车后座。我配合着去警局做了详细的笔录,私家侦探拍到的照片、我查到的药物信息、以及我备份好的、林薇亲口承认诸多罪行的录音。

每一步都清晰,逻辑链完整。负责案子的警官看着我的材料,眼神里最后一丝疑虑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混合着同情和钦佩。“苏小姐,你放心,我们会尽快核实所有证据。如果情况属实,林薇面临的将是重罪。”“谢谢。”我轻声道,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疲惫与脆弱,“我只想拿回我的人生,和保护我的孩子。”走出警局时,天已经蒙蒙亮。清冷的空气涌入肺腑,我却感觉不到丝毫轻松。林薇是进去了,但周澈还在外面。这个男人,我爱了十年,托付了全部未来和信任的男人。他明明知道一切,却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合谋,甚至可能……期待着我和孩子的消失,好让他和林薇,还有他们即将出生的孩子,名正言顺地占有我父母留下的遗产和我们共同的积蓄。

比起林薇赤裸裸的恶毒,他的背叛更让我心寒彻骨。他没有直接动手,他甚至可能在法律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一切都是林薇做的,他或许只会辩解自己是被蒙蔽、是迫于无奈。这不够。远远不够。我回到临时租住的小屋,反锁上门。阳光透过窄小的窗户照进来,在水泥地上投下小小的一块光斑。我抚摸着小腹,里面的小家伙轻轻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我。“宝宝,再等等。”我低声说,眼神落在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妈妈还没打扫干净。”周澈的电话是在下午打来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焦急万分,甚至还带着哭腔。“暖暖!是你吗?你出来了?太好了!

你没事吧?我担心死了!林薇她……她昨天被警察带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演技真好。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地狱的三个多月,我几乎又要相信了。我握着手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压抑地吸了口气,听起来像是在努力克制哽咽。“周澈……”我的声音虚弱又迷茫,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我……我不知道……薇薇她带我去看医生,…我脑子好乱……”我完美地扮演了一个刚刚脱离噩梦、尚未完全清醒、记忆混乱的受害者。

电话那头,周澈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判断我的状态。随即,他的声音更加“心疼”和“愤怒”了:“这个恶毒的女人!暖暖,你别怕,都过去了!

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来接你!我们回家!”家?那个他和林薇可能已经双宿双栖的婚房?

“不……不要……”我立刻尖叫起来,充满恐惧,“我不要回去!那里有监控!

薇薇说她装了监控看着我!我害怕!到处都是她的东西!”我故意抛出监控的事。

那房子里到底有没有监控我不确定,但这足以让周澈心惊肉跳,担心林薇是否还留下了其他对他不利的把柄。果然,周澈的声音顿了一下,再开口时带了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好好好,不回去,我们不回去。那你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我们找个酒店住下,好好谈谈,好吗?我很想你,暖暖,我真的担心死你了……”他想确认我的位置,控制我,或者试探我到底知道了多少。

“我……我在一个朋友家,”我含糊其辞,继续扮演着惊弓之鸟,“我不敢见人……周澈,我的病历真的是假的吗?那我是不是没病?我是不是可以正常生活了?

”我不断把话题绕回病历和我的“病情”上,强化我认知混乱的假象。“当然是假的!

都是林薇搞的鬼!你当然没病!”周澈立刻肯定,语气斩钉截铁,急于撇清关系,“你一直都是正常的!是她骗了我们所有人!”“骗了我们所有人……”我喃喃重复,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声音变得怯怯的,“那……那我们的婚礼……还能继续吗?

宝宝……宝宝还好吗?”我提到孩子,电话那头的呼吸明显重了一下。

“宝宝……宝宝当然没事!”他的回答有些急促,“婚礼……我们先不说这个,你先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最重要。告诉我地址,让我照顾你,好吗?

”他避开了婚礼的话题,只关心孩子和我的“身体”。我心底冷笑,语气却更加柔弱:“我……我有点累,想再睡一会儿。晚点……晚点我再打给你,好吗?

”不等他再说什么,我挂断了电话,并且直接关了机。我需要吊着他,让他焦虑,让他猜测,让他自己露出马脚。接下来几天,我偶尔开机,接到周澈无数个电话和短信,内容从焦急关心,到逐渐透出一丝不耐烦,最后甚至开始带着某种试探性的威胁——“暖暖,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还是让我来接你吧”、“我们的钱还在共同账户里,你身上没钱怎么生活?”、“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你别听别人挑拨!”看,他急了。

我始终回复得很少,且逻辑混乱,时而清醒地问问孩子和未来,时而又陷入“恐惧”和“混乱”,反复提及林薇和精神病院的事。同时,我联系了那位私家侦探,付了双倍酬金,给了他新的任务:盯紧周澈,查他最近的银行流水、通讯记录,尤其是和林薇及其亲属的联络,以及——他是否以配偶身份,开始处理我的财产。侦探的效率很高。几天后,消息传来。

周澈在我“入院”后不久,就陆续从我们共同的银行账户里转走了大部分存款,理由填的是“医疗费用”。他正在接触中介,试图出售我们共同购买的婚房首付大部分是我父母留下的遗产。此外,他和林薇的一个表兄有过几次秘密通话和见面。最重要的是,侦探拍到了一张照片——周澈陪着林薇去一家私立妇产医院做产检。照片上,周澈搀扶着林薇,林薇的小腹已经明显隆起,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周澈的表情,看起来甚至有那么一丝……期待。看着那张照片,我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熄灭。原来,不仅仅是默许和合谋。他早已投身其中,期待着他们“一家三口”的未来。而我的孩子,在他计划里,恐怕只是个需要被“处理”掉的绊脚石。怒火在我胸腔里燃烧,冰冷而平静。

是时候了。我挑了一个下午,主动给周澈打了电话。电话几乎是被秒接的,周澈的声音充满了压抑不住的焦躁:“暖暖!你到底在哪?!你知不知道我快急疯了!

”“周澈……”我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稳定”了一些,但依旧带着脆弱和依赖,“我……我想见你。我一个人好害怕……我想通了,我需要你。”电话那头明显松了一口气,语气立刻变得温柔无比:“好!好!告诉我地址,我马上来!”“不,”我轻声拒绝,带着迟疑和恐惧,“我不想在外面……我……我还是想回家。可是……”我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家里很干净,没有监控,我保证!林薇的东西我都扔掉了!”周澈急忙保证。

“我……我还是怕……”我小声啜泣起来,“除非……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

你说!一百件我都答应!”他现在只求先找到我,控制住我。我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巨大的决心:“我们……我们马上把婚复了吧!偷偷去复婚!就现在!

然后我们立刻把房子的贷款还清,改成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好好开始新生活,好不好?

这样我才有安全感……”我提出复婚和房产加名,这对于一个“惊慌失措”、“缺乏安全感”的“受害者”来说,合情合理。而这,也是他绝对不可能真心答应的条件——他正急着卖房子呢!果然,周澈沉默了。

我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显然在极力压抑着烦躁和怒火。“暖暖……”他试图安抚,“这些事我们慢慢来,不急,你先回家,我们……”“不!”我尖叫起来,情绪“失控”,“你骗我!你根本就不想跟我结婚了!你跟林薇一样!都想骗我!你们都骗我!

我不要见你了!我不要!”我作势要挂电话。“等等!暖暖!”周澈急了,脱口而出,“好!

我答应你!复婚!加名!都答应你!你现在就回家,我们马上就去办,好吗?”他答应了。

声音急切,透着虚伪。“真的?”我怯生生地问,充满“希望”。“真的!我发誓!

你快回家!”他催促道。“好……那我现在回去。”我小声说,“你在家等我。”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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