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糯糯，你这个死胖子还敢来军属大院？"我刚走进大院，就被几个军嫂围住了。

为首的王美丽掐着腰，一脸嫌弃。"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样的还想嫁给沈家的儿子？

"我紧紧攥着手里的包子，低着头不敢反驳。九零年，我二十岁，一米六的身高却有一百六十斤。在这个以瘦为美的年代，我就像个异类。"糯糯。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心跳瞬间加速。沈墨城回来了。1沈墨城穿着一身军装，肩章上的金星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二十三岁的他，已经是最年轻的少校。剑眉星目，身材挺拔，是整个军区有名的黄金单身汉。"都在这儿围着我家糯糯做什么？"他走过来，自然而然地接过我手里的包子。王美丽她们立刻换上讨好的笑脸。"墨城回来了啊，我们就是和糯糯聊聊天。""聊天？"沈墨城挑眉，"我刚才在楼上都听见你们的声音了。

"王美丽脸色一白。沈墨城在军区虽然年轻，但手段雷厉风行，连她老公都要让三分。

"我家糯糯怎么样，轮得到你们指手画脚？"他伸手搂住我的腰，力道很轻很温柔。

"都散了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几个军嫂灰溜溜地走了。我脸红得像猴子屁股，想推开他的手。"别动。"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她们还在看着呢。"我这才发现，楼上好几个窗户都露出了半张脸。"走，回家。"沈家是大院里最大的独栋别墅。

沈墨城的父亲沈建军是师长，母亲江月华是军医院的主任医师。我从小就住在他们家，因为我的父母在我五岁时牺牲了。沈家收养了我，把我当亲女儿一样养大。"糯糯回来了？

"江月华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儿子也在，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墨城，你这次能在家待几天？""半个月。"沈墨城脱下军帽，"妈，我先回房间换衣服。

"他上楼前，回头看了我一眼。"糯糯，等会儿来我房间，我给你带了礼物。

"我心跳如鹿撞，连忙点头。江月华看着儿子的背影，叹了口气。"糯糯，你过来。

"我乖乖走到她身边。"妈妈有话要跟你说。"江月华拉着我坐下，表情很严肃。

"墨城这次回来，是要相亲的。"我心里咯噔一下。"师政委的女儿刚从国外回来，人家是留学生，门当户对。""墨城他..."我声音有些颤抖。"他不知道。

"江月华握住我的手，"糯糯，你要明白，你和墨城是不可能的。""为什么？

"我眼眶发红。"你看看你自己，一百六十斤的体重，连军装都穿不下。

"江月华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墨城将来要继承沈家，需要一个能帮得上忙的妻子，不是拖后腿的。""妈，我可以减肥...""减肥？"江月华苦笑，"糯糯，你从十六岁就开始说减肥，减了四年，越减越胖。"我无言以对。确实，我试过各种减肥方法，但都没有用。"明天晚上，师政委会带女儿来家里吃饭。

"江月华站起身，"你最好识趣一点，别让墨城为难。"我低着头，眼泪滴在手背上。

楼上传来沈墨城的声音："糯糯，上来啊。"我抹了抹眼泪，强撑着笑容上楼。

沈墨城的房间还是和以前一样，干净整洁。书桌上多了一个精美的盒子。"来看看，喜不喜欢。"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精致的玉镯。"这是在南方执行任务时买的，想着你会喜欢。"我看着玉镯，心里五味杂陈。他总是这样，会记得我喜欢什么，会给我带礼物。可是，我们真的不可能吗？"怎么了？不喜欢？"他走近，伸手想摸我的脸。

我下意识地后退。"墨城哥，我们长大了。"他愣了一下，手停在半空中。"糯糯，你在说什么？""我是说，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我咬着唇，"应该保持距离。"沈墨城皱眉，锐利的眸子盯着我。"谁跟你说了什么？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没有人说什么，我只是觉得...""看着我。"他命令道。

我被迫抬头，对上他深邃的黑眸。"糯糯，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我要保护的人。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心跳得厉害，差点就要沦陷。可是江月华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墨城哥，你要相亲了。"我闭上眼睛，"师政委的女儿，留学归来的大才女。"话音刚落，房间里陷入了死寂。我能感受到沈墨城身上散发的冷意。"妈跟你说的？"我点点头。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糯糯，你希望我相亲吗？"我睁开眼睛，看到他眼中的痛苦。那一瞬间，我几乎想说出真心话。我不希望，我希望你只看我一个人。

可是我不能。我不能这么自私。"我希望墨城哥幸福。"我强忍着眼泪，"找一个配得上你的人。"沈墨城看了我很久，最后苦笑一声。

"配得上我的人..."他转身走向窗边，"糯糯，你永远不懂。""在我心里，只有你才配得上我。"我震惊地看着他的背影。"可是我配不上你。"他的话让我心如刀割。

是的，他说得对。一个胖胖的我，确实配不上优秀的他。2晚饭的时候，沈建军也回来了。

他看到儿子，很高兴。"墨城，你们连队最近怎么样？""都挺好的，爸。

"沈墨城夹菜给我，动作很自然。沈建军注意到这个细节，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明天晚上，师政委要过来。"他开口道，"带着他女儿。"沈墨城手上的动作一顿。"爸，我没有要相亲的打算。""你都二十三了，也该成家了。"沈建军放下碗筷，"政委的女儿很优秀，哈佛毕业，会三国语言。""我对她不感兴趣。"沈墨城直接拒绝。

"感兴趣可以慢慢培养。"江月华插话，"先见见面，了解一下。""妈，我说了我不感兴趣。"沈墨城的语气有些冷。夫妻俩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儿子的固执。

"墨城，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沈建军试探道。沈墨城看了我一眼，我慌忙低下头。

"是又怎么样？"他反问。气氛瞬间凝重起来。江月华脸色难看："是糯糯吗？

"沈墨城没有否认。"荒唐！"沈建军拍桌子，"你们是兄妹关系！""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沈墨城平静地说，"而且从法律上讲，我们也不是兄妹。"我被吓得不敢抬头。

这种场面我从小到大见过无数次，但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让我害怕。"法律？

你跟我讲法律？"沈建军怒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在别人眼里就是兄妹！

""别人的眼光重要吗？"沈墨城反驳，"还是说，爸你也觉得糯糯配不上我？

"这句话问得沈建军哑口无言。说配不上，太伤人。说配得上，又违背了他的想法。"墨城，你冷静一点。"江月华试图缓和气氛，"糯糯是个好孩子，但她不适合做军嫂。

""为什么不适合？"沈墨城追问。江月华看了我一眼："她太胖了，连军装都穿不下，怎么出席各种场合？"我脸红得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且她性格太软弱，遇到事情只会躲在后面，这样的人怎么帮你处理军中的人际关系？

"每一句话都像利剑一样刺向我。沈墨城脸色越来越难看。"妈，你够了。

""我说的是事实！"江月华也激动起来，"你看看糯糯，二十岁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什么都不会，只会吃！""江月华！"沈墨城猛地站起来，用军中的语气叫妈妈的名字。

所有人都愣住了。沈墨城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父母说过话。"你再敢说糯糯一句坏话试试。

"他的眼神很冷，带着上战场时的杀气。江月华被儿子的气势震住，脸色发白。

"墨城..."我害怕地拉了拉他的衣角。他回头看我，眼神瞬间温柔下来。"糯糯，别怕。

"他重新坐下，语气恢复平静："爸妈，我的事情我自己决定。""明天的相亲我不会去，如果你们强迫我，我就申请调回部队。"说完，他起身离开了餐厅。留下三个人面面相觑。

沈建军揉着太阳穴，显然很头疼。"糯糯，你劝劝他。"江月华看向我，"他听你的话。

"我摇摇头："妈，我劝不了他的。""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江月华坐到我身边，"你真的想嫁给墨城？"我咬着唇，不知道怎么回答。说想，那就是承认我有非分之想。

说不想，那就是说谎。"妈，我...我不知道。"江月华叹气："糯糯，你是个好孩子，但你要为墨城的前途考虑。""他这么优秀，应该找一个能帮助他的妻子，而不是拖累他的。

"我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她说得对。我确实会拖累他。"你明天晚上就别在家吃饭了。

"江月华拍拍我的肩膀，"去朋友家住一晚，让墨城见见那个女孩子。

""万一他们有眼缘呢？"我用力点头："好，我明白了。"当天晚上，我一夜没睡。

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事情。从小到大，沈墨城确实对我很好。他会保护我不被欺负，会给我买喜欢的零食，会在我生病的时候守在床边。可是这些，也许只是因为他把我当妹妹。

并不代表他喜欢我。也许妈妈说得对，我应该成全他。让他去找一个真正配得上他的人。

3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准备收拾东西去朋友家。刚走到楼下，就看到沈墨城坐在客厅里，已经换好了便服。"糯糯，过来。"他朝我招手。我走过去，他拉着我坐下。"昨天晚上想了一夜，想明白一件事。"他认真地看着我，"我要带你出去走走。""出去？"我不解。"你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大院，应该去外面看看。"他站起身："换衣服，我们去市里。

""可是妈妈说...""别管她说什么。"沈墨城打断我，"今天你只需要听我的。

"我换好衣服下楼，沈墨城已经在门口等着。他开着军用吉普车，载着我驶出了大院。

"墨城哥，我们要去哪里？""先去商场。"他看了我一眼，"给你买几件新衣服。

"我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很土气。军属大院的生活比较封闭，我的衣服都是江月华买的，款式保守，颜色也单调。商场里人来人往，我紧紧跟在沈墨城身后。他带我进了一家专门卖大码女装的店。

"帮我女朋友挑几件漂亮的衣服。"他对导购员说。我脸红了："墨城哥，我不是你女朋友...""在我心里你是。"他捏了捏我的脸，"别反驳。

"导购员是个很有眼光的女孩，挑了几套适合我的衣服。虽然我胖，但皮肤很白，五官也算清秀。"这位小姐其实底子很好，就是需要打扮一下。"导购员夸奖道，"而且这种丰满的身材，很多人还羡慕不来呢。"沈墨城满意地点头："她从小就很漂亮。

"试穿了几套衣服，我都不太满意。主要是觉得自己太胖，穿什么都不好看。"糯糯，出来给我看看。"沈墨城在外面催促。我磨磨蹭蹭地走出试衣间，穿着一条淡粉色的连衣裙。

沈墨城眼睛亮了："很漂亮。""真的吗？"我不太相信。"当然是真的。"他走过来，细心地帮我整理裙摆，"我的糯糯什么时候不漂亮了？"导购员在旁边点头："先生说得对，小姐穿这条裙子很有气质。"我对着镜子看了看，确实比平时好看一些。"就这套吧。

"沈墨城爽快地付钱。买完衣服，他又带我去了美发店。"帮她设计一个发型。

"他跟发型师商量，"要突出她的优点。"发型师围着我转了一圈："她的脸型很好，额头饱满，下巴尖尖的，属于鹅蛋脸。""建议剪个齐肩发，再烫个微卷，会很温柔很可爱。

"我有些紧张，从来没有换过发型。沈墨城握住我的手："别怕，我在这里陪你。

"两个小时后，我简直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是自己。齐肩的微卷发让我看起来温柔了很多，再配上新衣服，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漂亮吧？"沈墨城站在我身后，眼中满是骄傲，"我就说我的糯糯是最漂亮的。"我脸红了，心跳得很快。"走，我们去吃饭。

"他牵着我的手走出美发店。他选的餐厅是市里最高档的，需要预约。但听到沈墨城的名字，经理立刻安排了最好的包厢。"少校，您需要什么？"经理恭敬地询问。

"把你们的招牌菜都上一份。"沈墨城大方地说，"今天我要给女朋友接风洗尘。

"经理看了我一眼，露出会心的笑容："明白了，我这就安排。"等经理走后，我小声问："墨城哥，你为什么说我是你女朋友？""因为我希望你是。"他看着我，"糯糯，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我愣住了。这是正式的表白吗？

"我...我..."我紧张得说不出话。"别急着回答。"沈墨城温柔地说，"先听我把话说完。"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从小到大，我就知道我要保护你。

""开始以为是因为你是我妹妹，后来才发现，不是的。""我是真的喜欢你，想要照顾你一辈子的那种喜欢。"我眼眶发红，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是墨城哥，我配不上你。""谁说你配不上我？"他皱眉，"是不是妈妈又跟你说什么了？

"我点点头："她说我太胖了，性格也太软弱，会拖累你的前途。"沈墨城听了，脸色变得很难看。"糯糯，你听我说。"他握住我的手，"在我眼里，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善良，温柔，体贴，这些都是你的优点。

""至于身材..."他停顿了一下，"我喜欢现在的你，但如果你想减肥，我可以陪你一起。"我感动得想哭。从来没有人这么认真地夸过我。"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他笑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不要怀疑自己的价值。""你的价值不需要任何人来定义，包括我。

"这句话让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从小到大，我总是很在意别人的看法，总觉得自己不够好。

但沈墨城的话让我第一次觉得，也许我没有那么糟糕。4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刚推开门，就看到客厅里坐着几个人。沈建军和江月华陪着一对中年夫妇，还有一个穿着米色套装的女孩。女孩很瘦很漂亮，气质很好，一看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那种。

"墨城回来了。"沈建军站起身，"快过来见见政委和师母，还有小雨。"女孩叫陈雨，二十一岁，哈佛大学毕业，主修国际关系。她看到沈墨城，眼中闪过惊艳。"墨城哥哥好。

"她声音很甜，"我是陈雨，从小就听爸爸提起你。"沈墨城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看向我。"糯糯，过来。"我有些紧张，毕竟现在的情况很尴尬。走过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几个大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咦，糯糯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呢。

"江月华勉强笑着，但眼中有些不悦。陈雨也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位是？

"她问。"我的女朋友，林糯糯。"沈墨城很自然地搂住我的腰。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政委夫妇面面相觑，陈雨脸色有些难看。"墨城，别开玩笑。"江月华尴尬地笑着，"糯糯是你妹妹。""我没有开玩笑，妈。"沈墨城语气很认真，"糯糯是我的女朋友，将来要嫁给我的人。"政委咳嗽了一声："墨城，你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吗？""是的，青梅竹马。"沈墨城点头，"所以我更了解她，也更爱她。"陈雨忍不住了："可是沈哥哥，你们毕竟是兄妹关系...""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沈墨城打断她，"而且从法律上讲，我们也没有任何关系。""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终身伴侣。"气氛变得非常尴尬。

政委夫妇脸色难看，显然觉得被羞辱了。"既然是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了。"政委站起身，"小雨，我们走。"陈雨不甘心地看了沈墨城一眼："沈哥哥，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找我。""不会的。"沈墨城冷淡地回答。政委一家离开后，客厅里的气氛更加凝重。沈建军脸色铁青："墨城，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我知道。

"沈墨城平静地说，"我拒绝了一个不喜欢的人，保护了自己爱的人。""保护？

你这是在毁掉糯糯！"江月华激动地说，"你以为这样对她好吗？""她跟着你，只会被人指指点点，说她是破坏别人相亲的第三者！"我心头一震，确实，今天的情况很容易让人误会。"那是别人的问题，不是糯糯的问题。"沈墨城护着我，"谁敢说她坏话，我就让他闭嘴。""你能保护她一辈子吗？"沈建军怒道，"你的脾气我了解，三分钟热度！""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厌烦，到时候糯糯怎么办？

"这句话让我心里很不舒服。虽然我也担心沈墨城只是一时兴起，但听别人这么说，还是很难受。"爸，你太小看我了。"沈墨城的语气有些冷，"我对糯糯的感情，不是三分钟热度。""那你说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江月华质问。

沈墨城想了想："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但我记得第一次想要保护她的感觉。

""那年她十二岁，我十五岁。""有几个男孩子欺负她，说她是没有父母的野孩子。

""我看到她哭的样子，心里就特别难受，恨不得把那几个男孩子都揍一顿。

""那时候我就想，我要保护她一辈子，不让任何人伤害她。"我眼眶发红，想起了那件事。

确实，从那以后，沈墨城对我更加关心了。"那只是兄妹之情！"江月华坚持，"不是男女之情！""妈，你觉得我分不清兄妹之情和男女之情吗？"沈墨城反问。

江月华哑口无言。"我已经决定了，这辈子只娶糯糯。"沈墨城宣布，"如果你们不同意，我就带她离开这里。""离开？你要去哪里？"沈建军问。"天涯海角都可以。

"沈墨城握紧我的手，"只要糯糯愿意跟我走。"所有人都看向我。我紧张得心跳加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方面，我被沈墨城的深情感动。另一方面，我也担心自己真的会拖累他。

"糯糯，你说句话。"江月华看着我，眼中有期待也有失望。我深吸一口气，看向沈墨城。

他的眼中满是鼓励和支持。"我..."我鼓起勇气，"我愿意。"5话音刚落，江月华脸色刷地白了。"糯糯，你疯了吗？"她激动地站起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妈，我知道。"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坚定一些，"我愿意和墨城哥在一起。

"沈建军揉着太阳穴："糯糯，你想清楚，跟着墨城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们要承受所有人的非议，意味着你要面对军中复杂的人际关系。

""你觉得你承受得住吗？"我咬着唇，说不出话来。说实话，我确实没有信心。从小到大，我都是被保护的那个，从来没有独自面对过什么困难。"爸，您说得对。"沈墨城忽然开口，"军中的环境确实复杂，糯糯确实可能承受不住。"我心头一凉，他这是要反悔吗？"所以，我决定退役。"什么？所有人都愣住了。"墨城，你说什么？"沈建军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要退役。"沈墨城重复一遍，"回到地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