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去打生长激素意外获得超雄体质。18岁那年，我踩着1米59的身高站在篮球架下，第三次被队友的传球砸中后脑勺时，终于咬咬牙跟爸妈提了打生长激素的事。

当时医生反复强调风险，说我骨骺线快闭合了，效果可能有限，可我满脑子都是能再长五六厘米的期待，没把那些“罕见副作用”的提醒放在心上。

第一次注射后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直到第三周，奇怪的变化开始了......2.高三开学那天，我抱着一摞新书往教室挪，走到楼梯口没稳住，书散了一地。弯腰去捡的时候，头顶飘来个声音：“陈默，要不我帮你？

”抬头是苏晓冉，扎着高马尾，校服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细白的手腕。

苏晓冉是我们班的班长，是非常漂亮的一个女生，也是男生中的话题人物了。不出意外的话，她这辈子应该和我没什么关系才对，但因为我们有幸坐过一次同桌，因此也算半个熟人了。

我赶紧把书往怀里搂，脸发烫：“不用不用，我能行。”话刚说完，最上面那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又滑下去，砸在我鞋尖上。苏晓冉没忍住笑，蹲下来帮我捡：“你这小身板，跟这堆书比起来也太可怜了。”我盯着她额前的几缕碎发，没敢接话——1米59的身高，在高三男生里算“三等残废”，肩窄腿细，风大点都怕被吹跑，连搬书都要女生帮忙，说出去都嫌丢人。“作为回报，你放学陪我们打羽毛球吧，我们想双打，还缺一个人。

”“呃...”其实我对这个提议感到意外惊喜，但又不敢大大方方地答应，有时候我真想给自己一拳。“我陪你们打吧！我最近刚买了个新拍子想试试。

陈默不是不会打羽毛球吗？”这时体委张涛突然过来插嘴道。

“是...对...”我小声回答道，然后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那也行。”苏晓冉回答。

3.傍晚下了课，去食堂吃饭，队伍排得老长。我站在中间，前面的人突然插队，我犹豫了半天，才小声说：“同学，要排队的。”那人比我高大半个头，一撇脑袋见说话的是个小矮子，便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伸手推了我肩膀一下：“你个矮子，也敢管我闲事？”我没站稳，往后踉跄了两步，撞到了后面的人——正是苏晓冉。

“你没事吧？”苏晓冉扶住我胳膊，声音里带着担忧。我赶紧站直，摇了摇头，不敢看插队那人的眼睛。可那人还不依不饶，指着他对周围人笑：“你们看他，个子矮还想装横，推一下就晃，跟个纸人似的。”周围有人窃笑，我的手心全是汗，我攥紧拳头，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我怕再争执下去，会在苏晓冉面前更丢人，只能低着头，任由那人插在前面。苏晓冉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最终也只是小声说：“算了，别跟他计较。”可我知道，这句话里的无奈，比任何嘲笑都让我心里发堵。

4.更丢人的是体育课。自由活动时，体育委员张浩拍着篮球喊：“谁来组队？

”说完又用防贼似的眼神瞟了我一眼，“陈默就算了，凑人数都嫌矮，防守跟没防似的。

回家多吃几年奶再来吧！”引发周围男生哄笑，也有一些女生在吐槽张浩未免有点太侮辱人，可她们自己也禁不住笑出声来。没办法，我是个小矮人，这就是事实。我顿时羞怯地低下头，脸上有火辣辣的感觉，红得简直要滴出血来。我攥着衣角躲到树荫下，看见苏晓冉在不远处打羽毛球，阳光落在她白净的脸上，亮得晃眼。那时候我就想，要是我能再高个十厘米，是不是就能跟她站得近点了？5.回家跟爸妈提打生长激素，我爸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医生说你骨骺线快闭合了，打了也未必有用，还遭罪。

”我妈在厨房擦碗，探出头：“儿子，咱不跟别人比身高，健康就行。”我没听。周末，我偷偷揣着攒了半年的零花钱，去了市里的私立医院。医生推了推眼镜，把一张风险告知书放我面前：“可能会有代谢问题、激素紊乱，你确定要打？

”我盯着“预计可增高3-6厘米”那行字，点头跟捣蒜似的：“确定，只要能长高，啥都不怕。”第一次注射是在医院的小房间，针头扎进胳膊时，我疼得龇牙，心里却美滋滋的——等我长到1米65，下次体育课，我就能跟苏晓冉一队打羽毛球了。

苏晓冉身高168，起码我们站在一起不会那么扎眼了。6.前两周没动静。

我每天睡前都贴墙量身高，尺子上的数字跟焊死了似的，1米59，不多不少。

我还跟自己较劲，每天早晚绕操场跑两圈，以前跑下来跟要了半条命似的，最近跑完居然没喘，我还以为是自己练出来了，没当回事。在操场上打篮球的同学看到了，有些认识我的讥讽道：“哟，快看呐，陈默在锻炼呢！有在努力追高呢。”“现在才努力，有点晚了吧！”说罢众人都哄笑起来。我没理会他们，继续跑步。

7.变化是从第三周开始的。那天早自习，同桌李胖碰我胳膊：“陈默，你昨晚没睡好？

咋眼底发青？”我揉了揉眼睛，没说话——其实是半夜被肌肉酸痛弄醒的，胳膊腿像被人揍了一顿，尤其是小臂，摸起来硬邦邦的，跟以前的软肉不一样了。

早读课背英语，我站起来回答问题，刚开口自己都愣了——声音比以前粗了半截，像含了块石头。用形象的话说，像是一头野兽会发出的声音。全班都安静了，苏晓冉回头看我，眼神里带着惊讶。我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坐下后埋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更离谱的是中午搬水。班里的桶装水空了，女生们要喝水，就催促张浩这个体育委员去换水，张浩一脸不情愿，说道：“要换水你们找生活委员安排啊，关我什么事。”随后他看到我坐在教室，眼珠一转，笑着大声说道：“不过这种事也可以交给任劳任怨的陈默同学，你们说是吧？

”女生们扭头看了我一眼，又转头看向张浩，纷纷捂着额头说：“你开什么玩笑，陈默那小身板哪里搬得动，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我们学校用的是大容量的水桶，装满水老沉了，平时都得两个强壮的男生一起上阵才能换的动，现在是上午的大课间，大多同学都出去活动了。不知怎的，等他们走后，我脑子一热，就想试试。

我走过去单手拎起水桶，像拿着个空水瓶似的，往饮水机上一放，“咔嗒”一声就卡进去了。

这时有一些同学活动完回来，恰巧看见这一幕，几乎全部都傻眼了。

有几个女生惊叹道：“深藏不露啊，陈默！竟然这么有力气。

”还有几个其他班的女生在旁边窃语：“快看那个男的，好man啊，他单手提水桶的姿势好帅！”看见这一幕又听到周围女生的看法，李胖也暗自在一旁嘀咕：“陈默这小子，最近好像真的长高了一点。”我也懵了，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关节比以前粗了，虎口处还冒出点淡青色的筋，跟我爸的手有点像。

8.真正让我慌的是体检。校医院的护士给我量血压，“呀”了一声：“陈默，你血压150/95，心率才50？这跟专业运动员似的，你是不是偷偷练体育了？

”血常规报告出来，红细胞计数都快超上限两倍了，医生皱着眉：“你这指标不对劲，赶紧去大医院查查。”我揣着报告跑回之前那家私立医院，医生看了半天，跟我说：“你这不是单纯的生长激素反应，是雄性激素受体被激活了，通俗说就是‘超雄体质’。”他顿了顿，又说：“好处是体力好、爆发力强，坏处是可能情绪容易激动，还得定期复查。”我当时脑子嗡嗡的，满脑子都是“完了，我是不是要变成怪物了”。但出来医院后，我又镇静了下来，又渐渐转为兴奋，就算是变成一个怪物，我也不要当一个小矮人，天天受人欺侮！那些瞧不起我的人，我绝对要让他们后悔！这些年失去的东西——自信，尊严，勇气，还有......我会一一拿回来！回家路上，我路过几家店面的玻璃门时，忍不住过去照了照——喉结比以前突出了，下巴上冒出点胡茬，摸起来扎手；以前松松垮垮的校服，现在穿在身上，居然能看出肩膀的轮廓。

我试着攥了攥拳头，小臂上的肌肉鼓起来一块，像个小疙瘩。9.变化还在加速。一周后，我发现自己跳起来可以轻松摸到学校篮球场的篮筐；体育课跑1000米，我本来想跟在后面混，结果发令枪响后，腿跟装了弹簧似的往前冲，冲过终点时，发现第二名还在半道上。跑步过后，张浩走过来，用手拍着我的肩膀，故意使出了很大的力：“可以啊陈默，藏得够深，以前咋没发现你这么能跑？

”他显然不是来祝贺我的，又装作一脸担忧的样子：“陈默，我也是为你着想，可不要是为了一点面子，就去服用什么奇怪的东西。”之前没跑几步就体力不支的豆芽菜，现在经过几周不懈锻炼，就把他这个体育委员摔在了后面，让他很没面子，他打死也不会承认这是我的真实实力。我没敢说实话，只是干笑。

那时候我已经停了生长激素，可身高还在长，到高三下学期的时候，竟然长到了1米80，比我当初盼的还多了15公分。虽然180在学校不算是顶高的身材，但绝对不会再被人看不起，更不会被人平白无故找麻烦。10.但没想到麻烦真的来了。

我的脾气变得特别暴躁，容易上火。有时发火的时候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我告诉自己：这绝不是受够了欺压的弱者在获得实力后，对别人无差别的报复，而是神经系统本身的改变根据我的医学检测报告。有次食堂打饭，有人插队到我前面，我以前都是默默忍了，那天居然直接拽住他胳膊：“给老子后面排队去！

”那声音不能说是怒吼，可以说是咆哮了，是极其危险的野兽发出的进攻信号。

那人回头瞪我，我注意到他竟然正是上学期当众插我队的人，我也没怂，怒视着他，目眦欲裂。此时我已经注意不到我的眼神和表情有多吓人，后面还是李胖跟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