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十年的情书(林瑶林薇)完结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_最新小说时隔十年的情书(林瑶林薇)
我暗恋了陆沉十年,从校服到工装。他是高不可攀的学生会长,后来是遥不可及的行业新贵。
同学聚会那晚,我把他带回了家,酒精和月色都是借口。我只是,情难自抑。进行到一半,他抓住我的手腕,睁开泛红的眼:“你弄疼我了。”我强作镇定:“……忍着。”第二天,他消失不见,我却在公司会议上,看到了空降的他。同事指着他脖颈的红痕八卦,他指尖抚过,目光落在我身上。“哦,昨晚捡了只野猫,有点烈,没驯好。”全场哄笑,我如坠冰窟。会议室的空调开得很足,冷风顺着我的后颈钻进去,激起一阵战栗。
周围的哄笑声像是无数根细小的针,密密麻麻扎进我的皮肤里。陆沉站在投影幕布前,白色衬衫的领口随意解开两颗,露出清晰的锁骨。他漫不经心地说着,那双曾让我心动了十年的眼睛,此刻像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好了,说正事。
”他一句话,就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这就是陆沉,天生的掌控者。我低着头,假装在看桌上的文件,可那些打印出来的黑字,在我眼里扭曲成一个个嘲讽的笑脸。
坐在我旁边的同事李姐用胳膊肘碰了碰我。“喂,温言,你看新来的陆总,帅是真帅,就是嘴巴太毒了。”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说话。突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来。
“陆沉哥,你别站着了,快坐呀。”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端着一杯咖啡,袅袅婷婷地走到陆沉身边,姿态亲昵。是苏薇薇,我们公司的商务总监,也是老板的千金。
她把咖啡递给陆沉,身体几乎贴在他身上,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钩子,直直射向我。“温言姐,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是昨晚没睡好吗?”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半个会议室的人听见。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我捏着水性笔的手指发白,几乎要将笔杆折断。“没有,可能有点感冒。”“是吗?”苏薇薇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哎呀,那你可要小心点,别传染给陆沉哥了。他刚回国,身体还没完全适应呢。”这话里的暗示,恶毒得让人发指。
我还没来得及反驳,她像是脚下拌蒜,一个踉跄,整杯滚烫的咖啡直直朝着我面前摊开的文件泼了过来。“啊!”她惊呼一声,却稳稳地倒向了陆沉的怀里。陆沉顺势扶住她,眉头紧锁。那杯咖啡,将我熬了一整个通宵才做完的项目策划案浇了个透心凉。纸张迅速被染成褐色,字迹模糊一片。“对不起,对不起温言姐!”苏薇薇在陆沉怀里抬起头,眼眶红红的,楚楚可怜。“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你脸色不好,想给你也倒杯咖啡提提神,谁知道……”我看着那份被毁掉的文件,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攥住,呼吸都带着疼。
那是我准备了三个月的项目,是我晋升的唯一希望。“苏薇薇,你……”“够了。
”陆沉冷冷地打断我,他的手臂还护在苏薇薇的腰上。他甚至没看一眼那份被毁掉的文件,只是低头,柔声问怀里的人。“没烫到吧?”苏薇薇摇摇头,声音带着哭腔:“我没事,可是温言姐的文件……”陆沉这才抬眼看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一份文件而已,重做一份。别在这里大惊小怪,吓到薇薇。”他用最平静的口吻,说着最伤人的话。
“下午五点之前,我要看到新的方案放在我桌上。”他说完,揽着苏薇薇,在主位上坐下,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闹剧。我一个人站在那里,像个小丑。
周围的同事投来同情、讥讽、看好戏的目光。我胸口堵得厉害,几乎要吐出来。我弯腰,沉默地收拾着桌上的一片狼藉。当我拿起那沓湿透的纸张时,一张照片从里面滑了出来,掉在地上。照片上是高中时期的陆沉,穿着白衬衫,站在国旗下演讲,意气风发。
这是我珍藏了十年的秘密。苏薇薇眼尖,指着地上的照片。“咦,温言姐,你怎么会有陆沉哥高中的照片?你不会……从那时候就开始暗恋他了吧?”我浑身一僵,想去捡,一只昂贵的皮鞋却先我一步,踩在了照片上。是陆沉。他垂着眼,看着脚下的照片,然后抬起头看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温言,我说你是野猫,都是抬举你了。
”“你这种倒贴上来的,连猫都不如。”他脚尖用力,在照片上碾了碾。
那张承载了我整个青春的脸,瞬间变得面目全非。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到下班的。
回到那个只有我一个人的出租屋,我脱力般地倒在沙发上。身上那股酸痛还没完全褪去,提醒着我那晚的荒唐。可现在,心里的疼,已经远远盖过了身体的痛。我闭上眼,十年前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那是一个雨天,我没带伞,被困在学校门口的屋檐下。
当时的我,因为家境贫寒,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自卑又敏感。就在我淋着雨,狼狈不堪的时候,一把伞出现在我头顶。是陆沉。他举着伞,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家在哪?我送你。”他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却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我窘迫地报了地址,一个离学校很远的破旧小区。他什么都没说,一路沉默地把我送到了楼下。雨水打湿了他的半边肩膀,他却把伞的大半都倾向了我这边。
从那天起,我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一个叫陆沉的男生。我开始偷偷关注他,看他打篮球,看他在国旗下演讲,收集他的照片。这份卑微的暗恋,成了我贫瘠青春里唯一的光。
我拼了命地学习,考上和他一样的大学,又追随他的脚步,进了同一家公司。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总有一天能站在他身边。可我错了。十年,我只是从一个自卑的丑小鸭,变成了一个稍微体面一点的社畜。而他,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陆沉。我们之间的距离,从未缩短过一分一毫。“叮咚。”手机提示音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我拿起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点开,只有一句话。“明天早上八点,把重做的文件和城南项目的资料送到我公寓。”署名,陆沉。下面附着一个地址。
我看着那个地址,心脏又是一阵抽痛。那是本市最顶级的豪宅区,云顶公馆。我攥着手机,一夜无眠。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按照地址找到了陆沉的公寓。
那是一套能俯瞰整个城市江景的大平层。我按下门铃,手心全是冷汗。门开了。
开门的却不是陆沉。是苏薇薇。她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士白衬衫,领口开着,露出脖子上暧昧的红痕。衬衫的下摆堪堪遮住大腿,一双又白又直的腿就那么暴露在空气里。
她头发凌乱,睡眼惺忪,看到我时,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哦,是温言姐啊,这么早?”她侧过身,让我进去,语气熟稔得仿佛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我僵硬地换上鞋,走进客厅。装修是极简的黑白灰风格,冷硬,昂贵,一如陆沉本人。
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欢愉的气息。“陆沉哥还在洗澡呢。”苏薇薇打了个哈欠,自顾自地走进开放式厨房。“温言姐,你吃早饭了吗?我们刚叫了五星级酒店的早餐,还剩了点,你要不要吃?”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包装精美的餐点,放在吧台上。
那轻飘飘的语气,就仿佛是在施舍路边的乞丐。“不用了。”我的声音干涩。“别客气嘛。
”她打开餐盒,里面是精致的法式吐司和培根。她用叉子叉起一块吃剩的吐司,递到我面前,笑得天真又恶毒。“尝尝吧,可好吃了。你平时……应该吃不到这些吧?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羞辱感像是潮水,将我淹没。就在这时,浴室的门开了。
陆沉腰间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黑色的短发还在滴水。他看到我,眼神没有丝毫波澜,仿佛我只是一件家具。他径直走到吧台边,从身后抱住苏薇薇,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
“宝贝,怎么不多睡会儿?”“人家不是等你嘛。”苏薇薇撒着娇,把手里的叉子递到他嘴边,“啊,尝尝这个。”陆沉张嘴吃下,然后才把目光转向我,带着一丝不耐。“东西呢?”我把手里的文件袋递过去。他接过来,随意地翻了翻,然后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这就是你熬夜做出来的东西?”他抬起眼,目光锐利。
“数据错误,逻辑混乱,排版丑陋。”“温言,你的脑子是被水泥堵住了吗?还是说,你对我昨晚的‘驯服’很不满意,所以故意在工作上报复我?”陆沉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捅进我的心脏。他当着苏薇薇的面,毫不避讳地提起那晚的事。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脸上火辣辣地烧起来。苏薇薇靠在陆沉怀里,发出“噗嗤”一声笑。“陆沉哥,你别这么说温言姐嘛,人家女孩子脸皮薄。
”她嘴上说着劝解的话,眼睛里却满是幸灾乐祸的得意。“再说了,温言姐肯定不是故意的。
她可能……就是能力不太行吧。”她转向我,一脸“我都是为你好”的表情。“对不起啊,温言姐,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不过我觉得,在职场上,能力不行就是不行,找再多借口也没用。你说对吧?”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感觉自己像个被公开处刑的罪犯。
尊严被他们踩在脚下,反复碾压。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陆总,如果你觉得方案不行,我可以拿回去改。”“改?”陆沉冷笑一声,“你觉得你还有机会改吗?”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张经理吗?城南的项目,让B组接手吧。A组的方案,是垃圾。”他说“垃圾”两个字的时候,眼睛是看着我的。
电话那头的张经理似乎愣住了,说了些什么。陆沉不耐烦地打断。“我说的话你没听懂?
A组组长温言,能力不足以胜任这个项目。就这么定了。”他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吧台上。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十秒。就这几十秒,我三个月的心血,我熬了无数个夜晚的努力,全部化为泡影。我的身体开始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屈辱。“为什么?
”我问他,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就因为……昨晚的事?
”陆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走近我,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他低下头,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温言,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你以为你跟我睡了一晚,就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了?”“别说一个项目,我让你从这个公司滚蛋,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带着薄荷的清香,说出来的话却比毒药还伤人。“我警告你,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昨晚,就当是我嫖了个娼,只不过你比较便宜,连钱都不用付。”“现在,拿着你的垃圾,滚出我的房子。”他说完,直起身,重新回到苏薇薇身边,仿佛刚才那段恶毒的耳语从未发生过。苏薇薇挽住他的胳膊,笑靥如花。“陆沉哥,你好凶哦。不过我喜欢。”她挑衅地看着我,眼神里写满了胜利者的炫耀。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嫖娼……”“便宜……”这两个词,像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
我十年的爱恋,在他眼里,原来就是一场廉价的交易。我看着他,那个我爱了十年的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胃里翻涌的恶心感再也压抑不住。我猛地转身,冲向门口的垃圾桶,俯下身,剧烈地干呕起来。我什么都没吃,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胃液一阵阵往上涌。
身后传来苏薇薇夸张的惊呼。“天哪!温言姐,你……你不会是怀孕了吧?”她的声音尖锐,带着一丝诡异的兴奋。“陆沉哥,你看她!这才一晚上,她就想母凭子贵了?
这也太有心机了吧!”我撑着垃圾桶的边缘,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我没有回头,我怕我回头,会忍不住冲上去撕烂她那张颠倒黑白的嘴。我听到陆沉的脚步声向我走来。
我闭上眼,等待着更残忍的羞辱。然而,预想中的恶言恶语没有到来。他只是停在我身后,沉默着。过了许久,我才听到他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苏薇薇,闭嘴。
”苏薇薇似乎愣住了,委屈地叫了一声:“陆沉哥……”“我让你闭嘴。
”陆沉的声音冷了下来。然后,他蹲下身,一只手扶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体。他的手掌很烫,透过薄薄的衣料,熨帖着我的后背。我浑身一震,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别动。
”他按住我,“很难受?”我没有回答,只是把头埋得更深。他叹了口气,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那个瞬间,我竟然产生了一丝荒谬的错觉。
仿佛我们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雨天。他还是那个会为我撑伞的少年。可下一秒,苏薇薇的话就将我彻底打醒。她走到我们身边,语气酸溜溜的。“陆沉哥,你干嘛对她那么好?你忘了她是怎么算计你的吗?这种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女人,活该!
”陆沉拍着我背的手顿住了。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站起身,松开了我。
他重新走回苏薇薇身边,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冰冷。“你说得对。”“走吧,别让这种人,影响我们吃早餐的心情。”他揽着苏薇薇,走向餐厅。我一个人,狼狈地蹲在垃圾桶旁边,像个被丢弃的垃圾。那天之后,我在公司,就成了一个笑话。所有人都知道,我妄图攀上新任总监的高枝,结果被无情地羞辱和抛弃。A组的项目被抢,我也从项目组长的位置上被撤了下来,成了一个谁都可以使唤的杂兵。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幸灾乐祸。“看她平时一副清高的样子,没想到骨子里这么骚。”“活该,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居然敢打陆总的主意。”“听说她被苏总监整得可惨了,现在天天在打杂。”这些议论,像苍蝇一样围着我。我假装听不见,每天麻木地上下班,做着最琐碎的工作。苏薇薇变着法地折磨我。让我给她买十几条街外的网红奶茶,让我徒手清理堵住的洗手池,让我把几十斤重的文件从一楼搬到顶楼。我全都照做,没有一句怨言。我的沉默,似乎让她觉得无趣,又或许是激起了她更恶毒的心思。周五,公司举办庆功晚宴,庆祝城南项目顺利启动。那个本该属于我的项目。我不想去,苏薇薇却点名让我必须参加。“温言姐,你可是项目的前期功臣,怎么能不去呢?
大家还等着看你表演节目呢。”她笑得花枝招展。晚宴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陆沉和苏薇薇作为主角,被众人簇拥着。他们站在一起,男才女貌,天造地设。
我找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只想把自己缩成一团。可麻烦还是找上了我。酒过三巡,苏薇薇端着一杯红酒,摇摇晃晃地走到我面前。她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像是喝醉了。
“温言……嗝……我问你,你是不是还不死心?”她的大嗓门,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音乐停了,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我站起身,想走。她一把拉住我,力气大得惊人。
“你想去哪?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还想去勾引陆沉哥是不是?”她指着我,开始大声哭诉。
做错了什么……温言姐她一直针对我……就因为陆沉哥多看了我几眼……”她演得声泪俱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陆沉哥都说了,她就是一只,没驯好的野猫,是她自己犯贱送上门的!她为什么还要缠着他不放?!为什么还要破坏我们的感情?
”“野猫”,“犯贱送上门”。这些词从她嘴里说出来,像是一把把刀子,将我凌迟。
全场的目光,有同情,有鄙夷,更多的,是看戏的兴奋。陆沉走了过来。他穿过人群,站在我们面前。我看着他,心里竟然还存着一丝可笑的期望。我希望他能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哪怕,只是让苏薇薇别再闹了。然而,他只是皱着眉,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厌恶和不耐。“温言,你闹够了没有?”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给薇薇道歉。”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十年。我爱了他整整十年。我把我的青春,我所有的爱恋,我全部的尊严,都捧到他面前。
换来的,就是一句“给薇薇道歉”。我笑了。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突然笑出了声。
我看着陆沉,看着他那张英俊却冷酷的脸。我看着苏薇薇,看着她藏在泪水下得意的笑。
真可笑啊,温言。我拿起桌上一杯满的红酒。所有人都以为我要泼向苏薇薇。
苏薇薇甚至还配合地往陆沉怀里缩了缩,发出一声惊呼。我却转过手腕,对着陆沉的头,从上到下,缓缓地,将整杯酒都浇了下去。暗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精致的发型,流过他错愕的脸,浸湿了他昂贵的白衬衫。一滴,一滴,落在他脚下的地毯上。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我放下酒杯,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我的手很稳,前所未有的稳。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清晰地,一字一句地开口。“陆沉。”“我们,两清了。”说完,我转身就走。我不想再看他一眼,不想再在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多待一秒。
可我高估了自己。连日来的精神折磨和食不下咽,早已掏空了我的身体。
我刚走到宴会厅门口,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身体一软,我彻底失去了知觉。
倒下的最后一刻,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喊我的名字。那声音,有点像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