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鹰》(许清浅容晏)热门网络小说_小说推荐完结《囚鹰》(许清浅容晏)
容晏说,我是他最完美的猎鹰,一旦被磨去爪牙,就失去了所有价值。为了将我彻底驯化,他亲手折断了我的翅膀,将我的家族踩在脚下。我偏要见血。我转身落在他死对头的手臂上,将他视若生命的家族信物,当成我们调情时的玩物。他把我抓回来,扼住我的咽喉,眼神里却是赞赏的疯狂:“我的猎鹰,终于亮出了爪子。你看,我们天生就该是彼此的劫数。
”我舔上他满是杀意的眼,尝到了自己血的味道,没错,这就是我们的宿命。
我们就这样互相撕咬了十年,不死不休,直到他身边出现了一个干净纯粹的女孩,像只从未见过鲜血的白鸽。那女孩找到我,天真地劝我放手:“容晏哥说你戾气太重了,他会保护我,让我永远不必学会捕猎。”我笑了,当着她的面,给容晏的死对头拨通了电话,按下免提。“亲爱的,容晏送了只新宠物给我,你要不要过来,我教它怎么开刃?
”看着女孩瞬间惨白的脸,我拍了张照片发给容晏。“你的白鸽,好像被我弄脏了。
”1.手机屏幕上,容晏没有回复。意料之中。他从不屑于在这种小事上与我来回拉扯。
他只会用行动告诉我,谁才是主人。对面的许清浅,那张被称为“纯粹白纸”的脸,此刻已经皱成一团废纸。她的嘴唇哆嗦着,漂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容晏哥他只是……只是心疼你……”心疼我?我差点笑出声。
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容晏的心,是北极万年不化的玄冰,里面除了他自己,再也装不下任何人。我收起手机,慢条斯理地端起面前的咖啡。“许小姐,容晏有没有告诉过你,好奇心会杀死猫?”“我不是猫!”她拔高了声音,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愤怒。“也对,”我点点头,“猫可比白鸽聪明多了。
”我的话显然刺激到了她。许清浅的眼泪终于决堤,一颗颗砸在昂贵的桌布上。
她控诉地看着我,好像我才是那个拆散他们、无理取闹的恶人。“你太恶毒了,虞笙。
容晏哥说得没错,你已经坏掉了,从里到外都烂了。”我举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坏掉了?
这个词,容晏也曾对我说过。在我父亲的葬礼上,他抚摸着我的脸,用情人般的缱绻语气说:“笙笙,你看,你终于彻底属于我了。虽然过程有点……不完美,你好像坏掉了一点。不过没关系,我会修好你。”十年了。他没修好我,反而把我推进了更深的地狱。我放下杯子,身体前倾,凑近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你知道,我是怎么‘坏掉’的吗?”我的声音很轻,却让许清浅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惊恐地看着我,仿佛我下一秒就要张开血盆大口。我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因为我见过,一个男人是怎样笑着,看着另一个男人从高楼坠下,摔成一滩烂泥的。”许清浅的脸“唰”地一下,血色尽失。我说的,是我父亲。
那个笑着的男人,是容晏。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样子,我心底那点沉寂的恨意,又开始叫嚣。
我拍了拍她的脸颊,冰冷的触感让她猛地一颤。“所以,离我的东西远一点。”“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也见识一下,人是怎么变成烂泥的。”说完,我起身,将一张百元钞票压在咖啡杯下,径直离开。身后,是许清浅压抑不住的抽泣声。走出咖啡馆,阳光刺得我眼睛发酸。一辆黑色的宾利安静地停在路边,车牌号是我烂熟于心的那串数字。
容晏来了。比我想象的,要快。2.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为我拉开车门。
我坐进去,车内的冷气让我瞬间清醒。容晏就坐在我对面,手里把玩着一枚银色的打火机,盖子开合间发出清脆的“咔哒”声。他没看我,视线落在窗外,侧脸的线条冷硬如雕塑。
车内安静得可怕,只有那“咔哒”声,像催命的秒表。我知道他在等我开口。我偏不。
我靠在柔软的皮质座椅上,闭上眼睛,一副疲惫的样子。我们之间,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这场无声的较量持续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车子平稳地停下。“到了。”容晏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我睁开眼,窗外是我们住了十年的“笼子”。一栋坐落在半山腰的别墅,风景绝佳,也与世隔绝。我没动。容晏转过头,目光终于落在我脸上。
那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他忽然笑了。“怎么?
还要我请你下车?”我扯了扯嘴角,“不敢,怕你又想出什么新花样,让我爬回去。
”这话里带刺,是在说他当年为了羞辱我,逼我从山脚爬回别墅的事。容晏的眼神暗了暗。
他倾身过来,强大的压迫感瞬间将我笼罩。他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力道不轻。“虞笙,十年了,你就学会了这点阴阳怪气的本事?”“比不上容总,”我被迫仰起头,直视他,“十年如一日,擅长把人变成鬼。”他眼中的风暴越积越浓。“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
”他的拇指在我唇上用力摩挲,带着惩罚的意味。“让你忘了,谁才是你的主人。
”他的脸越靠越近,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清冷的雪松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许清浅的甜腻香水味。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在他吻下来的前一秒,我偏过头。
“别用碰过她的嘴碰我,我嫌脏。”容晏的动作停住了。车内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
他捏着我下巴的手猛地收紧,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你说什么?”我疼得蹙眉,却笑了。“我说,我嫌、你、脏。”我看到他眼底的疯狂,那是我最熟悉的,属于他的疯狂。
下一秒,他松开我,坐回原位,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扣。
他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模样。“很好。”他只说了两个字,然后对前排的司机下令。
“去‘月色’。”我的心,沉了下去。“月色”,是本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也是容晏的产业。更是他用来招待“贵客”,处理“不听话的宠物”的地方。
3.“月色”的包厢极尽奢华,水晶灯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容晏让我坐下,自己则走到吧台前,亲自调酒。他修长的手指在各种酒瓶和器具间穿梭,动作优雅得像在进行一场艺术表演。很快,一杯色彩瑰丽的酒被放在我面前。“尝尝。
”他命令道。我看着那杯酒,没有动。“怎么,怕我下毒?”容晏轻笑一声,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然后,他捏着我的下巴,以一个不容拒绝的姿势,将口中的酒渡了过来。
辛辣的液体滑入喉咙,带着他强势的、不容置喙的气息。我被呛得剧烈咳嗽,眼泪都流了出来。他却欣赏着我的狼狈,用指腹抹去我嘴角的酒渍。“这杯酒,叫‘猎鹰之泪’。”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虞笙,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咳得喘不过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松开我,走到包厢中央,拿起一支高尔夫球杆。“听说,你今天去见了清浅?”他挥了挥球杆,发出一声破空的风响。
我扶着桌子,冷冷地看着他。“是她自己找上我的。”“是吗?”他轻描淡写地反问,然后猛地一挥杆。一颗高尔夫球呼啸而出,精准地打在墙上挂着的一副抽象画上。
画布应声破裂。那是我画的。是我刚被他关进这座牢笼时,画的最后一幅画。
画上是大片的灰色和黑色,只有一抹挣扎的红。他说,那抹红像我,倔强又碍眼。现在,那抹红,被他亲手击碎了。我的心脏像是被那颗球狠狠砸中,闷得发疼。
但我脸上没有表露分毫。“一幅画而已,容总要是喜欢,我再给你画一百幅。”容晏转过身,一步步向我走来。高尔夫球杆被他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画?”他停在我面前,用球杆的顶端抬起我的下巴。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虞笙,你是不是忘了,你的手,现在只能用来取悦我。”十年前,他搞垮我家公司,父亲跳楼后,他便折断了我弹钢琴的手。他说,我的手,应该用来做更高贵的事。比如,为他点烟。比如,在他开会时,安静地为他研墨。比如,在他兴致来了,抚摸他完美的肌肉线条。
我所有的傲骨和才华,都被他一一折断,碾碎,塑造成他喜欢的模样。
我的目光落在那被毁掉的画上,心底的恨意翻涌。“容晏,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他俯下身,鼻尖几乎碰到我的鼻尖。“我想让你记起来,谁才是你的天,你的地。”他丢开球杆,一把将我横抱起来,走向包厢内侧的休息室。“今晚,我就让你好好回忆一下。”我知道,反抗是徒劳的。在这场长达十年的拉锯战里,我早已学会了如何保存体力。我闭上眼,任由他将我丢在柔软的大床上。
就在他覆上来的瞬间,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许清浅站在门口,满脸泪痕,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们。“容晏哥……你们……”4.许清浅的出现,像一盆冰水,浇灭了容晏眼中所有的火焰。他停下动作,眉心紧紧皱起,看向门口的不速之客。
“谁让你进来的?”他的声音冷得掉渣。许清浅被他吓得一抖,眼泪掉得更凶了。
“我……我担心你……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就问了张助理……”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目光却死死地黏在我们交叠的身体上。那眼神,像一把刀,刮过我的皮肤。有屈辱,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病态的快感。你看,许清浅。这就是你捧在手心里的“容晏哥”。
一个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禽兽。我伸出手,环住容晏的脖子,故意用一种甜腻到发齁的语气开口。“亲爱的,你的小白鸽好像吓坏了。要不要先去哄哄?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房间里,清晰得可怕。许清浅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容晏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他缓缓回头看我,眼神像是要将我凌迟。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甚至还冲他眨了眨眼。想让我不痛快?那我就让所有人都别想痛快。我们互相折磨了十年,我最懂该如何戳他的肺管子。果然,容晏的脸色黑沉得能滴出墨。他猛地从我身上起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他看都没再看我一眼,径直走向门口的许清浅。“出去。
”他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怒火。许清浅咬着唇,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又看看我,似乎想说什么。但接触到容晏那杀人般的目光,她还是一个字都没敢说,转身跑了出去。
门被关上。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慢悠悠地坐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
“怎么?不继续了?”我挑衅地看着他,“你的小白鸽都走了。”容晏没有立刻发作。
他背对着我,站了很久。我能看到他紧绷的背部线条,像一张拉满的弓。我知道,暴风雨要来了。他缓缓转身,脸上居然带了一丝笑意。那笑容,比他发怒时更让我心惊。
“虞笙,你很得意,是吗?”他一步步走过来,像一头优雅而危险的猎豹。“你觉得,你又赢了一局?”我没说话,只是警惕地看着他。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你以为,我为什么带她来?”我的心猛地一跳。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让她看到这一幕?”他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我的猎鹰,太久没见血,都忘了疼了。”“我只是想让她看看,不听话的宠物,是什么下场。”“也是让你看看,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有新的替代品。
”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捅进我最痛的地方。原来,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
他故意让许清浅看到我们的不堪,就是要用她的“纯”,来反衬我的“脏”。用她的“新”,来提醒我的“旧”。他要摧毁我最后的、那点可笑的骄傲。我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容晏,”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你是个魔鬼。”“是吗?
”他笑得更开心了。“那也是你造就的魔鬼。”他俯身,在我耳边轻语。“现在,魔鬼要来教你,什么叫真正的‘疼’了。”付费点5.容晏说的“疼”,不是身体上的。
那是他最不屑的手段。他喜欢的是诛心。第二天,我的名字就以一种极其难堪的方式,传遍了整个上流圈。容晏包下了城中最大的露天广场,那块平日里用来直播跨年晚会的巨型LED屏上,循环播放着一段视频。视频里,是我。
在“月色”的包厢里,我主动环上容晏的脖子,说着那句挑衅的话。拍摄角度很刁钻,只拍到了我的侧脸和容晏紧绷的背影,以及我露骨的姿态。视频没有声音,但配上了一行巨大的字幕。“虞笙小姐,十年情深,痴缠不休。”底下还有一行小字。
“容先生不堪其扰,望周知。”短短几个小时,我从容晏圈养在笼中的金丝雀,变成了死缠烂打、不知廉耻的疯女人。他用最优雅的方式,给了我最响亮的一巴掌。
他要所有人都知道,不是他离不开我,是我,像条狗一样,离不开他。电话被打爆了。
那些曾经对我趋之若鹜,想从我这里探听容晏喜好的男人们,此刻都换上了另一副嘴脸。
“虞小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容先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十年啊,一个女人有多少个十年?何必呢?”“听说容先生身边有了新人,是个很干净的女孩,你这是何苦?”我挂断电话,将手机丢到一旁。别墅里静悄悄的。容晏已经两天没回来了。
他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让我独自品尝这份他精心炮制的“羞辱”。
我走到落地窗前。窗外的花园里,我亲手种的那些名贵玫瑰,开得正盛。
那曾是我唯一的慰藉。但现在,它们看起来,也像在嘲笑我。我拿起桌上的花剪,走了出去。
我一朵一朵地剪下那些玫瑰,红的、白的、粉的。直到那些曾经精心打理的花枝,变得光秃秃一片。然后,我拿着那一大捧玫瑰,去了车库,开走了那辆容晏送我的,骚红色的法拉利。我去了我父亲的墓地。墓碑上的照片,父亲笑得温和。
我把那捧被我蹂躏得不成样子的玫瑰放在墓前。“爸,对不起。”“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