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也感觉不到疼。

02

我一脚踹开病房的大门，整扇门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女儿正坐在病床上发呆，听到声音猛地抬头，那双和我一模一样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你……你是我妈妈吗？”

三年了，她居然还记得我的样子。

苏曼正准备提着保温箱开门，看到我声音颤抖：“你是人是鬼？”

我呵呵一笑，“老娘阎王爷，专门收你的来了！”

“你说什么？”苏曼往后退了两步，脸色煞白。

“没听懂？”我走到女儿床边，轻抚她的脸颊，“妈妈来接你回家。”

女儿下意识往后缩，但没有抗拒我的触碰。

我直接拔掉针头。

苏曼尖叫：“你疯了！”

我没有理会苏曼，强行给女儿办理出院手续。

苏曼在后面急促地追着我：“医生说还需要观察……现在出院太危险了……病情可能会恶化的！”

我猛地把门关上。

女儿跟在我身后，轻扯我的衣角，小声说：“妈妈，苏阿姨是真心对我好的……”

我停下脚步，“好？把你当血袋好？”

“不是的，”女儿急忙摇头，“是苏薇姐姐需要我的血，我应该帮她……”

听到这话，我差点没忍住想给她几巴掌。

这孩子被洗脑洗得彻底。

车子开到别墅门口，我发现苏曼的车停在院子里。

这女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开门的果然是苏曼，她换了一副女主人的姿态，穿着我那件价值六位数的高定睡袍。

“你怎么进来的？”我问。

“屿洲给我的钥匙，”苏曼理直气壮，“他说让我把这里当自己家。”

正在扫地的王阿姨看到我后，整个人呆住了，“你……你是？”

我走进客厅，发现沙发上的抱枕换了，茶几上摆着苏曼的化妆品，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她那股廉价香水味。

更过分的是，我亲自设计的衣帽间被苏曼占据了。

苏薇正坐在化妆台前，戴着我的钻石项链照镜子。

“薇薇，快过来，”苏曼朝女儿招手，“念念回来了。”

苏薇转过头，我看到她脖子上除了我的项链，还戴着我的珍珠耳环。六七岁的小姑娘，浑身珠光宝气，活像个暴发户。

我问女儿：“你的房间在哪？”

女儿指了指楼上：“在阁楼。”

阁楼？我家的阁楼用来放杂物的，采光差，通风也不好。

我三步并作两步上楼，推开阁楼的门，里面堆满了纸箱和废弃的家具，角落里放着一张单人床，床单都是旧的。

苏曼跟上来，假惺惺的解释：“念念大了，想一个人住清静点。薇薇身体不好，需要住向阳的主卧……”

我没听她废话，直接走进主卧，那是我和沈屿洲的房间，现在被苏薇母女占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