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测试后，傻太子带我上皇位我被送进东宫测试废太子能否人道。

他痴傻地玩着我的衣带，喊他白月光的名字。 贵妃大笑离去，留下我等死。

黑暗中他却清醒扣住我的腰：“别动，演戏要演全套。” 三年后新帝登基，竟问我能否纳太子妃为贵妃。 我恭敬应允，他却当众撕毁诏书： “朕这一生，只会有一位皇后。”---地牢里的霉味和血腥气混在一起，像一块湿冷的裹尸布，糊在口鼻上，让人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绝望的黏腻。我被人粗鲁地推搡着向前，膝盖磕在冰冷坚硬的石阶上，钻心的疼。领路的太监嗓音尖细，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仔细脚下，别没见到主子就先摔死了，晦气。

”身上的纱衣薄如蝉翼，根本挡不住地底渗出的寒气，冷得我牙关都在打颤。

我知道这身衣服意味着什么，也知道我被送到这里来是为什么。家里那位高高在上的嫡母说，这是恩典，是父亲好不容易才为我这不起眼的庶女谋来的“前程”。

“太子殿下身边缺个知冷热的人儿，你模样好，去了好生伺候着，若得了殿下青睐，便是你的造化，也是我们全家的荣耀。”她说这话时，用锦帕掩着口鼻，仿佛多看我一眼都嫌脏。荣耀？我心底一片死寂的凉。谁不知道，东宫早已易主，如今被囚在这暗无天日地牢深处的，是那位废太子萧衍。更谁不知道，他自母后薨逝，身受巨创，已然疯了，痴傻了。而我被送来的原因，荒唐得令人齿冷——只因为我的眉眼，有几分像极了如今风头正盛的新太子妃，那位废太子曾经的未婚妻。新上位的那位贵妃娘娘，想出了个歹毒的主意。她要用一个酷似新太子妃的女人，去“测试”一下那废人是否真的废了，是否还有威胁。真是杀人诛心。铁锁链哗啦啦作响，沉重的牢门被打开。一股更浓重的、混杂着腐臭和药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胃里一阵翻腾。

“进去吧。”太监猛地推了我一把，将我彻底推进那片昏暗之中，“好生伺候着，你的‘造化’可在里头呢。”身后牢门轰然关闭，最后一点天光也被吞噬。我踉跄几步，勉强站稳，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跳出来。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勉强能看清牢房内的情形。角落里铺着一堆勉强能称之为床铺的干草，一个人影蜷缩在那里，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破旧的枕头，像是抱着什么绝世珍宝，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

“……母后……儿臣乖……不哭……”那就是曾经的东宫太子，萧衍。曾几何时，他是云端上的人物，才华盖世，光华万丈。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我僵在原地，手脚冰凉，不知该进还是该退。就在这时，牢外传来一阵环佩叮当的清脆声响，以及刻意抬高的娇笑声。

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华服丽人出现在牢门外，珠光宝气瞬间刺破了牢房的晦暗。是如今的皇后，从前的贵妃娘娘。她妆容精致，眉眼间带着一种志得意满的快意。“哟，看来人已经送到了。

”她用宫扇轻轻掩着唇，目光像毒蛇一样在我身上扫过，又落在角落里那个蜷缩的身影上，声音甜得发腻，“衍儿，瞧瞧，母后给你送什么好东西来了？

这可是按照你心上人的模样找的，喜不喜欢？”角落里的萧衍似乎被惊动了，他茫然地抬起头，乱发间露出一张瘦削脱形的脸，唯有那双眼睛，即便在混沌中，也能依稀辨出曾经的清俊轮廓。他呆呆地看向我，瞳孔里没有焦距。贵妃，不，皇后笑了起来，声音在逼仄的牢房里回荡，格外刺耳：“去啊，衍儿，你不是最喜欢沈家小姐了吗？过去看看，像不像？”萧衍歪着头，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他丢开那个破枕头，手脚并用地从干草堆上爬过来，停在我面前，仰起脸。

他伸出手，脏污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抓住我纱衣的衣带，笨拙地缠绕把玩，然后咧开嘴，露出一个孩童般天真又扭曲的笑容。

“……婉婉……好看……婉婉的衣带……”他喊的是新太子妃的闺名，沈婉。

牢门外的皇后爆发出更加畅快得意的大笑，仿佛看到了世上最有趣的戏码：“哈哈哈！好！

好！果然是个痴情种，都这般模样了，还认得出来！本宫也就放心了。”她笑够了，用帕子擦了擦笑出的眼泪，语气骤然变得冰冷轻蔑：“行了，没用的东西，留着你也没用了。

好好享受本宫给你的最后一点‘温情’吧。”说完，她再不多看一眼，仿佛多留一刻都会污了她的眼，带着那群宫人太监浩浩荡荡离去。牢门重新锁死。

世界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我和一个痴傻的废太子，以及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的绝望。

他还在玩着我的衣带，嘴里一遍遍地喊着“婉婉”。我闭上眼睛，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

完了。测试结束了。我这个“工具”失去了价值。皇后那声“没用的东西”，判了我的死刑。

我不会再有机会走出这座地牢了。我会像一只蝼蚁，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腐烂发臭。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一圈圈缠紧我的心脏，几乎要窒息。就在我万念俱灰，浑身脱力几乎要软倒在地时——那只玩着我衣带的、脏污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一股完全不属于痴傻之人的、强大而精准的力量猛地扣住了我的腰，将我狠狠往前一带！

我惊骇地睁开眼，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眼睛里。依旧是那双眼睛，形状依旧好看，可里面的混沌痴傻却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幽寒和清醒，锐利得如同淬了冰的刀锋，仿佛能直直刺入人心最隐秘的角落。“别动。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与方才孩童般的呓语判若两人，“演戏，要演全套。”我整个人都僵住了，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流，冲得我耳膜嗡嗡作响。他不是傻子！他一直是装的！巨大的震惊甚至暂时压过了恐惧，让我只是瞪大了眼睛，傻了一样看着他，连挣扎都忘了。他的手臂如同铁箍，紧紧箍着我的腰身，力道大得惊人，根本不容我挣脱。

另一只手却极快地、近乎安抚地在我后背拍了两下，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违和感，既强势又……仿佛在让我稍安勿躁？地牢顶端那个唯一的、用来通风的小窗口，似乎有极淡的影子一闪而过。我心脏狂跳，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萧衍的头埋在我的颈窝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冰凉的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他嘴里发出的，却还是那种断断续续、模糊可怜的呓语：“婉婉……别走……陪我……”他的表演天衣无缝。

如果不是那只紧扣在我腰侧，带着绝对掌控力量的手，以及耳边那一声冷静到残酷的“别动”，我几乎也要相信他依旧是个沉溺在自己世界里的疯子。时间变得无比漫长。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刻钟，也许是一个时辰。

头顶那小窗透下的微弱光线渐渐偏移消失，牢房里彻底陷入浓墨般的黑暗。终于，他箍在我腰上的力道微微一松。但依旧没有完全放开我。在绝对黑暗的笼罩下，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压得极低，只有贴得极近的我能听见：“吓到了？”我没有回答，身体依旧僵硬得如同石头。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我的脑海，让我根本无法思考。

他似乎在黑暗中极轻地笑了一下，带着一丝嘲弄，不知是对我，对外面那些人，还是对他自己。“看来本王这位‘母后’，为了羞辱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的语气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连这种下作法子都想得出来。

”“你……”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你没傻……”“傻过。”他打断我，语气淡漠，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刚进来的时候，是真的。不过，总得清醒过来。

”他松开了我，向后退开些许距离。黑暗中，我只能模糊看到他的轮廓，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与这肮脏环境格格不入的冷冽气息。“为什么……”我下意识地问，声音还在发颤。“为什么告诉你？”他精准地猜到了我还未说完的话，声音里那点嘲弄的意味更明显了，“因为从你被送进来的那一刻起，你就只有两条路。

”“要么，成为他们的人，死。”“要么，”他顿了顿，目光在黑暗中似乎精准地锁定了我，“成为我的人，或许还能活。”活。这个字像一把钥匙，猛地撬开了我被恐惧冻住的神智。

对，我想活。我之所以忍受屈辱来到这里，不就是因为想活吗？在家时，我是嫡母手中可以随意送人的玩意儿，是父亲眼中可有可无的庶女。到了这里，我是皇后用来测试废太子的工具。我的命从来不由自己做主。可现在，这个本该痴傻的废太子，却撕开了绝望的口子，透进来一丝微光——一条或许能活下去的路。

尽管这条路，看起来同样荆棘密布，危险重重。我的心跳得更加剧烈，却不再是全然的恐惧，而是混杂了一丝绝境逢生的、颤抖的渴望。“我……”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坚定，“我想活。”黑暗中，他沉默了片刻。然后，他说：“很好。

”“从今天起，你是沈婉的替身，也是我的傻子太子离不开的‘玩物’。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他们问什么，你知道的，就说。不知道的，或者不能说的，就来问我。

”“我会让你活下来。”他的承诺没有一丝温度，甚至带着利用的冷酷，却让我莫名地安下心来。至少，此刻，我们目标一致。他想利用我伪装，我想利用他活命。

“是。”我低声应道。就在这时，角落里传来极轻微的一声“咔哒”轻响，像是石子滚动。

萧衍立刻伸手，又将我揽了过去，力道放柔，声音也瞬间切换回那种带着依赖和懵懂的语调：“婉婉……冷……抱抱……”变脸之快，令人瞠目结舌。我僵硬地任由他抱着，努力配合着这突如其来的“表演”。

一个低沉的、几乎融在黑暗里的男声在角落极轻地响起，言简意赅：“走了。

”萧衍抱着我的手臂没有丝毫松动，只是用正常的声线，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声音再也没有响起。我知道，那大概就是他口中那个，能让他在这地狱里保持清醒的“暗卫”。往后的日子，我成了地牢里的常客。明面上，我是皇后派来“伺候”废太子，并且负责监视他情况的眼线。每隔几日，皇后或者她身边的心腹太监便会来“查验成果”，问我一些诸如“殿下今日可还安分？

”“认得人吗？”“可有……冒犯你的举动？”之类的问题。我按照萧衍的指示，半真半假地回答。“殿下时好时坏，大多时候认不得人，偶尔会拉着奴婢叫‘婉婉’。

”“殿下很安静，就是喜欢玩衣带……”“有时……夜里会惊醒哭闹，要人哄着才睡。

”皇后每次听罢，脸上都会露出那种混合着厌恶和放心的表情。而暗地里，我成了萧衍在这囚笼中，除了那个神出鬼没的暗卫之外，唯一的“自己人”。

我负责帮他传递一些极细微、极不起眼的信息。

有时是偷偷藏下的饭食里多了一小块干净的布条，上面用炭灰写着蝇头小字；有时是趁守牢太监打盹时，在牢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用指甲划下极浅的印记。那个暗卫，名叫玄影，如同他的影子。

他总在最需要的时刻出现，有时带来一点伤药，有时带来一点外界的消息，更多的时候，是无声无息地处理掉一些潜在的威胁——比如，某个被买通想来对萧衍下黑手的狱卒。

萧衍在地牢里并非全然安全，皇后的儿子，新太子萧铭，时不时会来“探视”。每次来，都极尽羞辱之能事。有时会带着美酒佳肴，坐在牢门外，大声嘲笑萧衍如今的落魄；有时会故意提起先皇后，用最恶毒的语言描述她“自杀”时的惨状，试图刺激萧衍发狂。

萧衍每次都能“配合”得很好。要么痴痴傻傻地流着口水笑，要么被刺激得大吼大叫，状若疯癫，完美地满足着新太子的优越感和恶趣味。只有我离得近，能看到他藏在乱发后那双眼睛，在萧铭转身离去时，会掠过怎样隐忍而酷寒的杀意。

我和他之间，在这种诡异而危险的环境下，形成了一种古怪的默契和依赖。

他需要我替他打掩护，需要我这个“媒介”与外界产生微不足道却关键的联系。而我，需要他给我活下去的指示和庇护。有几次，我被守牢的太监刁难克扣饭食，或是想动手动脚，第二天，那个太监总会莫名其妙地倒霉，不是摔断了腿就是被调去了更苦更脏的地方。

我知道，是玄影出手了。而驱使玄影的，是萧衍。我们也会闹矛盾。

多半是因为我觉得他的计划太过冒险，或者我承受的压力太大，几乎要崩溃。有一次，我因为传递消息时差点被一个精明的老太监发现，吓得一夜惊魂未定。

第二天萧衍又让我去牢门口听两个侍卫闲聊的内容并记下来。我拒绝了，声音都在发颤：“不行……太危险了……我会被发现的！”他皱眉：“必须去，那消息很重要。”“重要到比我的命还重要吗？”那段时间积累的恐惧和压力瞬间爆发，我忍不住低吼出声，眼泪涌了上来，“我受不了了！每天提心吊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

我只是想活命，为什么这么难！”我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无声地流泪，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彻底崩溃。萧衍沉默地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晦暗光线下看不清情绪。他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一块虽然粗糙却干净的布巾，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栅栏外无声无息地递了进来。是玄影。

萧衍接过，略显僵硬地塞到我手里。“……擦擦。”他的声音依旧有些冷硬，却似乎放缓了一丝，“今天不去听了。”我攥着那块布巾，愣了一下，眼泪掉得更凶。

玄影的身影在外面模糊地晃动了一下，沙哑低沉的声音隔着牢门响起：“东南角今日换防，是新来的，不熟悉情况。西侧甬道第三块砖松动了，尚未修复，行走时注意。

”他是在告诉我，哪个方位相对安全，哪里可以避开耳目。萧衍瞥了外面一眼，又看向我，语气硬邦邦地补充：“哭有什么用。记牢他的话，能让你活久点。

”他的安慰方式如此别具一格，却又奇异地让我狂躁恐惧的心慢慢平复下来。我就这样，在他和玄影这种一个冷硬、一个沉默却实则默契的保护下，在地狱般的牢笼里，一日日地捱了过去。直到半年后，边境突发战事，一直忌惮却又不得不依仗大将军兵权的皇后一党，终于找到了支开大将军的借口——命他即刻领兵出征。而为了安抚大将军，同时也为了将萧衍这个“废物”推出去当可能的替罪羊，皇后竟下旨，将萧衍送往边境军中“效力”。旨意下达的那天晚上，萧衍在黑暗中坐了很久。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机会来了，虽然危险，但却是脱离这座牢笼的唯一机会。临行前一夜，我被皇后召见。她坐在华丽的宫殿中，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如同看一只蝼蚁。“你跟着去。

”她语气淡漠，扔过来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每月会有人送一次解药给你。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怎么汇报，想必你都清楚。若敢有异心……”她没说完，只是轻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比地牢里的寒气更刺骨。我跪在地上，颤抖着手捡起那个瓷瓶，头磕在冰冷的地砖上：“奴婢……明白。”我又成了钉在萧衍身边的钉子，带着每月发作一次、令人痛不欲生的毒药。前往边关的路途遥远而艰苦。

离开了皇宫那座最华丽的牢笼，却进入了另一个移动的囚车。萧衍依旧在扮演他的痴傻，而我，扮演着照顾他、同时也是监视他的宫女。玄影如同真正的影子，隐匿在队伍中，或是远远跟在后面，处理着沿途不知来自各方的多少波“意外”袭击。有几次，利箭几乎是擦着萧衍的耳边飞过，他却只是抱着头，吓得哇哇大哭，引得押送的官员和兵士一阵鄙夷的哄笑，却也放松了警惕。只有我在给他递水时，能看到他指尖因用力攥紧而泛出的青白色。到了边关，大将军见到形容狼狈、眼神呆滞的外甥，虎目含泪，却又不得不碍于身份和军中的眼线，只能恭敬地行礼，安排他住在一个不起眼的营帐里。军中的日子比牢里更甚。环境艰苦，气候恶劣，而且危机四伏。皇后和新太子的手伸不了那么长，但军中也并非铁板一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萧衍在大将军的默许和玄影的暗中协助下，开始极秘密地接触军务，了解边关形势。他学得极快，那些晦涩难懂的兵书韬略，地形舆图，他几乎过目不忘，一点就通。我则负责帮他整理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书，打掩护，以及，每月一次，向京城送来“解药”的人，汇报废太子的“痴傻”近况。

“殿下今日对着马粪喊糕糕……”“殿下昨夜哭闹着要找‘婉婉’，摔了药碗……”“殿下试图跑出营帐，被守卫拦下，吓得尿了裤子……”我面不改色地编造着各种荒唐事迹，看着那信使脸上露出嫌恶又放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