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前夜辅导员阻止我送英雄回家后,他悔疯了佚名佚名好看的小说推荐完结_在哪看免费小说中元前夜辅导员阻止我送英雄回家后,他悔疯了佚名佚名
我把市中心最旺的三套商铺给她收租,想着她一辈子不愁。女儿却拿租金给她婆婆买包,一次就是几万块。然而我病重住院,她不闻不问。等来的不是她的电话。
而是她婆婆的短信:“物业费该交了,赶紧的。”那一刻,我心寒如冰。出院当天,我做了这辈子最狠的决定。01我躺在病床上,惨白的墙壁和消毒水的气味混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孤绝。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被一块脏污的抹布擦过,没有一丝光亮。我的视线没有焦点,脑海里却一遍遍放映着几年前的画面。那时候,我刚办完退休手续,把女儿林晓雯叫到身边,将三本烫金的房产证和一串钥匙交到她手上。
“晓雯,这三套商铺,以后就交给你打理了。租金你自己收着,妈不要。
就当是妈提前给你的嫁妆,让你一辈子吃穿不愁。”我记得晓雯当时抱着我,声音又甜又软:“妈,你真好!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儿!”我心满意足地拍着她的背,以为自己为她铺就了一条鲜花满地的康庄大道。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丈夫走得早,我一个人把她拉扯大,前半生所有的辛苦,不就是为了她后半生的安逸吗?然而,这安逸,似乎成了一剂毒药。婚后的晓雯,对她婆婆王秀琴的“孝顺”简直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
王秀琴在麻将桌上随口一提哪个牌友又换了新包,不出三天,最新款的奢侈品包包就会出现在她手上。王秀琴感叹电视里明星的衣服好看,晓雯立刻就去专柜给她配齐一身,从里到外,连配饰都不落下。那些动辄几万块的消费,流水一样从商铺的租金账户里淌出去,最终都流进了王秀琴的衣帽间。我不是没有提醒过。
“晓雯,钱要省着点花,你婆婆那边……心意到了就行,不用这么破费。
你和小伟也得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存点钱。”她每次都敷衍我:“妈,您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再说,我对婆婆好,张伟脸上也有光,咱们家在婆家才站得稳。
”她说的“咱们家”,那个时候,我还天真地以为,也包括我。直到我的身体垮了。
先是持续的低烧,然后是无法抑制的疲惫,最后,医院的诊断书像一张判决令,将我钉在了“重疾”的耻辱柱上。我第一时间给晓雯打了电话,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依赖。“晓雯,妈……妈住院了,情况不太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她有些慌乱的声音:“啊?妈,怎么回事?严不严重?
我现在……我现在走不开啊,婆婆这边有点事。”我的心沉了一下,却还是强撑着说:“没事,你先忙你的,妈就是跟你说一声。”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她会来的,她只是暂时被绊住了。可是一天,两天,三天……住院的这些天,病房里除了定时来检查的护士和面无表情的护工,再没有第三个人。
病床前的柜子上,别人都摆满了鲜花和水果,我的柜子却空空荡荡,只有一壶凉透了的白开水。我开始失眠,夜里常常睁着眼睛到天亮,听着走廊里细碎的脚步声,幻想下一秒病房门就会被推开,晓雯会带着哭腔扑到我床前。
然而没有。她的电话,一次都未曾响起。我的心从最初的失落和酸楚,慢慢变得麻木。
我甚至开始为她找借口:她是不是工作太忙了?是不是婆婆真的病了需要她照顾?
她是不是怕来医院影响不好?我像一个溺水的人,拼命想抓住一根稻草,哪怕那根稻草是我自己骗自己的谎言。直到那天下午,阳光斜斜地照进来,给惨白的病房镀上一层虚假的暖意。我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我几乎是颤抖着拿起来,心脏狂跳不止。然而,屏幕上跳出的名字,不是“晓雯”,而是“亲家母王秀琴”。
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她怎么会给我发短信?是晓雯让她来问候我的吗?我点开短信,短短一行字,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物业费该交了,赶紧的。
”没有称呼,没有问候,只有命令和催促。赶紧的。这三个字,像三记响亮的耳光,把我彻底打醒了。我病重垂危,躺在这里生死未卜。我的女儿,不闻不问。她的婆婆,我的亲家,关心的不是我的死活,而是那三套商铺的物业费有没有人交。她们怕的不是我死,是怕我死了,没人给她们的奢靡生活买单。那一瞬间,我感觉不到心寒,我感觉我的心,像是被扔进了极寒的冰窟,瞬间冻结,然后寸寸碎裂。我捏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屏幕的光映在我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显得格外诡异。原来,在她们眼里,我不是母亲,不是亲家,我只是一个会下金蛋的母鸡,一台行走的ATM机。现在,这台机器可能要坏了,她们关心的,只是机器里的钱还能不能取出来。好。真好。我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里的浑浊和酸楚一扫而空,只剩下一种死寂的清明。我做了一个决定。一个我这辈子,为自己做的,最狠,也最正确的决定。02第二天一早,我就不顾护工的劝阻,强撑着身体办了出院手续。护工看着我苍白如纸的脸,满眼疑惑:“林阿姨,您这身体……医生说还要观察几天呢。”我摇摇头,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不用了,我想回家。”回哪个家?那个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的房子吗?不。我没有回家。
我直接在医院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了一个地址——我多年好友陈律师的事务所。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城市的喧嚣隔着一层玻璃,显得那么不真实。我的胸口闷得发慌,不是因为病,而是因为压抑了太久的委屈和愤怒,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到了律师事务所,陈叔的助理看到我,吓了一跳。“林阿姨?您怎么脸色这么差?”我摆摆手,径直走向陈叔的办公室。陈叔正戴着老花镜看文件,见我进来,连忙起身。“婉仪?
你怎么来了?快坐快坐!你这脸色……”我没有坐下,也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解锁,点开那条短信,递到他面前。陈叔扶了扶眼镜,凑近屏幕。只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这……这是王秀琴发的?”我点点头,终于开了口,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我住院一个星期,晓雯一个电话没有。就等来了这个。
”我平静地,像是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把当年如何将商铺交给女儿,这些年女儿如何用租金供养婆家,我自己如何省吃俭用,以及这次生病后她们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全部说了出来。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我毫无起伏的叙述声。说完,我抬起头,看着陈叔严肃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陈叔,我想把三套商铺,全部收回来。租赁管理权,租金收益,所有的一切,都收回来。我不想再跟她们有任何经济上的瓜葛。
”陈叔沉默了很久,叹了口气:“婉仪,你想清楚了?晓雯毕竟是你唯一的女儿,你这么做,等于彻底撕破脸,以后……可能会引发巨大的家庭矛盾。”我笑了,那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反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悲凉。“家庭矛盾?陈叔,我现在才明白,在她们眼里,我跟她们,从来就不是一家人。我只是她们的提款机。我活了大半辈子,把心都掏给了女儿,换来的就是躺在病床上,还要被她们催着交物业费。你说,我还有什么回头路可以走?
”我的眼神,一定很吓人。因为我看到陈叔的表情从担忧变成了理解,最后,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这件事,我帮你办。”他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开始为我分析收回商铺的法律程序。因为房产证一直在我名下,我只是口头协议将管理权和收益权给了女儿,从法律上讲,我随时有权收回。只是,这个过程可能会遇到她们的无理纠缠和阻碍。“我不管她们会怎么样。”我打断了他,“我只要结果。陈叔,你帮我起草一份最严厉的律师函,用词要清晰,要明确,要不留任何余地。告诉林晓雯,从即日起,我,林婉仪,将全面接管我名下所有商铺的经营管理权,解除之前与她的一切口头代管协议。
让她在规定期限内,把所有租赁合同、租客资料、账目明细,全部移交给我。”“好。
”陈叔答应得斩钉截铁。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我站在街边,看着车水马龙,感觉自己像一个从漫长的梦中惊醒的人,前所未有的清醒,也前所未有的孤单。胸口那股隐隐的痛楚又开始蔓延,我知道,那不是病痛。
那是被我亲手养大的女儿,亲手割开的伤口,正在流血。但我不后悔。
从她们把我当成提款机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母女的情分,就已经被她们亲手斩断了。
03律师函用的是最快的同城急送,效率高得惊人。寄出的第三天,我的手机终于响起了那个熟悉的铃声。屏幕上跳动着“晓雯”两个字,我盯着看了几秒,才缓缓地划开接听键。电话一接通,晓雯的质问声就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尖锐得刺耳。
“妈!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给我寄的是什么东西?什么叫收回商铺?你疯了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却不是为我,而是为那些即将失去的钱。
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气急败坏、满脸惊慌的样子。这么多天,她终于想起我这个妈了,不是因为担心我的病情,而是因为她的财路被断了。我强忍着心头翻涌的怒火和恶心,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没疯。我只是在收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你自己的东西?
”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不是说给我了吗?你现在反悔了?妈,你怎么能这样!
”“我什么时候说过给你了?我说的是让你代为管理,租金给你当生活费。林晓雯,我问你,我住院这么多天,你来看过我一眼吗?你打过一个慰问电话吗?”电话那头瞬间哑火了。
几秒钟后,她才支支吾吾地辩解:“我……我不是忙吗?婆婆她老人家身体不好,我走不开……”又是这个借口。我的耐心在这一刻彻底告罄。“呵。”我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鄙夷,“你忙?你忙到连亲妈的生死都可以不顾,却有时间陪你那个‘身体不好’的婆婆逛街买包?林晓雯,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信吗?”“别再跟我解释了,我不想听。律师函上写得很清楚,我意已决。”说完,我没等她再开口,直接挂断了电话。手机扔在沙发上,我整个人都脱力地陷了进去。跟她多说一句话,都让我觉得无比疲惫和恶心。但奇怪的是,在这份疲惫之下,竟然还隐藏着一丝报复的快感。就像一个长期受人欺压的奴隶,终于举起了反抗的鞭子。果不其然,半小时后,另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王秀琴。
我接起电话,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王秀琴那尖利刻薄的声音立刻充满了整个客厅。
“林婉仪!你发什么神经!好端端的收回商铺干什么?晓雯可是你亲女儿,以后给你养老送终的,你现在断她的财路,是想逼死她吗?你安的什么心!
”她的语气理直气壮,仿佛我收回自己的财产,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我端起水杯,慢悠悠地喝了口水,才冷冷地开口。“养老送终?王秀琴,你搞清楚,我还没死呢。
我躺在医院里的时候,你们母女俩在干什么?一个不闻不问,一个发短信来催物业费。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养老送终’?那我可受不起。”“至于我的心……”我顿了顿,声音冷得能掉下冰渣,“我的心早就被你们这群白眼狼给啃得差不多了。不过你放心,剩下的这点,我宁愿拿去喂路边的狗,也绝不会再给你们一分一毫。
”“你……你……”王秀琴被我堵得气急败坏,“林婉仪你给我等着!我告诉你,晓雯嫁到我们张家,就是我们张家的人!你敢这么对她,我明天就带她回你家,让你好看!
让你街坊邻居都看看,你是个多狠心的妈!我看你以后怎么做人!”“好啊,我等着。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手机屏幕上,很快又跳出了晓雯和王秀琴轮番打来的未接来电提醒。
我看着那些闪烁的名字,内心一片悲凉。他们总说我是孤家寡人,因为我只有一个女儿。
现在我才明白,我早就已经是孤家寡人了。而这,都是他们逼的。04第二天一大早,我家的智能门锁就发出了访客呼叫。我走到玄关,看着屏幕上那三张扭曲的脸,心中毫无波澜。林晓雯,张伟,王秀琴。果然来了。我打开门,他们“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王秀琴一马当先,一副要来拆了我这房子的架势。
晓雯跟在后面,眼睛又红又肿,手里死死攥着那份律师函,像是攥着一张催命符。
女婿张伟则像个鹌鹑一样缩在最后面,手足无措,满脸为难。“妈!”晓雯一进门,就带着哭腔朝我喊。她作势要跪下,被王秀琴一把拉住。“跪什么跪!晓雯,你给我站直了!
她是你妈,不是你仇人!有话好好说!”王秀琴嘴上说着“好好说”,眼睛却像刀子一样剜着我,阴阳怪气地开了口:“亲家母,你这是干什么?
晓雯哪里做得不对,你跟我们说,我们改。可你这二话不说就收回商铺,这不是把孩子往绝路上逼吗?她从小娇生惯养,没了这笔租金,你让她怎么活?
”好一个“娇生惯rayed”。我养大的女儿,我让她衣食无忧,倒成了她不能独立生活的理由。我没理会王秀琴的表演,只是冷冷地看着晓雯。“绝路?
当初我躺在病床上,感觉自己快要走到绝路的时候,你在哪?”晓雯的哭声一顿,眼神躲闪:“我……我不是不知道你病得那么重……”“不知道?”我上前一步,逼视着她,“我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我住院了,情况不好。你告诉我你婆婆有事走不开。林晓雯,你是三岁小孩吗?听不出话里的意思?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听懂?”我的逼问让她哑口无言,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王秀琴。王秀琴立刻接过了话头,开始撒泼:“哎哟,你这是在审问犯人呢!晓雯年轻,不懂事,你当妈的就不能多体谅一下?再说,我不就是发了个短信催物业费吗?那也是正事啊!商铺是你的,物业费你不交谁交?
总不能让我们家倒贴钱吧?”她这番强词夺理,简直让我气笑了。“说得好。
”我缓缓坐到沙发上,端起茶杯,姿态从容得像是在看一场拙劣的戏剧,“既然商铺是我的,那从今天起,它的所有一切,自然都由我说了算。账户我已经申请冻结了,律师函也写得很清楚,三天之内,把所有商铺的租赁合同、客户信息、账本,全部整理好,移交给我。过期不候。”我的平静和强硬,彻底点燃了晓雯的情绪。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冲过来就想抢我手里的手机,嘴里嘶吼着:“你不能这么对我!妈,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你就是想毁了我!”我早有防备,侧身一躲,她扑了个空,踉跄着跌坐在地毯上,开始声嘶力竭地嚎啕大哭。那哭声里,没有半分悔意,全是失去金钱的绝望和怨毒。
我看着她,心里最后一点温情也被这哭声磨灭了。我一字一句,清晰地对她说:“林晓雯,你从来只爱你自己的虚荣,只爱你婆婆给你的那点脸面。至于我这个给你一切的妈,你恐怕早就忘了。”“你……”她被我的话噎住,哭声都停了。王秀琴一看女儿吃了亏,立刻开启了第二套方案——哭闹撒泼。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就开始干嚎:“没天理了啊!亲妈算计亲闺女啊!当初给商铺就是不安好心,现在看我们晓雯嫁得好,就眼红了,想反悔了啊!我这苦命的儿媳妇哟……”她一边嚎,一边用眼角偷瞄我,想看我是否会心软,是否会顾及脸面。可惜,她算盘打错了。我的脸面,早在我孤零零躺在病床上时,就被她们给撕碎了。我从茶几下面,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王秀琴那尖锐的哭嚎声立刻从录音笔里传了出来,在客厅里回荡。我关掉录音,对着她冷笑:“王秀琴,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录下来了。你继续,说得越多越好。
诽谤,诬陷,这些都可以成为呈堂证供,我会一并交给我的律师。到时候,我们法庭上见。
”王秀琴的哭嚎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她惊恐地看着我手里的录音笔,脸上的横肉都在颤抖,那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被她拿捏得死死的老好人,会变得如此强硬,甚至还用上了这种手段。
她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脸色煞白,拉起还在发愣的晓雯,又拽了一把木头人似的张伟,灰溜溜地朝门口走去。临走前,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恐惧。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世界终于清净了。我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疲惫。但同时,一种奇异的胜利感,也从心底升起。这是我,第一次,在她们面前,赢了。05和王秀琴她们的正面交锋,只是第一步。收回商铺,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律师函寄出的第二天,租客们的电话就陆陆续续打了进来。
“林阿姨,听说商铺现在是您亲自管理了?
那我们下个季度的租金是交给您还是……”“林阿姨,晓雯说以后租金还是交给她,我们都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耐着性子,一个一个地解释,安抚他们。
“以后所有租金都直接打到我这个新账户上,我会和你们重新签订租赁确认书,以前的合同条款不变,大家放心经营,我不会随意涨租金的。”我的承诺和专业的态度,很快稳住了大部分租客。但晓雯并没有善罢甘休。她没有按照律师函的要求移交任何资料,反而偷偷联系了几个跟她关系不错的租客,哭诉我的“无情”,煽动他们联合起来抵制我,拒绝与我合作。“王老板,我妈她现在身体不好,脑子有点糊涂了,你别听她的。
租金你还是照旧打给我,不然我妈以后要是反悔了,你们还得交两遍钱,多麻烦啊!
”有个租客悄悄把晓雯的原话转告给了我。我听完,只觉得心头发冷。为了钱,她竟然可以这样污蔑我,咒我“脑子糊涂”。我把情况告诉了陈律师。陈律师听完,当机立断:“婉仪,不能再等了。她这已经构成了侵占。我们必须立刻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强制执行,否则夜长梦多。”“好,就这么办。”诉状很快递交了上去,法院的传票也以最快的速度发往晓雯家。与此同时,王秀琴也没闲着。
她在我们共同的亲戚朋友群里,开始了她的表演。她没有指名道姓地骂我,而是换了一种更恶毒的方式。“唉,人老了,身体一出问题,就容易胡思乱想。
总觉得儿女要图谋她的家产,非要把所有东西都攥在自己手里才安心。可怜了孩子一片孝心,还要被当成贼一样防着。”下面立刻有不明真相的亲戚附和。“是啊是啊,老人是得哄着,儿女多担待点吧。”“晓雯妈就是太要强了,什么事都自己扛,现在病了,心情不好,可以理解。”王秀琴这一手,玩得很高明。
她把我塑造成一个病入膏肓、神志不清、猜忌多疑的孤寡老人形象,而晓雯和她,则成了受尽委屈的孝顺儿女和明事理的婆婆。一时间,我成了那个“不知好歹”的人。
我看着群里那些虚伪的劝解,没有回复一个字。跟她们争辩,只会落入她们的圈套。
我放下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了一个许久未曾联系的号码——王秀琴丈夫单位的老领导,也是我过世丈夫的老战友。我拨通了电话,寒暄了几句家常,然后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
“周叔,最近身体还好吗?我前阵子生病住院,多亏了亲家母‘照顾’,她还怕我钱不够花,特地发短信提醒我交物业费呢。就是她最近好像挺闲的,总在亲戚群里替我‘分忧’,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她爱人张科长最近工作忙不忙?别因为家里的事分心影响了工作。
”我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点了王秀琴的所作所为,又巧妙地把压力转移到了她丈夫身上。
周叔是个人精,立刻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婉仪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回事了。老张这个人,一辈子兢兢业业,可不能被家属拖了后腿。你好好养病,别理那些闲言碎语。”果然,没过两天,王秀琴在亲友群里的声音就小了下去。甚至还有之前附和她的亲戚,私下里给我发微信,旁敲侧击地劝王秀琴“家和万事兴,不要太过分”。我知道,我的反击奏效了。这天晚上,我收到了晓雯发来的一条长长的短信。“妈,我错了。
我不该在你生病的时候不去看你,不该听我婆婆的话。你把商铺收回去我没意见,但你能不能别告我?我们毕竟是母女,闹上法庭太难看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孝顺你。”她的言辞恳切,姿态放得极低。但字里行间,我看到的不是悔过,而是对官司的恐惧,和对商铺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渴望。她怕的不是失去我这个母亲,她怕的是败诉后人财两空,名声扫地。我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然后拿起手机,只回复了两个字。“晚了。”发送成功。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压在心头多年的巨石。身体依旧虚弱,但我的精神,却前所未有地清醒和放松。
这条路,一旦开始,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06法院的传票,像一颗重磅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