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文暮色浸透时，白戾的粗麻袍角扫过满地碎瓷。这位在古玩圈被称作"白先生"的兽王，正用镶着青铜假骨的左爪捻起一片汝瓷残片——三日前他砸了整窑汝瓷，只因在林薇薇的旗袍纹样里瞧见了本该绝迹的御用针法。四合院深处传来缂丝机的嗡鸣，林薇薇染着丹蔻的指尖正划过战国金线，旗袍上渐次浮现的白虎纹路在烛火下恍若活物。

窗外枯枝掠过月色，她腕间弑凰刺青突然灼烫——这是祖母临终前烙下的诅咒，亦是护身符。

三年前父亲为守护这批御用纹样，被资本碾碎脊梁时，曾攥着她的手说："薇薇，针能缝衣，亦能封喉。"此刻绣坊木门轰然洞开，白戾踏碎满地月光走来，粗麻长袍拂过门槛时带起三百年的血味。他左爪七根青铜假骨叩在缂丝机上，震得金线乱颤："林小姐的《白虎狩月图》...竟比故宫藏的那幅更烈。"话音未落，贡品旗袍"苍麟卷"在他爪间碎裂如蝶，淬毒绣针自残帛中迸射而出，竟直直钉入他心口。

"林小姐可知万历年的蜜糖是什么滋味？"他俯身舔舐她指尖被绣针戳出的血珠，竖瞳里映着缂丝机上未完成的《白虎狩月图》。三百年前被剥皮炼药时留下的七根假骨，此刻正随着他的呼吸发出嗡鸣，与战国玉玺镇纸的震动频率悄然重合。

当林薇薇将淬毒金线刺入他心口，他竟低笑着将绣针更深地按进胸腔："好漂亮的出血量...比宣德炉的釉色更艳。

"染血的虎尾缠住她腰肢，将人按在缂丝机上时，那些未开封的苏富比拍卖目录簌簌落下，在烛火中燃成照亮她后颈烙印的炬火。"虎啸震山林？"她咬断染血的丝线轻笑，"我偏要您学猫叫。"话音未落，他已然撕碎旗袍的盘扣，獠牙擦过她颈间动脉："乖，自己坐上来...抖的话就绞断你腰。"窗外稀土矿脉的轰鸣声中，明代绣春刀正枕着碎帛低吟，仿佛在应和三百年来第一个敢把兽王绣进旗袍的疯女人。

第一章，超声诛心我他妈真是倒了血霉。那件“苍麟卷”现在瘫在绣架上，像条被开膛破肚的死龙。“法国佬的定金早就烧完了，三亿违约金？把我祖坟刨了都赔不起。

”更恶心的是白戾的血，战国金线碰过虎血就泛黑斑，针尖扎下去居然他妈会虎啸！

每声吼都震得绸缎开裂，这畜生连血都带煞气。“林师傅，皇室那边来催……”小徒弟刚探头就被我砸出去的顶针吓退。滚！都滚！"三亿违约金？

"他獠牙擦过我耳垂，"不如把我赔给法国皇室。

"我反手将毒针刺进他锁骨："您的皮...还不够格当贡品。

"窗外传来超声驱兽器的尖鸣。裴玄卿的眼线还在蹲守。我猛地扯紧线头，虎血顺着金线滴在旗袍上。黑斑突然睁开成百只虎目，齐齐发出咆哮。"吵死了。

"我抓起祖母的蛇毒染线，一针针戳进虎目。每扎一针都震得绣架晃动，弑凰纹顺右臂爬上来啃咬针具。白戾突然咬破指尖，将血抹在我唇上："舔干净。

"我嗤笑："万历年的蜜糖味？早馊了。"却尝到青铜锈味——是他假骨深处的陈伤。

旗袍突然自行缝合，虎目在黑斑里转动。我掰开他嘴将染线塞进去："帮个忙，咬断。

"他真用獠牙碾断毒线，顺带舔我虎口伤痕："下一步？绣我脊骨还是抽我脚筋？

"超声声波突然加剧，玻璃窗炸裂。我趁机把整盒蛇毒染线倒进虎血黑斑。绸缎剧烈抽搐，冒出青烟。"裴玄卿在催了。"我踹开绣架，"您说...是他先收了我违约金，还是我先剥了您虎皮？"白戾的青铜假骨突然拆解重组，化成七根绣针扎进我指尖："试试这个。"针尖带煞气，每穿刺一次就压下虎啸。

我攥着他头发固定角度："低头，挡光了。"他俯身时虎尾缠住我腰肢，我趁机将最后一道金线缝入他心口。弑凰纹突然暴起，沿针具爬向他胸膛。"完了。

"我盯着被污染的旗袍，"这玩意儿变成活的了。"苍麟卷突然立起，虎纹游走成三百年前的狩猎图。白戾猛地撕开衣襟，心口浮现与我相同的弑凰纹。

"早就是了。"他咬破我颈动脉，"从你第一针扎进来那刻...我们就缝一块了。

"窗外传来裴玄卿的怒吼。我拽过虎皮旗袍披上身，金线自动缝合腰线。"走。

"我扯断缚虎索，"该去收违约金了。

"白戾舔掉我唇边血渍："比如...拆了故宫当线钱？"绣坊门轰然倒塌。

超声驱兽器疯狂尖鸣，他却仰头长啸。虎啸震碎所有声波装置，裴玄卿的眼线吐血倒地。

"便宜他们了。"我踩过满地狼藉，"该去找正主算账。"他忽然将我按在残破的缂丝机上，獠牙没入肩胛："先收点利息。"我抽出他肋骨间的绣针，反手扎进自己心口。

血溅在他脸上时，弑凰纹彻底覆盖虎目黑斑。"苍麟卷..."我凝视完全变异的旗袍，"成了。"法国皇室的订单要求突然在手机屏亮起——他们追加了十亿，要订"能噬主的活旗袍"。白戾轻笑："告诉他们..." "得加钱。"第二章，弑凰反噬手机屏还亮着法国佬追加十亿的订单，绣坊大门就被文物局的封条拍响了。

裴玄卿那老狗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薇薇啊，非遗传承人用禁术绣活物...这绣坊得查封。”我踹开针线筐，战国金线缠在封条上冒出青烟。白戾的虎尾扫过门框，青铜假骨咔咔作响。

“白先生先别发疯。”我扯住他衣领，“闻见没有？超声驱兽器的味儿。

”裴玄卿的“慰问礼”搁在窗台上——一套狼毫笔，笔杆刻着道德经。我掰开最粗那支，微型驱兽器正嗡嗡作响。白戾的瞳孔瞬间竖成线：“找死。”我把他按在绣架上：“急什么？

”针尖挑开驱兽器电路板，“这玩意儿改改频率...能让你爽上天。

”虎尾缠紧我腰肢：“你最好真能让我爽。”超声波突然加剧，窗玻璃炸成碎片。

我趁机把驱兽器缝进唐装衬里，针脚扎出百虎镇煞图。“穿上。”我把唐装甩他脸上，“给裴老狗演场好戏。”他套上袖子瞬间，我按下遥控开关。驱兽器猛地爆出次声波，白戾仰头虎啸，声浪震飞全场封条。裴玄卿带着记者冲进来时，正好看见白戾撕碎最后一件明代官袍。“非遗绝唱？”我笑吟吟踩碎狼毫笔，“裴老师听仔细——这才是真正的绝唱。”超声波突然反向冲击，裴玄卿带来的摄像机组全部爆屏。记者们捂耳惨叫时，白戾的獠牙已抵在裴玄卿喉间。

“薇薇...”裴玄卿僵着脖子笑，“你父亲死前也这么疯。

”我抽出他腰间虎须笔扎进自己锁骨：“巧了，我正愁没颜料绣百虎图。

”血溅在记者镜头上的时候，白戾突然咬碎驱兽器。碎片扎进他舌苔，他却舔着我的血笑：“甜。”裴玄卿趁机甩出缚兽索，金线却突然转向缠住他自己脖颈。

我拽着线头冷笑：“您猜猜...我刚用虎血淬过这绳子？”窗外警笛大作。

我扯开唐装衬里，驱兽器还在白戾心口震动。他抓着我手按上去：“继续。

”次声波穿过他胸腔，震得裴玄卿呕出血块。记者们疯拍时，着镜头笑：“非遗协会看好了——”“今儿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按下最大频率按钮，“什么叫真正的兽纹刺绣。”超声波与虎啸共振，绣坊梁柱轰然倒塌。

裴玄卿在尘土里蜷成团，我踩着他脊梁抽血：“您这身皮...够绣个坐垫了。

”白戾扯开唐装，心口的驱兽器已嵌进血肉。他抓着我的手捅穿皮肤，挖出零件扔给裴玄卿：“还你的。”血淋淋的零件砸在裴玄卿脸上时，我拨通法国佬电话：“违约金免了，再加十亿...”“卖你们一头活虎标本。”第三章，疯虎囚心法国佬的转账提示音还没响完，白戾就撕碎了最后一名长老。虎尾扫灭烛火的瞬间，青铜假骨迸出的火星点燃满室绣帛。璎夫人的蛇血在火光中沸腾，蒸腾起带着腥味的雾气。

"赔钱货。"我踹开烧着的绣架，"这些料子够买十座卢浮宫。

"白戾的獠牙突然刺穿我肩胛，虎啸震耳欲聋。三百年的煞气混着血腥味灌进鼻腔，他眼底彻底沦为兽瞳。"吵什么。"我反手抽出淬毒针，借着火光扎进他左爪，"再发疯就把您绣成地毯——波斯纹还是卷草纹？"毒针没入青铜假骨的缝隙，他猛地将我掼在墙上。虎尾缠住腰肢勒得骨骼作响，燃烧的绣帛碎片如蝶扑簌坠落。

"裴玄卿..."他嘶吼着啃咬我颈动脉，"该把他的皮绷成鼓面..."我掰开他下颚灌入蛇毒："清醒点！兽化完成就真成畜生了。

"毒液与他血液碰撞出青烟，假骨突然裂开蛛网纹。他俯身舔舐我锁骨伤口，竖瞳时缩时放："林薇薇...你比万历年的毒酒还带劲。"火光摇曳中，我拽过他虎尾绕在自己腕间："法国佬加钱要活虎表演——您这疯样值多少？

"他突然将我按在烧焦的绣帛上，獠牙擦过心口弑凰纹："值你三辈子绣不完的虎皮。

"滚烫的亲吻混着血腥味压下来，我咬破他舌尖反喂毒血。青铜假骨在黑暗中咔咔重组，猛地刺穿我掌心钉入地面。"疼吗？"他喘息着抵住我额头，"我被剥皮时...比这疼千百倍。"我拔出染血的假骨碎片扎进自己咽喉："那现在呢？

够不够赔您三百年的痛？"兽瞳骤然收缩，他撕开我旗袍前襟。

心口的弑凰纹正在吞噬虎血黑斑，金线自皮肉深处迸射缠绕彼此。

"停下..."我攥住他撕裂绣帛的利爪，"彻底兽化就回不来了。"虎啸戛然而止，他忽然低头舔舐我掌心伤口。火焰舔舐着最后一卷战国金线，映得他眉眼间煞气忽明忽暗。

"绣吧。"他叼来烧焦的狼毫笔塞进我手，"不是要拿我绣地毯？

"我扯过燃烧的金线刺入他心口，虎纹与弑凰纹在火光中交融成全新图样。

窗外传来裴玄卿的超声驱兽器尖鸣，他却俯身吻住我染血的唇。"听见没？

"他抵着我唇瓣嗤笑，"那老狗在催运费了。"我反手将假骨碎片射向窗外，惨叫声中燃尽的绣帛突然复燃，映亮满室狼藉。"便宜他了。"我扯过他虎尾缠腰，"先帮法国佬验货——""活虎标本该怎么折腾才带劲？"第四章，冰崖锁魂法国佬的验货电话打到第七通时，白戾叼着我后颈跃上了昆仑冰崖。

零下四十度的寒风卷着冰碴往骨头缝里钻。他把我摁在冰壁上，虎尾缠住大腿根："不是要折腾活虎？

"我咬开他皮毛啐出口血沫："验货先看耐寒性...您这皮草起球了。

"他低头舔我颈间伤口，唾液瞬间冻成冰棱封住经脉。青铜假骨在极寒中发出脆响，七根骨钉扎进冰层稳住身形。"裴玄卿的运费..."我掰断锁骨处的冰棱，"够买您几根虎毛？"他突然撕开我旗袍前襟，獠牙抵住心口弑凰纹："够买你三辈子。

"冰崖在虎啸中震颤，裂缝蛛网般蔓延。我抽出肋间金线扎进冰层，血珠刚渗出就冻成红珊瑚。"疯够没？"我扯过他前爪按在自己心口，"兽化完成就真成畜生了。"他眼底兽瞳缩成针尖，忽然低头啃咬我冻僵的指尖。

体温透过齿尖渡过来，经脉间的冰棱咔咔碎裂。"验货..."他叼着我手指往身下带，"法国佬要怎么看？"我趁机拆下冰崖棱刺，蘸着心口血在他皮毛绣咒。

虎纹游动时迸发炙热，融化的冰水顺着腹肌往下淌。"冷吗？"我咬破他下唇吸血续针，"给您绣个太阳。"他突然将我翻压在冰面上，燃烧的虎纹烙进后背。冰层融化又冻结，将两人腰肢以下封在冰里。"裴玄卿..."他喘息着抵进深处，"该把他钉在冰崖当路标。

"极寒催发着弑凰纹反噬，金线自我七窍涌出缠住他颈椎。

我拽着线头冷笑："先顾好您自己——"冰裂声自地底轰鸣而来，整片冰崖开始倾斜。

他猛地拔出青铜假骨扎进岩层，虎尾卷着我腰甩到背上。"抱紧。"他踏着坠落的冰瀑跃起，"摔下去就真成标本了。

"我在呼啸的风声中咬住他耳尖："那不行...法国佬还没付尾款。"他在百米高空转身，獠牙刺破我胸口的冰碴。热血涌出的瞬间，极寒与炙热在脏腑间冲撞爆裂。"继续绣。

"他抓着我的手按在虎纹太阳穴，"让那帮老外看看...""东方驯兽怎么玩真的。

"第五章，父纹谜劫昆仑冰崖的寒气还没散尽，法国佬的直播镜头就怼到了我脸上。

"林小姐！观众想知道虎鞭泡酒——"主播的麦克风被白戾咬碎，连带三根手指掉进雪堆。

我踹开摄像机冷笑："活虎标本不包售后。

"弹幕突然刷爆屏幕——有人放大了我爹遗留的绣样残片。四百年陈血绣的弑凰纹上，赫然烙着兽爪痕。"巧了。"我撸起袖子露出腕间弑凰纹，与残片爪痕严丝合缝，"法国佬看好了，这才是真货。

"白戾的虎尾突然缠住我腰肢："你父亲...用我的皮练的绣？

"直播镜头疯狂特写我们交叠的腕部。

我反手抽出他肋间假骨扎进屏幕："父债女偿——今晚给您绣个《百虎叩首图》。

"深夜绣坊燃起百盏鲛油灯。我拆开父亲遗留的战国锦囊，猩红丝线带着尸臭味缠满手臂。

"直播继续。"我把手机架在绣架上，"给老外看看非遗怎么超度亡灵。

"针尖刺破指尖的瞬间，白戾突然咬住我手腕："用我的血。"兽血浸透丝线时，弑凰纹突然暴起吞噬虎纹。弹幕疯狂刷过"特效牛逼"，我咬着针线嗤笑："牛逼的在后面。

"《百虎叩首图》完成时，百虎眼睛突然流出鲜血。我点燃绣帛掷入香炉，灰烬中浮现金丹图谱——活剥兽王皮的工序图解纤毫毕现。"原来如此。

"我捡起滚烫的金丹塞进白戾齿间，"我爹不是绣师...是剥皮匠。"直播信号突然中断，裴玄卿的吼声从喇叭里炸开："林薇薇！你竟敢公开兽族禁术！"白戾嚼碎金丹咽下，虎瞳燃起血色："你早就知道？""知道什么？

"我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弑凰纹深处嵌着半片兽爪指甲，"知道这是我爹从您先祖身上剥的？"他突然将我按在燃烧的绣架上，獠牙抵住那枚指甲："练金丹...要活剥我的皮？"直播镜头突然恢复，法国佬疯狂刷礼物："加钱！我们要看活剥虎皮！"我拔出他颈椎间的青铜假骨，蘸着两人混合的血重新绣制图谱。兽爪痕与弑凰纹在火焰中交融，突然迸射金光笼罩绣坊。

"观众朋友们..."我对着镜头举起焕然一新的金丹，"非遗绝技——兽皮翻绣术。

"白戾咬碎第二颗金丹，爪尖挑起我下颌："说清楚。""简单。"我舔掉他唇边血渍，"我爹剥了你先祖的皮...""现在轮到您..."指尖划过他心口虎纹，"剥我的皮练金丹了。"弹幕瞬间卡死，裴玄卿的尖叫与法国佬的加价提示响成一片。

白戾突然撕碎直播设备，虎尾卷着我撞开暗门。昏暗里只剩燃烧的绣架噼啪作响。

他舔着我心口的兽爪指甲低笑："比万历年的阴谋...有趣多了。"第六章，锈针溯源暗门在身后合拢时，璎夫人喂的兽卵突然在我胃里翻搅。"噗——"我吐出口黑血，锈针混着胆汁砸在地上。针尖的青铜锈迹里嵌着暗红血丝，和白戾假骨深处的DNA完全一致。"三百年前..."我捡起锈针冷笑，"您就是被这玩意儿剥的皮？"白戾的虎尾骤然绷直，假骨发出刺耳摩擦声。

他叼起锈针嗅闻齿间，竖瞳缩成深渊："璎夫人竟敢私藏证物。

"直播设备的残骸突然爆出火花，裴玄卿的嘶吼透过电流传来："林薇薇！

那根针应该钉进你爹的棺材！"我碾碎兽卵残壳抹在锈针上："巧了，我爹临终前说..."针尖突然迸射青光，"这针本该扎进兽王心口。

"锈针在掌心熔成铜水，虎头锁模具压上他喉结的瞬间，白戾突然咬破我腕间弑凰纹。

兽血与铜水交融沸腾，腾起的青烟凝成三百年前的剥皮场景。"看清了？"我扣紧虎头锁，"您先祖被剥皮时，我祖父就在旁边递针。"锁扣收拢的咔嗒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