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才发现高冷上司为得到我已布局三年(沈言江驰)小说完结版_全文阅读免费全集分手后,才发现高冷上司为得到我已布局三年沈言江驰
同床十年,她用身体画地为牢,将我囚禁在无性的婚姻里。当我终于撕开真相,却发现冰冷的刀刃,两端都沾着血。1镜子里的我,胡子拉碴,眼窝深陷,一副被生活榨干了汁水的蔫茄子相。柳丽丽那句“这样问有意思吗?”像把钝刀子,在我心口来回拉锯。没意思,真没意思透了。我问了个全世界最蠢的问题。
她甚至懒得编一个“幸福”来骗我,连欺骗都成了奢侈。屋子里的空气凝固成冰块,压得我喘不过气。她瞪着我,眼圈微微发红,不是感动,是愤怒,仿佛我的提问是种莫大的侮辱。我率先败下阵来,狼狈地移开视线,喉咙干得像撒哈拉沙漠。
第二次谈话,在我愚蠢的提问和她的愤怒中,再次夭折。
我得到的答案比拒绝同房更残忍——她连敷衍我的情绪都没有了。2暴风雨前的死寂最熬人。
接下来的日子,柳丽丽彻底把我当成了空气。回家不说话,吃饭不抬眼,晚上睡觉背对着我,那脊梁骨绷得笔直,无声地宣告着一场冰冷的刑罚。
她甚至收起了那点可怜的、清晨醒来时的“温柔打卡”,连伪装都省了。我知道,我触碰了雷区。她在用极致的冷漠惩罚我,比大吼大叫更让人窒息。
我像个被遗弃在孤岛的囚犯,守着名为“婚姻”的荒岛,每天看着唯一的路人对我视而不见。
她正努力让我明白她根本不属于我。3禁欲的第三个月零七天,我感觉自己快要裂开了。
生理上的冲动还能靠所谓“成熟男性的强大意志”强行压下,但心理上的孤寂和被全盘否定的绝望,像藤蔓一样勒紧我的心脏。上班魂不守舍,下班了,却在楼下车里坐着,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不想回到那个冰窖一样的家。
我甚至开始理解那些宁愿在车库发呆也不愿上楼的男人。看见卿卿我我的男男女女,不会生恨,只有内心深处波涛汹涌地嫉妒,我都羡慕坏了。
4我鬼使神差地打开了一个很久没碰的社交软件。一个陌生女人的头像跳了出来,笑靥如花。
我盯着看了很久,心里冒出一个荒唐又危险的念头:如果……如果有人能给我一点温暖,哪怕只是虚假的……这个念头像毒草一样迅速滋生。我唾弃自己,却又忍不住去想。
我面对她就像面对一场不可能打赢的官司,最后只有无力的挫败感。5那天,我提前回家,打开门,柳丽丽竟在家,这个时间她本该在上班。她慌慌张张地从卧室出来,脸上有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慌乱。“你……你怎么回来了?”“我拿文件。你怎么没上班?
”我狐疑地看着她。“不舒服,请假了。”她眼神闪烁,下意识地挡在卧室门口。那一刻,福至心灵,我猛地推开她,冲进卧室。卧室里一切如常,但空气中似乎残留着一丝极淡的、不属于我们家的陌生气味。而床头柜,微微挪动了一点位置。6“你干什么!”柳丽丽冲进来,脸色煞白。我没理她,猛地拉开那个抽屉。里面,压着一本小小的、厚厚的硬壳笔记本。藏得很深,我从未见过。
我一把抓出来,她尖叫着扑上来抢:“还给我!沈浩你不能看!”她的反应激烈得反常。
我们像两个搏斗的人,最终,我力气更大,死死攥着那本日记。她跌坐在床上,喘着气,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绝望?7我颤抖着手,翻开。纸张已经泛黄。
前面的字迹还略显稚嫩。我快速翻到近几年的记录。然而,我看到的,不是出轨的记录,而是……满篇的、触目惊心的、关于我的“罪状”: “10月3日,他又碰我了,恶心,浑身起鸡皮疙瘩。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安静待着?” “11月2日,又是满身汗味就想凑过来,说了多少次先洗澡,永远不听。根本不尊重我。” “1月5日,回我妈家,他又在催生孩子。压力好大。一想到要和他有孩子,就感到恐惧。
” “2月14日,又送花,俗不可耐。难道不知道我花粉过敏吗?从来不用心。
” …… 一条条,一桩桩,记录着她的厌恶、烦躁、忍耐、鄙夷。原来,在我感觉痛苦之前,她早已置身于冰窖。而我,就是那个她眼中只知索取、不懂尊重、粗心自私、让她恶心反感的源头。
她用拒绝同房惩罚我,或许是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听懂的语言。8我踉跄着后退,日记本滑落。世界天旋地转。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受害者,承受着无端的惩罚和冷暴力。
却不知,在柳丽丽那里,我早已是施加伤害的刽子手。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看完日记我才明白,因为她我委屈透顶的那些日子,生活不如意,事事不顺的感受,在她那里竟有着另一套截然相反的版本。她却完全视而不见我的痛苦,而我也同样对她的煎熬视若无睹,我们就像两个在黑暗中互相挥拳的瞎子。
她甚至把每天能平静地睡一晚当成一种侥幸,而这恰恰是我眼中最难以忍受的酷刑和惩罚。
9柳丽丽坐在床上,无声地流泪,是秘密被戳穿后的无力和麻木。“现在你知道了?
”她声音沙哑,“满意了?对,我就是讨厌你碰我,讨厌你靠近!我忍了十年了!沈浩!
”她终于崩溃大哭,“你总说男女的生理结构不一样,那方面需求不一样。你理解我?
你根本不懂!你只觉得我不给你,就是我不合格,就是我的错!但她不理解我,这句话我也同样要送给她,”—— 我心里那个委屈的声音声嘶力竭地呐喊—— “男女的生理结构不一样,那方面需求也不一样!” 可这话此刻堵在喉咙里,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因为在她的绝望面前,我所有的“委屈”都显得那么苍白和可笑。10真相太过残酷,把我所有的委屈、不甘、愤怒都击得粉碎,只剩下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地自容的羞愧。
这场持续多年的冰冷战争,没有赢家,我们都是囚徒。11那天之后,我们彻底进入了冰河世纪。又过去了一个月,但这次的心境与以往截然不同。
我不再仅仅是欲望得不到疏解的丈夫,更是一个婚姻彻底失败的可怜虫。我像缺了氧的鱼,每晚看着头顶的灯发呆,只不过思考的不再是生理需求,而是这十年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我三十岁的年纪就有了八十岁的心神不宁,这不得不让我萌生最坏的猜想:也许我们真的从一开始就不合适。我原本不是个认真的人,可不得不时时刻刻像个侦探,反复复盘日记里的每一个字句,试图找到一丝她或许还爱过我的证据,或者至少,找到一点问题不全在我身上的慰藉。
我不怀疑,但也不放心,委屈得像个孩子,每天在梦里寻找自我,醒来后却是更深的空洞。
连续两天我都不怎么想说话,只想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永远不出来,祈祷内心孤独和伤心的双重打击能缓解我的痛苦——尽管我知道,这痛苦如今已有了双重的来源:她的厌恶,和我的自作自受。12我试图改变。
我开始疯狂地做家务,笨拙地学着做饭。我不再提任何要求,甚至不敢多看她一眼。
我变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但她的眼神依旧冰冷,甚至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看一场蹩脚的表演。也是,积重难返,十年的坚冰,岂是几句苍白的道歉和临时抱佛脚的努力能融化的?13就在我几乎要绝望时,柳丽丽体检,查出一个妇科肿瘤,需要立即住院手术。赶到医院,看到她一个人坐在走廊长椅上,等着办理住院手续,侧影单薄又无助。那一刻,所有怨怼、隔阂似乎都模糊了。我跑前跑后,办手续,找医生,订病房。她第一次没有拒绝我的帮助,沉默地跟着我。14手术前一晚,我在病房陪夜。夜里,她突然发起高烧,迷迷糊糊地说胡话。物理降温,输液,我守在她床边,用毛巾一遍遍擦她的额头和手心。后半夜,烧退了。她清醒过来,睁开眼,看到我趴在床边守着,眼圈乌青,胡茬凌乱。她静静地看了我很久,眼神复杂。15“谢谢。
”她声音很轻。我摇摇头,“应该的。”沉默片刻,她忽然说:“其实……那本日记,我后来……添油加醋了很多。”我猛地抬头看她。她避开我的目光:“那时候,太生气了,太委屈了,觉得你永远不懂,所以写着写着,就把所有怨气都放大,故意写得很恶毒……” 我愣住了。所以,并不全是那样?那些极致的厌恶,有一部分是她情绪极度压抑下的夸大其词?16这是一个微弱的,却足以改变一切的反转。
她承认了日记的偏激,是否也意味着,她对我的厌恶,并非那么绝对和彻底?我们之间,或许还残留着一丝缝隙?17手术很成功。出院回家后,我们的关系有了一种微妙的变化。
坚冰似乎融化了一点点。她不再像刺猬一样时刻紧绷,偶尔会因为我笨手笨脚地炖汤而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
我们开始能进行一些简单的、正常的交流。绝口不提感情,不提身体,不提那本日记。
18一天晚上,我洗完澡出来,发现她坐在我的床边我睡客房。我心里一惊。
“我来拿点东西。”她解释道,语气平静。然后,她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看向我:“沈浩,我们……谈谈吧。”19“我知道我那几年,做得也很过分。
”她率先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却重重落在我心上。这是我第一次听她承认自己“过分”。
“我用冷暴力折磨你,拒绝沟通,写那些东西……对不起。” 我鼻子一酸,万般情绪堵在胸口,只能摇摇头:“不,是我先做得不好,是我忽略了你……”“我们都有问题。”她打断我,叹了口气,那叹息里裹着十年的疲惫,“十年了,可能我们都用错了方式。我想要的是关心,是看见,而不是……”20她的话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一个尖锐的女声:“丽丽!丽丽你在家吧?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是柳丽丽最好的闺蜜,周婷。她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焦急甚至愤怒。我们俩都是一愣,刚刚酝酿起的一点脆弱和坦诚瞬间被击得粉碎。柳丽丽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快步走去开门。21门一开,周婷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看也没看我,直接抓住柳丽丽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丽丽!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疯了?!
你怎么能把那笔钱……那是我给你……”她猛地瞥见我在场,骤然收声,但眼里的震惊和责备丝毫未减。柳丽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用力捏了捏周婷的手,眼神里满是哀求:“婷婷,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22“出去说?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是……”周婷显然气昏了头,但再次被柳丽丽急切地打断:“走!出去说!
”她几乎是强行把周婷推出了家门,自己也跟着出去,重重地带上了门。
把我一个人留在客厅,刚刚那点“我们都存在问题”的温馨假象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片狼藉的猜疑。那笔钱?什么钱?周婷为什么那么激动?柳丽丽做了什么?
她为什么那么害怕我知道?23我等了半个小时,柳丽丽没有回来。打她电话,关机。
一种极度的不安攥紧了我。周婷那句没说完的话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子。
我鬼使神差地走回卧室,目光再次落那个床头柜上。我猛地拉开所有抽屉,疯狂地翻找,除了那本日记,难道就没有别的秘密了吗?24在抽屉最深的角落里,我的手指触摸到一个硬硬的、冰凉的小东西。不是笔记本。
我把它抠出来——是一个小小的、黑色的U盘。我的心跳骤然加速。里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