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阅读网

就当我们从来没有爱过(顾清雅林哲远)小说推荐完本_全本免费小说就当我们从来没有爱过顾清雅林哲远

时间: 2025-09-17 08:25:06 

死刑前18小时,我这个“越狱之王”,竟成了铁壁监所的首席安防设计师。

他们给我一套图纸,赌我能用毕生所学换一条生路。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天才的赎罪,嘲笑我从追逐自由的狼,变成了看家护院的狗。但他们不知道,这套系统囚禁的不是犯人,而是我癫狂的过去。当电流闭合,我真正要逃离的,是名为“宿命”的终极牢笼。

01我的手指在痉挛。长时间的精细操作,让指尖的旧茧被烙铁烫出了新泡,神经末梢发出断断续续的抗议。我用一把磨掉了所有塑料外壳的医用镊子,夹着一根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铜线。汗珠从额角滑落,滴在布满简陋元件的电路板上,“滋”的一声,蒸发成一缕白烟。焊锡的烟雾刺鼻,混合着囚室里固有的霉味和消毒水味,钻进我的肺里,呛得我胸口发闷。“还剩18小时。”我在心里默念。

心跳比工作台上那台老旧万用表上的数字更不稳定,忽快忽慢,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

这双手,曾用一截牙膏皮、几根铁丝、一片口香糖锡纸,撬开过两位数的锁。如今,它们却在为一座全世界最坚固的牢笼,铸造它的心脏。铁窗外,巡逻狱警的皮靴声每隔十五分钟准时响起,一下,又一下。那声音像一个冰冷的节拍器,精准地敲打着我所剩无几的生命。冬夜的寒风从窗户的缝隙里灌进来,吹得桌上那张A4纸打印的《死刑执行通知书》猎猎作响。纸页下方,那个红色的印章,刺眼如血。我屏住呼吸,试图将铜线的末端,焊接到一个比米粒还小的焊点上。

就当我们从来没有爱过(顾清雅林哲远)小说推荐完本_全本免费小说就当我们从来没有爱过顾清雅林哲远

镊子尖与铜线轻轻接触,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嗒”声。就是这声“咔嗒”。

我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时间被这声脆响拧回了1992年。潮湿的空气,发霉的墙壁,狱友粗重的鼾声在耳边起伏。黔州府,黑石监狱。年轻的我,眼神里全是桀骜不驯的野火。

我蜷缩在冰冷的床板上,用一小截磨得锋利如刀的牙膏皮,一点一点地探入老式铜锁的锁芯。

我的眼前,不是复杂的锁芯结构,而是一张纸。林婉寄来的离婚协议书。

那句“我们到此为止吧”的字迹,娟秀,却比手腕上的镣铐更冰冷。

“他们以为锁住我的是这道门,其实是这封信。”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林婉,三个月前,我还握着你的手,在你亲手画的婚房设计图上,规划每一条电线的走向。

”我说要给你一个最温暖明亮的家,让每一盏灯都像星星一样,在你夜晚回家时,为你点亮。

现在,我却用这双手,撬开通往无尽黑暗的锁。牙膏皮在锁芯里缓慢而精准地拨动着弹子,一下,两下……像是在演奏一首无声的告别曲。终于,最后一声清脆的“咔嗒”。枷锁开启。

我逃了出去,在瓢泼的雨夜里,偷走了一辆停在路边的桑塔纳警车。拧动钥匙发动引擎时,我看着方向盘正中央那个闪亮的警徽,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自嘲的笑。

那是我失控人生的真正开端。“嘶——”一阵剧痛将我从回忆的深渊里拽了回来。手一抖,滚烫的焊锡滴在了手背上,瞬间烫出一个燎泡。我猛地清醒,眼前还是这间由死刑犯独立囚室改造的临时工作间。桌上的电路板复杂得像一张蛛网,也像我混乱不堪的人生。从规划婚房电路的天才电工,到用牙膏皮撬锁的越狱犯。

从震惊全国的“越狱之王”,到今天这个等待注射死亡的死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或者说,从哪一步开始,就全都错了?而现在,这最后的18个小时,这个荒谬到极点的任务,到底是魏宏那个老狐狸对我最后的惩罚,还是……一次连魔鬼都会动容的救赎机会?

我不知道。我拿起旁边一个搪瓷水杯,猛地灌了一大口。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强行压下心头的燥热和恐慌。我重新拿起镊子,目光再次聚焦于那根细如发丝的铜线。

它决定着这套系统的成败。也决定着我的生死。02第一次越狱后的第二个月,我开着那辆偷来的桑塔纳,在云岭城外的盘龙大道上飞驰。夏日的午后,天空乌云密布,暴雨将至。雨刷疯狂地左右摆动,像两只拼命驱赶厄运却始终无能为力的手。每一次刮过,清晰的世界只维持一秒,瞬间又被新的雨滴砸得模糊不清。

就像警方不断在电视和报纸上刷新的通缉令,我的脸,我的名字,被印得到处都是。

我曾以为,逃离高墙就是自由。可车轮下的每一寸土地都可能是陷阱,每一个和我对视的路人都可能是便衣。这种所谓的自由,比坐牢更像无期徒刑。

我像一截没有接地的电线,浑身充满了危险的、失控的电流,随时可能因为触碰到任何东西,而引发一场无法挽回的灾难。我把车停在了“苍穹学府”的街对面。这是云岭城最好的大学,也是我永远无法企及的梦。我不敢靠近,只是想远远地看一眼。看一眼苏晴。

她是我匿名资助的一个贫困生,一个在物理学上极有天赋的女孩。

我曾把一大笔钱和一本我批注过的《电磁场理论》,一起寄给了她。

她是我在这片烂泥般的人生里,唯一见过的一朵干净的花。

是我那个本该光明璀璨的人生的一个虚幻倒影。我来看她,不是为了寻求任何帮助,我早已不配。我只是想确认,在这个混乱肮脏的世界上,至少还有一股“电流”,是稳定地、干净地、朝着唯一正确的方向流动的。雨渐渐小了。下课铃声响起,穿着白裙子的苏晴抱着几本书,和同学有说有笑地走出了校门。她扎着简单的马尾,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都在发光。看到那一幕,就够了。

我扭动车钥匙,准备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就在这时,几辆没有任何标识的轿车,无声地从旁边的巷口包抄过来,堵住了我的所有去路。车门猛地被拉开。

一个穿着便衣的男人,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的头。“警察!别动!”我没有反抗,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我只是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看着他。

当冰冷的手铐“咔”的一声锁住我的手腕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随即,一股奇异的解脱感,像潮水般涌了上来。终于,这股失控的电流被强行切断了。我不用再假装自由,不用再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害怕下一个路口就是终点。被捕,就像一个在沙漠里跑得筋疲力尽的人,终于看见了悬崖,可以毫不犹豫地倒下。那一刻,我甚至有些感谢这副冰冷的手铐。街对面,苏晴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骚动,她停下脚步,朝我这个方向望了一眼。隔着一条马路和朦胧的雨汽,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困惑。

她是否认出了我?这个我极力想保护的女孩,是否会因为我的出现,而被卷入这无尽的风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口中那股“失控的电流”,不仅仅是一个比喻。

它也指向我曾经犯下的,那件足以让我被判处死刑的,真正的罪行。

03我被关进了铁壁监所。这里是全国闻名的重刑犯监狱,外号“插翅难飞”。这一次,我看不到任何希望。白天,我在狱中的五金工厂里打磨金属零件,火星四溅,像我破碎的梦。

晚上,我躲在被窝里,用一小截在工厂里偷藏的、磨得锋利的钢片,在囚室墙壁最薄弱的通风管道下方,一点一点地凿着混凝土。过程枯燥,乏味,充满了绝望。

每一次摩擦,都像在磨损我仅存的生命。混凝土的粉末簌簌地落在我的枕边书上。

那是一本被翻得破旧不堪的《电机学》。那些曾让我痴迷的公式、磁场线和电路图,此刻被代表“毁灭”的白色粉末所覆盖。我一边凿墙,一边在脑中疯狂地推演着越狱的路线,像是在设计一个全世界最复杂的电路。历时三个月,我终于凿穿了墙壁。

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我带着在狱中结识的两个亡命徒——老八和阿四,顺着通风管道爬了出去。当我们从外墙的另一端钻出来,像老鼠一样躲在建筑的阴影里时,一缕月光突然穿透了厚厚的云层。月光把我们三个匍匐前进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又细又长。

我看着地上的影子,心脏猛地一跳。远方,云岭城的万家灯火和霓虹招牌,在深沉的夜色中勾勒出一个巨大而璀璨的轮廓。那一瞬间,一个疯狂到极点的念头,如同一道闪电,狠狠地击中了我。

“如果……如果把整个监狱的金属栅栏、铁丝网、监控线路、甚至是每一扇铁门,全部串联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无处不在的闭合回路……”“那么,任何一处的破坏,哪怕是剪断一根最不起眼的铁丝,都会导致整个回路的电流或电压发生微小的变化,从而瞬间触发警报!”这个想法,瞬间照亮了我黑暗如深渊的脑海。我们三个,就像三根卑微的、不自量力的电阻丝,妄图从这个巨大的、无形的电网中逃离。

而真正的“越狱”,或许不是破坏它,而是……理解它,控制它。

我被这个想法震得呆在原地。灵感的火花还未熄灭,现实的警笛声已经划破了夜空。

“不许动!站住!”我们被巡逻队发现了。几道探照灯的光柱像利剑一样,死死地钉在我们身上。老八和阿四像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地朝着黑暗中逃窜。枪声响了。

最终,老八被当场击毙,阿四腿部中弹,被抓了回去。而我,在被几只凶猛的警犬扑倒在地的瞬间,脑子里回响的不是恐惧,不是绝望,而是那个“闭合回路”的疯狂构想。那构想,像一颗种子,在我被判了死刑的废墟之上,悄然生根。04第二次越狱失败,直接导致我被加重刑罚。在庄严肃穆的法庭上,因为屡次越狱,并在第二次越狱中“导致”狱友死亡——尽管那颗子弹并非出自我手——我被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法槌落下的声音在空旷的法庭里回荡,也敲碎了我最后一丝求生的欲望。“砰!”这一次,我彻底输了。

所有的智慧、所有的挣扎、所有的不甘,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的人生电路,终于走到了短路的尽头,即将彻底烧毁。我被转移到死刑囚室,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我整日枯坐在床沿,不言不语,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一个活死人。直到那天,囚室的铁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来的是铁壁监所的最高长官——魏宏监狱长。

他四十多岁,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神锐利得像鹰,不像个狱警,更像个大学里的教授。

他拉过一张凳子,在我面前坐下。“程钧,我看了你所有的案卷。”他的声音很平静,“包括你第一次越狱时,给那辆桑塔纳警车重新接了保险丝;也包括你第二次越狱失败后,在审讯室里画的那个草图。”我抬起头,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冷笑。“那又怎样?

一个死囚的涂鸦罢了。”魏宏没有理会我的嘲讽,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我面前的床板上。“这不是涂鸦。”他指着文件说,“我找人评估过,你画的那个‘闭合回路’的安防构想,理论上完全可行,而且极具创造性。”他看着我,目光复杂。“你是个不世出的天才,程钧。只可惜,你的天才,全都用在了破坏上。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的声音沙哑而空洞。魏宏的手指,敲了敲那份文件。

“这是你的‘实验请求’报告,我帮你写的。我向上面申请,给你一个机会,在死刑执行前,把这个系统完整地设计出来。”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成功,我亲自为你申请减刑。”我死死地盯着他,试图从他那张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脸上,找出一丝一毫戏弄的痕迹。但他没有。他的眼神平静而坚定,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

他当着我的面,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黑色的钢笔,拧开笔帽。他在申请书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魏宏。或许是太过用力,笔尖的墨水漏了出来,正好晕染在他签下的名字和旁边“同意实验”那几个打印的字上。那团模糊又深刻的墨迹,像一个无法撤销的誓约。“程钧,我不是在可怜你。”魏宏盖上笔帽,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铁壁监所的安防系统已经十年没有更新了,与其让它继续被你这样的人轻易突破,不如就让你这样的人,来亲手加固它。

”“我是在用我的政治前途,赌一个疯子能变回天才。”他转身走向门口,留给我一个背影。

“你,敢不敢接下这个赌注?”铁门在身后关上,留下我一个人,和那份墨迹未干的报告。

这从天而降的机会,是救命的稻草,还是另一个更残酷、更精巧的刑场?05我的实验室,被安排在监狱最偏僻的一间废弃罐头食品库房。这里空旷、阴冷,说话总带着沉闷的回声,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