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之新的开始(李逍遥李逍)热门网络小说推荐_免费完结版小说仙剑奇侠传之新的开始(李逍遥李逍)
重生归来那日,正赶上侯府为假千金庆生。
父兄笑着问我备了什么礼,我顺手将酒泼在养女脸上:“鸠酒一盏,贺你鸠占鹊巢整十五年。”
他们脸色骤变要动家法,我却亮出父兄与太子结党营私的密信。
一直冷眼旁观的萧世子突然起身:“证据单薄,不若算上我这一份。”
后来父兄跪在府外哭求原谅,我倚着世子轻笑:
“现在认得亲了?可惜我攀上更高枝了。”
香炉里暖融的甜香,混着酒肴气味,熏得人头脑发沉。丝竹声黏腻地缠在耳膜上,裹挟着满堂虚伪的欢笑。
沈清欢就站在这片鼎沸的热闹边缘,指尖掐进掌心,刺痛逼退了重生带来的那片血腥眩晕。
眼前觥筹交错,她的父兄——靖安侯与世子沈铮,正一左一右围着今日的寿星,那个占据了她的身份、她的人生足足十五年的养女,沈清月。
“月儿,看看兄长给你寻的南海珠,可喜欢?”沈铮将一只锦盒推过去,语气是沈清欢从未听过的宠溺。
靖安侯抚须大笑:“月儿自是配得上天下最好的东西!”
沈清月掩唇,笑得羞涩又得意,眼风状似无意地扫过僵立的沈清欢,带着一丝轻蔑的怜悯。
啊,是了。就是这一幕。
上一世,她就是在这样的场景里,捧着精心绣了几个月的山河绣屏,像个乞儿一样渴望得到一点垂怜,换来的却是父兄对她手艺粗陋、上不得台面的皱眉嫌弃,和沈清月一句看似解围实则诛心的“妹妹心意是好的”。
宴席终了,她失魂落魄退回冷清院落,父兄与沈清月却“体贴”地亲来“抚慰”。沈清月亲手端来那杯“赔罪酒”,笑吟吟祝她“来生投个好胎”。
她那时竟还存有一丝幻想,直至毒发穿肠,才看清父兄那冷漠旁观、甚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眼神。
喉间似乎又涌起那灼痛,眼前定格的是那三张看她咽气的脸。
“清欢?”靖安侯终于注意到她,笑容淡了些,带着例行公事的敷衍,“站着做什么?给你姐姐准备的贺礼呢?可别又拿那些……”
话没说完,意思却明明白白。
所有人的目光霎时投了过来,有好奇,有看戏,有幸灾乐祸。
沈清欢垂下眼,缓步上前。她今日穿着一身素净的月白裙衫,在这满堂锦绣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莫名透出一股冷冽。
她手中端着一只早已备好的、盛着琥珀色佳酿的琉璃盏,那是她方才从经过的婢女托盘里顺手取下的。
她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像是踩在过去十五年每一个战战兢兢、渴望亲情的日夜上,将它们彻底碾碎。
她停在了沈清月面前。
沈清月抬着下巴,等着她献上那份注定被嘲笑的礼物。
沈清欢却将手中的琉璃盏微微举起,没看沈清月,反而抬眼看向靖安侯和沈铮,唇角弯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礼物?自然备了。”
“鸠酒一盏,”她的声音清晰,穿透了丝竹声,砸在骤然死寂的大堂里,“贺姐姐——鸠占鹊巢,整整十五年。”
话音未落,手腕猛地一扬!
唰!
那盏中的酒液,半点不浪费,尽数泼在沈清月那张写满惊愕与不可置信的脸上!
酒液顺着她精心描画的脸颊淋漓而下,冲花了胭脂,没入华美的衣襟。
沈清月呆了一瞬,误以为真是毒酒,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啊——我的脸!父亲!兄长!她要毒死我!”她疯狂地擦拭着脸和脖颈,状若癫狂。
满堂哗然!宾客惊得纷纷起身,杯盏倾倒声不绝于耳。
靖安侯和沈铮的脸色瞬间铁青!
“孽障!”靖安侯拍案而起,额角青筋暴跳,“你疯了不成!竟敢当着本侯的面如此恶毒诅咒嫡姐!”
沈铮一步上前将尖叫不止的沈清月护在身后,盯着沈清欢的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沈清欢!你竟如此歹毒!来人!把她拿下!动家法!给我狠狠地打!”
府卫应声而动,如狼似虎地扑过来。
沈清欢却看也不看那些府卫,猛地转头,那双死水般的眸子直直钉在暴怒的父兄脸上,声音森寒:
“家法?不如先问问侯爷和世子,私通东宫,结党营私,密谋构陷忠良——这项上人头,还想不想要了!”
喧闹的大堂彻底死寂下去。
扑到一半的侍卫僵在原地,不敢再动。
靖安侯瞳孔骤缩,脸上血色唰地褪尽。
沈铮的怒容凝固在脸上,转为惊疑不定和一丝恐惧。她怎么会知道?!
“你…你胡言乱语什么!”靖安侯强自镇定,声音却泄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惊疑地扫过在场宾客。
沈清欢勾唇,从袖中不慌不忙掏出一封密信的一角,恰到好处地露出那特殊而隐秘的火漆印记,旋即收回:“我是否胡言,王爷和世子心知肚明。”
那惊鸿一瞥的火漆,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靖安侯和沈铮心脏骤停,脸色彻底化为惨白!
那是他们与太子之间最为隐秘的通信标识,绝无外泄之可能!这个他们从未放在眼里的女儿/妹妹,究竟是如何得知,甚至可能掌握了证据?!
“你…你……”沈铮目眦欲裂,下意识就想上前封口抢夺,却被靖安侯死死按住手臂。
今日宾客众多,若当真强行动手,无论成败,此事都必会闹得满城风雨,再无转圜余地!
就在这死一般的僵持、无数道探究惊疑的目光中——
大堂角落,一直独自饮酒、仿佛置身事外的玄衣男子,忽然放下了酒杯。
白玉杯底轻叩桌面,发出一声清越脆响。
所有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萧衍,雍亲王世子,一个无人敢招惹、也无人看得透的存在。他缓缓起身,玄色衣袍拂动间带起凛冽的暗香。
他踱步过来,目光掠过面无人色的靖安侯父子,掠过抖如筛糠、妆容花乱的沈清月,最后,落在孤身与整个侯府对峙的沈清欢身上。
他薄唇微启,嗓音低沉而平静,却字字千钧,砸碎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沈小姐手中的证据单薄,恐难以取信于人,”
他步伐从容,径直走到沈清欢身侧,以一种绝对庇护的姿态,迎上那两道惊骇的视线。
“不妨算上我这一份。东宫之事,我亦有些许‘薄礼’可补上,定能让陛下……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