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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9-17 08:26:30 

客厅里,那帮人渣的笑声像黏腻的痰,糊在我耳朵里。周雅琴举着酒杯,满脸油光,高声宣布着什么“双喜临门”。沈念薇,我的好妻子,像只发情的猫一样依偎在张承宇怀里,笑得花枝乱颤。他们都以为,我还是那条只会摇尾乞怜的狗。我站在家庭影院的控制台前,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指尖传来。屏幕上,倒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他们不知道,这条狗,已经磨好了最锋利的牙。现在,是开饭的时候了。我的拇指,轻轻地、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感,悬停在了那个红色的“PLAY”键上。客厅里的欢呼声达到了顶峰。“干杯!”就是现在。

我按了下去。一场盛大的、为他们量身定做的死亡,即将开演。第一章:无声的裂痕三年来,我在沈家的身份,大概和那台总是嗡嗡作响的老冰箱差不多。有用,但碍眼。今天,是沈家一个月一次的家庭聚会,也是我作为“冰箱”最忙碌的一天。

厨房里的热气混合着油烟,熏得我眼睛发酸。我正低头处理一条昂贵的东星斑,刀刃贴着鱼骨,发出细微而利落的“沙沙”声。这鱼是岳父沈国栋早上特意去买的,点名要我做成他最喜欢的清蒸口味。“江砚!你死人啊!动作快点!排骨汤炖上了吗?

客人都快到齐了!磨磨蹭蹭的,养你还不如养条狗听话!”岳母周雅琴刺耳的嗓音,像一把生锈的锥子,精准地扎穿了厨房的门,扎进了我的耳膜。我没回头,甚至连握刀的手都没有一丝颤抖。习惯了。就像一条狗,被主人踹得多了,也就知道什么时候该趴下,什么时候该装死。客厅里,亲戚们的谈笑风生隔着一堵墙,模糊地传来,更显得我这里的油烟和寂静格格不入。他们聊着股票,聊着新买的豪车,聊着谁家的孩子进了哪个私立名校。那些话题,像另一个世界的光,永远照不进我这间五平方米的厨房。我将处理好的鱼码上盘,撒上姜丝,动作行云流水。

三年的“上门女婿”生涯,没让我赚到一分钱,却让我练就了一手专业厨师级别的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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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他们唯一看得上我的一点。一个免费的、随叫随到、厨艺还不错的保姆。“老公,我的那件香槟色的晚礼服你熨好了吗?等会儿张总要来,我得穿得正式点。

”妻子沈念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惯常的不耐烦。她甚至没踏进厨房一步,就站在门口,像是在对一个下人下达指令。我头也不抬,从水槽里洗了洗手,声音平静无波:“熨好了,挂在衣帽间第二个柜子里。”“嗯。”只有一个字,然后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哒哒哒”远去的声音。没有一句“谢谢”,没有一句“辛苦了”,甚至没有一个多余的眼神。我抬起头,透过厨房门上那块小小的玻璃,看到了她的背影。香槟色的丝绸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腰肢纤细,长发如瀑。

她还是那么美,美得像一幅精雕细琢的画。三年前,我就是被这幅画迷了心窍。那时候,我是个刚毕业的穷小子,除了一个还算聪明的脑子和一腔热血,一无所有。

而她是系里的女神,是众星捧月的公主。所有人都觉得我们不配,但我硬是用我全部的真诚和傻气,追到了她。我以为那是爱情,是跨越阶级的童话。

现在我才知道,那不是童话,是笑话。我娶了她,作为条件,我“嫁”进了沈家。

我放弃了专业对口的工作,在她父亲的公司里当一个不上不下的文员,拿着饿不死的工资,做的却是打杂的活。美其名曰“一家人,方便照顾”。实际上,就是方便他们随时随地地羞辱我,奴役我。手机在围裙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一条银行的短信提醒。我这个月微薄的工资,刚刚到账。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微信,把工资一分不剩地转给了沈念薇,备注:家用。每个月都是如此。

我的钱,就是她的零花钱。而这个家所有的开销,都由沈国舍承担。

周雅琴总说我“吃软饭”,她说得没错,我的确在吃软饭,但那口饭,是我用我作为一个男人的所有尊严换来的。“哎哟,我说雅琴啊,你家这女婿,真是没得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啊!”一个亲戚夸张的赞叹声传来。

周雅琴那标志性的、带着优越感的笑声立刻响起:“嗨,别提了,王嫂。

我们家念薇就是心善,看他可怜。一个大男人,没本事赚钱,做做家务总该会的吧?

不然要他有什么用?总不能当个摆设吧,他又不好看。”客厅里爆发出一阵哄笑。那些笑声,像无数根细小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心上。不疼,只是麻木。因为这颗心,早就被扎得千疮百孔了。我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走出去,脸上挂着温和而谦卑的微笑。

这是我的面具,戴了三年,已经和我的脸长在了一起。“王阿姨,李叔叔,吃点水果。

”我把果盘放在茶几上。没人看我一眼,他们只是自顾自地伸手去拿。

仿佛我只是一个会移动的托盘。只有岳父沈国栋,坐在主位的单人沙发上,一边看着财经报纸,一边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他总是这样,一副一家之主的威严派头,对家里的这些尖酸刻薄视若无睹。或许在他看来,一个男人无法在经济上证明自己,就活该被这样对待。他的沉默,就是一种默许,甚至是一种纵容。我的目光,落在了沈念薇身上。她正坐在沙发上,低头玩着手机,脸上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甜美笑容。她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好像在和什么人热切地聊着天。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柔和起来。

我有多久没见过她这样的笑容了?对着我的时候,她永远是冷漠的,不耐烦的,或者干脆是无视的。这时,她的手机“叮咚”一声,震动了一下。她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地把手机屏幕按灭,抬头警惕地看了一圈。当她的目光和我对上时,那丝甜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疏离。“你站在这干嘛?

跟个门神一样。没事就回厨房待着去,别在这碍眼。”我点点头,转身准备走。

就在转身的瞬间,我的鼻子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

那是一种淡淡的、混合着烟草和木质香气的男士香水味。很高级,很沉稳,绝不是我用的那种几十块钱一瓶的超市货。这味道,就萦绕在她的发梢和衣领上。

我的脚步顿住了。“怎么了?”她皱起眉,语气里满是警惕。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翻涌的某种预感,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今天……去哪了?身上有股味道。

”她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不自然地拨了拨头发:“哦,你说这个啊。

下午和同事聚餐,一个男同事抽烟,可能沾上了吧。怎么了?你查户口呢?”“没什么,随便问问。”我低声说,走回了厨房。关上厨房门的瞬间,我脸上的微笑面具瞬间碎裂。

同事聚餐?我比谁都清楚,她们公司那个所谓的“男同事”,是一个五十多岁、地中海、从不用香水的部门主管。那味道,绝对不是烟味。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开始一阵阵地抽痛。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地喘着气。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她手腕上多了一条新手链。那是一条设计简约的玫瑰金手链,上面镶嵌着细小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我认得那个牌子,卡地亚。最基础的款式,也要好几万。以她的消费习惯,绝不可能自己买这么贵的东西。而我,连给她买一支口红都要攒好几个月。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从我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里钻了出来,疯狂地啃噬着我的理智。不会的,不会的……我不断地告诉自己。念薇虽然对我冷淡,但她是有底线的。我们是夫妻,我们有过美好的过去……那些自我安慰的话,在现实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晚饭时间到了,我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将一道道菜端上桌。

冷盘、热菜、汤羹、主食,摆了满满一桌。亲戚们纷纷落座,觥筹交错,好不热闹。而我,只能在厨房里吃他们的剩菜剩饭。这是周雅琴定下的规矩。她说:“你一个大男人,跟我们女人孩子挤在一桌像什么样子?没点眼力见儿。”我默默地盛了一碗饭,夹了几筷子菜,蹲在厨房的角落里,狼吞虎咽。客厅里,周雅琴的声音又一次高亢地响了起来:“哎呀,说起来,今天还有个贵客要来呢!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然后用一种近乎炫耀的语气,得意地宣布,“待会儿承宇也来!人家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副总了!那才叫年轻有为,那才叫有出息!”承宇?张承宇?我的心猛地一沉。我扒饭的动作停了下来,嘴里的米饭瞬间变得像沙子一样难以下咽。我抬起头,目光穿过那扇小小的玻璃窗,死死地盯着客厅里的沈念薇。听到“承宇”这个名字,她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个无比灿烂、甚至带着几分娇羞的笑容。那一刻,我身上那股陌生的男士香水味,手腕上那条昂贵的卡地亚手链,和她此刻的笑容,在我脑子里“轰”的一声,串联在了一起。一道无声的裂痕,在我经营了三年的、看似完整的婚姻外壳上,悄然炸开。我低下头,看着碗里油腻的菜,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拿起手边的菜刀,锋利的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过一道冰冷刺骨的寒芒。第二章:虚伪的面纱门铃响了。周雅琴像是听到了圣旨,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来的,一边小跑着去开门,一边高声喊道:“哎呀!肯定是承宇来了!

快快快,念薇,去给你张大哥倒杯茶!”那份热情,那份殷勤,跟我这个“女婿”回家时,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简直判若两人。门开了,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张承宇。

我站在厨房门口,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冷冷地看着他。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阿玛尼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那种成功人士特有的、自信又带着几分矜持的微笑。

他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帅哥,但身上那股子由金钱和地位堆砌起来的从容和优越感,确实很吸引女人。尤其是,吸引周雅琴和沈念薇这种女人。“哎哟,张总!您可算来了!

快请进,快请进!”周雅琴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几乎是把他“请”进来的。

沈念薇也迎了上去,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涩和欣喜,声音甜得发腻:“承宇哥,你来啦。

”“念薇。”张承宇的目光落在沈念薇身上,那眼神,毫不掩饰,充满了成年男人对猎物的审视和占有欲。他甚至还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看一件已经到手的昂贵商品。他的目光,只在沈念薇身上停留了几秒,便扫视了一圈客厅,最后,像一阵无足轻重的风,从我身上轻轻刮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在他的世界里,我,江砚,可能连个背景板都算不上。“来来来,承宇,坐这边,坐主位!

”沈国栋也难得地站了起来,指了指自己旁边的沙发。

一场围绕着张承宇的、虚伪又热烈的欢迎仪式,就此上演。我被周雅琴使唤着,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江砚!愣着干嘛?没看到张总来了吗?还不快去泡壶好茶!

把我那罐珍藏的大红袍拿出来!”“江砚!水果盘空了,快去再切一盘!”“江砚!

地毯上有点脏,去拿吸尘器吸一下,别让张总看笑话!”我就像个没有感情的仆人,默默地执行着她的每一个指令。端茶倒水,切水果,打扫卫生。

每当我端着东西从他们身边经过,都能听到他们对张承宇的吹捧和对我明里暗里的贬低。

“承宇啊,你这手上戴的表,得不少钱吧?”一个亲戚眼尖地问。

张承宇“不经意”地抬起手腕,露出那块百达翡丽的腕表,轻描淡写地说:“哦,这个啊,不贵,前几天随便买的,也就够买辆宝马5系吧。”众人顿时发出一阵夸张的惊叹。

周雅琴立刻抓住机会,用眼角鄙夷地瞥了我一眼,大声说道:“看看!看看人家承宇!

年纪轻轻,气度不凡!再看看我们家这个……”她故意拉长了声音,摇了摇头,满脸的嫌弃,“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们家念薇啊,真是命苦!”客厅里的气氛瞬间有些尴尬,但很快就被其他人的打岔掩盖了过去。沈念薇低着头,脸上露出一丝委屈的表情,仿佛她才是这段婚姻里最大的受害者。她甚至还偷偷抬眼,看了张承宇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寻求安慰的意味。而张承宇,则恰到好处地对她露出了一个“我懂你”的安抚笑容。

我站在角落里,看着眼前这恶心的一幕,胃里一阵翻腾。命苦?三年前,是谁在我租住的、只有十平米的地下室里,抱着我说,就算以后天天吃泡面,也愿意跟我在一起?三年前,是谁在我发高烧的时候,哭着背我跑了三条街去医院?三年前,又是谁在我求婚的时候,感动得一塌糊涂,说我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沈念薇,你的“命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从你发现我无法给你提供你想要的名牌包包、奢侈品首饰的时候吗?还是从你妈在你耳边,日复一日地念叨我“没出息”的时候?或者,从一开始,你所谓的爱情,就只是一个被精心计算过的、待价而沽的商品?我的心,彻底冷了下去。最后一丝温情,也被他们这虚伪的表演给彻底浇灭。愤怒和屈辱,像两条毒蛇,疯狂地啃噬着我的内心。

但我知道,现在不能爆发。我要忍,像一条潜伏在草丛里的毒蛇,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予他们最致命的一击。“对了,我书房里还有瓶好酒,是国栋上次朋友送的。我去拿出来,让承宇尝尝。”周雅琴又想起了什么,对我颐指气使道,“江砚,你,跟我去书房拿酒。

”我点点头,跟在她身后。这是一个机会。沈家的书房,更像是沈国栋的私人办公室。

一整面墙的书柜,摆满了各种精装书籍和古董摆件。我的目光,迅速锁定在了那个摆在书柜角落的、一个不起眼的青花瓷笔筒上。

那是我上个月“无意”中打碎了原来的笔筒后,特意从古玩市场淘来的“赝品”。

周雅琴正踮着脚,在酒柜里费力地找着什么。我借口帮她,走到书柜旁,身体恰好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我的手指,看似随意地拂过那个笔筒,实际上,却用指甲轻轻地拨动了一下隐藏在笔筒底座的一个微型开关。一抹微不可见的红光,闪烁了一下,然后熄灭。开机了。这是一个高灵敏度的微型录音器,也是我为自己准备的,第一张底牌。从我开始怀疑沈念薇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不能再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我要证据,我要知道真相。这个家里的每个人,都戴着厚厚的面具,而我要做的,就是亲手把它们一片片地撕下来。我帮周雅琴拿下了那瓶茅台,转身准备离开书房。就在这时,我听到客厅里传来周雅琴刻意压低,但又想让张承宇听清楚的声音。她正拉着张承宇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承宇你放心,我们家念薇的心,我这个当妈的最清楚。她跟着那个废物,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太浪费了!你放心,等时机到了……”她的话,在这里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了正走出来的我。我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顺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但我的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时机?什么时机?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我把酒递给岳父,然后默默地退到了一边。张承宇看到那瓶酒,眼睛一亮,和沈国栋热切地聊起了白酒的收藏。沈念薇则像个温柔的小妻子,细心地为他们准备着酒杯。

一家人,其乐融融。我这个“一家人”里唯一的外人,像个幽灵一样,游荡在这片虚假的欢乐中。我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张承宇和沈念薇身上。他们坐得很近,近到沈念薇的长发,几乎要碰到张承宇的肩膀。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张承宇的手,会状似无意地,在沈念薇的后背上轻轻滑过。而沈念薇,非但没有躲闪,身体反而会微微一僵,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晕。这些小动作,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这双已经布满血丝的眼睛。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就在这时,周雅琴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点酒,胆子也大了起来。她把张承宇拉到一旁,背对着客厅的大部分人,压低了声音,但那声音,却像魔咒一样,一字不漏地钻进了我的耳朵。“……承宇啊,阿姨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那三百万,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安排得妥妥当TAIN当……”三百万?安排得妥妥当当?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我猛地抬起头,眼神像两把淬了冰的刀,死死地钉在周雅琴和张承宇的背影上。原来,是这样。原来,不仅仅是背叛。这他妈的,还是一场交易!我瞬间明白了。我彻底明白了!他们不是在等什么“时机”,他们是在等这笔交易完成!周雅琴这个贪婪的、毫无人性的女人,为了三百万,竟然要把自己的女儿,从我身边“卖”给另一个男人!而沈念薇……她知道吗?她一定知道!

否则她不会表现得如此顺从,如此配合!好啊。真好啊。我看着他们,看着客厅里所有人的笑脸,看着这满屋子的虚伪和肮脏,我突然笑了。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冰冷到极致的笑。脸上波澜不惊,但我的心里,那头被囚禁了三年的野兽,已经彻底挣断了锁链。游戏,开始了。

第三章:刺耳的真相晚宴的气氛,在张承宇和沈国栋几杯茅台下肚后,被推向了高潮。

桌上的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周雅琴红光满面地站起来,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各位亲朋好友,光吃饭多没意思啊!我们家新装了一套家庭影院,效果堪比电影院!

我特意托人搞到了一部还没上映的获奖大片,走走走,咱们移步影音室,一起欣赏欣赏!

”她口中的“获奖大片”,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为她接下来的“好戏”提供一个完美的舞台。

一个灯光昏暗、气氛暧昧、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的舞台。可惜,她不知道,这个舞台的导演,已经换人了。众人纷纷叫好,起身朝着别墅二楼的影音室走去。“江砚!

”周雅琴又在使唤我了,“你上去,把设备都调试好!别到时候卡顿,丢我们沈家的人!

”“好的,妈。”我温顺地应着,第一个走上了楼。影音室很大,装修得也极其奢华。

巨大的投影幕布,JBL的全套环绕音响,还有三排舒适的真皮沙发。我走到控制台前,熟练地打开了投影仪、功放和播放器。在调试设备的过程中,我的手看似在操作着复杂的菜单,实际上,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U盘,不动声色地插进了播放器的USB接口。那里面,空空如也。但它的作用,不是播放,而是连接。我通过一个早就安装好的小程序,将这台播放器,与我自己的手机,建立了一个隐秘的无线连接。也就是说,待会儿,我想让这套顶级的音响系统播放什么,它就会播放什么。做完这一切,我深吸了一口气,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一种即将手刃仇人的、嗜血的兴奋。亲戚们陆陆续续地走了进来,各自找位置坐下。

“哎呀,这效果真不错啊!”“国栋兄,你这手笔可真大!”恭维声此起彼伏。

沈念薇和张承宇,自然是坐在了最中间、视野最好的位置。周雅琴则像个太后一样,满意地坐在他们旁边。就在我准备按下播放键,开始播放那部所谓的“获奖大片”时,沈念薇突然站了起来,撒娇似的对周雅琴说:“妈,这里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

”“去吧去吧,别走远了啊。”周雅琴宠溺地挥挥手。沈念薇袅袅婷婷地走了出去。

几乎就在她出门的瞬间,张承宇也站了起来,对沈国栋笑了笑:“沈叔,我去抽根烟。

”他也跟着走了出去。来了。我的瞳孔猛地一缩。我没有立刻播放电影,而是借口“音响还有点杂音”,继续在控制台前调试。同时,我悄悄地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点开了一个录音APP。这个APP连接的,不是手机自带的麦克风,而是我提前放置在二楼露台一盆绿植里的、另一个更小、更隐蔽的拾音器。那个露台,是这栋别墅里最僻静的角落,也是他们最可能选择的偷情地点。

我戴上藏在袖子里的微型蓝牙耳机,整个影音室的嘈杂声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耳机里传来的、清晰的风声。很快,两个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是他们。“讨厌啦,你把我拉到这里来干嘛,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是沈念薇的声音,带着一丝欲拒还迎的娇嗔。“怕什么?在这家里,谁敢说你?”张承宇得意的笑声响起,紧接着,是衣物摩擦和一声短促的惊呼。我的手指,死死地扣住了控制台的边缘,冰冷的金属硌得我指骨生疼。耳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的心上。沈念薇的声音变得黏腻而急促:“……承宇哥,你真好……比江砚那个废物强一万倍……”“哦?怎么个强法?说来听听。

”张承宇的声音里充满了戏谑和征服的快感。接下来,就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肮脏、最恶毒、最不堪入耳的话。“……他?他就是条狗!

我妈说得一点都没错!一条只知道做饭拖地的窝囊废!跟你比?他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他那方面……更是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哈哈哈!宝贝儿,你这小嘴可真甜。

”张承宇得意的笑声在耳机里回荡,“你放心,你妈收钱办事也利索。那三百万,花得值!

以后跟着我,保证你天天都能像现在这么快活!”“嗯……”沈念薇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然后是更露骨的情话,“……他那种窝囊废,活该一辈子戴绿帽子……活该当狗……承宇哥,我爱你……你比他强一百倍……”“轰!”我的大脑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极致的愤怒和屈辱,像火山一样在我胸腔里爆发。

我的身体因为无法抑制的狂怒而剧烈地颤抖起来,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站立不稳。

狗……窝囊废……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这些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匕首,一刀一刀,凌迟着我早已破碎不堪的心。我死死地咬着牙,牙龈被咬破,一股铁锈味的血腥气在口腔里弥漫开来。但我颤抖的身体里,我的手,却稳得像一块磐石。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声波,看着那红色的录制按钮,眼神里没有了痛苦,没有了愤怒,只剩下一种冰冷到极致的、宛如死神的平静。我稳定地伸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

“录制结束”。“保存”。文件,被我命名为——《狗叫》。做完这一切,我抬起头,正好看到沈念薇和张承宇一前一后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们俩的脸上,都带着一丝偷情后的、暧昧的红晕。衣衫虽然整理过,但那份凌乱的痕迹,在我眼里,却清晰得如同烙印。他们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甚至,沈念薇还“体贴”地从桌上拿起一瓶矿泉水,走到我面前,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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