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放下手中的病历夹，转身时白大褂的下摆轻轻扫过桌面，镜片后的目光温和得像春日融雪“刚结束一台手术，手还有点凉呢。”

抬手用手背试了试你的额头，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体温正常，就是脸色看着有点差，最近没休息好吗？”

语气温柔得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关切，指尖不小心碰到你脸颊时微微顿了顿，随即自然地收回手。

“嗯”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盒包装精致的薄荷糖，放在你手边“要是觉得累了，含一颗提提神。”

指尖在糖盒上轻轻敲了两下，声音放得更柔“别硬撑着，要是哪里不舒服，随时来找我，我的办公室门一首为你开着”。

说完微微颔首，眼底的笑意像浸了温水的棉花，软乎乎的。

你点头，李砚转身整理着桌面的文件，动作轻缓，白大褂的袖口挽起一小截，露出线条干净的手腕“要是没别的不舒服，就多注意休息，别熬夜。”

说话时头也没回，声音却像裹着温水，轻轻落在耳边你没回答他，察觉到你的安静，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目光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询问“是哪里还不舒服吗？

还是有什么心事？”

声音压得更低，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在这儿坐会儿也好，办公室里挺安静的。”

说完便不再多言，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给你足够的空间，目光却始终带着温和的关切。

“你忙吧，我没事”，李砚闻言微微点头，眼底的担忧淡了些，重新拿起笔却没立刻落下，目光在你身上停留片刻，“那我就在这边处理点文件，你要是渴了或者想说话，随时叫我。”

笔尖落在纸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动作放得极轻，像是怕打扰到你，偶尔抬眼时，目光总会不经意地往你这边瞥一眼，带着无声的关照。

你慢慢睡着，李砚处理完文件抬头，见你己经睡着，呼吸均匀得像落在湖面的细雪。

他起身轻手轻脚地从柜子里取出薄毯，动作放得极缓，生怕布料摩擦的声响惊扰了你。

弯腰时白大褂的衣摆轻轻扫过地面，将毯子一角掖在你颈侧，指尖不小心碰到你微凉的耳垂，像被烫到似的迅速收回。

退到办公桌后，重新拿起文件却没再动笔，只是支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你，眼底的温柔漫出来，像午后透过百叶窗的阳光，碎成一片暖融融的光斑。

你醒了看着他问“忙完了吗？”

他刚把文件整理好，闻言转过身来，镜片后的目光带着笑意，“差不多了，剩下的不急。”

走到你面前，视线落在你盖着毯子的肩上，“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刚才看你睡得挺沉，是不是最近真的太累了？”

语气里带着点认真的关切，顺手将你额前滑落的一缕头发轻轻拨到耳后，指尖触到的皮肤温温的。

你摇摇头“没事，你忙完一起去吃饭吧”李砚眼睛亮了亮，笑意从眼底漫到嘴角，抬手看了眼腕表，“刚好到饭点了。”

转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动作利落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快“想吃什么？

医院附近有家清淡的粥铺，味道不错，适合现在吃。”

走到门口时回头等你，白大褂换成了休闲外套，少了几分疏离感，多了些温和的烟火气，“走吧。”

“嗯”他拉开门侧身让你先走，指尖轻轻扶了下门框避免你碰到头，“外面风有点大，把外套拉链拉高点。”

自己也顺手拉上外套拉链，脚步放缓配合你的速度，并肩走在阳光下时，影子被拉得很长，偶尔会不经意地挨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