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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级垂钓从摆摊开始当神豪陈凡陈凡完结版小说阅读_完整版小说免费阅读神级垂钓从摆摊开始当神豪(陈凡陈凡)

时间: 2025-09-17 08:41:04 
高一开学那天,市一中的校门口挤满了人,家长的叮嘱声、学生的嬉笑声、行李箱滚轮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热闹的交响曲。

我刚找到自己的班级牌,就听见熟悉的喊声穿透人群:“阿泽!

这里!”

徐逸穿着红色的体育生专班校服,背着黑色的运动背包,背包上挂着的奥特曼挂件晃来晃去,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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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以前高了些,肩膀也宽了些,像棵挺拔的白杨树,运动背包里还装着训练水壶,走到我面前时,身上的汗味比以前重了些,却还是熟悉的味道,带着阳光和操场的气息。

“我在体育专班,就在你们班隔壁,就隔一堵墙,喊一声都能听见。”

他兴奋地说,伸手弹了我一个脑瓜崩,力道比以前重了点,带着少年人蓬勃的力气,“以后我早训完,还去你家楼下等你,给你带早餐——我妈说,高中学习累,早餐更得吃好,不然脑子转不动,做不出数学题。”

我点头,心里有点甜——原来他还记得初三时的约定,像记得每天要吃橘子糖一样自然。

体育专班的训练比初中时更严,徐逸每天早训五点半开始,晚训要到七点结束,像个上紧了发条的闹钟,连轴转,晚自习常常迟到。

有次他晚训结束,冲进教室时,我正在抄数学笔记,黑板上的公式密密麻麻,像一群调皮的符号。

他首接把运动外套往我桌上一放,外套还带着操场的晚风凉气,上面印着“市一中田径队”的字样,边角己经有些磨损:“阿泽,我今天训练量太大,胳膊都酸了,握笔都费劲,你帮我抄份数学笔记呗?

明天老班要检查,没抄完要罚跑操场。”

我接过外套,发现领口磨破了边,应该是训练时蹭到器械勾的,袖口还沾着点跑道的塑胶屑,黑乎乎的。

“你怎么不缝一下?

磨着脖子不难受吗?”

我问,把笔记推给他,让他先看着。

“缝了也是会破的,”他说得理所当然,从口袋里掏出颗橘子糖塞进我嘴里,糖的甜意瞬间驱散了些许疲惫,“训练的时候蹭来蹭去,衣服破得快,缝了也白缝,麻烦——再说了,体育生的校服,破了才酷,你看我们队的李哥,校服裤膝盖都破了,还不缝呢,说这样才有范儿。”

我没说话,第二天就从家里带了针线,是妈妈常用的那种,颜色和校服相近的红色。

趁他早训的时候,我偷偷把他校服领口的破边缝好了,线脚走得很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早训结束后,穿上校服,摸了摸领口,疑惑地问:“哎,我领口怎么好了?

是不是我妈偷偷给我缝的?

她什么时候来学校了?”

“可能是吧,”我假装看书,没抬头,耳朵有点烫,像被阳光晒着,“你妈肯定是怕你冷,领口破了灌风。”

他哦了一声,没再追问,却在那天晚上,给我带了杯热牛奶,还加了糖,甜滋滋的:“我妈说,晚上学习累,喝杯甜牛奶能提神,还能长个子,你得多喝点。”

高一上学期快结束时,我发现徐逸变了——他不再每天去我家楼下等我,给我带的早餐也偶尔会忘,有时甚至会首接说“我今天训练完要跟队友去吃早餐,你自己买吧,别等我了”。

他的语气很自然,却像一根细小的刺,轻轻扎在我心上。

有次我在操场旁的奶茶店买水,透过玻璃窗,看到他正和一个女生说话。

女生穿着隔壁班的白色校服,扎着高马尾,头发乌黑发亮,手里拿着瓶矿泉水,正在帮徐逸擦额头的汗。

徐逸笑得很开心,露出两颗小虎牙,眼睛弯成了月牙,那模样,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我手里的橘子糖掉在地上,糖纸摔开,橘色的糖滚到了路边,被路过的自行车碾了过去,像一颗破碎的心。

那天晚上,徐逸没给我发消息,往常这个时候,他总会跟我说“明天早训,记得早起”或者“数学题有不会的吗?

我给你讲”。

我趴在桌上翻着以前收藏的糖纸,《桃花源记》那一页都快被翻烂了,糖纸的颜色也有些褪色,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有点酸,有点闷。

第二天早上,我在学校门口碰到他,他手里没带早餐,身边跟着那个高马尾女生。

看到我,他笑着说:“阿泽,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林薇,我女朋友——林薇,这是阿泽,我初中同桌,数学特别好,以前总帮我讲题。”

林薇笑着跟我打招呼,声音很轻,像春风拂过树叶:“你就是阿泽吧?

徐逸总跟我提起你,说你帮他抄了三年单词,还帮他讲数学题,你人真好,像个小老师。”

我勉强笑了笑,没说话,看着徐逸把林薇的书包往自己肩上扛,动作很自然,就像以前帮我拎书包一样,只是那份专属的默契,好像悄悄转移了。

从那天起,徐逸和我渐渐疏远了。

他不再帮我讲数学题,我也不再帮他抄英语单词,我们像两条交叉后又分开的线,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延伸。

偶尔在走廊碰到,他也只是点点头,就跟着林薇走了,两人的背影贴得很近,说着悄悄话,笑声像细碎的银铃。

有次我在图书馆碰到他,他正帮林薇占座,手里拿着林薇的语文课本,上面还贴着可爱的卡通贴纸,粉粉嫩嫩的,和他以前那个印着奥特曼的笔记本完全不一样,透着陌生的气息。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说:“阿泽,你也来借书啊?

我帮林薇借本《红楼梦》,她语文课要讲,老师让提前预习。”

我点头,转身就走,没告诉他,我本来是想借本数学参考书,里面有一道函数题,我想了好久都没懂,原本是想跟他请教的。

十二月的训练季考核前,徐逸训练时拉伤了韧带,住进了学校医务室。

我放学去看他,手里拎着他以前爱吃的橘子糖,是小卖部最常见的那种牌子。

刚走到医务室门口,就听见林薇的声音,温柔得像水:“徐逸,你别乱动,医生说要好好休息,不然以后会留后遗症的,以后就不能跑步了,多可惜。”

我站在门口,没进去,透过窗户看到林薇正帮徐逸削苹果,动作很轻柔,苹果皮削得很长,没断。

徐逸靠在床头,笑得很开心,眼睛里只有林薇的身影,手里还攥着林薇给他买的橘子糖——不是我以前给他买的那个牌子,是更贵的进口糖,糖纸是透明的,能看到里面橘色的糖,闪着精致的光。

我转身离开,口袋里的橘子糖仿佛也失去了温度。

走到操场旁的小卖部,我把糖放在柜台上,跟老板说:“帮我存着吧,下次再来拿。”

老板点头,我却再也没去拿过——那颗糖,好像再也送不出去了。

考核结束后,徐逸拿了短跑第二名,他在班级群里发了张照片,是他和林薇的合影。

他穿着领奖服,胸前挂着奖牌,笑得一脸灿烂;林薇站在他旁边,手里拿着花,头轻轻靠在他肩上,两人看起来很般配。

我看着照片,把手机关掉,趴在桌上写作业,却一个字也写不进去,眼前总浮现出初中时,他拿着橘子糖冲我笑的模样。

有次我在奶茶店看到徐逸和体育队的发小聊天,两人笑得很开心,手里还拿着刚买的奶茶,杯身上印着可爱的图案。

我想起林薇之前在朋友圈发的动态,问“徐逸最近总跟男生出去,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语气里带着点委屈。

我怕她误会,就拍了张照片发给她,说“就是普通队友聚餐,别多想,徐逸很喜欢你的,他跟我们聊天时,总提起你”。

没想到林薇首接跟徐逸大吵一架,还提了他爸妈离婚的事——徐逸跟我说过,他爸妈在他小学时就离婚了,他跟着妈妈过,爸爸在外地打工,很少回来,这是他心里最敏感、最不愿被人提起的事,像一道结了痂的伤疤,碰一下就会疼。

徐逸找到我时,刚训练完,校服上全是汗,紧紧贴在身上,眼睛却通红,像只受了伤的野兽,手里还攥着林薇给他发的消息,上面写着“你家里本来就复杂,你还总跟男生鬼混,我爸妈都不放心我跟你在一起,觉得你不靠谱”。

“阿泽,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他声音带着哭腔,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胳膊上很快就留下了红印,“你知道她提我家里的时候,我有多难受吗?

像被人往伤口上撒盐!

我训练累得要死,回到宿舍想跟你说说话,你却总躲着我,现在还帮着外人说我!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我慌忙解释:“我只是想让你们别吵架,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从来都没想过我的感受!”

他打断我,眼泪掉了下来,砸在我的校服袖子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你根本不知道我训练有多累,不知道我爸妈离婚后我有多难,不知道我看着你躲着我时,心里有多慌!

你就知道躲着我,就知道帮着别人!”

他说完,转身就跑,红色的校服在夕阳下跑得很远,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我站在原地,胳膊上还留着他捏过的红印,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我只是想帮他,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像一场精心准备的礼物,最后却摔得粉碎。

那天晚上,我发现微信、QQ都被他拉黑了,电话也打不通,像我们之间的联系,被硬生生斩断了。

我趴在桌上翻着以前的错题本,最后一页的两个小人还在,旁边的“永远是好朋友”也还在,字迹清晰,却显得格外刺眼。

那个给我带早餐、帮我讲数学题、总弹我脑瓜崩的徐逸,好像真的不见了,连同那些橘子糖的甜,一起消失在时光里。

我跟爸妈说想辍学,他们劝了我好久,说“学籍给你保留着,想回去了随时回,别冲动,学习才是正经事”。

最后我还是收拾了书包,离开学校那天,我绕去操场旁的小卖部,老板问我:“之前存的橘子糖还要吗?

放了挺久了,再不吃就不新鲜了。”

我摇头,说“不要了,送给你吧”。

走出小卖部,风很大,吹得我眼睛疼,口袋里还揣着以前收藏的糖纸,我把它们掏出来,撒在操场上,糖纸被风吹得很远,像一群橘色的蝴蝶,飞向远方,也带走了我那段炽热又酸涩的少年时光。

我不是读不下去,是没了那个满身汗味、总跟我互坑的体育生,学校突然就没了意思——就像没了橘子糖的日子,连空气都变得寡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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