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押斩仙台,我是天庭叛逆的恩人陈长生孙悟空免费小说全本阅读_小说免费完结被押斩仙台,我是天庭叛逆的恩人陈长生孙悟空
我死后第七年,那位权倾朝野的病娇权相,竟在我坟前祭酒中下药!重生归来,我果断将年少落魄的他堵在墙角:“小病娇,这辈子换我宠你!
”他却眼神幽深步步逼近:“宠我?那就永生永世,不准反悔。”1楔子我死了七年。
整整七年,我就这么飘在自己的坟头上空,看荒草长了又枯,枯了又长,看日升月落,雨雪风霜。时间对我这个阿飘来说,失去了意义,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茫和……恨。
恨那些推我入绝境的人,恨他们的欢声笑语依旧,恨我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我的坟头很冷清,家族败落,早就没人来祭拜了。除了他。顾沉渊。那个在我死时,尚且还只是个不起眼、病恹恹少年的男人,如今却已权倾朝野,只手遮天。只是,他也快死了。谁都知道,权相顾沉渊油尽灯枯,没几日好活了。可就是这个快要病死的男人,只要还能下床,就一定会拖着那副破败的身子骨,一步一步,走到我这荒凉得连野狗都不愿来的坟前。风雨无阻。他有时一言不发,只枯坐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望着斑驳的墓碑,像是要透过泥土看清什么。有时会低低咳嗽着,说些朝堂的纷争,又或是他今天又处置了谁。我听得出,那些名字,或多或少,都与我当年的死有关。他在用他的方式,偏执地为我清理着仇家。我心里五味杂陈。
活着的时候,我与他交集不算深,甚至……可能还欺负过他那会儿孤僻阴郁的小可怜。
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何要为我做到这般地步。直到今天。今天的雨下得不大,却格外粘稠冰冷。他又来了,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被一个忠心耿耿的老仆搀扶着,每一步都走得艰难,仿佛下一秒就会散架。他挥退了老仆,独自站在我坟前。
雨水打湿了他的长发和肩头,他却浑然不觉。他只是死死盯着墓碑,眼神里翻滚着我从未见过的、近乎疯狂的暗涌。他带来的不是寻常祭品,只有一壶酒。
他缓缓蹲下身,动作因为病弱而有些颤抖。他拿出两个酒杯,慢条斯理地倒满。酒液澄澈,散发出一种奇异的、甜腻的暖香,与这阴冷坟场格格不入。然后,我做鬼都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包,将里面白色的粉末,仔细地、一点不剩地,倒进了其中一杯酒里。他甚至轻轻晃了晃酒杯,让粉末彻底融化。
我:“!!!”给死人上坟的酒里下药?!顾沉渊,你疯了不成?!你连鬼都坑啊?!
紧接着,他抬起眼,目光灼灼,仿佛能穿透墓碑直接看到我灵魂深处。他声音低哑,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偏执和委屈,一字一句,敲在我并不存在的心尖上:“柳云晚……”“七年了。你躲了我七年……”“喝了吧。
你欠我的……七年前你欺负我的那些委屈……这辈子,连本带利,我总要讨回来……”他的指尖划过冰冷的墓碑,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眷恋。“就算你成了灰,成了鬼……也别想赖掉。”我整个魂儿都僵住了。
震惊、荒谬、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心疼和酸楚,几乎要将我这虚无的魂魄冲散。
他之后似乎又说了什么,关于他终于快把仇家都清理干净了,关于他也快要来找我了……但我都听不真切了。
我的意识被那杯下了药的酒和他疯狂的眼神完全占据。后来,消息传来,他果真以雷霆手段,用最后的力量为我覆了仇家,也彻底燃尽了自己。听到他死讯的那一刻,我这漂浮了七年的魂魄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扯、挤压……无尽的黑暗吞噬了我。
再睁眼…………我闻到了阳光晒过被褥的暖香。2归来阳光。暖洋洋、金灿灿的,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落在我的眼皮上。我猛地睁开眼。入眼是绣着缠枝莲纹的锦帐顶,鼻尖萦绕着的是熟悉的、带着淡淡熏香的空气。我僵硬地转动脖子,看到床边小几上摆着的掐丝珐琅妆奁,墙上挂着的玉兰花图,还有我那双搁在绣墩上、明显小了一号的绣花鞋……这不是我的闺房吗?我死了七年,飘了七年,早就习惯了穿墙透壁、虚无缥缈的感觉。可此刻,身下锦褥的柔软触感,阳光照在皮肤上的暖意,甚至是心脏在胸腔里有力跳动的声音……一切都真实得让我战栗。
我猛地坐起身,扑到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稚嫩的脸庞。眉眼弯弯,脸颊还带着点婴儿肥,皮肤饱满光洁,没有后来经历的愁苦与沧桑。分明是我十三四岁时的模样!
我狠狠掐了自己胳膊一把。“嘶——”清晰的痛感传来,随之而来的是狂潮般席卷的狂喜!
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家族尚未倾覆,我也还活着,健康地活着!巨大的庆幸过后,心脏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酸涩得厉害。
七年阿飘的孤寂,目睹仇人逍遥的愤恨,还有……顾沉渊最后那疯狂而绝望的眼神,那杯下了药的祭酒……顾沉渊!对了,顾沉渊!现在的他,应该也还是个少年!
那个未来会权倾朝野、却也病骨支离、偏执到给死人酒里下药的男人,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受苦!我必须找到他。前世我死后,才从零星传闻里拼凑出他年少时过得极其不堪,被家族忽视,被旁人欺凌,体弱多病,孤苦无依。可那时我自身难保,哪里会去关注一个不起眼的病秧子?现在不同了。
“小病娇……”我看着镜中眼神已然不同的自己,低声喃喃,“这辈子,换我来找你,换我来宠你。”至少,不能让你变得那么疯,不能让你……那样孤独地死去。接下来的几天,我按捺住澎湃的心绪,一边适应着重生后的生活,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听顾沉渊的消息。
顾家虽是高门大户,但顾沉渊似乎是某个不受宠的旁支子弟,或者干脆就是身份尴尬的私生子?府里的下人对他知之甚少,甚至带着几分轻蔑。“顾沉渊?
好像是有这么个人……病怏怏的,不怎么出来见人。”“听说住在西边那个最破旧的院子里,也没人管他。”“小姐问他做什么?晦气得很。”零碎的信息拼凑起来,让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我终于按捺不住,凭着下人口中模糊的方位,找到了顾府西边最偏僻的一处院落。这里几乎像是被遗忘的角落,墙皮剥落,荒草萋萋,比我的坟头好不了多少。院门虚掩着,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院子里,几个穿着体面些的小厮,正围着一个瘦弱的少年推推搡搡。“病痨鬼,扫把星!
碰你都嫌脏了手!”“滚远点,别在这碍眼!”“听说你克死了你娘?是不是真的?
”被围在中间的少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身子单薄得像一张纸,苍白着脸,低着头,一言不发。任人推搡辱骂,他只是死死咬着下唇,那双垂着的眼眸里,是隐忍的、近乎麻木的冰冷。是他。尽管年少,尽管狼狈,但那眉宇间的轮廓,那孤绝阴郁的气质,已经依稀有了后来权相顾沉渊的影子。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又酸又疼。想也没想,我厉声喝道:“你们在干什么!”那几个小厮吓了一跳,回头见是我,顿时慌了神,支支吾吾地行礼告罪。我没空理会他们,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少年身上。
在我出声的瞬间,他猛地抬起了头。那双眼睛,黑沉沉的,像是浸了寒潭的水,带着浓浓的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直直地看向我。就在我们视线对上的那一刹那,我清晰地看到,他的脸色似乎更白了几分,眉头猛地蹙起,极快地晃了一下神,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刺了一下。但那异样稍纵即逝。快得让我几乎以为是阳光晃了眼。
他的眼神迅速恢复了之前的冰冷和疏离,甚至还添上了一丝明显的厌恶。他肯定认得我,知道我是谁。或许在前世这个时间点,我和他之间,真的有过什么不愉快的交集?
“多管闲事。”他声音低哑,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冽,却又冷得掉渣。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就想离开,把自己重新藏回那个阴暗破败的角落里。我的心一紧。
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我几步上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伸手就拦在了他的面前。
他被迫停下脚步,抬起那双黑沉沉的眸子看我,里面满是戒备和不耐烦。
我看着他苍白瘦削的脸,想起他后来坟前那偏执疯狂的模样,想起他油尽灯枯死去的消息,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狠狠戳中了。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自以为最灿烂、最友善的笑容,对着眼前这个浑身是刺的少年,说出了那句在心底盘旋了无数遍的话:“小病娇,别怕!”“这辈子,换我来宠你!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单纯的厌恶和冰冷,而是彻彻底底的……惊愕和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荒谬、最不可思议的话。
3试探我那句石破天惊的“宠你”宣言,显然把顾沉渊砸懵了。他看我的眼神,活像看见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是冒着绿光的那种。惊愕、怀疑、荒谬,最后统统沉淀成更深沉的戒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你病得不轻。”他哑着嗓子,扔下这句话,像是躲避什么瘟疫一样,猛地侧身从我旁边挤了过去,头也不回地扎进了那间破败的屋子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吃了个结结实实的闭门羹。
我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但更多是心疼。这小刺猬,防备心比我想象的还重。
不过,我柳云晚好歹是死过一回……啊不,两回的人了,脸皮这种东西,该厚的时候就得厚。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开始了我的“宠夫”大计——虽然对方目前极其不配合。
我打听了他每日的作息,知道他常去府里最偏僻的那个小书房蹭书看。那天,我提着一盒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的桂花糕,蹲点成功。他抱着几本旧书从书房出来,看到我,脚步一顿,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绕道就想走。“哎,顾沉渊!”我蹦到他面前,把食盒往前一递,“给你,桂花糕,甜的,吃了心情好!”他瞥了眼食盒,眼神冷飕飕的:“不需要。”“怎么不需要?你看你瘦得风一吹就倒,得多吃点!
”我不由分说地把食盒塞进他怀里,触到他冰凉的指尖,心里又是一揪。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食盒“啪”地掉在地上,精致的糕点滚了一地,沾满了灰尘。我俩都愣住了。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绷紧了脸,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那里面有厌恶,有抗拒,还有一丝……极快闪过的、连他自己可能都没察觉的慌乱?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几乎是落荒而逃。我看着地上的桂花糕,叹了口气。出师不利啊。
但我没放弃。听说管事的克扣他的用度,连冬日炭火都不足。
我立刻把我份例里最好的银丝炭分了一大半,让贴身丫鬟悄悄给他送去。结果,丫鬟原封不动地抱了回来,哭丧着脸:“小姐,顾少爷不肯收,说……说无功不受禄,让您别再费心了。”我又试着“偶遇”他,跟他讲府里外的趣事。他要么当我是空气,要么就用那双黑沉沉的眸子盯着我,直到我自动消失。挫败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我这满腔的补偿和爱意,简直无处安放。就在我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用错了方法时,转机出现了——虽然这转机,让人心里更不是滋味。那日,我又一次堵在他回破院的路上。
这次我没带东西,只是看着他苍白瘦削的脸,忍不住说:“顾沉渊,你能不能好好吃饭吃药?
别再让人欺负了去?我看着……”我看着难受。后面四个字还没出口,异变突生!
他猛地顿住脚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预兆地抬手捂住了头,身体晃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你怎么了?”我吓了一跳,下意识想去扶他。“别碰我!”他低吼一声,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痛苦的嘶哑,猛地挥开我的手。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呼吸变得急促,那双总是冰冷的眼睛里,此刻竟翻涌着一种极度混乱和……恐惧?是的,恐惧。虽然只有一瞬,但我清晰地看到了。“滚开!”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再看我,踉踉跄跄地、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回了他的院子,又一次把我关在了门外。
我站在原地,心怦怦直跳。那不是单纯的厌恶或者排斥。那反应太大了,太激烈了,像是……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穿了神经。难道……是我的话,触到了他什么痛处?有一次,我试图给他送一本孤本兵书——我记得前世他权倾朝野时,书房里最多的就是各种兵法典籍。
我还没开口,只是把书递过去。他的目光落在泛黄的书封上,瞳孔又是猛地一缩,脸色唰地白了。这次他没有剧烈头痛,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本书,眼神空洞,仿佛透过它看到了什么极其遥远又可怕的东西。
“……血……”他极轻地、模糊地呓语了一声,随即猛地回神,像是被自己的失态惊到,一把打掉我手里的书,眼神变得异常凶狠暴躁:“拿走!我不需要!
别再拿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来!”他转身就走,步伐又快又乱,背影僵硬得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我看着地上那本兵书,又看看他几乎仓惶的背影,一个荒谬又惊人的念头逐渐在我脑中成形。他不是简单的抗拒。他好像在害怕。害怕我?不,不完全是。更像是……害怕我带来的某些东西,某些……关联?那些碎片化的记忆,那些剧烈的头痛,那些莫名的恐惧和暴躁……还有他偶尔看向我时,那极度困惑、仿佛试图从我脸上寻找什么答案的眼神……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攫住了我。
顾沉渊他……难道也开始记得什么了吗?记得那些,本该只有我一个人才知道的,关于未来、关于疯狂、关于死亡和……坟头春酒的片段?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发冷,又莫名地涌起一股酸涩的热流。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此刻承受的,是怎样的混乱和痛苦?
我的“宠爱”,对他而言,是不是成了一种残忍的提醒?
我看着那扇紧闭的、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的破旧木门,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小病娇,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靠近你,才能……温暖你?4转折自那次兵书事件后,我好几天没敢再去堵顾沉渊。我那句“宠你”的豪言壮语,似乎非但没给他带来半点温暖,反而像是一把钥匙,无意间打开了他体内某个装着痛苦和恐惧的潘多拉魔盒。
这认知让我坐立难安,既心疼又无措。我甚至开始怀疑,我这样贸然靠近,是不是错了?
就在我犹豫着下一步该如何是好时,危机毫无征兆地降临了。那日午后,我心烦意乱,带着丫鬟在府里最偏僻的荷花池边散心。
却恰好撞见一幕让我血液几乎倒流的场景——几个平日里就嚣张跋扈的旁支子弟,竟然将顾沉渊堵在了池边的假山旁!为首的正是二叔家那个肥头大耳的儿子,柳世荣。
他正嚣张地推搡着顾沉渊瘦削的肩膀。“病痨鬼,听说你最近挺狂啊?
还敢去书房碰族学的书?”“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那书是你能看的吗?
”“给我打!让他长长记性!”顾沉渊被他们围在中间,脸色比平时更白,嘴唇紧抿,眼神阴鸷得像要滴出水,却死死忍着没有反抗。他体弱,反抗只会招来更凶狠的殴打。
这种屈辱,他显然不是第一次承受。可我看着,眼前瞬间闪过他前世权倾朝野却冰冷孤寂的模样,闪过他坟前那偏执疯狂的眼神,心脏像是被狠狠剜了一刀!“住手!”我厉喝一声,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一把推开正要对顾沉渊动手的柳世荣,“你们干什么!”柳世荣猝不及防,